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付出不如白月光一滴眼泪by火锅辣么大

发表时间:2025-11-25 12: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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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是顾衍的律师送来的,效率高得令人咋舌,仿佛多耽搁一秒都是对真爱的亵渎。

厚厚一沓文件,纸张散发着高级油墨的清香。我坐在客厅那张坐了十年的旧沙发上,指尖一页页翻过。条款清晰,分割明确,顾衍名下的大部分存款、几处投资房产,甚至包括这栋我们住了十年的、充满了药味和回忆的房子,都归了我。在经济上,他确实如他所说,没有“亏待”我。

大方得近乎讽刺。

好像这十年,真的只是一场漫长的、明码标价的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他支付了巨额“酬劳”,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抽身离去,奔赴他真正的“感情归宿”。

律师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专业而疏离,安静地坐在对面,等我看完。或许在他经手的无数离婚案中,这不过是又一桩寻常的财产分割,一方出于愧疚(或是急于摆脱)做出的慷慨让步。

他大概不会知道,这份“慷慨”的背后,是一个女人被碾落成泥的十年青春和梦想。

我翻到最后一页,乙方签名的位置空着。律师适时地递上一支昂贵的钢笔。

“顾太太,如果条款没有异议,在这里签字即可。顾先生希望……尽快办理。”律师的声音平稳无波。

顾太太。这个称呼很快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接过笔,笔身冰凉。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我甚至没有再看那些分割明细一眼,直接在指定位置,签下了我的名字——林晚。

笔迹清晰,有力,不像一个刚刚遭遇情感灭顶之灾的人。

律师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大概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他收起文件,职业化地说:“后续的手续我会跟进,办妥后通知您。祝您……未来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我扯了扯嘴角,连一个虚假的笑容都懒得回馈。

送走律师,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缓慢而沉重跳动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灰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

这栋房子,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过去十年的痕迹。墙上曾经挂满我获奖照片的地方,如今空荡荡,只留下颜色略深的印记。为了方便顾衍复健,客厅里宽敞得有些空旷,角落还放着那架昂贵的康复行走器。

如今,他用不上了。

我走到酒柜前,里面还放着几瓶顾衍以前收藏的红酒,他瘫痪后就再也没碰过。我拿出一瓶,没有用高脚杯,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烧感,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

接下来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处理着各种琐事。打包行李,联系中介卖房,注销共同账户。我的动作麻利、有序,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期间,顾衍回来过一次,拿他剩下的私人物品。他进来时,我已经将他的东西整理好放在门口的几个箱子里。他看起来气色很好,甚至特意做了发型,穿着剪裁合体的新西装,与之前病床上那个颓丧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看到我,眼神有些闪烁,快速地说了一句:“我拿了东西就走。”然后便指挥着跟他一起来的、一个看起来像是他新助理的年轻人搬箱子。

自始至终,我们没有多余的交流。在他弯腰去搬一个稍重的箱子时,动作明显还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但他努力掩饰着,试图展现出“康复良好”的姿态。

我冷眼旁观,心里一片漠然。曾经,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肌肉的轻微抽搐,都牵动着我的神经。如今,他的健康与否,早已与我无关。

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他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有些发闷:“林晚……保重。”

我没有回应。

门“咔哒”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站在原地,良久,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顾衍坐进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方向,大概是苏晴所在的城东高档公寓。

也好。干干净净。

我转身,拿起手机,订了一张最快飞往B市的机票。那里是国家体操队的训练基地,也是史密斯教练目前所在的地方。

然后,我开始联系搬家公司,将我需要带走的、所剩不多的个人物品打包。大部分东西我都扔了,或者捐了,包括那些顾衍“补偿”给我的、我根本不在意的奢侈品。我只带走了几件有特殊意义的物品:那枚锁在抽屉深处十年的奥运金牌,几本厚厚的训练笔记,还有一张我和已故启蒙教练的合影。

动作利落地处理好一切,我站在空旷的、即将不属于我的客厅中央,环顾四周。这里曾是我的战场,也是我的牢笼。如今,牢笼已破,纵然前方可能是新的荆棘,但至少,我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冰冷的空气。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几乎从不发朋友圈的图标。上一次更新,还是五年前,转发的一条关于脊柱神经损伤康复新研究的文章。

我编辑了一条新内容,没有配图,只有简简单单一行字:

“十年一觉扬州梦。醒了,该回去了。”

设置,仅部分好友可见——那些真正关心我、至今仍有联系的队友、教练和体育圈的老朋友。

点击发送。

没有理会瞬间响起的提示音,我收起手机,拉上行李箱的拉杆,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

飞机冲上云霄,透过舷窗,看着脚下这座生活了十几年、承载了我所有爱恨悲欢的城市在视野中逐渐变小、模糊。我没有丝毫留恋。

B市,国家体操训练基地。现代化的场馆,熟悉的器械味道,夹杂着运动员们的汗水和镁粉的气息。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史密斯教练亲自在办公室见我。十年不见,他老了一些,金发更淡,眼角的皱纹更深,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依旧锐利,充满了力量。

“Lin!”他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感慨,“上帝,你终于想通了!我就知道,那只东方天鹅不会永远收起翅膀!”

他看着我,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我平静的外表,看到我内心经历的惊涛骇浪。“我看到了新闻,关于你……个人的一些变化。我很遗憾,但对你做出的决定,我由衷欢迎!”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坚定:“史密斯教练,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工作。”

“好!”史密斯用力一拍手,眼神兴奋,“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队里现在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可能要复杂一些。青黄不接,老将状态下滑,新人顶不上来,明年世锦赛的参赛资格都岌岌可危。我们需要一场彻头彻尾的改革,需要你的经验,你的眼光,还有你当年在赛场上那种……狠劲!”

他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夹:“这是目前女队所有重点队员的详细资料和数据评估。你的职位,是女队总教练,全权负责选拔、训练和比赛安排。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但压力,也会前所未有的大。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包括……一些‘老朋友’。”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体操圈同样是个名利场,我销声匿十年,一复出就空降总教练高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等着我出错,看我这个“过气冠军”如何收场。

“压力从来不是问题。”我接过文件夹,指尖感受到纸张沉甸甸的分量,“我需要最快时间熟悉情况,明天早上,召开全体女队会议。”

史密斯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没问题!你的办公室准备好了,就在我隔壁。”

离开史密斯办公室,我走向分配给自己的新办公室。走廊里,偶尔有年轻的运动员匆匆跑过,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偷偷打量我这个陌生的新面孔。她们或许根本不认识我,或许听过“林晚”这个名字,但也只当是历史书上的一个符号。

正好。

推开办公室的门,窗明几净,办公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崭新的电脑和办公用品。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训练馆里,那些十几岁的女孩们正在器械上翻滚、跳跃,汗水在灯光下闪烁。

曾经,那也是我的世界。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梦想、汗水和残酷竞争的味道。

我回来了。

这一次,不为爱情,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那些丢弃的,我要亲手拿回来。

那些轻视的,我要让他们仰望。

顾衍,苏晴……你们最好祈祷,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因为梦,总是要醒的。

而现实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楼下的训练馆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眼神倔强的小姑娘在平衡木上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教练在一旁大声鼓励。

我静静地看着,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办公桌冰凉的桌面。

这里,将是我的新战场。

女队会议定在第二天上午九点,训练馆旁边的多媒体会议室。

我提前十分钟到达,会议室里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些人。副教练、助理教练、队医、营养师,以及几名资格较老的主力队员。看到我进来,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各种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好奇、审视、怀疑,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

我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素面朝天,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十年远离赛场,让我的皮肤少了常年训练带来的风吹日晒痕迹,看起来甚至比实际年龄更显年轻些,但也因此,少了几分让人信服的“威严”。

我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没有寒暄,直接打开了史密斯给我的文件夹和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九点整,我抬腕看表,目光扫过全场:“人齐了?开始。”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角落里一个正低头玩手机的年轻助理教练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叫林晚,新任国家体操女队总教练。”我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未来一段时间,将由我负责各位的训练和比赛。我的要求很简单:绝对服从,全力以赴。”

下面一片寂静。几位老资历的教练互相交换着眼神,意味不明。

“现在,从我左手边开始,每人三分钟,汇报你目前负责队员的最新体能数据、技术难点、以及近期目标。我要具体数字,不要模糊评价。”我点开一个空白文档,双手放在键盘上,准备记录。

被点名的助理教练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开场。他有些仓促地翻开笔记本,结结巴巴地开始汇报。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偶尔打断,提出一两个一针见血的问题,直指核心矛盾,让对方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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