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陈啊,这28万8的彩礼,是不是太没诚意了点?”饭桌上,我未来的丈母娘张兰,
用指甲轻轻磕了磕那张银行卡,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敲打我的尊严。“阿姨,
我们这边的风俗,28万8已经算是顶格了。而且这数字也吉利,‘要发又发’嘛。
”我陪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今天是订婚宴,就我们两家人。
我爸妈带着最大的诚意,将准备好的彩礼、三金首饰,一一摆在桌上。可张兰的目光,
就像是X光机,扫过那些金灿灿的首饰,最后还是落在那张薄薄的卡上,
嘴角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风俗?风俗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她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现在这年头,什么不花钱?我们家薇薇,从小到大,我跟她爸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捧在手里怕摔了。光是培养她学钢琴、学画画,花了都不止这个数。”我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这事要糟。坐在我身边的未婚妻林薇,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陈阳,
我妈不是那个意思……”她话没说完,就被张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你懂什么?女孩子家,
还没嫁过去就向着外人说话,以后还得了?”张兰放下茶杯,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包厢的气氛都凝固了。“小陈,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彩礼这个数,
我们也不多要,再加18万8,凑个吉利数,47万6,‘事事如意’,多好听。
”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亲家母,这……我们当初商量好的,不是这个数啊。
”我妈的语气有些急了,“我们家就是普通工薪家庭,为了给孩子凑这笔钱,
已经是把老本都拿出来了。”“哎,话不能这么说。”张兰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菜,
“你们家陈阳,不是在什么大公司当主管吗?年薪几十万,这十几万还能拿不出来?再说了,
这钱也不是给我们老的,是给薇薇和小陈他们小两口的,给他们未来的生活添个保障嘛。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林薇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林军:“还有,我们家小军,
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们当姐夫姐姐的,不得帮衬一下?
我看市中心那个新开的楼盘不错,你们给小军付个首付,也就百来万的事。这样,
薇薇嫁过去,我们才放心。”百来万?说得跟一百块似的。
我胸口一股火“噌”地就冒了上来。这已经不是嫁女儿了,这是卖女儿,而且还是打包甩卖,
连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林薇,我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
我们谈了三年恋爱,我以为她懂我,懂我的家庭。可林薇却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角,
小声嗫嚅:“陈阳,我妈也是为了我好……我弟他……确实也该考虑买房了。”为了她好?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凉得像块冰。原来在她们一家人眼里,我不是即将成为家人的女婿,
而是一台会走路的提款机。我爸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妈的眼圈已经红了。
张兰还在那喋喋不休:“还有啊,薇薇嫁过去,车子总得配一辆吧?也不能太差,
不然亲戚朋友问起来,我们面子上也挂不住。我看宝马5系就不错,落地也就五十来万。
这钱,你们总该出吧?”“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张兰愣住了,随即脸上挂不住,吊起眉毛:“你干什么?
拍什么桌子?不想结就直说!”“对,你说对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婚,我不结了!”说完,我拿起桌上那张银行卡,还有那些首饰盒,转身就走。“陈阳!
”林薇终于反应过来,追上来拉住我,“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啊!”“好好说?
”我甩开她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妈把你当商品一样明码标价,
你弟弟把你当成换房的工具,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林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兰也追了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反了你了!陈阳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你跟我们家薇薇就彻底完了!你想娶她?下辈子吧!”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笑了。那笑容,
一定比哭还难看。我看着林薇,也看着她身后那个因为愤怒而面目扭曲的母亲,然后,
我的目光越过她们,落在了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伴娘——苏晴身上。
苏晴是林薇的表妹,一个很安静的女孩,从头到尾,她都坐在角落里,看着这场闹剧,
眉头紧锁。我径直走到她面前。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看着苏晴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惊讶,有同情,还有一丝对她亲戚的厌恶。我举起手中的银行卡,
轻声但清晰地问她:“28万8,没有新房,没有宝马,
只有一个承诺会用尽全力对你好的我。苏晴,你愿意嫁给我吗?”整个世界,
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2苏晴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而她身后,张兰和林薇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爆发了。“陈阳!你疯了!你这是在羞辱我吗?”林薇的尖叫声刺破了空气,
她冲过来想推开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屈辱。“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女婿!”张兰更是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伸手就要去抓苏晴的头发,
“苏晴!你个小**,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家白养你了!”我侧身一步,挡在苏晴面前,
牢牢抓住了张兰的手腕。“放手!”我声音冰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张兰吃痛,
手腕被我捏得生疼,却依旧不肯罢休,另一只手朝我脸上抓来:“你个小畜生,敢对我动手!
我跟你拼了!”场面瞬间乱成一团。我爸妈赶紧上来拉架,饭店的经理和保安也闻声赶来。
“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我爸一声怒喝,总算让混乱的场面暂时安静下来。我松开张兰,
她立刻捂着手腕,哭天抢地:“哎哟喂,打人了!女婿打丈母娘了!没天理了啊!
”林薇扶着她妈,哭着指责我:“陈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为了羞辱我,你竟然去招惹我表妹!”“感情?”我冷笑一声,
目光扫过她们母女,“你们跟我谈感情?在你们把这桩婚事变成一场交易的时候,
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生意了。可惜,你们要价太高,我买不起。既然买卖不成,那就一拍两散。
”我的目光再次转向一直沉默着的苏晴。混乱中,她一直站在那里,脸色发白,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看着张兰和林薇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厌恶。“苏晴,我刚才的话,
不是玩笑。”我看着她,无比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承认,这么做有赌气的成分,
但更多的是,我不想再跟这家人有任何瓜葛。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能和我同甘共苦,
而不是把我当成提款机的妻子。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想赌一次。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晴身上。张兰停止了嚎哭,
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在用眼神威胁。林薇也用一种祈求又怨恨的复杂眼神看着她。
苏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她没有回答我,
而是走到了张兰面前。“姨妈,”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从小到大,我在你们家,
吃的是剩饭,穿的是表姐不要的旧衣服。你们给我交学费,
但生活费是我自己每个周末去打工赚的。我考上大学那年,你跟我说,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出去打钱,还说我欠你们家的养育之恩。
”张兰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有没有胡说,
你心里清楚。”苏晴的眼神平静得可怕,“这些年,我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想着等我工作了,赚钱了,就好好报答你们。但是今天我才明白,在你们眼里,
无论是表姐的婚姻,还是我的未来,都只是你们换取利益的筹码。”她转过身,
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陈阳,”她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我心里一沉。“因为我不了解你。”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们合不合适。但是……”她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笑容像是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我愿意了解你。
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去摆脱这个让我窒息的家。”说完,
她竟然主动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但很柔软,很坚定。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林薇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张兰指着苏晴,
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两眼一翻,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妈!
”“亲家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我没有回头,只是拉着苏晴的手,
对身后同样目瞪口呆的父母说:“爸,妈,我们走。”说完,
我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家饭店,把所有的混乱和不堪,都甩在了身后。3走出饭店,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我低头看了看,
我的手还和苏晴的紧紧牵在一起。她的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那个……对不起。”我有些尴尬地松开手,“刚才太冲动了,把你卷了进来。
”苏晴摇了摇头,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你不用道歉。就算没有你,
我迟早也会和他们撕破脸的。”她的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我爸妈从后面跟了上来,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们。“儿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妈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爸,妈,对不起,
让你们受委屈了。”我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和脸上的倦容,心里一阵酸楚。“委屈什么,
那家人,不结就不结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爸倒是很干脆,一脸的怒气未消,
“只是……这位姑娘……”他看向苏晴,有些为难。“叔叔阿姨好,我叫苏晴。
”苏晴礼貌地向我爸妈鞠了一躬,“今天的事情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哎,好孩子,
不关你的事。”我妈连忙扶起她,叹了口气,“是我们家陈阳太冲动了。”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对爸妈说:“爸,妈,你们先打车回去吧,我跟苏晴聊聊,送她回家。
”我爸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叮嘱了几句“别再冲动”、“好好跟人家姑娘说”之类的话,然后就打车离开了。
路边只剩下我和苏晴两个人。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住宿舍。”苏晴轻声说,“学校离这里不远,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我送你。”我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并肩走向地铁站,一路无言。直到站台等车的时候,
我才再次开口:“今天在饭桌上,你答应我,是认真的吗?”苏晴转头看着我,
地铁站呼啸的风吹起她的长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拿自己终身大事开玩笑的人吗?
”她反问我。我摇了摇头:“不像。”“那你呢?”她继续问,“你向我‘求婚’,
又有几分是认真的?”我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五分是冲动,是为了报复林薇和她妈。
另外五分,是认真的。”“为什么?”“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和她们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我说,“她们的眼睛里是算计和贪婪,而你的眼睛里,是正直和不屈。或许听起来很可笑,
但在那一刻,我觉得,你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苏晴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漆黑的隧道深处。“你太草率了,陈阳。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我说,给你我一个机会,互相了解。
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随时可以结束。我不会纠缠你,并且会给你一笔补偿。
”“我不需要补偿。”苏晴立刻说道,语气有些激动,“我答应你,不是为了你的钱。
我只是……想换一种活法。”地铁进站的轰鸣声淹没了她后半句话。我们上了车,
车厢里人不多。找了位置坐下后,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林薇。我直接按了挂断。
很快,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陈阳,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紧接着,又是一条。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苏晴了?她有什么好?一个寄人篱下的穷酸鬼!
她就是看你有钱才贴上来的!你被她骗了!”看着这些文字,
我心中最后一点留恋也烟消云散。我直接将林薇和张兰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世界清静了。我收起手机,转头看向苏晴。她正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
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晴。”我叫了她一声。“嗯?”她回过神来。“明天,有空吗?
”“明天周六,没有课。”“那……我们去个地方。”“去哪里?”我看着她,
神秘地笑了笑:“一个能让你更了解我的地方。”4.第二天上午,
我开着我那辆开了五年的大众朗逸,停在了苏晴的大学宿舍楼下。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干净又清爽。“就开这个?
”她坐上副驾驶,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车。“不然呢?”我笑了笑,“我跟林薇说,
我就是个普通的公司主管,年薪三十万,这辆车,符合我的人设。”苏晴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一直在骗她?”“不叫骗,叫考验。”我发动了车子,
缓缓驶出校园,“我爸从小就告诉我,永远不要用钱去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根本经不起考验。
但我偏不信邪。我以为,三年的感情,足以抵挡金钱的腐蚀。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苏晴沉默了。“你不好奇我真实是做什么的?”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有点。
”她老实地点了点头。“待会你就知道了。”我没有带她去什么奢侈品店或者高档餐厅,
而是把车开到了市郊的一个大型物流园区。这里尘土飞扬,一辆辆巨大的货柜车进进出出,
充满了喧嚣和忙碌的气息。苏晴看着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我把车停在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办公楼前,带着她走了进去。一进门,
前台的两个年轻女孩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喊道:“陈总好!”苏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们点了点头,直接带着苏晴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顶楼的按钮。“陈总?
”苏晴小声地问。“一个称呼而已。”我笑了笑。电梯门打开,
是一个装修得非常现代化的办公室。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小陈总,您来了。这位是?
”他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苏晴。“我朋友,苏晴。”我介绍道,“王叔,你忙你的,
我带她随便看看。”“好的。”被我称为王叔的男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我带着苏晴,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物流园区的全貌。
无数的仓库如同积木般排列,工人们像蚂蚁一样,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这里,
是我家的产业。”我平静地开口,“从我爷爷那辈开始,靠着几辆板车拉货起家,
到我爸手里,发展成覆盖全国的物流网络。现在,这家公司叫‘九州快运’。
”苏晴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九州快运,这个名字她如雷贯耳。
那是国内物流行业的巨头之一,几乎每个在网上购物的人,都接受过他们的服务。
她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开着大众朗逸,穿着普通T恤的男人,
和那个传说中的商业帝国联系在一起。“所以……你不是公司主管?”“我是。
”我转头看着她,笑了,“九州快运华东大区的运营主管,这个职位是真的。
只是我没告诉林薇,这家公司,是我家的。
”我指着楼下那些忙碌的身影:“我从大学毕业开始,就在基层做起。当过分拣员,
干过快递员,开过长途货车。王叔,就是刚才那位,是我爸的左膀右臂,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今天所处的位置,不是靠继承,是靠我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
”“我之所以对林薇隐瞒身份,就是想找一个不看重我家庭背景,真心爱我这个人的女孩。
我以为我找到了,可惜……”我自嘲地笑了笑。苏晴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现在,
你了解我了吗?”我问她。她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把车钥匙,
上面有一个蓝天白云的标志。“这是什么?”苏晴愣住了。“订婚宴那天,
张兰不是说要一辆宝马5系吗?”我把钥匙塞到她手里,“我提前订了,顶配,
本来是想给林薇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用不上了。”“我……”苏晴像被烫到一样,
想把钥匙还给我。“别拒绝。”我按住她的手,“这不是给你的礼物,
算是我们这段‘合作关系’的启动资金。你不是想换一种活法吗?
那就从换一种出行方式开始。以后,你不用再去挤公交地铁,
不用再为了省几块钱打车费而等上半天。”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苏晴,
我不是在用钱收买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跟我在一起,
你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看人脸色、委曲求全的日子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底气。
”5.苏晴最终还是收下了那把车钥匙。她坐在那辆崭新的宝马5系副驾驶上,
手指紧张地抠着座椅的边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我不会开车。”她小声说。
“没关系,我当你司机。”我笑了笑,“或者,我给你请个司机。”“不用不用!
”她连忙摆手,“我自己去学就好。”看着她紧张又新奇的样子,我忽然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