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此后的半个月,沈念微为了画展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傅时宴。
直到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她迎来了久违的假期。
正当沈念微准备租车去自驾游时,她接到了傅时宴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助理只说傅时宴出了事情,求着她来傅家来一趟。
熟知傅时宴性格的沈念微只当又是他的无理取闹,但是她也懒得揭穿对方。
只是好脾气的说:“我不是医生,也帮助不了他。”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把电话给挂断。
拉入黑名单。
谁知,这天晚上她独自打车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口鼻。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摸到熟悉的装横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傅家老宅!
偌大的别墅里,沈念微的手腕、脚腕被冰冷的铁链紧紧缠绕,每一次轻微挣扎,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傅时宴这个人比他看上去更加可怕。
他求她回来,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满足他可笑的占有欲。
“傅时宴,你明知我已经不爱你了,为什么不让我解脱?”
逃跑失败的第三十八次,沈念微这样问傅时宴。
傅时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眼底燃烧着她看不懂的欲*望。
“念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他这样回答。
沈念微忽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泪水落了满脸。
此后的几天傅时宴推掉一切工作,专心的陪在沈念微身边,用各种方式弥补着她。
某间奢侈的古董店里,傅时宴大手一挥,很快,数十名店员手捧各式各样的古董珠宝一一在沈念微面前呈现。
众人拿着珠宝在沈念微面前展示了一轮后,傅时宴这才看向沈念微。
“老婆,有看上了的吗?”
沈念微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各种各样的珠宝。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这些珠宝很眼熟。
其中就有一件平安锁,是傅时宴在她结婚时为她求来的。
但这一块明显是赝品,真正的已经被她扔进海里,无影无踪了。
如今傅时宴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珠宝重新捧在她的面前。
但是沈念微已经不想要了。
沈念微没有说话,但傅时宴也不意外,以为她只是不习惯,直接让店员把这些珠宝全都包起来。
虽然店员已经多次接待过很有金的客户,但是像傅时宴这样大手笔,几乎把半个店都搬空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店员边替傅时宴打包珠宝,边低声羡慕。
“傅先生对老婆可真宠爱啊!”
“要是我也有这样的老公,我一定会做梦都会笑醒的。”
“我真的好羡慕沈**啊!”
沈念微默默听着他们的话,心中却是讽刺。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丈夫。
没有这样听信他人谗言,一次次伤害妻子的丈夫。
被幽禁的这段时间,傅时宴每天让厨房变着花样做好吃的,上千万的奢侈品接二连三堆到她面前。
就连佣人都劝她安心做厉太太,别和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过不去。
可傅时宴给的越多,她的心里就越空。
身上的锁链无事不可都在告诉她,她不是人,而是一个玩物。
渐渐的,她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去,整个人变得奄奄一息。
出差回来的傅时宴看到沈念微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匆忙让人松开沈念微,可她已经没力气跑了,只是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连呼吸都很微弱。
“你们是怎么照顾念微的!”傅时宴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看向佣人,“去叫医生,立刻,马上!”
医生很快赶来,给沈念微做了全身检查。
紧接着,他将傅时宴叫到一边,语气凝重道:“谢**是因为心理问题才变成现在这样,您不能再这样软禁她了,否则......”
“否则什么?”傅时宴盯着医生,阴鸷的目光令人胆寒。
医生对傅时宴的暴戾早有耳闻。
思虑再三,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临走前,他听到沈念微用孱弱的声音向他呼救。
她说:求求你,带我走。
医生心中不忍,可最终还是狠下心,迈步离开。
望着医生离开的背影,沈念微绝望地闭上双眼。
接下来的日子,傅时宴又找来心理医生为她催眠,试图消除她的记忆。
就在沈念微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掉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别墅忽然燃起一场大火,佣人手忙脚乱地松开她身上的束缚,带着她向外撤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到她面前。
“念微,跟我走!”
墨丹青将她背在身上,一路跌跌撞撞冲出别墅,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看到车上的人时,沈念微愣住了。
那是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