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绵绵,做我女朋友吧。”嘈杂的KTV包厢里,音乐被切断,
裴泽明手捧着一束俗气的玫瑰,单膝跪在我面前。他眼里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
周围是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起哄声。“答应他!答应他!”“嫂子,
我们明哥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好多年了!”我看着他那张年轻又真诚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是这张脸,十年后,在电话里对我说:“绵绵,对不起,可薇她还小,
我不能毁了她的人生。”就是为了保护那个叫邹可薇的实习生,他亲手签下认罪书,
把项目造假的责任全部揽下。十年。我陪他从一无所有到公司新贵。我为了他,
放弃保研名额,去他的城市找工作,在他创业最难的时候,我打三份工补贴他。最后,
只换来一句“她还小”。警察给我打来核实情况的电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挂了电话,心脏骤停。再睁眼,就回到了这里。我们故事开始的地方。也是我悲剧的序幕。
“绵绵?”裴泽明见我迟迟不说话,有些不安地喊我。我回过神,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上一世,我在这里,感动得泪流满面,扑进他怀里。这一世,我只想让他滚。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裴泽明。”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我们分手吧。
”他脸上的深情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绵绵,你……你说什么?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说,分手。”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一天都不想。
”他猛地站起来,脸色涨红。“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告诉我,我改。”他的兄弟们也围上来。“是啊,嫂子,有话好好说。
”“明哥这么喜欢你,你们可别闹啊。”我懒得跟他们废话。我的目光越过他们,
落在包厢角落里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陆川。他穿着简单的黑T恤,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昏暗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
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惹的野性。他是裴泽明的室友,也是裴泽明大学四年最大的竞争对手。
奖学金、竞赛名额、学生会主席。他们什么都争。上一世,他也是唯一一个,
在所有人都祝福我们时,冷眼旁观的人。我甚至记得,他当时还轻嗤了一声,
眼神里全是看傻子似的嘲弄。现在,他依然是那副表情,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似乎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我推开堵在我面前的裴泽明,径直朝他走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我。我在他面前站定。他终于抬起眼皮,黑沉沉的眸子看向我,
带着几分探究。我俯下身,凑近他。“同学。”我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想不想看他输得更彻底一点?”陆川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勾起唇角,抛出了我的重磅炸弹。“跟我谈个恋爱。”2.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裴泽明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沈绵绵!
你闹够了没有!”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腕。陆川比他更快。他长腿一伸,
随意地挡在我身前,隔开了裴泽明的手。然后,他才慢悠悠地坐直身体,靠在沙发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理由。”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很有穿透力。
“第一,我比他那些前女友、暧昧对象都漂亮,带出去有面子。”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二,
我成绩比他好,能帮你一起拿奖学金,抢项目。”我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我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能让他不痛快,而你,
最喜欢看不就是他不痛快吗?”陆川的眼神终于变了。他不再是那种看戏的懒散,
而是带上了几分真正的兴趣。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刀,
划破了包厢里凝滞的空气。“有点意思。”他站起身,个子很高,我需要仰视他。他伸手,
不是去拉我,而是随意地搭在了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包围姿态。
“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什么好处?”裴泽明已经气得浑身发抖。“陆川!你敢!
”陆川连个眼角都没分给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我,等我的答案。“好处就是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一个长得漂亮、智商在线、还能帮你碾压死对头的女朋友,不够吗?
”“不够的话……”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知道下学期计算机系和经管院联合举办的那个创业大赛,一等奖的题目和核心算法。
”陆-川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我知道,他动心了。上一世,就是这个比赛,
让裴泽明一战成名,拿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而陆川,因为一个微小的失误,屈居第二。
这是他整个大学生涯里,为数不多的,输给裴泽明的一次。也是他最大的意难平。
我退回安全距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现在,这个好处够了吗?”陆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丝……玩味。几秒钟后,
他收回搭在我身后的手,转而**裤兜。“成交。”他转头,
终于正眼看向已经快要气炸的裴泽明。“裴泽明,听见了吗?”“从现在起,
沈绵绵是我的女朋友。”“以后,离她远点。”说完,他拉起我的手腕,
不由分说地带着我往外走。他的手掌很干燥,很温暖,
和裴泽明那种总是带着黏腻汗湿的感觉完全不同。“沈绵绵!你给我站住!
”裴泽明在我身后怒吼。“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上一世没有早点看清他,把十年青春喂了狗。走出KTV,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我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陆川松开我的手,停下脚步。“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他靠在路边的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但只是拿在手里,
没有点。“还有,创业大赛的事,你怎么知道的?”3.“我自有我的办法。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关于创业大赛的问题。这种重生的事情,说出来谁会信。
“至于我和裴泽明,很简单,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仅此而已。”陆川看着我,眼神锐利,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就因为不想在一起,所以拉我当挡箭牌?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那么好利用的人?”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危险。我知道,校霸不好惹。
但我现在,也不是上一世那个只会跟在裴泽明身后,胆小懦弱的沈绵绵了。“不是利用,
是合作。”我平静地纠正他。“你帮我摆脱裴泽明,我帮你赢他,我们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话告诉裴泽明?”他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你不会。”我笃定地说。“因为你比我更想赢他。”陆川沉默了。他低头,
用拇指摩挲着打火机的金属外壳,不知道在想什么。夜风吹起我的长发,有些迷眼。我抬手,
将头发别到耳后。“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也能解决。”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一下。”他叫住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合作可以。”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规矩得我来定。”“第一,在学校,我们是情侣,你要配合我。”“第二,
关于创业大赛的事,明天下午三点,图书馆三楼,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第三……”他顿了一下,声音似乎低了一些。“别对我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我转过身,笑了。“放心,我对谈恋爱没兴趣。”“不管是和你,还是和裴泽明。
”“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合作。”说完,我不再停留,直接回了宿舍。第二天,
我一整天都没见到裴泽明。听室友说,他昨晚喝多了,在宿舍发酒疯,
今天早上直接没去上课。他的兄弟们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是劝我跟裴泽明和好的。
我一条都没回,直接把他们都拉黑了。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图书馆。陆川已经在了,
他挑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到我,他只是抬了抬下巴,
示意我坐下。我拉开椅子,把准备好的资料从包里拿出来。
“这是我根据上一……上学期的一些课程论文,推导出的比赛模型。”我差点说漏嘴。
“核心是一种基于用户画像的协同过滤推荐算法,可以应用在电商或者流媒体平台上。
”我把上一世裴泽明团队的核心创意,加上我自己的理解和优化,详细地讲给他听。
陆川一开始还带着审视,但越听,他的表情越严肃。他时不时地打断我,
提出几个非常专业和尖锐的问题。而我,对答如流。毕竟,这个项目,
我曾经陪着裴泽明熬了无数个通宵,每一个细节都刻在我的脑子里。讲完最后一个部分,
我喝了口水。“怎么样?这个方案,有几成胜算?”陆川没有立刻回答。他十指交叉,
撑着下巴,看着电脑屏幕上我画出的架构图,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九成。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那种懒散和玩味,而是真正的,平等的审视。“沈绵绵,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和昨晚的一样。我笑了笑。“你的合作人。”就在这时,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绵绵?”我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裴泽明。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胡子也没刮。他看到我和陆川坐在一起,
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们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我面前的资料。
“这是什么?”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地一缩。4.“沈绵绵,
你把我们之前讨论过的东西,拿来给陆川?”裴泽明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刺耳,
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愤怒。我们之前讨论过的东西?
我差点气笑了。所谓“我们讨论”,不过是他在畅想未来时,我作为一个倾听者,
偶尔附和几句。核心创意,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的宝贝,怎么可能与我“讨论”。
他现在这么说,无非是想给我扣上一顶“背叛者”和“小偷”的帽子。“裴泽明,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方案,从模型到算法,
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胡说!”他把那几张纸捏得死紧,
手背上青筋暴起。“这个推荐算法,我明明跟你提过!”“你提过?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指,你某次喝多了,
吹牛说要开发一个全世界最牛的APP,然后我就应该把这个功劳记在你头上?
”“你……”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陆川在这时站了起来。
他比裴泽明高半个头,只是站在那里,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裴泽明。”他伸手,
直接从裴泽明手里把那几张纸抽了回来,动作干脆利落。“第一,图书馆,保持安静。
”“第二,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课题讨论,跟你没关系。”“第三,如果你再骚扰她,
我不介意让你在床上躺几天。”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裴泽明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嫉妒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女朋友?陆川,你少得意!”“她不过是跟我赌气,
才找上你!”“她爱的人是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随便插一脚就能破坏的!
”“感情?”陆川轻笑一声,充满了不屑。“你所谓的感情,就是一边跟她谈着,
一边跟系里那个新来的小学妹不清不楚?”裴泽明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陆川把资料整理好,递给我。“我们走。
”我点点头,拿起包,看都没再看裴泽明一眼,跟着陆川离开了图书馆。背后,
裴泽明还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走出图书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谢了。
”我低声说。“谢什么?”陆川双手插兜,走在我身边,“演戏演**而已。
”“小学妹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好奇。上一世,裴泽明就是这样,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好妹妹”需要他帮忙和安慰。我为此跟他吵过无数次,他总说我想多了。
直到邹可薇的出现,才让我明白,那不是我想多,而是他的本性。“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
”陆川说得云淡风轻。我没再追问。像他这样的人,在学校里有点自己的消息渠道,
再正常不过。“方案不错,但有几个地方可以优化。”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我。
“今晚七点,东门那家咖啡馆,我们再讨论一下细节。”“好。”我点头。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意识到,这场“合作”,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晚上,我提前到了咖啡馆。陆川还没来,我点了杯美式,拿出电脑,
准备把下午的思路再整理一下。刚打开文档,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你好。”“是沈绵绵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我是裴泽明的妈妈。”5.裴阿姨。这个称呼在我舌尖滚了一圈,又被我咽了回去。
上一世,她是我叫了快十年的“妈妈”。她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裴泽明出事后,
她哭着给我打电话,求我想想办法,救救她儿子。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
甚至不惜去求我那早已和我断绝关系的父亲。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裴泽明为了另一个女人,
自愿顶罪的消息。而裴阿姨,在得知真相后,只对我说了一句:“绵绵,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但是泽明他……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原谅?十年青春,一片真心,
换来一句“一时糊涂”,要我怎么原谅?“阿姨,您好。”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绵绵啊,我听泽明说,你们俩……闹别扭了?”她的语气小心翼翼,
充满了担忧。“我们分手了。”我直接了当地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怎么会呢?
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是不是泽明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阿姨,
阿姨帮你骂他!”“阿姨,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跟您没关系。”我不想跟她多说。
上一世的恩情,在“原谅他”那句话出口时,就已经消磨殆尽了。“怎么会没关系呢?
我早就把你当成我们家未来的儿媳妇了!”她的声音急切起来。“绵绵,泽明那孩子,
从小就死心眼,他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他真的很爱你。
”“你们可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分开啊。”我听着电话里她苦口婆心的劝说,
只觉得讽刺。认定的人?一辈子?那邹可薇又算什么?“阿姨,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
”我平静地,投下一颗炸弹。“什么?”裴阿姨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绵绵,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和泽明这么多年的感情……”“阿姨,
我和他才在一起一天。”我冷漠地打断她。“没有什么多年的感情。”“而且,就算有,
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裴阿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泽明为了你,昨晚喝得烂醉,今天一天没吃饭,
现在还发着烧躺在床上,嘴里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吗?”心疼?
我只心疼上一世那个死在出租屋里,到死都还攥着手机,等他回心转意的自己。“阿姨,
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请您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将那个号码拉黑。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我却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我喘不过气。就在这时,一杯冰水被推到了我面前。我抬头,
看到了陆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吵架了?”他问。
“不算。”我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稍微压下了那股烦躁。
“只是在处理一些……垃圾。”陆川没再追问。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把一份文件传给我。
“这是我根据你下午说的,做的初步模型。”“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我点开文件,
立刻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他不仅把我提出的算法实现了,
还在此基础上做了好几个方向的延伸和优化。
甚至考虑到了我没想到的数据稀疏性和冷启动问题。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怎么样?”见我半天不说话,他问道。“很厉害。”我由衷地赞叹。“和你合作,
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陆川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一下。
我们很快投入到激烈的讨论中。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咖啡馆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咕噜——”声音在安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我有些尴尬地捂住肚子。陆-川愣了一下,
随即低笑出声。他笑起来的样子,不像平时那么有攻击性,反而有种大男孩的爽朗。“走吧,
带你去吃饭。”他合上电脑。“我请你。”“不用,AA。”我不想欠他。“我说我请,
就我请。”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就当是……预祝我们合作成功。”我们走出咖啡馆,
夜市的喧嚣扑面而来。陆川带着我,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小巷,
来到一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大排档。“老板,两份炒河粉,多加个蛋。
”他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带我来这种地方。在我印象里,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出入的都是高级餐厅。“怎么?不习惯?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没有。”我摇头。比起高级餐厅里那些繁琐的礼仪,
我更喜欢这里的烟火气。很快,两盘热气腾腾的炒河粉就端了上来。锅气十足,
香得人食指大动。我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动,旁边一桌的对话,却让我停下了动作。“诶,
你们听说了吗?计算机系的系草裴泽明,为了个女的,跟校霸陆川杠上了!”“真的假的?
哪个女的这么大魅力?”“就他们班那个沈绵绵呗,长得是挺漂亮的。”“我听说啊,
是那个沈绵绵劈腿,甩了裴泽明,跟了陆川!”“不是吧?裴泽明对她那么好,
她怎么忍心啊?真是个渣女!”议论声不大,但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6.“吃你的饭。”陆川的声音淡淡响起,
他夹起一个煎蛋,放进我的盘子里。“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住。”我抬头看他,
他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听到那些议论。也是。以他的性格,
大概根本不会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我深吸一口气,也学着他的样子,低头,
专心对付面前的炒河粉。味道确实很好。可吃进嘴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讨厌被人冤枉。劈腿?渣女?这些词,用在上一世的我身上,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一世,我不过是快刀斩乱麻,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口诛笔伐的对象?
吃完饭,陆川送我回宿舍楼下。“明天开始,我们每天下午在实验室碰头,
尽快把模型跑出来。”他交代道。“好。”我点点头,转身想上楼。“沈绵綿。
”他又叫住我。我回头。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说。
“等我们赢了比赛,所有谣言都会不攻自破。”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安慰我。
“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嘴硬道。“那就好。”他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陆川几乎是泡在了实验室里。我们废寝忘食地写代码,调参数,
跑数据。我负责算法设计和理论推导,他负责工程实现和系统架构。我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有时候,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什么。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和上一世陪着裴泽明创业时完全不同。那时候,我更多的是一个后勤和辅助的角色。
裴泽明是绝对的核心,他做所有决策,我只需要执行和支持。他常常说:“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