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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了满地,酒液淌的到处都是。
许宁朝尖叫一声,拉着她身穿婚纱的亲妈,躲到了沈继明身后。
“沈如嫣,你又发什么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爸的?!”
沈继明脸色铁青,显然气急。
沈如嫣却无所谓地冷笑一声:“没有!我没你这种爸!”
她说着,态度间没有一丝退让:“沈继明,我问你,你一开始就知道贺京澜的计划是不是?你拿我,从他手里换了三百亿是不是?”
沈继明面色一讪,才假模假样地开了口:“嫣嫣,你在南城的名声早被自己给作烂了,我培养你这些年,你又不愿意去北城联姻,家里项目不好做,既然京澜需要你,你借此帮一下家里怎么了?”
“再说,如今朝朝又成了你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你只要好好配合京澜完成计划,等朝朝进了贺家门,爸爸自然不会亏待你。”
“滚!”
沈如嫣几近掐断手中的指甲:“我今天回来,便是要带走我妈的遗物,彻底离开这南城!”
心中那股郁气无法纾解,她疯了般将博古架上的花瓶瓷器摔砸在地上。
许宁朝被飞溅的碎片划了下,攀住沈父的手臂:“爸爸,我妈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孩子,姐姐这样闹,这婚还怎么结?”
这一刻,沈如嫣正愁没有砸爽。
她一把扯住许宁朝,拖向门外的泳池。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高大的影子疯狂冲了过来:“朝朝!”
忽然出现的贺京澜扯着许宁朝护进怀里,一把将沈如嫣推了出去。
巨大的推力让她全身后仰,竟磕着泳池的边缘,“噗通”一声沉入池底。
沈如嫣不会游泳,几番呛水,越扑腾越下沉。
磕破的伤口渗出血液,混着凉水灌进口鼻,夺走了全部氧气......
可岸上,所有人都围着手腕红了一圈的许宁朝。
贺京澜更是抑制不住的心疼:“怎么样朝朝,手上痛不痛?”
许宁朝闻言,竟委屈地哭了:“不知道姐姐为何看我如此不顺眼,我分明什么也没做,她却想将我推入泳池里淹死!”
沈如嫣被保镖拖上岸时,呕出几口夹杂血丝的水,躺在地上意识迷离。
一旁,贺京澜几番忍耐,仍是皱眉脱下西装,轻盖住她几近走光的雪白胸线。
俯身时,男人清俊的眉眼间神色复杂。
“嫣嫣,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昨天已经说过了,只要你好好配合,一旦贺家同意朝朝进门,我会立刻放你走。”
“你,做梦......”
她是要走,但是想让她给别人铺路,做梦!
沈如嫣虚弱咬牙,抓起身上的西装,拼命朝他砸回去。
最后,还是沈继明忍无可忍:“逆女,你母亲的骨灰还在我手里,你要是再不听话,别怪我明天就用她的骨灰来做场法事!”
这一刻,沈如嫣缩在地上,彻底石化住。
法事?
她忽然想起母亲去世的第二年,沈家生意斗转急下。
沈继明找了个大师,说要想转运,需将亡妻的骨灰揉进泥人里,只需困她一辈子,便可保佑沈氏风生水起。
是很多港城富商惯用的手段了。
可沈如嫣怎会同意,她妈被风流成性的丈夫蹉跎了一辈子,死后竟也不得安生!
那一次,她交出了母亲留下的全部股份,替母亲换了份亡者的安宁。
沈如嫣忽然讽刺地笑了,可越笑,眼泪越止不住。
见她安静下来,沈父冷声吩咐保镖:“把大**拉去祠堂,在她母亲的牌位前罚跪,我倒要看看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到底改不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