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这位陆同志是你亲哥。”村长一看气氛不妙,及时出来说明情况。
亲哥,她有亲哥?便宜爹还有私生子,不对这年把私生子这么有钱。
陆晚上下打量眼前自称她哥的男人,长得人五人六,穿得非富即贵,交通工具还是小汽车,她啥时候有这么有钱有颜的哥。
“你说他是我哥,姓李的还能生出他这么有出息儿子,村长叔你说谎也看看人,怎么看姓李的也生不出他这种私生子。”
吧嗒,陆宴安那颗体恤亲生妹妹在乡下受苦的神经断裂,额头青筋直跳动,脸色一瞬变黑,对着小王助理说:“去,你去跟她解释。”
小王助理心里苦哈哈,面上还要笑叽叽,还没等他开口,村里的大娘大婶已经争着抢着去说。
一顿叽叽喳喳后,陆晚终于搞清楚情况。
也就是说眼前的男人还真的是她亲哥,刚出生那会在医院抱错,前些日子一家人去医院检查身体发现家里的那位女儿跟他们血型不一样。一个A型血,一个O型血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
之后通过调查找到源头,紧接着找到她。
陆宴安从见到人开始眉头紧皱,到现在也没有解开,看向陆晚的眼神充满疏离:“事情你已经清楚,爸妈在家里等着,你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命令式的口吻,引得陆晚想笑,他以为他是谁,说跟他走就走。
“这位同志,当初医院生孩子的人不少,怎么确定我是**妹。不买肉别在我家门口挡路,慢走不送。”
抱错,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抱错,不是她把人心想的坏,万一那位女士不是跟这位男同志的爸有的孩子,AB型血不是也很正常。
“老大,水开了。”
张大强两个抬着一桶开水出来,陆晚重新拿起刀开始给野猪刮毛。
村里人包括村长都半天没有回神,依照他们的想法,有钱人来认亲谁不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人走,怎么到了陆晚这,还没杀猪要紧。
陆宴安一声怒吼,“陆晚。”
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她,眼神带有胁迫。“已经跟那天的医生,护士核实过,你就是我妹妹,小王你去帮她收拾东西。算了不用收拾,需要随时重新买。”
话说完,陆晚依旧没有反应,身法利索给野猪剃毛,剃得那叫一个干净。
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人在乡下长大又没有长辈教导,脾气古怪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到她身上。
再次开口声音放软几分:“妈知道你的消息每天吃不下睡不着,你跟我回去。”
这话还像人话,心里这么想的陆晚抬头跟他对视,内心深处只有一句话:你们来晚了,那个小姑娘七年前又饿又冷,死在那个冬天。
“等我收拾完野猪。”
算了,她帮小姑娘去看一眼妈妈。
随着野猪肚子被一刀划开,血腥味,腥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陆宴安不得不捂住鼻子,恨不得立马走人。
“多少,一头野猪多少钱,小王给她。”
小王助理也不敢轻易上前,手拿杀猪刀的真**太吓人。
“陆晚**,您说个数。”
陆晚随手把刀交给张大强:“三百块,你来收拾,我去换身衣服。”
张大强声音发颤,眼眶发红:“老大你要走。”
“嗯去看看,说不定哪天回来,记得去邮局我会写信回来,还有家给我看好了,谁敢来干他。”
两天一夜后,陆晚三人抵达江市。
平整的马路,精致的洋房一幢连着一幢,小汽车停在一栋小洋房门口。
陆晚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心里替那个一点福没享的小姑娘惋惜。
跟在陆宴安身后走进洋房,一位气质优雅,保养精致,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从昂贵的沙发上起身,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你是小晴,我的孩子。”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跟陆晚有五分相似,眼神激动又克制,连说三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客厅里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看到陆晚的模样眼神复杂,轻声喊了一句:“小晴姐欢迎回家。”
失望,真心想让她回家不会让抱错的女孩在这个时候出现,陆晚那颗稍微软化的心重新变得僵硬。
“你们好,我不确定是不是你们的孩子,避免弄错还是先去医院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