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太傅之女的妻子满脸嫌恶地告诉我。“我绝不会为你这种粗鄙武夫诞下一儿半女。
”“我的心里,只有与我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表哥。”我笑了。第二天,
我没给她和离书,而是将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表哥打断双腿,扔进了我镇守的北境军营。
我将她的卖身契丢到她脸上。“不生?”“那就滚去军营当妓,给我三十万将士生!
”她哭着求我,说她错了。可她不知道,这只是我复仇的开始。1“萧决,你敢!
”林婉君尖叫着,被我的人拖上了前往北境的军车。车帘落下,隔绝了京城的繁华。
也隔绝了她作为太傅贵女,过去十八年里所有的高傲与尊贵。一路颠簸,
她的哭喊从激烈到嘶哑,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我不闻不问。抵达北境将军府时,
天色已暗。我一把将她从车上拽下来,摔在冰冷的地面。“撕了。”我冷冷下令。
两个粗壮的军中仆妇上前,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她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嫁衣。丝绸破碎的声音,
像一声清脆的耳光。林婉君**着身体,在北境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血色尽失。
我将一套最粗劣的麻布婢女服扔到她身上。“穿上。”她屈辱地抓起衣服,
动作迟缓地套在身上,粗糙的布料磨得她娇嫩的皮肤生疼。我带着她穿过庭院,
府里的亲兵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打量。那些目光,像无数根针,
刺穿了她最后的体面。我将她带到主院,当着所有亲兵的面,捏住她的下巴。“从今天起,
她不是什么将军夫人。”“是我的通房贱奴。”“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应和:“听明白了,将军!”声音洪亮,震得林婉君身体一颤。当晚,
她用绝食来**。我没理她。第二天,我让亲兵将一碗馊饭直接倒在她面前的地上。
米饭混着尘土,散发着酸腐的气味。“不吃?”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表哥柳玉书,
也跟着你一起饿。”“你饿一天,他饿三天。”林婉君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看着地上的馊饭,又看看我冷漠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终,她还是跪了下去,
伸出颤抖的手,抓起地上的饭,混着泪水和尘土,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她吃得狼吞虎咽,
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都咽下去。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饭里,悄无声息。这,才是开始。深夜,
我带着一身血污和酒气从议事厅回来。她正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听到动静,惊恐地睁开眼。
“备水,沐浴。”我将带血的佩刀扔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咬着唇,站着不动。
“我再说一遍,备水。”“我不是下人!”她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道。我冷笑一声。
“来人!”门外立刻有亲兵应声。“去,把姓柳那小子的左手也给我砍了。”“不要!
”林婉君瞬间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去,我去!”她连滚带爬地跑去准备热水,
动作笨拙,几次被门槛绊倒。很快,巨大的木桶里升起袅袅热气。她颤抖着,不敢看我,
为我宽衣。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我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时,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跨入浴桶,热水包裹身体,却暖不了我半分心肠。她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木偶。
“擦背。”她拿起布巾,迟疑地靠近。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她身上独有的,属于京城贵女的香气,
与这北境的血腥和风沙格格不入。沐浴完毕,我踩着她的手背走出浴桶。她痛得闷哼一声,
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低头,
看着她白皙手背上那个清晰的、沾着污泥的脚印。内心毫无波澜。“今晚,你就睡在这儿。
”我指了指床边的脚踏。那地方,连府里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屑于睡。她蜷缩在脚踏上,
整夜不敢合眼。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和身体因恐惧、寒冷、屈辱而发出的细微颤抖。
我躺在温暖的床上,闭上眼。这屈辱的乐章,听着,还算悦耳。2林婉君开始变得顺从。
她学会了看我的眼色,学会了如何伺候人,笨拙地为我洗衣、铺床。
我偶尔没有折磨她的时候,她的眼中会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她大概以为,只要她足够乖顺,
就能用女人的柔情打动我,换取她那白月光表哥的平安。天真得可笑。
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想你表哥了?”一天清晨,她为我更衣时,我突然开口。
她身体一僵,不敢回答。“走,带你去看他。”她猛地抬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感激。
她以为我要大发慈悲,放了柳玉书。我牵过一匹马,将她扔上马背,自己翻身坐在她身后,
策马朝着军营奔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有些僵硬。她甚至天真地以为,
这是我们关系缓和的开始。可惜,我带她去的不是关押犯人的营帐。
而是军营最偏僻、最腌臢的猪圈。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
几头肥硕的黑猪正在食槽里哼哧哼哧地抢食。而在它们中间,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污泥的人,
正趴在地上,用手刨着猪食,疯狂地往嘴里塞。林婉君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双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脸上被刺了两个屈辱的大字——“逃奴”。头发像一团乱草,脸上、身上满是污垢和伤痕,
散发着比猪圈还难闻的恶臭。“表……表哥?”林婉君的声音都在发抖。那人听到声音,
猛地抬起头。那张曾经俊秀儒雅、引得京城无数贵女倾慕的脸,此刻只剩下麻木和狰狞。
当他看清林婉君的脸时,那麻木瞬间被滔天的怨毒取代。“林婉君!”他嘶吼着,
手脚并用地朝她爬过来,眼中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只有刻骨的仇恨。“是你!
都是你害了我!”林婉君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表哥,你……”“闭嘴!别叫我表哥!
”柳玉书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尖利刺耳。“如果不是你招惹了这个煞星,
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在京城好好的状元之才,未来的国之栋梁!现在呢?
我跟猪抢东西吃!我连猪都不如!”“林婉君,你这个**!你害了我一辈子!
”他用尽全身力气,抓起一把混着猪粪的烂泥,狠狠地朝林婉君砸去。
烂泥砸在林婉君洁白的脸颊上,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她一动不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心中那个温文尔雅,与她吟诗作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白月光,碎了。
碎得彻彻底底。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看,
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为了活命,连同伴的尸体都吃。”“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我的话,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婉君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我没有扶她。
任由她摔在肮脏的泥地上。“泼醒。”我冷漠地吩咐。
一盆冰冷的洗脚水从头到脚浇在她身上,她打了个寒颤,悠悠转醒。迎接她的,
依旧是柳玉书恶毒的咒骂和猪圈的恶臭。“让她继续看。”“看清楚,她选的男人,
是个什么货色。”我转身离开,身后是林婉君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呕吐声和哭泣声。
击碎她的爱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亲情。3经历了柳玉书的事件后,
林婉君彻底认清了现实。她不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奴婢,
沉默、顺从、麻木。但暗地里,她的小动作并未停止。她开始用自己仅剩的一些首饰,
偷偷收买我府里一个负责采买的下人,想让他帮忙送信回京城的太傅府。这一切,
我早已洞悉。我的人,遍布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我没有揭穿她,反而将计就计。
在她将那封凝聚了所有希望的求救信交给那个下人后,
我的亲兵便将信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我的书案上。我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
却带着一丝颤抖。信中,她用最卑微的言辞,哭诉了自己在北境的非人遭遇,
描绘了柳玉书的惨状,字字泣血地请求她的父亲,当朝太傅林宗源,
救她和表哥脱离这人间地狱。我看完信,当着被押到我面前的林婉君的面,笑了。
“字写得不错。”我甚至心情很好地夸了她一句。林婉君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拿起笔,在她的求救信旁,另起一张纸,只写了八个字。
“粮草不足,军心不稳。”然后,我将这两封信,一同装进一个信封,用火漆封好。
“你不是想送信吗?”我把信封丢到她面前。“我帮你送。”“用你们太傅府的秘密渠道,
快马加鞭,七日必达。”林婉君彻底懵了,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惧之中,
又有一丝希望的火苗,在她心中重新燃起。或许,他是怕了父亲的权势?或许,
他只是想用这封信,向父亲换取粮草?无论如何,只要信能到父亲手里,她就有救了。
她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熬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她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半月后,京城的回信,如期抵达。送信的依然是我的人。我当着林婉君的面,拆开了信封。
里面同样有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的,一封是给她的。我先打开了给她的那封。
林婉君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中满是渴望。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读给她听。
信是她父亲林宗源的亲笔。但信中,对她血泪交加的哭诉,对她被贬为奴婢的屈辱,
对她表哥生不如死的惨状,只字未提。通篇都是冠冕堂皇的安抚之词。“婉君吾儿,
为父已悉知北境苦寒,将军不易。”“你既已嫁作人妇,当以夫为天,恪守妇道,
好生伺候将军,为为父分忧,为朝廷分忧。”“儿女私情,家国大义面前,不足挂齿。
望吾儿以大局为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林婉君的心里。她脸上的血色,
一寸寸褪去,最后变得像纸一样白。她一直引以为傲、视若神明的父亲,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给她的,却是这样一番冰冷的说教。她,被抛弃了。我欣赏着她如坠冰窟的表情,
又慢悠悠地打开了写给我的那封信。信中,林宗源的语气更加热络。他先是安抚我,
称赞我镇守北境劳苦功高,然后许诺。“粮草不日即到,绝不会短缺。望将军为国分忧,
善待小女,宗源感激不尽。”我将两封信,都丢到了林婉君的脚下。“看清楚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彻底崩溃。“你父亲,让你好好伺候我,
来换北境三十万大军的安稳。”我蹲下身,捏住她冰冷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你觉得,
你值这个价吗?”她的信念,第一次,从根基上开始动摇。她看着我的眼神里,
除了深入骨髓的恐惧,第一次,多了一丝无法言说的迷茫。这个世界,
和她过去十八年认知的,似乎完全不一样了。4亲情的虚伪面纱被揭开一角后,
林婉君彻底垮了。她不再哭,也不再闹,整个人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机械地做着我吩咐的一切。但这点打击,还远远不够。我要让她亲眼看到,她所敬仰的家族,
那所谓的“仁德”门风,是建立在多少人的白骨之上。机会很快就来了。初冬,
北境气温骤降,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在军中爆发。大批士兵开始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短短几日,就有数十人倒下。军医诊断,是疫病。我立刻下令封锁营地,并彻查病源。很快,
结果就出来了。问题出在一个月前,朝廷从京城运来的一批防寒防疫的药材上。
那批本该是救命的药,大部分都已经发霉变质,成了催命的毒。
我将负责押运和采购这批药材的官员名册,直接摔在了正在擦拭地板的林婉君面前。
名册最上方那个名字,刺痛了她的眼。户部侍郎,林正宏。太傅林宗源的亲弟弟,
她的亲叔叔。“你叔父,用我北境数万将士的命,在京城,又换了几座宅子,几亩良田。
”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林婉君的脸色惨白如纸,她捡起名册,
双手抖得不成样子。“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拼命摇头。
“我叔父最是仁善,他每年都会施粥赠药,京城百姓都称他为‘林大善人’……”“仁善?
”我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直接将她拖出了将军府,
拖向了臭气熏天、哀嚎遍野的病患营。营帐里,挤满了痛苦**、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士兵。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呕吐物和草药混合的诡异气味。我指着一个刚刚断气的年轻士兵,
他的身体还保持着死前挣扎的姿势,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质问苍天。“他叫张三,
才十七岁,还没娶亲。他娘还在老家等他回去。”“你现在去告诉他,你叔父很仁善。
”林婉君看着那年轻士兵死不瞑目的脸,胃里一阵翻搅,当场就吐了出来。“来人,
给她换身衣服。”我冷漠地吩咐。“从今天起,她就留在这里,照顾病患。”“不准戴面罩,
和他们同吃同住。”林婉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不……我不要……我会死的!
”“由不得你。”两个亲兵上前,一边一个,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一个军医端来一盆脓血混杂的脏水,还有一个满身脓疮、已经神志不清的士兵被抬了过来。
“给他擦身。”我命令道。林婉君看着那士兵身上溃烂的皮肤,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我求求你,萧决,我求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让我待在这里……”我充耳不闻。
亲兵强行按着她的手,沾上脏水,触碰到了那滚烫而黏腻的皮肤。那一瞬间,
林婉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死亡和恶臭的包围下,
在她脑中那个“乐善好施”的叔父形象,与眼前这人间地狱般的惨状,
发生了剧烈的重叠和冲撞。她从小建立的世界观,开始一寸寸地崩塌,碎裂。第一天,
她吐了七次。第二天,她开始发烧。第三天,她也上吐下泻,染上了同样的病。
我没有让军医给她用最好的药。她用的,吃的,都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甚至,
是那些士兵用剩下的药渣。在生与死的边缘,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些被她家族视为草芥的士兵们,所经历的痛苦和绝望。
她躺在肮脏的草席上,高烧让她神志不清。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她叔父那张伪善的笑脸,
看到了她父亲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模样。那些她曾经无比敬仰和崇拜的形象,
此刻却变得无比狰狞和丑恶。她终于明白。所谓的世家门楣,所谓的仁德贤名,
不过是踩在无数枯骨之上,用黄金和谎言堆砌起来的华美坟墓。而她,就是这座坟墓里,
被娇养得不知世事的祭品。5瘟疫过后,林婉君活了下来。但她像是死过一次,眼神空洞,
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沉默得像个影子。她不再辩解,也不再抗拒,只是麻木地做着一切。
我看着她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让她看到最核心的真相了。
一日,我故意让她去打扫我从不让任何人进入的书房。那是我父亲曾经的书房。
自从萧家蒙冤,这里的一切陈设,都未曾动过。林婉君拿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书架。
当她擦到一个巨大的紫檀木书架时,似乎是无意间碰到了某个机关。书架缓缓向一侧移开,
露出了后面一个漆黑的暗门。她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但最终,
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她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密室里没有她想象中的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兵法秘籍。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和数百个整齐排列的灵位。烛火摇曳,映照着灵位上那些烫金的名字。最上方,
正中央的那个灵位上,赫然写着——“先考镇北王萧衍之位”。林婉君的呼吸瞬间停滞。
镇北王,萧衍。我的父亲。她再往下看,萧家长子,萧策;萧家次子,萧朗……密密麻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