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眼看到我们沈家的一切,都被那个叫柳烟柔的女子窃取,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翻遍所有夹页中的信笺,我才明白,沈伯的死期,就在三日后。
而我,在世人眼中,早已是个六年前就该病死的罪臣之女。
第二日,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苏时,我想去为爹娘和沈伯立个衣冠冢。”
他想也未想便回绝。
“外面风声鹤唳,此时出去,徒增凶险。”
“可是……”
“没有可是。”
他截断我的话,语气是无可辩驳的淡漠,“有我在此,这些琐事无需你挂怀。”
最后一缕指望,也彻底断绝。
我开始缠绵病榻。
起初是茶饭不思,而后是夜夜惊梦,时常分不清今夕何夕。
苏时这是彻底没了耐心,准备让我病逝了么?
正好,我也没耐心再与他虚与委蛇。
我记起了父亲曾将一本手札埋在后院的海棠树下。
在苏时派人连夜挖掘之时,我服了毒。
在我咳出第一口黑血时,苏时撞开了房门。
他双目赤红,慌乱地为我擦拭血迹,眼底是惊涛骇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