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被搂住腰肢的沈雪宁光洁的额头与胤禛坚硬的下颌相碰,嫣色的唇不禁溢出一丝细弱的呜咽。
胤禛听到动静,低头查看,入目却是一片**的雪白香肩。
米白色的寝衣因为拉拽的动作此时变得松松垮垮。
交领的衣口也被扯开,精致无瑕的锁骨清晰可见,在那如瀑的乌发下,一道丰腴得近乎靡丽的曲线半遮半掩,莹润白腻的仿佛羊脂白玉。
他喉结无意识一滚,锐利的丹凤眸不易察觉的暗了暗。
手掌下意识掐紧了腰肢,却惊觉它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又带着惊人的柔软弹性。
在一阵阵淡淡的幽香萦绕下,他指尖的温度几乎要灼穿薄薄的寝衣,胤禛身体彻底僵硬住了。
沈雪宁长而纤细的睫毛轻颤,感受到胤禛坚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身子,紧绷炙热的似要把人烤化了。
胸腔里原本平缓有节奏的心跳声也一声比一声快,呼吸变得粗重,而搂着她腰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它勒断了一样,更重要的是某处,同样激动的要命。
她清淡的眉微挑,这是多久没行房事了,稍稍一挑拨就反应这么激烈,按理现代来的清穿女主,对此道应该很大胆精通啊,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侧福晋,您没事吧?”
这边青芷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急惊出声。
沈雪宁知道差不多了,第一次见面,不能引起怀疑,准备从胤禛怀里起身,只是余光却无意间瞥到胤禛腰间系着一枚白玉蟒纹佩。
她眸光流转,忽地纤细的食指避着死角,灵巧的勾了下玉佩绳结,下一刻,刻着蟒纹的玉佩,悄然掉落在了毡毯上。
面上沈雪宁却随之退出怀抱,还后退了三步,蹙着月眉,伸手拢起下滑至香肩的寝衣,随后望着胤禛,神情真挚而礼貌道:
“多谢王爷相救。”
胤禛是属于情绪起伏越大,面上越冷静的人。
这得益于他儿时,因为性子过于急躁,被皇阿玛批评喜怒不定后,他一遍遍读着佛经,又对着挂在墙上的“戒急用忍”四个字,时刻沉思自省后做到的。
所以此刻他明明躁火窜遍了全身,压制的都有些疼了,面上依旧冷峻面无异样,只是收回手,淡淡的告诫:
“本王虽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宠幸你,但你身为本王的侧福晋,也应当谨守规矩仪态,莫要失了体统。”
他冰冷的视线扫视一眼沈雪宁随意拢起的寝衣,意思不言而喻,在说她举止轻浮,仪行失仪。
在娱乐圈那个花花世界,沈雪宁见过太多的男人了,越是装君子,一本正经的,私下玩的最花。
所以对于胤禛的告诫根本不当一回事,不过他要装君子,她就比他更能装。
“……王爷着相了!”
沈雪宁愣了下,神色有些诧异:
“皮囊如露亦如电,转瞬即逝,百年后,不过一具枯骨,妾身从小跟着祖母念佛,从不执着于世俗礼教的规矩。”
说出这番话的沈雪宁,素手轻轻捻着手中的菩提佛珠,神色恢复了宁静平和。
在透过窗纸的黄昏余辉照耀下,仿若真是一位九天之上的女菩萨,并不在意凡人的皮相情爱。
怪不得她这副穿戴却在看到他后,从始至终都这么自然平静,并未露出一丝羞怯,原来是从小就跟着祖母念佛长大。
胤禛一时无言,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道在沈氏眼中,对他这位夫君就没有一丝男欢女爱的念头?
压下纷杂的思绪,胤禛抿紧了薄唇,背过一只手,淡淡道:
“那是以前,现在你是爷的侧福晋,无论在府里还是以后出门在外,都要谨守规矩礼仪,不可丢了雍亲王府的脸面。”
胤禛留下这一句敲打的话,再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胤禛离开的背影,沈雪宁嘴角上扬了小小的弧度。
到底是丢了雍亲王府的脸面,还是你自己的脸面?
胤禛——你在乎了。
“侧福晋,这里有块玉佩。”
沉稳细心的月眠发现了毡毯上的玉佩,上前捡了起来,递给沈雪宁。
沈雪宁轻轻收回视线,将手中毛巾递给走来的乌嬷嬷,接过玉佩,**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上面的四爪蟒纹,睫毛轻颤。
“侧福晋,这个玉佩可要派人送还给王爷,免得他丢了玉佩,找到这里,又要责怪您不及时送还了!”
一旁的青芷瞅了一眼玉佩,撇了撇嘴提议。
显然她将刚刚雍亲王一进来没看到沈雪宁,就责怪质问的一幕看在眼里,还有后面的一系列言行话语,更是让人窒息。
试问哪位皇家亲王新婚夜会对侧福晋说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宠幸她的话,更警告对方不要妄想其他,那你为何当初要同意赐婚?
亏她之前还以为那些京中流言还有那些侍女闲话只是传言,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王府的主子,雍亲王他是真这么想的啊!
青芷只觉得自己来到京城后真是长见识了。
乌嬷嬷这会也是脸色难看,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雪宁。
沈雪宁见青芷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失笑,她语气轻柔道:
“当然要还,只是稍后一点,你过来……”
青芷听话的凑了过去。
须臾听完沈雪宁的叮嘱,她连连点头,虽然她不明白侧福晋那样做的目的,但侧福晋聪慧,听她的准没错。
看着青芷接过玉佩离开,乌嬷嬷和月眠疑惑的看向沈雪宁,沈雪宁并没有解释,而是轻声道:
“王爷既然不愿与我有关联,那我便让青芷将玉佩送至正房,这样一来,也免得王爷再产生误会。”
说罢,她朝床榻走去,步履依旧不急不徐,留下不解的二人。
其实就是男人与女人的思维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就不一样。
对雍亲王来说,她这个举动并无问题,但对于福晋来说,明明胤禛只是来跟她说清楚的,为何他的玉佩会掉落在寿安院里?
沈雪宁到了床榻边坐下,眼帘半垂,素手轻轻梳着柔顺的长发,眼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女人啊女人,特别灵魂里是现代的女人,在这方面超乎这个朝代女人的敏锐。
你会怀疑的。
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