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王爷的安眠药》无广告阅读 桑止萧珩免费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7 1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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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熔金,炊烟袅袅,田野里劳作的人们陆续归家。桑止挎着竹篮,脚步轻快地走在回自己小院的田埂上。篮子里是新采的、水灵灵的蘑菇,是她精心照料数月的成果。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面容清秀,眼神沉静,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淡然。她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这是她穿越成孤女、在王府巨变后被发配到庄子生活了六年才拥有的安稳。小院是管事赵叔对她改良蔬菜种植、推广豆腐、提高庄子收益的奖励,是她在这个异世唯一的避风港。

几里外的密林,初夏的微风带着暖意,却也吹不散浓重的血腥味。萧珩一身玄色劲装已被鲜血和尘土浸染,如同浴血的修罗。他眼神锐利如鹰隼,却难掩疲惫与重伤下的虚弱。他身边仅剩两名忠心耿耿的贴身随从侍卫长风、追云,正拼死抵挡着数倍于己、武功高强的黑衣杀手。刀光剑影,招招致命。萧珩此次秘密回京,是为调查敌国探子与朝中蛀虫勾结、意图年底行刺皇帝的惊天阴谋,却不慎在入京前暴露行踪,引来这场致命的截杀。

长风、追云浑身浴血,护着萧珩且战且退,向庄子方向移动,试图利用地形摆脱。萧珩左肩被淬毒短箭贯穿,右臂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流不止,内息紊乱,强撑着挥剑格挡。他深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王爷,走!”长风嘶吼一声,与追云对视一眼,两人猛地爆发,不顾自身安危,强行撕开一个缺口,将萧珩狠狠推向林子边缘。“属下断后!”他们的意图明确:以自身为饵,引开大部分杀手,为王爷争取一线生机。萧珩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理智压倒情感,他借着推力,咬牙向庄子方向踉跄奔去。身后,是更加激烈的厮杀声和同伴的怒吼。

桑止走到小院附近,天色已擦黑。忽然,她敏锐地听到不远处灌木丛中传来压抑的喘息和重物倒地的闷响。她警惕地停下脚步,借着最后的天光,拨开茂密的枝叶——一个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男人倒在那里。他脸上沾满血污和尘土,但那双即使在昏迷中也带着凛冽威势的眼睛轮廓,以及身上那即使破损也难掩华贵质地的衣料,让桑止的心猛地一沉。

是他!靖北王萧珩!桑止的心跳瞬间漏跳一拍。六年前,她刚被买进王府时,曾远远见过这位新婚不久的世子一面,那惊鸿一瞥的尊贵与俊美,以及后来听闻的王府惨变和他性情大变的传闻,都深深刻在她记忆里。眼前这个重伤濒死、如同困兽的男人,与传闻中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靖北王形象重叠。

救?还是不救?桑止脑中天人交战。救他,意味着卷入巨大的麻烦,她的平静生活,她的小院,甚至她的性命,都可能因此倾覆。传闻中的靖北王喜怒无常,万一迁怒……不救?看着他死在这里?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显然有追兵在搜寻漏网之鱼。

桑止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高大的萧珩拖起来。他太重了!汗水混着尘土从她额角滑落。她咬紧牙关,利用斜坡和树木的掩护,一点点艰难地将失去意识的萧珩往自己那处偏僻、不起眼的小院方向拖拽。每移动一步都异常艰难,留下断续的血迹。

就在桑止快要力竭时,被她半扶半拖的萧珩,似乎因剧烈的移动而短暂恢复了一丝意识。他沉重的眼皮勉强掀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个少女焦急而坚毅的侧脸。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抓住桑止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救…我的护卫…他们…引开了…”话未说完,再次陷入深度昏迷。桑止被他抓得生疼,却被他昏迷前仍记挂下属的举动深深触动。

手腕上残留的痛感和那句“救我的护卫”在桑止脑中回响。她不敢耽搁,拼着最后一股力气,终于将萧珩拖进了自己小院那间堆放杂物的空屋。迅速反锁院门和屋门,隔绝外界。屋内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

桑止点亮一盏昏暗的油灯,快速检查萧珩的伤势。肩头的箭伤周围皮肉发黑,显然有毒!手臂的刀伤深可见骨,失血严重。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情况危急!

没有止血药,桑止当机立断,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中衣里衬,叠成厚布垫,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按压在萧珩手臂最深的刀伤创口上方进行加压止血。肩头的箭矢她不敢贸然拔出,怕引发更大出血和毒素扩散。

暂时稳住手臂的出血,她不敢停歇,迅速起身,从院中水井打来清凉的井水,又飞快地在简陋的灶上将一部分水烧开、晾至温热。取来干净的布巾(有些是她珍藏的新棉布,此刻也顾不得了),用温开水浸湿,小心翼翼地擦拭萧珩脸上、颈部和伤口周围的污血和泥土。

动作尽量轻柔,但每一次擦拭都让她心惊。血污之下,是一张年轻却写满痛苦与坚毅的脸庞,剑眉紧蹙,薄唇紧抿,即使昏迷,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凛冽威势也并未完全消散。这让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救下的是何等身份、何等麻烦的人物。

初夏夜风透过窗棂缝隙吹入,带来一丝凉意。桑止将自己床上唯一一床薄被抱来,严严实实地盖在萧珩身上,只露出需要观察的伤口部位。她摸了摸他冰凉的手腕,心中焦急。失血过多的人体温会快速下降。又找出所有能找到的干净布巾,包括她舍不得用的新棉布,垫在他身下,尽量保持干燥。

她不断地去探他的鼻息和颈侧脉搏。那脉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探到那微弱的跳动,都让桑止心头一紧,随即又涌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撑住…一定要撑住…”桑止喃喃自语,不知是在对萧珩说,还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守在旁边,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胸口的起伏,油灯的光在她疲惫却异常专注的眼中跳跃。

确认萧珩的状况暂时(仅仅是暂时)没有急剧恶化,桑止强撑着站起来。身体因为紧张和用力早已透支,双腿酸软。但她不能停。

她端起了那盆染成淡红色的血水,脚步虚浮地走到院角那片茂盛的菜地。她将血水泼洒在几棵生长旺盛的青菜根部,迅速用铲子挖起泥土覆盖上去,反复拍打压实,尽力掩盖血腥气。接着,她拿起院角的竹扫帚,仔细清扫从院门口到发现萧珩那片灌木丛之间自己拖拽留下的痕迹。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但她的动作依旧轻巧而迅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耳朵竖着,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动作麻利而警惕,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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