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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祖母院的反击暮春的风裹着海棠香,从祖母院的雕花窗棂钻进来,
落在苏锦凝腕间的白玉镯上。她刚屈膝跪在紫檀木蒲团上,还没来得及给祖母请安,
一道娇得发腻的声音就缠了上来:“霉妹,你这玉镯水头真好,祖母赏你的时候,
我就瞧着心热。”苏锦凝抬眼,撞进嫡姐苏令雪笑弯的眼。对方穿了件雪色绣海棠的夹袄,
鬓边插着支累丝珠花——那珠花样式别致,花瓣上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胭脂,
正是周姨娘前几日“赏”她的那支。苏令雪捏着素色帕子的指尖泛白,
心里还记着周姨娘昨天说的话:“把锦凝的玉镯弄到手,你爹肯定更疼你。”前世就是今天,
苏令雪用“帮你收着免得磕坏”的由头,骗走了这只祖母传下来的压箱底玉镯,
转头就给萧承煜抵了赌债,还说是“三妹妹一片心意”。苏锦凝指尖摩挲着镯身的缠枝纹,
忽然勾起唇角,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姐姐喜欢?可母亲说,女子的嫁妆要自己攥紧,
不然嫁过去,连块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会被婆家人笑话的。”“你!
”苏令雪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又软下来,凑到祖母身边挽住老人胳膊,
珠花蹭得祖母鬓角发痒:“祖母您看,霉妹就是小气。我不过是怕她毛手毛脚磕坏了,
哪是要抢她嫁妆?”祖母放下手里的青瓷茶盏,
目光落在苏锦凝脸上——这孩子前几日还病恹恹的,今天眼神亮得像刚磨过的铜镜,
连说话都带了锋芒。她指了指苏令雪鬓边的珠花,又瞥了眼地上,慢悠悠道:“令雪,
你月例够买三只玉镯了,偏要帮萧公子抵赌债?你爹要是知道你跟赌徒往来,
怕是要罚你抄《女诫》。”苏令雪的脸“唰”地白了,刚要辩解,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
鬓边的累丝珠花“啪嗒”掉在地上。一只橘色小猫从廊下窜进来,爪子扒拉着珠花,
竟从珠花夹层里勾出张皱巴巴的小纸条。苏锦凝眼疾手快捡起纸条,展开一看,
上面是萧承煜那手故作温润的字迹,
末尾还沾着点墨团——跟他上次给苏锦凝写情书时的墨团位置一模一样!
上面写着:“务必拿到玉镯,抵我欠**的300两,事成后给你买新珠花。
”她晃了晃纸条,笑意里带了刺:“姐姐,你这珠花里藏的‘心意’,
可比我的玉镯金贵多了——萧公子欠了**钱,拿我的玉镯去抵,你倒是替他想得周到。
”“不是的!”苏令雪慌得去抢纸条,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是萧公子……是他让我帮忙问问,不是要抵赌债!”“问问?”苏锦凝突然撸起袖子,
露出镯身一道浅痕,“可这裂痕,是前世你抢镯子时摔的,当时你还说‘不过是只破镯子,
我才不稀罕’。”这话像巴掌,狠狠扇在苏令雪脸上。她站在原地,脸白得像纸,
手指绞着衣角,连装可怜的帕子都忘了捡。祖母看着地上的纸条,眼神沉了沉:“令雪,
你跟萧承煜往来,还帮他藏赌债的事,得跟你爹好好说说。”苏令雪急得快哭了,转身想跑,
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差点摔在猫身上。橘猫“喵”地一声窜走,留下满地狼藉的珠花碎片。
苏锦凝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纸条——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玉镯,
还要把周姨娘、苏令雪、萧承煜这伙人的阴谋,一点点扒出来。2柴房救母从祖母院出来,
苏锦凝没回自己的汀兰院,反而绕去了西跨院的柴房。前世这个时辰,
母亲柳玉茹正被苏令雪诬陷“偷了库房的赤金嵌宝钗”,罚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
受了风寒落下病根,不到半年就去了。柴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淡淡的草药味,
混着柴灰的气息。苏锦凝推开门,就看见柳玉茹蹲在灶台边,
正小心翼翼地捡着锅里的药渣——那药汤稀得能照见人影,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娘!
”苏锦凝冲过去,扶住母亲冰凉的手。柳玉茹的指缝里沾着柴灰,看见女儿,
眼里满是惊讶:“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脏,别染了病。”“娘,我们不跪。
”苏锦凝蹲下来,从袖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从祖母那里拿的桂花糕,
“祖母已经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让我来接你回去。”柳玉茹的眼泪掉在糕饼上,
砸出小小的湿痕:“我知道是令雪干的,可你爹信她……”“父亲会信的。
”苏锦凝掏出帕子帮母亲擦泪,忽然被母亲拉着躲到柴堆后。柳玉茹从怀里掏出个锦盒,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支赤金嵌宝钗,钗头凤凰嘴里衔的明珠亮闪闪的,
钗尾还刻着个极小的“茹”字。她拉着苏锦凝的手,小声教:“闺女,
以后贵重东西要藏在‘绣品夹层’里——我这金钗藏在绣屏的牡丹花瓣里,谁也想不到。
上次你外婆就是这么藏嫁妆,才没被你外公的小妾偷走。
”“那苏令雪偷的……”苏锦凝瞬间明白。“是我用金线绣的仿制品,
钗身上绣了个‘雪’字。”柳玉茹眼底藏着几分狡黠,“就算她拿到,也能辨出真假。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苏令雪带着两个粗使丫鬟闯进来——那两个丫鬟是周姨娘的人,
昨天还在柳玉茹的院子里“借针线”,实则是去踩点!苏令雪举着枣木棍,
嘴里喊着:“柳氏偷金钗,按规矩该跪一天!你竟敢私放她,眼里还有没有侯府规矩!
”苏锦凝立刻挡在母亲身前,眼神冷得像冰:“姐姐说我娘偷了金钗,可有证据?
不如我们现在去你院子里搜搜,说不定那‘赃物’还在你梳妆台的抽屉里呢——对了,
顺便问问周姨娘,昨天是不是给你送了新丫鬟?”“我凭什么让你搜?
”苏令雪举着棍子往前走,脚下却不知被柴根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枣木棍“嗖”地飞出去,正好砸中房梁上的蜘蛛网,
一只黑蜘蛛“啪嗒”掉在她的素色帕子上。“啊——!”苏令雪尖叫着蹦起三尺高,
帕子甩到了柴堆上,头发也散了,雪色夹袄上沾了满是柴灰。她连滚带爬往外跑,
脚边的橘猫还追着她的裙摆挠,嘴里喊着:“蜘蛛!快拿杀虫剂来!”两个丫鬟没跟上,
撞在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枣木棍“咕噜噜”滚到了柳玉茹脚边。看着她狼狈的背影,
柳玉茹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却还挂在眼角:“这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怕虫子,
偏偏学人家耍威风。”苏锦凝帮母亲拍掉身上的柴灰,把油纸包里的桂花糕递过去:“娘,
先吃点东西垫垫,我们回家。以后有我在,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她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瓷瓶,
里面是祖母给的感冒药:“这药是好的,回去我给你熬,按外婆教的方子,加两勺红糖,
不苦。”柳玉茹接过瓷瓶,指尖碰着女儿的手,忽然觉得心里踏实——这孩子,不仅长大了,
还学会了护着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她身后哭的小团子了。3情书拒婚第二日上午,
苏锦凝正在汀兰院帮母亲整理绣线,丫鬟春桃突然跑进来,语气急得发颤:“三**,
萧公子来了,在大厅等您呢!还说……还说带了‘心意’要给您!”萧承煜。
苏锦凝手里的绣针“啪”地掉在锦缎上。前世就是这个男人,
用一沓写满错字的情书骗走了她的私房钱,最后却为了苏令雪,亲手给她递了杯毒酒。
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件素色襦裙,连首饰都没戴,快步往大厅走去。刚进厅门,
就看见萧承煜坐在梨花木椅上,手里摇着把青竹折扇——扇面上的墨迹还没干,
显然是临时赶过来的。他穿了件月白色锦袍,模样俊朗得惹眼,
只是袖口沾着点桂花糖糕的碎屑,正是苏令雪昨天爱吃的那种。“清凝,你身子好些了吗?
”萧承煜立刻站起来,笑得温润,眼底却藏着几分算计,“前几日我听说你病了,
一直想来看看,却被家里的事绊住了。”苏锦凝没靠近,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淡淡道:“劳萧公子挂心,我已经好了。”萧承煜愣了一下——以前的苏锦凝见了他,
早就红着脸凑过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淡?他收起折扇,从袖袋里掏出封信,
递过去:“这是我给你写的信,你看看,里面都是我的心意。
”苏锦凝瞥了眼信封上的“清凝亲启”,没接。萧承煜索性自己展开信纸,
清了清嗓子念起来:“吾与清凝相识三载,情意绵绵,愿效比翼鸟,
共谱海誓山萌……”念到“萌”字时,还故意放缓语速,
装出深情的样子——可信纸边缘沾着的桂花糖糕渣,却暴露了他刚从苏令雪那里过来。“停。
”苏锦凝突然打断他,忍着笑挑眉,“萧公子,‘海誓山盟’的‘盟’,
是‘盟约’的‘盟’,不是‘萌芽’的‘萌’。你这‘山萌’,是想跟我一起种桃树,
还是觉得我们的情意,像三岁孩童玩泥巴一样幼稚?”萧承煜的脸瞬间涨红,
嘴硬道:“我这是故意写的‘萌’,显得我真诚可爱!”“真诚可爱?
”苏锦凝突然从袖袋里掏出张账单,还有昨天从珠花里找到的纸条,“那请问萧公子,
去年你跟我借的五百两,说是‘为我们的未来攒本钱’,怎么转头就给苏令雪买了珠花?
还有这个,你偷我的玉镯,是想抵你欠**的300两吧?
账单上萧府管家的签字、你纸条上的墨团,可都做不了假。”萧承煜慌得去抢纸条和账单,
手忙脚乱间,手里的情书被风吹走,打着旋儿飘出去,正好贴在刚进门的顾惊寒脸上。
顾惊寒穿着件玄色锦袍,手里握着柄长剑,显然是刚从外面练剑回来。
他淡定地把脸上的信纸摘下来,扫了眼上面的“海誓山萌”,又看了眼浑身僵硬的萧承煜,
慢悠悠道:“萧公子,你的‘萌’掉了。还有,你袖袋里的**欠条露出来了。
”厅里的丫鬟们憋不住笑,春桃还小声跟身边的丫鬟说:“萧公子这‘接地气’,
比种地还彻底。”萧承煜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抓起折扇转身就跑,
刚到门口就撞翻了廊下的月季花盆——泥土顺着他的月白锦袍往下淌,
还沾了片月季花瓣在头上,活像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花公鸡”。顾惊寒看着他的背影,
又看了眼苏锦凝,耳尖悄悄泛红,从袖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去。油纸边缘绣着朵小梅花,
跟苏锦凝上次丢在祖母院的帕子花样一模一样!“我娘说你爱吃绿豆糕,特意少放了糖,
你……你要是不嫌弃,就当垫垫肚子。”苏锦凝接过油纸包,指尖碰着他的手,
只觉得对方的手有点抖。她打开纸包,还摸到里面有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小心萧承煜的人跟踪,他刚跟**的人说了要报复你”。她抬头看向顾惊寒,
对方已经别过脸,假装看院子里的海棠花,连耳根都红透了。阳光落在两人身上,
混着海棠的香气,苏锦凝咬了口绿豆糕,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这一世,
她不仅有能力护好家人,好像还遇到了个愿意默默保护她的人,日子终于要甜起来了。
4库房夺权初夏的阳光斜斜照进侯府正厅,苏令雪攥着素色帕子站在父亲苏振邦面前,
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父亲,三妹妹太任性了!萧公子是京城有名的读书人,
她却说解除婚约就解除,还当众甩萧公子账单,这要是传出去,
同僚们该说我们侯府仗势欺人了!”苏振邦坐在主位上,手指叩着紫檀木桌面,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最看重“侯府脸面”,
这几日已有御史旁敲侧击问起苏锦凝拒婚的事,让他在朝堂上很是没面子。他刚要开口训斥,
就见苏锦凝提着个蓝布账本袋走进来,裙角沾了点库房的灰,显然是刚从库房核对完账目。
“父亲要训我,不如先看看这个。”苏锦凝把账本摊在桌上,翻到中间一页,
指尖点着墨迹未干的记录,“上个月十五,姐姐从库房领了匹烟霞色云锦,
登记用途是‘给柳姨娘做生辰礼服’,可库房的出库单下面,还夹着这个。”她说着,
从账本最后一页抽出片云锦碎片——碎片边缘绣着极小的“雪”字,
用的是苏令雪最爱的银灰绣线,跟她常戴的帕子绣纹一模一样!“这是库房留存的云锦样本,
上面有姐姐的私章;而周姨娘前几日新做的手帕,用的就是这匹带‘雪’字的云锦,
府里的张绣娘还能作证,说当时是周姨娘的丫鬟亲自去取的绣品,
取货时还特意问‘能不能把绣线拆了重绣’,怕留下痕迹。”苏令雪的脸“唰”地白了,
抢着辩解:“我……我是见周姨娘没有像样的手帕,才好心送她的!
怎么能算私拿库房的东西?”“好心?”苏锦凝又翻到前一页,指着另一行记录,
“那这匹同色云锦,姐姐登记的用途是‘送周姨娘做裙料’,
可周姨娘上个月刚做了三身云锦衣裳,连她的陪嫁丫鬟都跟春桃说‘衣柜塞不下,
新衣裳只能堆在箱子上’,怎么还需要新裙料?”这话一出,厅里的目光全落在周姨娘身上。
周姨娘慌得手一抖,手里的茶水全洒在水红色裙角上,
晕开一大片深色痕迹——那裙子正是用苏令雪送的云锦改的!她慌忙用帕子去擦,
却越擦越脏,连鬓边的赤金珠花都歪了,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孔雀,狼狈又可笑。
“姨娘这裙子……”老夫人慢悠悠走进来,手里捏着串佛珠,目光扫过周姨娘的脏裙子,
“看着倒像是库房那匹烟霞色云锦,怎么?令雪连做裙子的料子都要给你送?还是说,
你早就跟令雪串通好,要私拿库房的东西?”周姨娘的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苏令雪站在原地,嘴张得能塞颗鸡蛋——她怎么也没想到,
周姨娘让她拿云锦时说“只是小事,没人会发现”,竟会被苏锦凝找出这么多证据,
还让自己成了背锅的!苏振邦看着账本上的记录,又看了看慌乱的周姨娘和苏令雪,
气得拍了下桌子:“令雪!你身为侯府嫡女,不学好,反而帮着姨娘私拿库房的东西,
还撒谎骗我!从今天起,禁足半个月,抄写《女诫》五十遍!库房的钥匙,交给锦凝管!
”苏锦凝屈膝行礼:“谢父亲信任,女儿一定管好库房。”走出正厅时,苏锦凝刚拐到廊下,
就被人轻轻拽了下衣袖。她回头一看,是顾惊寒——他不知何时来的,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玄色锦袍上沾了点晚霞的余晖,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这个给你。
”他塞过来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转身就想走。苏锦凝展开纸条,
上面是顾惊寒歪歪扭扭的字迹:“库房账本要锁在带暗格的箱子里,
钥匙别挂在腰间——我娘说,最显眼的地方最安全。
”纸条背面还画着个简易暗格示意图:一个小方框标着“书架最下层”,
旁边画着波浪线代表“绣品遮挡”,角落还有行小字:“暗格锁孔旁刻私字,防换锁。
”苏锦凝立刻去库房改造:她把账本放进书架最下层的暗格里,
外面挡上母亲刚绣好的兰草屏风,又找工匠在暗格锁孔旁刻了个极小的“凝”字,
还在屏风角落绣了朵tiny的海棠花——跟顾惊寒送的绿豆糕包装上的花纹一样,
算是个隐蔽的记号。刚收拾完,春桃就匆匆跑来说:“**,
我刚才看见周姨娘偷偷去了二**院子,还塞给她一个青布小布包,
嘴里压低声音说‘下次再拿库房的东西,得找个更隐蔽的理由,别再用送衣裳的由头了’!
二**还哭着说‘我再也不敢了’,周姨娘就瞪她,说‘你不敢,
就等着老爷把你送去家庙吧’!”苏锦凝攥紧手里的纸条,眼底沉了沉——周姨娘和苏令雪,
果然没打算善罢甘休。但没关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下次不管她们耍什么花样,
她都能接得住。5点心乌龙苏令雪禁足结束后,果然没安分几天。这日傍晚,
苏锦凝正在汀兰院整理库房账本,丫鬟春桃端着一碟桂花糕走进来,
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二**派人送来的,说是……说是给您赔罪的,
还说之前误会了您,想跟您和好。”苏锦凝看着碟子里的桂花糕,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可糕体颜色偏深,边缘还沾着点细小的褐色粉末——前世苏令雪也送过一次“赔罪点心”,
里面加了巴豆粉,让她拉了三天,错过了跟江南绣坊的重要合作。
她刚要让春桃把点心拿去喂猫,就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我娘做了些绿豆糕,
让我送来给你尝尝。”顾惊寒提着个食盒走进来,玄色锦袍上沾了点草木的清香,
手里还拿着枝刚摘的海棠花,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他话音刚落,
目光就落在了那碟桂花糕上,眉头微蹙:“这桂花糕的颜色不对劲,
正常的桂花糕该是淡黄色,这个偏深,而且……”他凑近闻了闻,脸色微变:“这味道,
有点像巴豆粉的腥气。”苏锦凝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惊寒就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
咬了一小口。他嚼了两下,眉头皱得更紧,吐掉嘴里的残渣:“怎么这么咸?
像是把盐罐当糖罐了,比我娘做的咸菜还咸。”“盐?”苏锦凝愣了——前世明明是巴豆粉,
难道苏令雪紧张之下,让厨房拿错了东西?就在这时,苏令雪的丫鬟春杏匆匆跑进来,
脸色发白:“三**,我们家**让我……让我把桂花糕拿回去,她说……她说盐放多了,
怕您吃着不舒服。”春杏慌得伸手去抢碟子,结果手一滑,碟子“哐当”掉在地上,
桂花糕滚了一地,还沾了泥土。她吓得“扑通”跪下,
眼泪直流:“二**说要是拿不回点心,就罚我跪祠堂一夜!三**,您行行好,
别告诉二**好不好?”顾惊寒放下手里的绿豆糕,擦了擦嘴,
从袖袋里掏出一小包褐色粉末,递到苏锦凝面前:“这是厨房张婶偷偷给我的,
说是周姨娘丫鬟春兰送的‘泻药’残渣,我闻着像巴豆粉——张婶说她怕出事,
故意把盐当成泻药给了春兰,还让我提醒你,以后别吃周姨娘和二**送的东西。
”苏锦凝接过粉末,指尖捻了一点,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巴豆味,心里更清楚:厨房张婶,
是可以争取的助力。春杏跪在地上,看着两人手里的巴豆粉,身体忍不住发抖。
她突然爬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片,塞到苏锦凝手里,声音压得极低:“三**,
这是周姨娘让二**加泻药的纸条,上面是周姨娘的字迹,
您收好——我不想再帮她们做坏事了,上次二**让我偷柳姨娘的金钗,我就怕遭报应,
这次又要加泻药,我……我实在不敢了。”苏锦凝展开纸片,上面果然是周姨娘的字迹,
写着“把巴豆粉加在桂花糕里,别让锦凝察觉,事成后给你一两银子”,字迹潦草,
显然是匆忙写的。院门外的苏令雪听见动静,
气得差点把廊下的月季花盆踢倒——她明明让春兰给厨房送巴豆粉,让张婶加在桂花糕里,
怎么会变成盐?肯定是张婶故意搞鬼!等春杏哭着跑出去,
顾惊寒才从食盒里拿出一碟绿豆糕,用青竹纸包着,
纸上还绣着朵小小的海棠花——跟苏锦凝院子里种的海棠一模一样!“我娘说你怕甜,
特意只放了半勺糖;纸是我包的,绣的海棠……是看你上次说喜欢,就学着绣了,针脚不好,
你别嫌弃。”苏锦凝接过绿豆糕,指尖碰着他的手,只觉得对方的手还是有点抖。
她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比桂花糕好吃多了。她抬头看向顾惊寒,
发现他正假装看院墙上的爬山虎,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顾世子,”苏锦凝忍不住笑了,
“你这绿豆糕,还有这张巴豆粉纸条,比萧承煜的‘海誓山萌’情书,真诚多了。
”顾惊寒的耳尖更红了,挠了挠头:“我……我就是怕你出事。张婶还说,
周姨娘最近总跟外面的人来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你以后出门也要小心。”苏锦凝点点头,
把周姨娘的纸条和巴豆粉残渣收进暗格——这些,都是将来揭发周姨娘的重要证据。
6宴会展绣七月初七是侯府的家宴,老夫人特意让人在花厅摆了宴席,
还请了几位亲近的亲戚。苏令雪穿了件水红色绣蔷薇的襦裙,鬓边插着支赤金步摇,
故意坐在苏锦凝对面,时不时用帕子捂嘴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三妹妹,
听说你管了库房,可得多学学规矩,别像柳姨娘一样,刚进府时连宴席上的筷子都拿错,
闹得连管家都笑话,说我们侯府娶了个没见识的绣娘。”这话一出,
席间的目光全落在柳玉茹身上。柳玉茹穿着件淡紫色绣兰草的衣裳,手里捏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