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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死亡开局玻璃幕墙外的雨滴像被按了暂停键，凝滞在落地窗上。
程时盯着第三十二次出现在眼前的餐厅招牌——"时光里"，舌尖泛起熟悉的苦味。
这家店的蓝山咖啡，他已经连续喝了一个月。"程先生？"服务员递来热毛巾，
"您等的林**刚才发信息说已经到楼下了。"程时机械地接过毛巾，指腹传来相同的温度。
三十一次循环积累的经验让他能精确到秒地预判接下来的一切：林小满会迟到6分28秒，
她的米色风衣右肩会被雨水打湿，她会用左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再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要现在上餐前酒吗？"服务员问。"不用，她讨厌接骨木花的味道。"程时转动腕表，
表盘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这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在循环里毫无意义——它永远停在下午3点17分。门口风铃响起，
程时不用抬头就知道林小满正用鞋跟蹭着地毯吸水。
她今天会穿那双JimmyChoo的裸色高跟鞋，
右脚后跟贴着创可贴——上周团建爬山磨的。"抱歉，
地铁信号故障..."果然是她标志性的开场白。
程时这次没等她把话说完："你其实打车来的，因为担心迟到。车号京B·D3U27，
司机姓王，路上你们聊了《进击的巨人》最终季。"林小满正要落座的动作僵在半空。
"别紧张。"程时推过早已点好的蜜桃乌龙，"三分糖，去冰。
"杯垫正好对准她放包的位置。"你调查我？"林小满的杏眼微微睁大，
手指在手机锁屏上摩挲。程时知道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比那更糟。"他解开西装扣子，
露出疲惫的笑容，"接下来你会说'程先生条件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然后把我微信备注成'3号相亲-基金男-已拉黑'。"林小满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
"前三十一次循环里，你用过七种拒绝理由。"程时从内袋掏出一个牛皮笔记本，
"最伤人的是说我和你的猫前男友长得像。"笔记本摊开在餐桌上，
密密麻麻的记录让林小满倒吸冷气：「7月3日循环18：她说讨厌我喷的檀香香水」
「7月3日循环22：芒果过敏，但会假装喜欢芒果班戟」
「7月3日循环29：右肩有玫瑰纹身，问就说纪念奶奶」"这不好笑。"林小满声音发颤，
"你从哪..."突然整个餐厅陷入黑暗。林小满的惊呼声中，
程时准确握住她的手腕："别怕，是变电站跳闸。3秒后会有服务员打翻餐盘，
5秒后应急灯亮。"仿佛按他编写的剧本上演，瓷器碎裂声与暖黄色灯光依次出现。
林小满在灯光下脸色惨白，程时的手心却异常温暖。"欢迎来到我的地狱。"程时松开手，
指节敲了敲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日历——所有日期都被划掉，
只剩下7月3日下面堆叠着三十一道刻痕。"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
我已经把这一天过了三十二遍。每次被你拒绝，时间就会重置。
"他苦笑着指向餐厅角落的鱼缸，"看见那条蓝纹吊了吗？每次循环都会多一条鱼，
现在已经有三十一条了。"林小满猛地站起来，
餐巾飘落在地："我需要去洗手间...""你会从安全通道逃走。
"程时头也不抬地切着牛排，"出口的感应灯坏了，第三级台阶有缺口。
不过今天消防门被保洁锁了，你打不开。"林小满的包带滑落肩头。程时起身帮她扶住，
能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樱花香——循环第14次时他才知道那是款叫"春日宴"的洗发水。
"要怎样才信我？"程时突然抓住她的小指，"你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有盒费列罗，
假装是客户送的，其实是你自己偷吃。上周四下午你吃掉最后一颗，
包装纸现在还粘在抽屉底部。"林小满像被烫到般抽回手。程时趁机打开手机相册，
浪猫、在KTV唱《恋爱循环》跑调到破音、甚至还有她卧室床头摆着的《诡秘之主》全集。
"变态！"林小满抄起水杯。"等等！"程时迅速调出段视频，"看这个！
"画面里是昨天的林小满，
正说着和今天一模一样的话："程先生条件很好但..."视频突然变成雪花噪点。
程时叹气："每次重置都会损坏部分数据。
不过你应该认得自己这件..."他放大她领口的羽毛胸针，"上周二你在太古里买的，
当时还发了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说'像捡到星星'。"林小满的防御开始崩塌。
她神经质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圈——程时知道这是她焦虑时的习惯动作。"为什么是我？
"她终于问出关键问题。
程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系统说...要得到你的真爱才能解除循环。""系统？
""就是..."程时突然卡壳，像有看不见的手扼住喉咙。他额头渗出冷汗，
改口道："总之我试过所有方法，甚至故意搞砸相亲，但第二天一切都会复原。
"林小满突然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有圈淡淡的白痕——那是长期戴婚戒才会留下的痕迹。
可资料显示程时明明未婚。"证明给我看。"她鬼使神差地说。
程时眼睛亮起来："五分钟后会有个穿红裙的女孩来借充电宝，她其实是来抓出轨男友的。
七分钟时隔壁桌要求婚，但戒指会掉进沙拉碗里...""不。"林小满打开手机相册，
"如果你真的循环这么多次，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检查上周团建照片。
"程时脱口而出，"你想确认我是不是跟踪狂。别翻到第17张，
你在洗手间镜子前**时王总监正在隔间呕吐。"林小满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
照片里模糊的隔间门缝，确实露出半截他们部门总监标志性的鳄鱼皮带。雨声忽然变大。
程时望着窗外轻声说："每次循环结束前都会下暴雨。"他的侧脸在玻璃倒影里裂成碎片，
"帮帮我，林小满。"一滴雨砸在林小满手背上，凉得像某个轮回里未干的泪。
第二章：循环暴露林小满的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
她盯着程时西装第三颗纽扣——根据微表情分析课程所学，
这样可以避免直视带来的压迫感——但此刻她只是想找个支点，
好让自己不在这个荒谬的对话中崩溃。"证明你是时间循环者？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好啊，三个测试。"程时眼睛亮了起来，
像是等待投喂的流浪猫突然看见罐头。这个比喻让林小满莫名烦躁，
她迅速在手机备忘录里敲下第一题。"既然你经历过三十多次循环，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程时，"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程时扫了一眼问题，
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弧度。这个表情让他那张精英脸突然鲜活起来，
林小满注意到他右眼角有颗很小的泪痣，在之前的会面中完全没发现。"第一，
五分钟后会有穿红裙子的女士来借充电宝。"程时竖起修长的手指，
"她其实在跟踪劈腿的男友，那男人正坐在我们两点钟方向的角落，
第三十一次循环时我提醒过她，结果引发了一场斗殴。"林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然发现个穿灰色卫衣的寸头男人，正对着手机露出油腻的笑容。她悄悄拍下照片，
在相亲互助群里反向图片搜索，五秒后弹出结果：已婚，某互联网公司中层。"第二，
"程时的指节轻叩桌面，"七分钟后隔壁桌会求婚，但戒指会掉进凯撒沙拉里。顺便一提，
那姑娘会拒绝，因为她真正喜欢的是伴郎。"话音刚落，餐厅突然响起生日歌。
服务员推着蛋糕车经过他们桌边，烛光映得程时的瞳孔像两簇跳动的琥珀。
"这不在你预测中。"林小满抓住破绽。程时却笑了："因为这是你临时加的变量。
上次循环你没点火焰冰淇淋，所以没触发生日歌桥段。"他忽然伸手拂过她耳边，
"小心火星。"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小满后颈的汗毛全部竖起。
她闻到自己发丝烧焦的味道，一缕青烟正从程时指间飘散。确实有火星溅到了她头发上。
"第三题呢？"程时问得像个等待考试结果的好学生。林小满深吸一口气，
这是她最后的防线："告诉我一件绝对不可能通过调查知道的事。"程时沉默了片刻。
餐厅的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有那么一瞬间，
林小满觉得他像是中世纪油画里忏悔的罪人。"你六岁那年，"程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在儿童医院偷过一盒彩色铅笔。后来每年生日你都匿名往那家医院捐文具，直到现在。
"林小满的血液瞬间凝固。这件事她从未告诉任何人，连她母亲都以为那盒笔是护士送的。
她的手指无意识摸向锁骨——那里有个烫伤疤痕，是偷笔时碰倒热水瓶留下的。"还有，
"程时继续道，"你其实能尝出阿斯巴甜的味道，但总假装喜欢无糖饮料，
因为王总监说过'控制不了食欲的人控制不了人生'。"这句话像把钥匙，
咔哒一声打开了林小满最后的心理防线。上周部门会议后，
王总监确实对着她手里的奶茶说过一模一样的台词，当时茶水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够、够了。"林小满的声音发颤，"你甚至记得我每次循环说的话，
为什么还...""因为每次都是新的你。"程时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有层薄汗，
"就像薛定谔的猫，在你拒绝我的瞬间，所有可能性才坍缩成既定事实。
"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林小满发现他的脉搏快得异常。
这个发现让她莫名安心——至少这个疑似变态的家伙还会紧张。"放手。"她抽回手，
"就算你真是时间循环者，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程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过去31次循环的记录，
包括我尝试过的所有方法。"他苦笑着推过U盘，"最惨的是第15次，
我学《土拨鼠之日》弹钢琴表白，结果发现你音痴到分不清《致爱丽丝》和《欢乐颂》。
"林小满涨红了脸："所以你就建了个'林小满攻略档案'？"她翻开程时的笔记本，
最新一页写着「循环32：尝试坦白，预计成功率37%」。"不止。
"程时点开手机相册里的加密文件夹，
"行为模式分析图、微表情研究报告、甚至你微博小号发的所有碎碎念..."他划动屏幕，
展示出林小满去年深夜发的"好想谈恋爱"配着炸鸡照片的微博。"这已经构成性骚扰了！
"林小满抄起水杯。程时却突然凑近，
近到她能数清他睫毛的数量："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垂，
"我开始期待循环了。"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林小满头上。她看着程时眼底的血丝，
突然意识到——被困在同一天的人，理论上不会出现睡眠不足的痕迹。
"你...没在循环里睡觉？""睡过。"程时揉着太阳穴，
"但最近几次循环我都在熬夜研究你。"他翻开笔记本最后几页，
密密麻麻全是林小满社交媒体的截图与分析，"发现你喜欢下雨天，讨厌薄荷味，
看恐怖片会假装不怕其实偷偷掐手心..."林小满低头看自己的左手心，
果然有新鲜的指甲印。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但诡异的是，
恐惧底下还涌动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如此专注地...研究过她。"停。
"她做了个暂停手势，"假设我暂时相信你，怎么确定这不是某种高端PUA？
"程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他的脸涨得通红，
右手痉挛般在空气中抓挠。林小满慌忙递水给他，
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却被烫到缩手——程时的体温高得吓人。
"系...统..."他艰难地挤出这个词，随即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发作只是幻觉。
"你没事吧？"林小满下意识摸他额头，却被程时躲开。"规则限制。"他喘着气说，
"每次我试图解释循环原理就会这样。"他解开领带，露出锁骨处一道奇怪的红色印记，
形状像半个齿轮。林小满的侦探梦瞬间苏醒："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七次循环后。
"程时扣回领口，"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照亮程时半边脸庞。
林小满注意到他下巴上有道新鲜伤口，结痂边缘还泛着红——这是之前会面中从未有过的。
"最后一个问题。"她倾身向前，"如果这是循环，为什么你下巴的伤没重置？
"程时愣住了。他摸向自己的伤口，眼神突然变得复杂："我不知道...这是新情况。
"雨点开始敲打玻璃窗，程时突然抓住林小满的手腕："快，趁暴雨还没停！
"他的指尖冰凉，"每次循环结束前都会下雨，雨停时一切就重置了！
"林小满被他拽着站起来，餐巾飘落在地。她应该害怕的，应该报警或逃跑，
但某种荒谬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我答应和你约会，
循环就会打破？"程时的眼睛在雨幕中闪闪发亮："理论上是的。
但第三十一次循环我试过用你偶像演唱会门票诱惑你，结果你抢了票就跑，把我拉黑了。
"林小满噗嗤笑出声，随即又绷起脸："听着，我可以考虑帮你，但有条件。""什么条件？
""第一，删掉所有**我的照片；第二，告诉我你前女友的事；第三..."她故意停顿，
"证明你能打破'完美先生'人设。"程时挑眉："前两条没问题，但第三条？
""如果你真经历过三十多次循环，"林小满指向他纹丝不乱的领带，
"为什么还坚持这种精英做派？正常人早该崩溃了。"程时突然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程式化的微笑，
而是个带着痞气的、完全不符合他精英形象的笑容："谁说我没崩溃过？"他扯松领带，
"第二十次循环我喝光餐厅所有藏酒，对着鱼缸唱了整晚《爱情买卖》。
"这个画面让林小满笑出声来。笑声中，
程时忽然凑近她耳边："想知道我第一次循环穿的什么吗？"他的气息拂过她耳廓，
"荧光粉袜子，因为妹妹说这样招桃花。"林小满耳朵发烫，急忙后退，
却不小心撞到路过的服务员。橙汁泼洒的瞬间，
程时精准地用身体挡在她前面——就像他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看，
"程时指着自己衬衫上的橙汁渍，"现在我不完美了。"他的表情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
"满意了吗？林**？"雨声渐歇，林小满看着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
突然做了个疯狂的决定："明天下午三点，
如果你还记得今天的事..."她撕下菜单一角写下地址，"来这个地方找我。
"程时接过纸条，表情凝固了："这不是你公司地址...""是我家。"林小满拎起包，
"敢来吗，时间旅行者先生？"在她转身的瞬间，
程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会穿皮卡丘睡衣开门，因为明天是你法定居家办公日。
"林小满脚步一顿，没回头，但嘴角微微扬起。或许，只是或许，
被时间循环者追求也没那么糟糕。
第三章：被迫合作林小满把门铃电池抠出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玄关镜子里自己的倒影——皮卡丘睡衣、鸡窝头、左脸颊还印着枕头褶——狠狠掐了把大腿。
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把家庭住址给了那个自称时间循环者的变态？现在好了，
程时要么是个跟踪狂，要么真是被困在时间里的倒霉蛋，无论哪种都够让人头疼。
手机震动起来，闺蜜苏琪发来消息：「怎么样？那个金融精英又来骚扰你了？」
林小满咬着指甲回复：「他说自己困在相亲那天的时间循环里」三秒后，
苏琪直接打来视频电话："宝，你被下药了？我马上报警！""等等！
"林小满把手机拿远些，
"他确实知道很多不可能调查到的事..."比如她六岁偷铅笔的糗事，
比如她偷偷往医院捐了十五年文具。"所以呢？"苏琪在屏幕那头翻白眼，
"我还能黑进妇幼保健院查到你的出生录像呢，这能证明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吗？
"门铃就在这时响了。不是电子**，
而是最原始的那种金属撞击声——有人按了她拆掉电池的门铃。林小满的血液瞬间结冰。
"他来了。"她对着手机做口型。苏琪瞪大眼睛："谁？""程变态。""我马上到！
二十分钟！别开门！"林小满挂断电话，蹑手蹑脚挪到猫眼前。程时今天没穿西装，
而是套了件深灰色羊绒衫，衬得肩膀格外宽。他左手提着两杯咖啡，
右手正再次按向那个不可能响的门铃——门开了。
"你是怎么..."林小满盯着他悬在空中的手指。程时微笑："第三十三次循环时我发现，
你家门铃不用电也能响。"他举起咖啡，"燕麦拿铁，双份浓缩，85度。别担心，没下药。
"林小满没接。她注意到程时下巴上的伤口结了新痂，比昨天更深了些。
"你的伤...""进去说？"程时看了眼她身后，"趁你闺蜜还没带着防狼喷雾杀到。
"阳光透过纱帘在程时侧脸投下细密的光斑，他眼下的青黑比昨天更明显了。
林小满鬼使神差地侧身放他进门，
随即被自己这个决定吓到——她居然让一个疑似stalker进了家门！
程时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从橱柜第三格取出杯垫。"你昨晚没睡好。"这不是疑问句，
"凌晨三点十七分你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说'如果时间循环是真的'。
""那也不能证明——""你冰箱下层有盒过期两周的提拉米苏，"程时打断她，
"是前男友分手那天买的，你舍不得扔。浴室的沐浴露快用完了，
但新买的那瓶你故意藏在洗衣柜里，因为包装太丑。"林小满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沙发背。
这些细节连苏琪都不知道。她看着程时从容地在她家走动，像在自己家一样熟悉每个角落，
一种诡异的违和感爬上脊背。"坐。"程时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自己蹲下来与她平视，
"我知道这很可怕。第一次循环时我也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掌心下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林小满想抽手，却被程时牢牢按住。"时间循环者的心脏会比常人跳得快，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因为我们体内有两个时间流速。
"林小满突然发现程时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奇特的琥珀色，像两块被时光打磨过的蜜蜡。
这个发现让她一时忘了挣脱。"证明给我看。"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证明你真的是..."程时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它。
"林小满接过这部陌生手机，下意识输入自己的生日——锁屏开了。
主屏幕上赫然是她去年在北海道旅游时拍的照片，那张她从没发给任何人，
因为取景框角落拍到了她的内衣。"这是第三十次循环时你给我的密码。"程时轻声说，
"每次重置后我都会重新设置成这个。"林小满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相册里全是她的照片：上班路上、公司楼下、甚至还有她在家练瑜伽的**。最可怕的是，
照片时间跨度长达三年，而他们明明上周才相亲认识。"变态！"她把手机砸向程时，
却被他稳稳接住。"看最后一张。"程时平静地说。最新照片拍摄于五分钟前，
画面里是林小满家门口的信箱。她冲出门去，
颤抖着手打开信箱——里面静静躺着一盒她最喜欢的日本生巧，保质期只到今天。
"这是..."林小满喉咙发紧。"你每次都会忘记取。"程时站在门口，"上周四的快递，
巧克力是你暗恋的美食博主推荐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林小满扶着信箱，
感觉世界在脚下倾斜。所有科学常识都在尖叫"这不可能"，但眼前的事实又让她无法否认。
"为什么是我？"她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程时沉默了片刻。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露出那道奇怪的红色印记，现在林小满看清了，那确实像半个齿轮。
"系统说..."程时刚开口就突然弓起身子，像是被人猛击腹部。他痛苦地抓住门框，
指节泛白。"程时！"林小满下意识扶住他，
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却像碰到烙铁——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规则...限制..."程时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锁骨处的齿轮印记变得鲜红如血。
几秒后，痉挛终于停止，他浑身湿透得像从水里捞出来。林小满把他扶到沙发上，倒了杯水。
程时道谢时手指擦过她的，那个瞬间她突然想起什么，
冲进卧室翻开首饰盒——她最喜欢的那对耳环不见了。"你拿了我珍珠耳环？
"她冲回客厅质问。程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第三十一次循环时你戴过，
后来掉在我车里。"他打开盒子，耳环在丝绒衬里上闪着温润的光，
"这次我想着提前..."林小满夺过耳环，
字：Tomydearest,Time12."'Time12'是什么意思？
"程时的表情变得古怪："我不知道。每次循环这个盒子都会自动出现在我口袋里。"谎言。
林小满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的闪烁。但没等她追问，
门铃又响了——这次是苏琪狂暴的按**混着"林小满你给我开门！"的怒吼。
程时站起身："我该走了。""等等！"林小满抓住他衣袖，"如果...如果我相信你，
要怎么打破循环？"程时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理论上，
只要我们..."苏琪的砸门声打断了他们。"林小满！我听到男人声音了！
"程时迅速松开手："明天见。"他走向阳台，
在林小满反应过来前做了个惊人的举动——翻过栏杆直接跳了下去。"程时！
"林小满冲到阳台边，却看见程时安然无恙地站在楼下朝她挥手。他身后，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正盯着他们，手里拿着和程时一模一样的牛皮笔记本。
门被撞开的巨响传来，苏琪举着防狼喷雾冲进客厅："变态在哪？！"林小满再看向楼下，
黑衣女人已经不见了，只有程时站在阳光里，用口型对她说："小心穿黑衣服的人。
"那天晚上，林小满在床底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金属盒子。盒盖上刻着奇怪的符号，
和她小时候烫伤疤痕的形状一模一样。
第四章【反向攻略】林小满盯着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这是她第三次尝试写周报，
却总忍不住瞟向床头那个金属盒子——自昨天程时离开后，它就不断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像是有只蜜蜂被困在里面。手机震动起来，程时的消息：「今天别去常去的那家便利店，
王总监在那里蹲你」林小满的指尖一颤，打翻了马克杯。
咖啡在周报文档上洇开一片褐色的污渍，恰如她此刻混乱的思绪。
王总监确实习惯每周二早上去那家店买三明治，但程时怎么可能知道？
她回复：「你又跟踪我上司？」程时秒回：「第27次循环时你抱怨过，
说他在便利店**你腿照」林小满的后颈顿时沁出一层冷汗。这件事她只和闺蜜说过，
还是在加密聊天里。她抓起金属盒子想砸向墙壁，盒子却突然"咔嗒"一声自动打开了。
里面是一枚银色U盘，表面刻着"TimeLoop33"。
"该死..."林小满咬着指甲在原地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把U盘**了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林小满行为模式分析V3.2》。
点开后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五百多个子文件夹整齐排列，
分类精确到变态的程度：「饮食偏好」「微表情解读」「购物习惯」「应激反应」
...甚至还有个「潜在追求者名单」的子表格，
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公司所有男同事的星座血型和撩妹套路。
"疯了..."林小满点开「咖啡习惯」文档，
里面赫然是她近三个月在各大咖啡店的消费记录，精确到分钟。
最惊悚的是最后一条预测：「6月14日9:07将尝试燕麦拿铁，评价"太甜"，
此后三个月不会再点」这正是她上周五的经历。手机又震了。
程时发来一张照片：她办公桌上那盆多肉的特写，旁边是半盒费列罗。「今天别浇水，
会淹死它。巧克力也别吃，已经招蚂蚁了」林小满冲到办公室，
果然看见几只蚂蚁正沿着巧克力包装盒边缘行军。
而多肉土壤湿润得反常——她明明记得自己两天没浇水了。
"见鬼..."她抓起手机拨通程时电话，"你在我办公室装了摄像头？""没有。
"程时的声音带着笑意，"但第19次循环时你淹死了那盆多肉，哭得像是失去了亲人。
"林小满的指尖陷进多肉肥厚的叶片。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猛地拉开抽屉——那盒巧克力不见了。"你在哪？"她压低声音质问。"你身后。
"林小满转身时撞进一个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程时今天穿了件深蓝色高领毛衣，
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锁骨上的齿轮印记。他右手举着她的巧克力盒子，
左手握着杯咖啡："换了这个，低因美式，你昨晚没睡好。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林小满注意到他下巴的伤口结痂脱落了，
留下一道淡粉色新疤。按照循环理论，这种伤痕应该随着时间重置消失才对。
"你的伤...""先看这个。"程时打断她，从公文包取出平板电脑，
"我整理的《打破循环可行性方案》。"屏幕上是份精美的PPT，
目录页写着：「方案A：真爱之吻」「方案B：共同濒死体验」「方案C：系统漏洞利用」。
林小满刚要嘲讽，却被最后一行小字吸引：「所有方案均已在过往循环中验证失败」
"所以这是...""第三十四次循环的新方案。"程时划到下一页，
展示出一张复杂的时间轴，"我发现每次循环不是完全重置，会有微量信息残留。
"他指向自己下巴，"比如这个。"林小满凑近查看，
突然闻到程时身上有股极淡的消毒水味，和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很不协调。
这种味道她在哪里闻过...是医院？还是..."你昨天提到的'系统'是什么？
"她突然问。程时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
那个红色齿轮印记从毛衣领口露出来，颜色变得更深了。
"不能...说..."他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右手痉挛般抓向锁骨。
林小满本能地后退半步。程时现在的样子太诡异了——眼球充血，额头青筋暴起，
活像恐怖片里的中邪场景。但某种直觉阻止她逃跑，反而让她伸手按住了程时颤抖的肩膀。
"深呼吸。"她下意识用上安抚焦虑症闺蜜的语气，"别强迫自己说。
"程时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当他重新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