———————(这里是大脑寄存处,要不还是寄存一下吧。)————————-
嘶——
疼死了!
沈清澜觉得自己此时整个人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尤其是关键部位,更是有种难以言说的痛。
在一片混沌中艰难地找回了意识,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衣衫不整的她躺在床上,呆愣愣的望着屋顶,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尖锐地扎入脑海。
清水村,同样名叫沈清澜的胖姑娘游手好闲在村里溜达,一眼相中办事路过的兵哥哥顾北辰,不顾初春河水微凉,故意掉进离他不远的河里等着被救,然后趁机赖上。
她现在依稀还能记起原主见到顾北辰那一刻的流氓想法:那么帅的男人在我面前晃,穿的那么好看,脸生的那么俊俏,**还那么翘,不就是**裸的想要勾引我吗!
沈清澜:“……”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敢想敢干这一点和执行力这一块,她这个刚毕业的脆皮大学生是真的服的够够的!
顾北辰勾没勾引原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被顾北辰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原主的芯子已经换成了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然后……在她还处于刚穿越又落水,整个人懵圈混乱的状态时,是原主的母亲赵玉珍,端来了那碗说是给她和顾北辰压惊驱寒、实则加了料的红糖水……
思绪至此,沈清澜猛地咬住下唇,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这荒诞至极堪比狗血剧的处境!
她,一个刚毕业正准备拥抱美好未来的大学毕业生,竟然在一场如此拙劣的“碰瓷”戏码中,水灵灵地成了主角,还……还把救命恩人给玷污了?
玷污的还是她从小到大最尊敬的兵哥哥形象本尊!
她有罪!罪孽深重!
“这都什么事啊……”内心一片哀鸣,她下意识想蜷缩身体,缓解身上的酸痛和心里的憋闷,却被自己身上层层叠叠软绵弹手的肥肉阻碍了动作,徒劳无功。
她难以置信地伸手捏了捏肚子上的游泳圈,触感真实得令人绝望。
这体重,绝对在一百八十斤以上。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原主这一身膘被养得极好,皮肤白皙细腻,摸上去如同上好的丝绸,足以证明,原主这一家对她是多么的溺爱。
记忆里,她父亲早逝,是母亲赵玉珍含辛茹苦将三个孩子拉扯大。
大哥沈铁柱憨厚老实,是地里的一把好手,二哥沈铁山机灵活络,时常能弄些山货野味改善伙食,大嫂周红梅性子爽利,干活麻利,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全家人都把原主这个幺女当成眼珠子疼,赵玉珍更是十足的女儿迷,只要是为女儿好的,她什么都愿意做,在她眼里,自家清澜哪哪都好,胖那是福气!
两个哥哥更是妹控晚期,谁敢说他们妹妹一句不好,兄弟俩能一起上阵跟人理论到脸红脖子粗。
也正因如此,原主才能养成这般任性妄为好吃懒做的性子,天天在村里闲出屁的晃荡,最终惹出这碰瓷兵哥哥的滔天大祸。
她正被地狱开局砸得头晕目眩,身旁传来一丝极其压抑的吸气声。
沈清澜身体瞬间僵硬,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侧过头。
男人已经醒了。
他剑眉紧锁,一双原本应显锐利的黑眸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正死死盯着屋顶的某一点,下颌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双拳在身侧紧握,因为极度用力,指节泛出森白的颜色。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种几乎凝成实质的愤怒与屈辱,让小小的房间内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令人窒息。
沈清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双手瞬间握紧,紧咬牙关,脑中自动给自己配了一个“面对疾风吧”的悲壮BGM。
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翻江倒海,她用那床略显破旧却很干净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然后挣扎着坐起身,转向顾北辰,深深地低下头,声音因疼痛和紧张而沙哑不堪,却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
“顾、顾北辰同志,对、对不起!昨晚的事……是我家对不起你!那碗糖水……我事先毫不知情,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代我母亲,也代我自己,向你郑重道歉!”
她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更清晰:“我知道,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根本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任何补偿,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你尽管提!我绝无二话!”
顾北辰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般骤然射向她,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她洞穿。
他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条理清晰充满愧意的道歉。
在他认知的印象中,这个设计他的村姑,应该是蛮横花痴且不讲理的。
可眼前的胖姑娘,虽然体型未变,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清亮透彻,里面是纯粹的歉意和一种与这年龄体型不符的清醒和冷静,与他记忆中那个笨拙落水后眼神浑浊贪婪的花痴截然不同。
滔天的怒火依旧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任谁被如此下作的手段算计,清白受损,都无法平静。
但多年的部队纪律教育和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他无法对一个看似同样受害且态度异常真诚的女性恶语相向,发泄心中怒火。
他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终是从齿缝间挤出冰冷彻骨,带着无尽嘲讽的话语:“你们沈家……真是好得很!好手段!”
话音未落。
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赵玉珍那刻意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气与急切的嗓音:“澜澜啊!顾同志醒了吗?妈给你们煮了红糖鸡蛋补补身子,快开门呐!”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炸醒了沈清澜!
**!这是捉奸在床逼宫就范的戏码要上演了!
沈清澜眼神一凛,瞬间做出了决断。
她猛地看向顾北辰,语速又快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和一丝豁出去的决绝:“你快走!从后窗走,立刻回部队!快!”
顾北辰彻底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放他走?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名声不要了?
她家处心积虑设计这一场,不就是为了逼他负责吗?
“快啊!”沈清澜急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得其他,压低声音急促地催促:
“你想被她们堵在这里吗?你想让你的军人履历上留下污点?昨晚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我们不能一错再错!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