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法庭上,韩明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
罪名包括绑架、谋杀未遂、商业间谍等多项重罪。苏雅则因为“不知情”而被从轻处理,
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缓期五年执行,外加高额赔偿金。宣判后,她试图靠近我,被法警拦住。
她隔着人群喊道:“林昊,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气体有毒!我只是想吓唬你,逼你认错!
请你相信我!”6我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离婚手续比我想象的顺利。
苏雅同意了我提出的所有条件,包括放弃共同财产的分割权。
她的律师递来一份修改后的协议,上面写着她自愿将名下房产和股票的一半**给我,
作为对我造成伤害的补偿。我冷笑一声,在协议上签了字。这些身外之物,
早已无法弥补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三年过去。我辞去了公司的职务,
创办了自己的科技安全咨询公司,业务蒸蒸日上。
媒体甚至给了我一个新绰号:“数据守护者”。而苏雅呢?
据说缓刑期间她一直在做心理咨询,试图“重建自我”。她的金融分析师执照被吊销,
只能在一家小公司做普通文员,收入仅够糊口。韩明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
但仍需服刑至少六年。我以为这段往事已经尘埃落定,直到那个雨夜的到来。下班回到公寓,
我刚关上门,就感到一阵眩晕。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我意识到自己中了陷阱,
但为时已晚。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但这不是医院,
而是一个布置得像医疗室的私人空间。“你终于醒了。”苏雅从角落里走出来,
与三年前相比,她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眼神中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为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喉咙干得冒烟。“为什么?”她重复我的问题,笑容诡异。
7“因为我想让你亲眼看到我的忏悔和赎罪。”我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另一端,
韩明被绑在一张实验台上,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他似乎被注射了镇静剂,
意识模糊但仍在挣扎。“你疯了。”我冷静地说,同时暗中估算着脱身的可能性。“是的,
我疯了。”苏雅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精神状态。“自从那件事后,
我就一直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中。”“我被家人朋友抛弃,职业生涯毁于一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她指着韩明。“他欺骗了我,利用了我,差点让我成为杀人犯!
”“那你现在是打算完成那个未完成的罪行?”我冷笑道。“绑架我和韩明,这可是重罪,
你的缓刑会被撤销。”“我已经无所谓了。”苏雅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决绝。
“反正我活不久了。三个月前,医生诊断我患有晚期肝癌,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我愣住了。
尽管对她恨之入骨,但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一丝波澜。
“所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我决定做两件事。”“惩罚真正的罪魁祸首,和请求你的原谅。
”她走向控制台,按下几个按钮,一个大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着实验室的全景。
另一个小屏幕则显示着韩明身体各项指标的实时数据。“看到这个装置了吗?
”苏雅指着韩明头上的一个透明罩子。“这是韩明为你准备的同款毒气室,
只不过规模小了些,只罩住头部。”“当初他骗我说这种气体无害,现在,
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这‘无害’的感觉吧。”“住手,苏雅!”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却发现自己的脚踝被铐在床脚。“你这是谋杀!不管韩明做了什么,你都不能这样做!
”苏雅冷笑:“怎么,现在你倒是想当圣母了?当初在法庭上,你可是恨不得他死。
”8我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你按下那个按钮,你就变成和他一样卑鄙的人了。
”苏雅的手停在半空,片刻的犹豫后,还是按下了按钮。
淡绿色的气体开始充满韩明头上的罩子。“晚了。”她平静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这是我给自己的救赎,也是给你的赔罪。”韩明开始剧烈挣扎,眼睛突出,面色发紫,
痛苦的**声透过罩子传来。“苏雅,快停下!”我喊道,“你还有机会回头!”“回头?
”她苦笑,“回到哪里去?回到那个被所有人唾弃、孤独度日的生活?”“还是回到你身边?
别开玩笑了,林昊。”“你我都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韩明的挣扎越来越弱,
监控他生命体征的仪器开始发出警报声。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随后是警笛的声音。“警察!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打开门!”苏雅似乎早有预料,
冷静地走向另一个控制台,按下一个红色按钮。韩明头上的罩子立刻升起,排气扇开始工作,
将毒气抽走。“我算好了时间,”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足够让他尝到濒死的恐惧,又不至于真的死亡。”“毕竟,我只想让他体验当初你的感受,
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你怎么知道警察会来?”我问道,
同时注意到苏雅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走向我。“因为我告诉陈磊了。
”她解开我脚上的锁链。“我知道你们一直保持联系。我昨天给他发了消息,
告诉他今晚会发生什么。”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警察正在试图破门而入。
苏雅将钥匙塞进我手里,然后退后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仰头喝下里面的液体。
“苏雅!”我惊呼,冲上前想阻止她。9“这是我的选择,林昊。”她平静地说,
脸上浮现出一种解脱的表情。“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我希望至少你能理解,
我是真心忏悔的。”她的话音刚落,身体就开始剧烈抽搐,倒在地上。门被撞开,
陈磊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大喊:“快叫救护车!
”医护人员迅速赶到,给韩明戴上氧气面罩,同时开始抢救苏雅。
韩明因为接触毒气时间较短,很快就稳定下来,被送往医院。而苏雅,尽管医生竭尽全力,
还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停止了呼吸。“她喝下的是什么?”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
问前来告知情况的陈磊。“氰化物。”他叹了口气,“快速见效,几乎无法救治。
她是有备而来的。”“她真的患了肝癌?”陈磊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查过她最近的就医记录,已经是晚期,扩散到了淋巴系统。
”“医生给她的时间不超过半年。”我沉默了,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留了这个给你。
”陈磊递给我一个密封的信封。“是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交给我的,说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我接过信封,走到医院外的长椅上坐下,拆开它。里面是一封手写的信和一份法律文件。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林昊: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