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顾长渊《重生之千金一卦,世子爷买单》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2 10: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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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含恨而终,涅槃重生冰冷的触感顺着喉咙一路烧灼到五脏六腑。

沈清澜瘫在冷硬的地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视野模糊,

唯有庶妹沈清霜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带着刻骨的得意和狠毒,

清晰地映在她逐渐涣散的瞳孔里。“我的好姐姐,”沈清霜的声音甜得发腻,却又淬着剧毒,

“安心去吧。你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三皇子侧妃。你放心,

你那个短命的娘留给你的嫁妆,还有你这嫡女的身份,妹妹我都会……好好享用的。

”沈清澜想挣扎,身体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她想起前世种种,

自己是如何被继母柳氏捧杀,养得懦弱无知,是如何痴恋三皇子,被他温润的假面迷惑,

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甚至在他构陷镇北侯府通敌叛国时,被他花言巧语哄骗,

做了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公堂上,指认了曾对她流露过一丝善意的镇北侯世子,

顾长渊。她记得顾长渊被押走时,看向她的那一眼。没有愤怒,没有鄙夷,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痛的悲悯。那悲悯,比任何刀剑都更让她刺痛。事成之后,

她等来的不是三皇子承诺的凤冠霞帔,而是庶妹这杯索命的毒酒。

“为……为什么……”她用尽最后力气,挤出破碎的音节。沈清霜俯下身,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意地说:“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呀,姐姐。

三殿下怎么能留着一个知晓他所有阴私手段的蠢货在身边呢?更何况,你这张脸,

他看着终究是碍眼了。”恨!滔天的恨意如野火般焚遍全身每一个角落!若有来世!

若有来世——我沈清澜定要饮尔之血,啖尔之肉!让你们,血债血偿!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刺骨的寒冷包裹着她,口鼻被浑浊的液体灌入,窒息感凶猛袭来。

“救……救命……”她本能地扑腾着。“快!快把大**救上来!

”岸上传来丫鬟婆子惊慌的呼喊。混乱中,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

将她猛地拽出水面。“咳咳咳……”沈清澜趴在岸边,剧烈地咳嗽,

冰冷的目光却瞬间扫过周围的环境。熟悉的荷花池,

熟悉的亭台楼阁……这是她及笄礼后的第二天,她因被沈清霜“无意”中推了一把,落水了。

她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开始的一年之前!“姐姐!你没事吧?都怪妹妹不好,

是妹妹没站稳,连累了姐姐!”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沈清霜挤开人群扑过来,

脸上挂满了担忧的泪水,楚楚可怜。若是前世,沈清澜定会反过来安慰她。

可现在……沈清澜抬起头,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射向沈清霜。沈清霜被她看得心头一颤,那眼神……太可怕了,

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恨和冰冷。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妹妹,

”沈清澜开口,声音因呛水而沙哑,却字字清晰,“既然知道是自己没站稳,

下次就该离水边远些。这次是我,下次若是冲撞了哪位贵人,怕是没这么好收场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大**……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往常她总是怯懦的,

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今日竟如此……锐利?沈清霜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要落不落,显得十分滑稽。这时,继母柳氏带着一大群人匆匆赶来,人未至,

声先到:“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可吓死母亲了!”她一把将沈清澜搂在怀里,哭天抢地,

“都是那些下人伺候不用心!回头母亲定重重罚她们!”又是这一套。前世,

就是柳氏这种毫无底线的“疼爱”,让她成了京城人人嘲笑的草包,

让她失去了学习管家、交际的机会,彻底被养废。沈清澜心中冷笑,

面上却适时地露出疲惫和虚弱,轻轻推开柳氏:“母亲,女儿无碍,只是浑身发冷,

想回去歇息了。”柳氏一愣,看着她疏离的态度,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但很快又被担忧覆盖:“好好好,快,扶大**回去,请府医来看看!

”回到自己陈旧偏僻的院落,屏退了左右,沈清澜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稚嫩苍白的脸,眉眼精致,却因长期的怯懦显得毫无光彩。

就是这样一副皮囊,前世成了他人手中最锋利的刀,不仅害死了自己,

还连累了无辜的顾家满门。顾长渊……那个最终被她害得身败名裂、万箭穿心的少年将军。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紫檀木妆奁上。那是生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她打开妆奁,取出几件普通的首饰,手指在底层轻轻一按,“咔哒”一声,

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弹开。里面躺着一本页面泛黄、边角磨损的手札。封面上,

是遒劲有力的四个字——《墨渊札记》。她的外祖父,隐世兵法大家墨渊先生的心血所在。

前世,她只在无人时偷偷翻阅,以此慰藉孤寂的时光,

却从未想过将其中的惊世谋略应用于现实。这一世,这将是她复仇的基石!

她轻轻抚摸着书页,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锐利。柳氏,沈清霜,三皇子……你们等着。

欠我的,欠顾家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第2章:伪装藏锋,

初露机杼府医来看过,只说受了风寒,开了几副驱寒安神的药。

柳氏亲自盯着丫鬟煎了药送来,言辞恳切:“澜儿,快趁热喝了,好好睡一觉,

发发汗就好了。”她眼底的关切几乎能以假乱真,“今日之事,母亲定会严查,给你个交代!

”沈清澜靠在床头,面色苍白,虚弱地点点头:“有劳母亲费心。”她接过药碗,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前世,她就是这样,对柳氏言听计从,这“安神药”喝了一碗又一碗,

人也越发昏沉懦弱。这一次,她端着药碗,手腕微微一抖,些许药汁洒在锦被上。“哎呀,

”她轻呼一声,带着歉意,“女儿手滑了,弄脏了母亲赐的云锦被。”“无妨无妨,

一床被子罢了,你的身子要紧。”柳氏连忙道,亲自拿起帕子要为她擦拭。

就在柳氏俯身靠近的瞬间,沈清澜借着放药碗的动作,

手肘“不经意”地撞了一下床边的矮几,矮几上放着的一个空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碎裂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柳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动作一顿。

沈清澜立刻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气息微弱,

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母亲……女儿、女儿心慌得厉害……这药……能否待女儿缓一缓再喝?

”她演得逼真,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得益于刚才用力咳嗽)。

柳氏看着她这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皱紧了眉。她虽想继续用药控制沈清澜,

但也怕逼得太紧,若真在这节骨眼上病重不起,外面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说她这个继母刻薄原配嫡女。更何况,及笄礼刚过,议亲在即,沈清澜还不能彻底废了。

“罢了罢了,”柳氏压下心头的不耐,换上慈母面孔,“既然不舒服,就先歇着,

药一会儿再喝。你好生养着,母亲晚些再来看你。”看着柳氏带着丫鬟离去,

房门被轻轻合上,沈清澜眼中的虚弱和慌乱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清明。她掀开被子,

走到窗边,将碗里剩下的药汁尽数倒入一盆茂盛的兰草中。褐色的药汁迅速渗入泥土,

消失不见。“对不住了,只能让你代为受过了。”她低声对兰草说,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处理完药,她回到妆奁前,再次拿出了那本《墨渊札记》。这一次,

她看得比前世任何一次都要认真、投入。不再是排遣孤寂,

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寻找破局之法。手札中不仅有精妙的行军布阵、攻防谋略,

更有对人心、时局的深刻洞察,甚至还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机关巧术、舆图注解。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页关于京城地下水脉与旧时防御工事的记述上。旁边有一张简略的草图,

标注着几个关键节点。其中一处,似乎就在城西的某条繁华街道附近。前世,

她只当是趣闻杂谈,一扫而过。如今再看,心中却是一动。她记得,大概三个月后,

京城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源于城西一处地下暗渠因年久失修突然坍塌,导致地面凹陷,

淹了旁边的几家商铺,还伤了些人。工部因此受到申饬,

而负责此段的官员正是三皇子一派的人。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在她脑中成形。

光靠她自己在后宅隐忍筹谋,力量太微薄了。她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让她接触到外界,

甚至能借力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或许就隐藏在这张看似无用的旧图里。她需要验证。

“青黛。”她轻声唤道。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眼神清亮的小丫鬟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陪嫁嬷嬷的孙女,前世对她忠心耿耿,最后却被柳氏寻了错处发卖出去,

下落不明。“**,您有什么吩咐?”青黛压低声音。沈清澜看着她,目光沉静:“想办法,

悄悄去城西的朱雀大街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最近那一片的地面,有没有出现细微的裂缝,

或者井水有没有什么异常。记住,要绝对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你在打听。

”青黛虽然疑惑,但见**神色凝重,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奴婢省得。

”看着青黛离开的背影,沈清澜深吸一口气。第一步,已经迈出。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这一世,她要自己做那执棋之人!第3章:酒楼惊鸿,

巧破危局青黛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沈清澜的猜测。城西朱雀大街靠近永巷口的那一段,

最近确实有几处地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旁边一口老井的水位也有些异常下降,

只是变化不大,并未引起注意。沈清澜心中有了底。她知道,距离暗渠坍塌还有一个多月,

她有时间从容布局。几天后,恰逢初一,是京城各府女眷去护国寺上香的日子。

柳氏为了维持她慈母的名声,照例带上了沈清澜。马车行至闹市,速度慢了下来。

外面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充斥于耳。沈清澜借着微微掀开的车帘,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外面。她需要了解这个真实的世界,

而不是困在后宅那一方天地里听来的消息。路过城中最大的酒楼“望仙楼”时,

她的目光骤然一凝。二楼临窗的位置,坐着几个身形挺拔、气质不凡的男子。其中一人,

身着玄色锦袍,眉眼桀骜,姿态闲适地靠着窗沿,不是镇北侯世子顾长渊又是谁?

他果然在京城!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奉旨回京述职。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前世他万箭穿心的惨状与此刻鲜活的眉眼重叠,让她呼吸一窒。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街角突然冲出一匹受惊的枣红马,马蹄狂乱,直直地朝着望仙楼门口冲去!

而顾长渊的一名随从,正牵着几匹马等在楼下!若让惊马冲撞了马群,引起更大的骚乱,

顾长渊即便无恙,一个“御下不严”“纵马闹市”的罪名怕是跑不了。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电光火石之间,沈清澜根本来不及细想。她的目光迅速扫过街道,

看到路边一个小贩的摊位旁,散落着几颗用来压住篷布的石子。几乎是本能,

她拈起车内小几上的一颗用来镇纸的玉扣(分量不轻不重),手腕猛地一抖!“嗖!

”玉扣破空而去,没有射向惊马,而是精准地打在了惊马前方一步之遥的一块松动的地砖上!

“啪!”地砖碎裂,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同时溅起些许碎石。

那惊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脚下的震动一惊,前蹄猛地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冲势骤然一偏,擦着顾长渊那些马匹的边,冲向了旁边无人的空地,

被反应过来的顾府侍卫迅速制服。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楼上的顾长渊,

在惊马冲出的瞬间就已经站了起来,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他看得分明,

那枚打偏惊马的“暗器”,并非来自他的手下,

而是来自街对面一辆看似普通的尚书府马车窗口。他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辆马车。

马车里,沈清澜在弹出玉扣的瞬间,就已经迅速放下了车帘,心脏怦怦直跳,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太冲动了!她只是想暗中观察,寻找合作契机,

却没想过这么快就引起顾长渊的注意!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若是被他当场揪出来,

她该如何解释?一个深闺女子,如何有这般精准的眼力和手法?“刚才怎么回事?

”柳氏也被外面的动静惊动,皱眉问道。“好像是有匹马受惊了,已经没事了。

”沈清澜垂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马车缓缓驶过望仙楼。顾长渊站在窗边,

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眸色深沉如夜。“去查查,那是谁家的马车。

”他低声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刚才那一手,

时机、角度、力道都掌握得恰到好处,绝非巧合。那马车里的人,是谁?第4章:花园偶遇,

锋芒暗藏自望仙楼那惊心动魄的一瞥后,沈清澜刻意低调了几日,

每日只在自己院中“养病”,暗中则加紧研读《墨渊札记》,并让青黛留意府外,

尤其是关于镇北侯世子和城西暗渠的消息。她知道,顾长渊必定在查她。

那条毒蛇般敏锐的狼,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就在她思忖着如何应对时,

宫中传来了旨意,三日后举办赏荷宴,邀各府公子**赴宴。该来的,终究来了。前世,

就是在这场赏荷宴上,三皇子对她开始了“深情”的追求,让她彻底沦陷,

也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一次,她避无可避,也不能再避。赏荷宴当日,

柳氏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套极其华丽繁复的玫红色宫装,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珠翠满头,

恨不得将“我是草包我很有钱”写在脸上。

沈清澜看着镜中那个被过度包装、显得俗不可耐的自己,心中冷笑,却并未拒绝。

就让他们继续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蠢货吧。宴会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沈清澜刻意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低眉顺眼,减少存在感。果然,三皇子依旧如前世般,

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在一众贵女的瞩目中,径直走向她。“沈**,今日这身衣裳,

甚是衬你。”他语气温柔,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望仙楼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沈清澜起身,垂眸,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细若蚊蚋:“殿下谬赞。”态度恭敬,

却疏离。三皇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往常这草包见到他,早就脸红心跳,话都说不利索了,

今日竟如此……平静?他正欲再说什么,沈清澜却忽然以手扶额,身子微微晃了晃,

低声道:“殿下恕罪,臣女有些头晕,想出去透透气。”不等三皇子回应,她便带着青黛,

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需要冷静,也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避开三皇子。更重要的是,

她有一种预感,顾长渊,或许也会在这里。御花园占地极广,沈清澜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走。

行至一处假山环绕的僻静水榭旁,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

“看来沈**的病,是好利索了?”一个低沉而略带嘲讽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沈清澜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只见顾长渊斜倚在水榭的廊柱上,双手环胸,

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那双深邃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带着探究和一丝玩味。

他果然在这里!而且,他认出了她!“世子何出此言?”沈清澜强自镇定,垂下眼睑,

避开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顾长渊缓步走近,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将她笼罩其中。“望仙楼前,那颗玉扣……手法很准。”他慢条斯理地说,语气却不容置疑,

“本世子的记性,还没差到认不出尚书府的马车徽记。”沈清澜心念电转,否认已是徒劳。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一丝委屈:“世子明鉴,

当日……当日小女子只是情急之下,胡乱掷出之物,并非有意……”“胡乱一掷?

”顾长渊挑眉,逼近一步,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凛冽气息,“能精准打在马蹄前的地砖上,

分毫不差?沈**这‘胡乱’的本事,倒是让军中许多神射手都自愧弗如。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沈清澜知道,再装傻充愣已无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陡然变得清明而坚定,那怯懦之色瞬间褪去,仿佛换了一个人。

“既然世子看出来了,清澜也无须再隐瞒。”她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却清晰,“那日之事,

确非偶然。小女子无意中得知,有人欲借惊马生事,构陷世子。情急之下,只得出手。

至于手法……家母遗物中,有几本杂书,提及投掷技巧,小女子闲来无事,学过一些皮毛。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既点明了她知道有人要害他(示好与展现价值),

又模糊了技能的真正来源。顾长渊眸色更深了:“哦?构陷?你可知是谁?

”“小女子人微言轻,如何能知晓那等机密?”沈清澜避重就轻,话锋猛地一转,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但清澜近日夜观星象,心中不安,偶得一梦,

梦见……梦见西北军报有异,恐生大变,世子需万分小心!”“西北军报”四个字,

如同惊雷,在顾长渊耳边炸响!他父亲镇北侯此刻正在西北边境,近期确实有几封军报往来,

内容属高度机密,连朝中知晓详情者都寥寥无几!她一个深闺女子,如何得知?

还用了“夜观星象”“偶得一梦”这种玄乎的借口?荒谬!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顾长渊猛地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得蹙起了眉。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甚至带上了杀意:“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沈清澜倒吸一口凉气,但她没有挣扎,只是倔强地回视着他,

一字一句道:“我是沈清澜,一个不想看到忠良蒙冤、山河破碎的普通人。信与不信,

全在世子。言尽于此,告辞!”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欲走。“站住!”顾长渊低喝。

沈清澜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身后沉默了片刻,只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显然,

她抛出的信息太过震撼,他需要时间消化。“你的话,本世子记住了。”最终,

他声音低沉地开口,“沈清澜,我不管你是真做梦还是另有隐情,若你敢戏弄于我,

或是包藏祸心……”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冰冷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沈清澜心中一定,

知道种子已经埋下。她不再停留,带着青黛,快步离开了水榭。顾长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纤细却挺直,与传闻中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嫡女判若两人。他摩挲着指尖,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纤细冰凉的触感。西北军报……梦……看来,这位沈尚书家的嫡女,

藏着不小的秘密。第5章:缔结盟约,各取所需自宫中回来后,沈清澜便称病不出,

实则是在焦急地等待。她在赌,赌顾长渊对“西北军报”的重视程度,赌他即便不全信,

也会派人去查证。三天后,深夜。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沈清澜正对灯夜读《墨渊札记》中关于粮草补给线路的章节,忽然,

窗户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响动,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滑入室内,无声无息地落在她面前。

沈清澜心中一惊,手中的书差点掉落,但她强行稳住心神,抬头看向来人。依旧是那身玄衣,

只是换成了便于夜行的劲装,顾长渊站在阴影里,面容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

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世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沈清澜放下书,声音平静,

手心却微微出汗。他果然来了!顾长渊没有回答,目光扫过她桌案上摊开的书册,

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那泛黄的纸张和密密麻麻的批注,绝非闺阁女子常读的诗词女红。

“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语气冷硬。沈清澜知道,

这是最后摊牌的时刻。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昏暗的灯火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世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她摒弃了所有伪装,眼神锐利而坦诚,“我并非能未卜先知,只是……机缘巧合,

得知了一些对世子,对镇北侯府极为不利的消息。有人欲在粮草上做手脚,断西北大军根基,

继而构陷侯爷通敌叛国!”“通敌叛国”四个字,让顾长渊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这是他顾家满门最不能触碰的逆鳞!“谁?”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具体是谁,

我现在无法拿出确凿证据。”沈清澜摇头,“但我可以告诉世子,第一批被动过手脚的粮草,

此刻正囤于京郊西山皇陵附近的义仓之中,押运官是兵部侍郎刘明山的妻弟。世子若不信,

可立即派人去查,一看便知!”她说得如此具体,时间、地点、人物,清晰无比,

由不得顾长渊不信!他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你想要什么?”“自保,以及……合作。”沈清澜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助世子破此死局,保全侯府。作为交换,世子需在我需要时,给予我庇护和一定的支持。

我们各取所需,互为盟友。”“盟友?”顾长渊嗤笑一声,带着一丝审视,

“你一个闺阁女子,凭什么与我谈盟友?”沈清澜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灯火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冷静与智慧:“就凭我能提前得知这等核心阴谋,

就凭我能看出西山义仓是最好下手且不易察觉的地点,就凭我……或许还能帮世子,

找到更多隐藏在暗处的钉子。”她顿了顿,补充道:“比如,世子可知,

您身边那位颇得信任的副将周闯,他的妹妹,早在三年前就成了三皇子府上一名管事的外室?

”又是一个重磅消息!周闯是他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忠诚毋庸置疑!

可若他的家人被控制……顾长渊瞳孔骤缩。他不再怀疑沈清澜消息的真实性,她知道的,

远比他想象的更多,更深!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良久,

顾长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在利用我,或者,

你本身就是另一股势力派来的棋子?”“我无法证明。”沈清澜坦然道,

“信任本就是一场堵伯。世子可以选择不信,然后坐视西北生变,侯府蒙冤。

也可以选择信我一次,派人去查证。无论结果如何,对世子而言,并无损失,不是吗?

”她将选择权,交还给了他。顾长渊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眸,那里面没有阴谋算计,

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想起望仙楼那精准的一掷,

想起宫中她提及“西北军报”时的笃定。这个女子,身上迷雾重重,但她给出的信息,

却直指核心。他赌不起镇北侯府满门的忠烈和西北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好。

”顾长渊终于做出了决定,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玄铁所铸、样式古朴的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凌厉的“顾”字,塞入沈清澜手中。令牌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沉甸甸的。

“这是我侯府暗卫的令牌,见令如见我。”他沉声道,目光锐利如刀,“沈清澜,

我暂且信你。若你所言属实,你便是我顾长渊,是镇北侯府的朋友。

若你有半句虚言……”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冰冷的杀意已说明一切。“必不相负。

”沈清澜握紧令牌,郑重承诺。顾长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身形一闪,

便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外夜色中。沈清澜握着那枚尚带余温的令牌,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第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终于走出去了。

她和顾长渊,这对前世充满遗憾与亏欠的冤家,这一世,终于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风雨,

即将来临。第6章:智夺管家之权手握顾长渊的令牌,沈清澜心中稍定,但这还远远不够。

镇北侯府的危机在西北,在朝堂,而她的战场,首先在这吃人的尚书府后宅。没有根基,

一切宏图都是空中楼阁。第一步,必须掌权。机会很快到来。半月后,

是沈尚书沈文正的五十寿辰。虽非整寿,但以柳氏爱张扬的性子,必定要大办。果然,

柳氏早早便开始张罗,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订戏班、采买山珍海味、定制新衣头面,

忙得不亦乐乎。沈清澜冷眼旁观,

不动声色地让青黛暗中记录柳氏采买物品的品类、数量和价格,

特别是经由她娘家柳家族人经手的那部分。寿宴前三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了京城。

雨停后,沈清澜以散步为由,带着青黛“无意间”走到府中库房附近。“哎呀,**您看!

”青黛指着库房外墙角一处,“那里好像在渗水!”沈清澜走近一看,墙角果然有湿痕,

还带着一股霉味。她蹙眉道:“快去禀告母亲,库房里怕是进了雨水,

别浸坏了父亲寿宴要用的贵重物品。”柳氏闻讯赶来,脸色不虞。打开库房一看,

靠近墙角的那一排箱笼果然遭了殃,里面一些暂时用不着的锦缎皮货受了潮,散发异味。

虽非顶值钱之物,但也够让人心疼。“定是前些日修缮院墙时,工匠偷工减料!

”柳氏气得直骂。沈清澜却柔声道:“母亲息怒。只是,这库房管理向来严谨,

怎会临近父亲寿宴才发觉隐患?而且,女儿方才过来时,似乎看到靠近内院的小库房那边,

也有类似痕迹……”柳氏心头一跳。内院小库房,

存放的可是她的一些私己和准备寿宴时“灵活”使用的现银!她急忙带人赶去,果然,

小库房情况更糟,不仅墙角渗水,连放在地上的几个钱箱底部都泡了水,

里面一些散碎银两甚至生了锈斑!“这……这怎么可能!”柳氏眼前一黑。

这些银子来路不甚光明,她根本不敢声张。就在这时,沈文正下朝回府,听闻库房进水,

便过来查看。正撞见柳氏对着生锈的银子脸色惨白。“怎么回事?”沈文正皱眉。

柳氏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沈清澜适时上前,福了一礼,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父亲,女儿觉得,库房管理关乎家宅安宁。

此次幸亏只是浸了些杂物,

若是存放账本、地契的内书房也……或是寿宴当日宾客云集时再出纰漏,岂不坏了父亲清誉?

母亲平日操劳,许是被小人蒙蔽,才疏于防范。”她句句在理,看似为柳氏开脱,

实则句句戳在沈文正最在意的地方——他的官声和脸面。沈文正看向柳氏的眼神带上了不满。

他再不管内宅,也看出这管理有问题。沈清澜趁热打铁,

示意青黛将之前记录的单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沈文正瞥见那张写满物品和远超市价金额的单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捡起单子,

越看脸色越青。“柳氏!这‘南海珍珠’十斛,市价不过百两,你采买账上记了三百两?

这‘百年陈酿’五十坛,哪来的百年?城西酒坊三十两一坛的货色,你报一百五十两?!

”沈文正虽是文人,却不傻,之前不过是不愿理会后宅琐事,此刻被摆在明面上,

顿时觉得脸面尽失。“老爷,我……我……”柳氏百口莫辩,冷汗涔涔。“母亲定是太劳累,

被下面那些刁奴欺瞒了!”沈清澜再次“恳切”地求情,“父亲,不若趁此机会,

好好整顿一下府中风气。女儿虽愚钝,愿为母亲分忧,暂管几日家务,待母亲查明刁奴,

理顺账目,再交还权柄,也好让母亲安心休养。”这话说得漂亮至极。

既点了柳氏贪墨(被刁奴欺瞒),又展示了孝心(为母分忧),

还给了沈文正台阶下(整顿风气)。沈文正正在气头上,又确实担心寿宴再出问题,

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懂事了不少的嫡女,再对比满头珠翠、账目不清的继室,

心中天平已然倾斜。“罢了!”沈文正一挥袖,“就依澜儿所言。从今日起,

府中中馈暂由清澜掌管!柳氏,你好好在院里反省,没有我的吩咐,不必出来了!

”竟是直接禁了足!柳氏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文正,又猛地扭头看向沈清澜,

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这才恍然,这一切,

恐怕都是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小**设的局!沈清澜微微垂首,姿态恭顺,

唯有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第7章:商道初展才华拿到管家权只是第一步。沈清澜深知,柳氏虽被禁足,

但其势力盘根错节,府中多有她的眼线心腹。而且,尚书府的账面,

比她想象的更糟糕——几乎是个空架子,柳氏不仅贪墨,

还挪用了大量公中银子去贴补娘家柳家的生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她寸步难行,

更别提培养自己的势力,为后续计划做准备了。她必须尽快开辟财源。

目光再次投向母亲留下的妆奁,这次不是《墨渊札记》,

而是夹杂在其中的几张泛黄的香方和一首咏叹西域胭脂花瑰丽的诗词。母亲出身江南,

据说外祖家曾经营过香料生意。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形成。她唤来青黛,

将一张改良过的、香气更清雅持久的蔷薇露方子交给她,

又拿出自己这些时日靠着记忆描画出的几款新颖别致的胭脂盒和口脂管造型图样。

“去找京城最大的商会,‘汇通天下’的少主谢允之。就说,

尚书府大**有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想与他谈谈。”沈清澜吩咐道。选择谢允之,

是因为前世记忆里,此人是京城首富独子,为人精明却不失诚信,且背景干净,

与皇子争斗牵扯不深。青黛虽觉忐忑,还是依言去了。出乎意料,第二天,

沈清澜便收到了回帖,邀她次日于城中有名的清雅茶舍“竹韵轩”一叙。为了避人耳目,

沈清澜做了男子打扮,戴着帷帽,在青黛和一名可靠婆子的陪伴下,从后门出府,

前往竹韵轩。雅间内,茶香袅袅。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公子临窗而坐,面容温润,

眉眼含笑,手中折扇轻摇,通身的气派却不容小觑,正是谢允之。“沈……公子?

”谢允之看到做男装打扮的沈清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玩味的笑意,“倒是别致。

”沈清澜摘下半边帷帽,露出清丽容颜,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事急从权,

冒昧约见谢公子,还请见谅。”“无妨。”谢允之示意她坐下,

目光扫过她带来的样品和图纸,笑容不变,“沈**的方子和图样,谢某看过了,确是巧思。

只是,京城胭脂水粉铺子林立,谢家亦有涉足,沈**如何确信,你的东西能‘稳赚不赔’?

”沈清澜从容不迫,将一小瓶试做的蔷薇露推过去:“谢公子可先试其香。

此露香气层次丰富,留香持久,且用料相对普通花露更为节省。关键在于,

”她指向图纸上那些造型别致、带有小巧机关(如旋转开启)的胭脂盒,“我们要卖的,

不仅仅是胭脂水粉,更是‘新奇’与‘雅致’。独家方子,配上独一无二的包装,

瞄准的便是京中那些追求精巧、不愿与人撞款的贵女。

我们可以推出‘**款’、‘季节款’,甚至接受定制。”她顿了顿,

又抛出一个想法:“此外,我们还可以开设一家与众不同的‘书吧’。”“书吧?

”谢允之挑眉,这个词对他而言很新鲜。“是,”沈清澜解释,“一个不仅可以买书,

更可以喝茶、品茗、闲谈、甚至举办小型诗会雅集的地方。环境务必清雅舒适,

提供别处没有的饮品点心和……话本小说。”她深知,若能掌握舆论喉舌,

有时比金银更有力量。谢允之听着她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的阐述,

眼中的玩味渐渐被惊讶和欣赏取代。这位传闻中的“草包”嫡女,与他所见截然不同。

她的想法不仅新颖,而且极具商业眼光和可操作性。“沈**大才,”谢允之收起折扇,

正色道,“屈居后宅,可惜了。”他亲自为沈清澜斟了杯茶,笑容真诚了几分:“这桩生意,

谢某很有兴趣。具体合作方式,我们可以详谈。利润,可按沈**提供的方子、图样和点子,

占三成干股,如何?”这个分成,对于只出技术不出本金和渠道的沈清澜来说,

已是极为优厚。“谢公子爽快。”沈清澜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两人就细节又商讨了半晌,沈清澜才悄然离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谢允之把玩着手中的胭脂盒,眼中兴味盎然。“沈清澜……看来,京城要变得有趣了。

”第8章:边关危机初现与谢允之的合作悄然展开。

凭借新颖的产品和独特的营销概念(如“**款”、“会员制”),

蔷薇露和特色胭脂迅速在京城贵女圈中风靡,沈清澜分到的第一笔红利就相当可观,

让她终于有了底气开始暗中培植人手,梳理府中钉子。然而,就在她初步稳住后方时,

来自北境的战报,如同一声惊雷,炸响了看似平静的朝堂。犬戎部落集结五万骑兵,

突袭大晏北境重镇——玉门关!消息传回,满朝震动。前世的时间点,分毫不差!

沈清澜听到青黛打听来的消息时,正在核对账本的手指微微一紧,指尖泛白。她知道,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边境冲突,这是三皇子一党精心策划、用以扳倒镇北侯府的开端。

前方的战事越是激烈,后方针对顾家的阴谋就越会步步紧逼。果然,接下来的几日,

朝堂之上风向渐起。先是有御史弹劾镇北侯顾霆峰“拥兵自重”、“作战不力”,

致使玉门关首战失利,损兵折将(实则是犬戎准备充分,且守将并非顾侯直系)。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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