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了,婆婆为了谋夺家产把我推下楼,我摔成了植物人,
却意外获得了听到别人心声的能力。)第一章无声世界的惊雷黑暗。
粘稠得令人窒息的黑暗。还有痛……后脑勺像是被开了个洞,
钝痛随着心跳一下下撞击着我的灵魂。我拼命想睁开眼,眼皮却像被焊死了。我想喊,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更别提那根该死的管子,插得我直犯恶心。我在哪儿?
的脸……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天旋地转……恐惧像冰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
我……还活着?可为什么动不了?也看不见?“……生命体征稳定了,但自主意识还没恢复,
GCS评分3分,持续性植物状态……”一个冷静的男声在稍远的地方响起,
像是在对谁交代。植物状态?这四个字像冰锥扎进我的脑子!不!不是的!我能听见!
我能思考!我不是植物!我在心里疯狂地尖叫,但外界听不到一丝声音。
我的身体像一具冰冷的标本,只有旁边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证明这具躯壳还没彻底凉透。
一阵细微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那股我熟悉又此刻觉得无比恶心的香水味。是沈美娟。
“晚晚……我苦命的孩子啊……”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怜爱。
一只保养得宜、微凉的手握住了我瘫在床边的手,轻轻拍着。
上摔下来……要是小磊知道该多心疼啊……你让妈妈以后可怎么活啊……”表演得**好,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如果不是下一秒,
一个清晰、刻薄、充满恶意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直接炸响在我脑海里——【怎么就没直接摔死!
脑干怎么就没当场断裂?真是麻烦!还得浪费老娘的时间和钱在这里演戏!
这要拖到什么时候?一天的ICU费用够我买个包了!】我整个思维瞬间冻结了。
那声音……明明是沈美娟的嗓音!可她嘴巴根本没动,还在继续说着哀戚的台词!
续也得快点办……赵律师那边不知道搞定了没有……】恶毒的盘算和虚伪的关怀交织在一起,
像最尖锐的冰刺,狠狠扎进我毫无防备的意识。我明白了。不是幻听。我摔了这一跤,
身体废了,却他妈莫名其妙地能听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过后,
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冰寒彻骨的恐惧。是她推我下来的!她根本不是失足跌落!
这个每天在我床前表演悲痛欲绝的好婆婆,竟然一心盼着我死,嫌我死得不够快!
还在算计我丈夫留下的遗产,算计怎么对付我爸妈!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监控仪器的心率数字瞬间飙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护士!
快来看看!我儿媳怎么了?”沈美娟的声音立刻切换成惊慌失措,完美无瑕。
脚步声匆匆赶来。一阵检查。“家属别担心,病人情况不稳定,偶尔出现心率波动是正常的。
”护士冷静地安抚,“您先出去一下吧,让她安静休息。”“好的好的,谢谢你们,
一定要救救我儿媳……”沈美娟带着哭腔应着,转身离开。【真是晦气!
还得装下去……】这是她消失在门前的最后一道心声。病房门轻轻合上。
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寂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我内心震耳欲聋的、无声的尖叫与痛哭。
眼泪流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倒流,汇成一片绝望的苦海。丈夫死了,被至亲之人谋杀未遂,
困在这具活棺材里,还要日日夜夜聆听杀人凶手的虚伪表演和恶毒心语。这哪里是获得能力?
这分明是堕入了无间地狱。第二章恶毒的低语与人心展览日子变成了一种缓慢的凌迟。
我被困在这具一动不能动的躯壳里,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听别人的心里话。
仪器的滴答声是背景音,护士们的心声大多是“三床该换药了”、“晚饭吃啥”这种琐事,
偶尔夹杂一句“真可怜啊”。这些平常的念头,
此刻听来竟让我感到一丝可悲的慰藉——至少真实。
但这份短暂的平静总会被高跟鞋的声音打断。沈美娟几乎每天准时出现,雷打不动。
她成了医院里“慈爱婆婆”的典范。“晚晚,妈妈给你擦擦脸,要干干净净的。
”温热的毛巾拂过我的额头,动作轻柔。【皮肤倒还挺好,可惜很快就要凉透了。
】“今天天气真好,等你好了,妈妈推你出去晒太阳。”【阴曹地府可没太阳晒,
早点下去陪我那短命的儿子吧。】“律师来看过你了,说小磊留下的东西都会帮你打理好,
你别担心。”【放心,我会‘好好’打理,一分都不会留给你和你那对穷酸父母!
】每一句温言软语,都伴随着一把淬毒的心神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意识里。
我必须用尽全力克制,才能不让心率监视器再次尖叫着出卖我。
我学会了像一尊真正的石雕一样躺着,连最细微的肌肉颤动都死死压抑住。愤怒和恶心之后,
是一种冰冷的麻木。我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所有能“听”到的信息,
尤其是当沈美娟和那个赵律师同时出现时。那通常是在探视时间快要结束,
护士交接班的间隙。沈美娟会巧妙地支开旁人。“……赵律师,关于遗产继承的文件,
还需要哪些手续?”沈美娟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是恰到好处的忧虑和急切。
【遗嘱补充条款到底加进去没有?必须在她断气前拿到公证!
】赵律师的声音透着谨慎:“老夫人,有些文件需要苏女士……嗯,
需要她具备民事行为能力才能签署,或者……有明确的医疗鉴定。
”【这伪造签名风险太大了……但沈夫人给的钱实在……】“我明白,我明白,
只是看着孩子这样,我心里……”沈美娟适时地带上哭腔,“一切就拜托您了,
务必处理得……稳妥些。”【最好制造点意外,安静地走,别留下麻烦。
就像处理小磊那样干净利落……】“处理”!这个词像一道惨白的闪电,
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
顾磊……我的顾磊……那个会把我冰凉的手捂在怀里的男人……他的死,不是意外?
巨大的悲痛和仇恨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所有的恐惧和麻木!
我几乎要用意念将这冰冷的病床点燃!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
沈美娟和赵律师立刻结束了对话,换上沉重的表情,客气地告辞。【真是扫兴。
】沈美娟的心声不耐烦地响起。【得赶紧想办法……】赵律师的心声则充满焦虑。门关上了,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但我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丈夫的死,婆婆的谋杀,
遗产的阴谋……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中疯狂旋转、拼接。我不能只是被动地听,被动地恨。
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为了顾磊,为了自己,为了那被贪婪吞噬的人性讨一个公道!
这个念头如同在绝望的深渊里投下了一根绳索。我开始疯狂地“练习”。
练习在纷杂的心声中聚焦于特定目标,练习记住那些关键的碎片信息,
练习控制自己因情绪波动而可能产生的生理反应……我甚至开始尝试,集中全部的意识,
去命令我那毫无知觉的手指动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一次,两次,无数次……失败。
身体像不是自己的,顽固地沉睡着。但我的意志,在那无声的战场里,
正一点点被磨砺得锋利如刀。我知道,沈美娟不会等太久。那个“意外”随时可能到来。
我需要机会,需要一个变数。然后,我听到了一个新的脚步声,沉稳而规律。
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带着些许探究和温和的男声:“3床,苏晚?我是新来的陆医生,
负责你的会诊。”同时响起的,是一道清晰而正直的心声:【顾磊的死太过蹊跷,
他现在妻子又突然变成这样……真的只是巧合吗?】我这死寂的、黑暗的世界里,
仿佛终于投入了一缕微光。第三章希望微光陆明宇医生。这个名字和他带来的那道心声,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漆黑一片的世界里漾开了细微却持续的涟漪。
他和其他医生不一样。检查更仔细,手指按压检查神经反射时力度适中且专注,
甚至会留意我指甲的颜色和皮肤的温度。他的声音专业而沉稳,向护士询问情况时条理清晰。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声大部分时间是与他的专业思考相关的医学术语和逻辑推理,
【瞳孔对光反射依旧迟钝,但脑电图显示有轻微波动……】,【药物治疗方案是否需要调整?
】,这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安静”。但偶尔,那冷静的专业外壳下会溜出别的念头。
尤其是当他目光扫过病房角落里沈美娟“精心”摆放的、显得过分刻意的鲜花和昂贵补品时。
【……过度表演的关怀。】一次,他的心声略带讥诮地闪过。又一次,
他看着沈美娟拉着我的手对着前来探视的亲戚哭诉时,内心无声地评价:【情绪饱满,
但眼神里没有真正的悲痛,只有控制欲。】这些念头让我几乎要战栗起来。有人看出来了!
有人和我一样,看到了沈美娟完美面具下的裂缝!但希望之后是更深的焦虑。
我该怎么让他知道?如何跨越这具一动不能动的躯壳,将信息传递出去?每一次陆明宇查房,
都成了我全力以赴的“战斗”。我调动全部的精神,试图在他进行某项检查时,
让某一块肌肉、某一根神经听从指挥。陆明宇用一个小手电检查我的瞳孔。
【对光反射微弱但存在……】他心想。我:动一下!眼睛!哪怕只是睫毛颤动一下!失败。
眼皮沉重如铁闸。陆明宇测试我的膝跳反射。【反射弧未受损……】他记录。我:腿!
抬起来!哪怕一毫米!失败。腿部如同不属于我。一次,陆明宇检查完,似乎无意间,
他的手轻轻覆盖在我放在被子外的手背上,像是在感受我的体温和血液循环情况。
他的指尖温暖干燥。【皮肤温度偏低,末梢循环不太好。】他专业地想。就在那一瞬间,
我感到他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的拇指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在我手背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质感。
【……皮肤的弹性似乎比完全失去意识的患者要好一些?】一道模糊的疑虑在他心中升起,
但很快被专业习惯压了下去,【也许是错觉,个体差异。】这一点点的疑虑,对我来说,
已是天大的鼓励!他注意到了!他一定注意到了什么细微的差别!我必须更努力!
必须在他下次来时,给出更明确的信号!机会很快又来了。这次,
陆明宇是来做一项更精细的神经电生理检查,需要在我头皮和身体几个特定点贴上电极。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人。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碰到我的皮肤。
【数据基本稳定,但……】他专注地看着仪器屏幕。我屏住(意念上的)呼吸,
将所有的意志力,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祈求,
都凝聚在那根紧挨着陆明宇小指的、我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动啊!求求你!动一下!就一下!
告诉他我不是植物!告诉他我在里面!告诉他救救我!我在脑海里尖叫着,
燃烧着自己残存的全部力量。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个世纪。
终于——那根苍白瘦削、一直安静瘫软着的手指,极其轻微地、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
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但确实发生了。那一下细微的动弹,
正好蹭过了陆明宇正放置电极的手指。陆明宇的动作猛地顿住了!他几乎是瞬间缩回了手,
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他霍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我的脸。我的面容依旧平静,
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和过去无数个日夜没有任何不同。病房里落针可闻,
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陆明宇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我甚至能“听”到他血液奔流的声音。他确信自己刚才感觉到了一下的碰触!
那不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射,那一下的力度和方向……更像是一种……回应?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是幻觉吗?长时间工作压力太大?还是……他缓缓地、极其谨慎地,
再次伸出手,用自己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那根刚刚动过的手指。然后,他停顿下来,
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等待着。这一次,他不仅用触觉,
更用上了全部的观察力。没有动静。就在我几乎要再次被绝望淹没时——那根手指,
又一次地、用尽全部力气般,极其缓慢地、几乎是颤抖地,回勾了一下,
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指尖上。虽然微弱,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有意识的、回应般的触碰!
与此同时,陆明宇感到一股强烈到几乎形成实质的意念洪流,
伴随着冰冷的恐惧和灼热的祈求,猛地冲击着他的意识——虽然无法形成具体语言,
但那desperate的求救信号清晰无比!
【……帮帮我……沈美娟……害我……顾磊……死……】陆明宇猛地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的仪器车,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的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听见了!他感觉到我了!他快速扫视门口,
确认无人经过。然后,他一步上前,再次握住了我的手,这一次,不再是医生的检查,
而是一个郑重的承诺。他极轻极快地在我耳边说道,
声音低得几乎只是气流:“……我明白了。坚持住。别害怕。交给我。”说完,
他立刻松开手,迅速恢复成专业冷静的医生模样,收拾好仪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他离开病房时,脚步明显有些匆忙,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湿了一小片。
我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但一滴眼泪,终于冲破了所有生理的禁锢,
从我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没入鬓角。黑暗中,我抓住了那根唯一的绳索。
第四章死亡倒计时希望带来的那点暖意,没撑过二十四小时,就被更冰冷的恐惧啃噬殆尽。
和陆明宇那短暂却坚实的联系,像在无尽寒夜里点燃的一小簇火苗。它给了我方向,
却也照亮了周遭更浓重的黑暗和迫近的獠牙。我知道,沈美娟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果然,
那之后她来得更勤了,心声里的毒汁几乎要满溢出来。【赵律师那个废物!
一点小事都办不利索!】她假意给我润唇时,内心在疯狂咆哮,【公证处那边还在拖,
非要什么最新医疗评估证明!证明?证明她是个活死人吗?!】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她的心声阴沉下来,像毒蛇在黑暗中吐信,
【得让她‘自然’点走……】“自然”。这个词让我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值班护士似乎比平时少。病房外的走廊静得可怕。一个新的脚步声靠近,
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不是沈美娟,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护士。
一个男人的心声响起,充满了紧张和犹豫:【……真的要做吗?
这可是杀人啊……但沈夫人给的钱……够我儿子出国了……算了,就当是帮她解脱,
反正她也活受罪……】我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是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护工!他靠近床边,
呼吸粗重。我“感觉”到他的手伸向了输液管的调节器!
会引起心脏骤停……看起来就像病情恶化……】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不能动!不能喊!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已经笼罩到我的鼻尖!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张师傅?”陆明宇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冷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这么晚还在忙?3床的输液是我调整过的,暂时不需要动。
”那护工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缩回手,心跳声如擂鼓般被我清晰捕捉。【陆、陆医生!
我……我就是看看输液顺不顺畅……】“嗯,辛苦了,去忙吧。
”陆明宇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护工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溜了,
内心的恐惧和侥幸乱成一团。陆明宇走到床边,没说话。
但我能“听”到他内心的风暴:【果然开始动手了!竟然买通了护工!
用的还是这种隐蔽的手段!不能再拖了!】他快速检查了一下输液装置和我的情况,
指尖在我手腕上停留了片刻,微不可察地按了一下。【坚持住。】他的心声沉重而坚定,
【我会加快。他们很快会再找机会,我们必须抢先。】这次未遂的谋杀让我彻底明白,
沈美娟已经疯了。死亡倒计时真的开始了,下一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
我的恐惧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我开始更疯狂地“监听”,
试图捕捉下一次阴谋的具体时间和方式。同时,我也在拼命尝试,哪怕只能动一动眼球也好!
陆明宇的行动明显加快了。他以医疗安全为由,悄悄调整了护士排班。
他开始更频繁地“偶遇”赵律师,旁敲侧击。
我甚至“听”到他试图调取顾磊意外死亡前后的急救记录,但似乎遇到了阻力。
【……档案管理那边说需要正式申请……沈美娟肯定打过招呼了……】一次查房时,
他的心声透着焦灼,【必须找到更直接的证据……】压力似乎也传导到了沈美娟那里。
她变得更加易怒和多疑。一次,她在病房里对着电话压低声音发火:“……催催催!
就知道催!那边手脚干净点!别再找像上次那样的废物!要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这几天……家族会议前必须解决!”家族会议!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她想在召集所有人宣布遗产处理前,让我这个“障碍”彻底消失!时间点明确了!
就是这几天!绝望和紧迫感像两只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我能感觉到陆明宇也在争分夺秒,
但他似乎缺少那决定性的一击。转机发生在一个午后。
沈美娟和赵律师又一次一起来“探视”。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压力,
两人的心理防线都出现了一丝松懈。赵律师看着安静躺着的我,
:【……伪造的医疗评估报告应该能应付过去了……但万一以后被发现……沈夫人手段太狠,
顾磊那次就……】【闭嘴!】沈美娟的心声猛地呵斥,仿佛能听到赵律师的想法,
【管好你的嘴!办好你的事!明天晚上之前,必须让这里‘清净’!我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