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流民们皆感激涕零的上前接粥。
随着施粥施药进行,流民中甚至有人赞颂林济慈为“小菩萨”。
司榷川看着这样的林济慈,竟觉得新奇。
他亦步亦趋跟在忙碌地林济慈身后:“你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些法子的?是不是我爹之前就指教过你了……”
我简直烦死了这人,冷漠地回了一句‘这与你无关’就要避开他,却在转身之时被杂物绊倒。
眼看就要迎面摔倒,就被司榷川稳稳地托住了。
“小心!”
两人从没离得这么近,近到司榷川几乎能嗅到林济慈身上似有若无的药香,顿时只觉得肌肤相触之处都开始发烫。
我很快回过神,就要把司榷川推开之时,一旁却传来了覃聆刺耳的惊叫。
“你们在做什么?!”
司榷川倏地放开我,我也顺势抽身。
转眼,她就看见覃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也看见司榷川脸上近乎心虚的焦急。
我觉得好笑。
司榷川分明还是我的未婚夫,覃聆却一副抓奸的语气。
“聆儿!”司榷川叫道。
覃聆却掩着面,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而司榷川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叫着覃聆的名字追了过去。
我收回目光,不再多想。
这儿流民众多,不仅有挨饿的人,还有生病的人。
我干脆就地施诊,一一理清在场人的病症。
不想去药铺拿药时,我却看见司榷川和覃聆站在一处。
覃聆往前一步,司榷川却破天荒地后退一步。
覃聆立马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可怜模样:“榷川哥,你明明知道我进宫是有苦衷的,而且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要怎么违背?”
司榷川神情一下变了,不再拒绝覃聆的靠近。
我唇边无声抿出一个讥讽的笑。
上一世,就算覃聆进宫成了娘娘,司榷川也对她的‘可怜’深信不疑。
她曾亲耳听见覃聆哭着和司榷川说:“榷川哥哥,如果不是在宫里活不下去了,我是肯定不会来麻烦你的,有人想杀我,只有你帮我杀了她,我才能活下去。”
而后,司榷川竟真的借宫廷御用药师的身份,给覃聆口中的妃子下了药。
事发之后,司榷川的所作所为没有暴露,可他作为药师还是难逃其咎,被打了个半死。
到鬼门关前走了一回,他才终于认清覃聆的真面目。
而眼前,司榷川和覃聆果然又重归于好。
我听着覃聆说起自己:“榷川哥哥,你怎么又和那个林济慈一块出来了?”
司榷川急忙解释:“这都是家里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爹娘看重她。”
覃聆不信:“是吗?”
司榷川立即着急地指天立誓:“林济慈不过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靠着那点家财攀上司家,除了嫁给我,谁还会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