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推荐放鹤唱晚(沈鹤舟沈云宴)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5-12-26 16: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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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死了三任丈夫,爹娘愁白了头,想起我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拿着玉佩,

千里迢迢赶去扬州寻他。谁知他嫌我晦气、克夫、穷酸气,赏了我一碗闭门羹。

让他一贫如洗的大哥替他娶了我。后来,他跪在我府外,捧着玉佩痴痴苦求我回去。

我夫君一把扔了玉佩,将我拥在怀里,温热的唇凑近耳畔:「夫人昨夜唤我什么?

可否……再唤一次。」1.及笄后说的三门亲事,郎君们不是骑马摔了腿,就是吃汤饼噎着,

最离奇的还要属最后一位——纳吉路上被花盆砸了个正着。

我成了吴江人尽皆知的命硬、克夫,再也无人敢上门提亲。娘亲愁得白了头,一边安慰我,

一边又为我挑选吴江待娶郎君的八字。我爹猛一拍脑袋,嚷道:「是了!你外祖在世时,

给你订过一门娃娃亲!」祖父从前是太湖上的渔民,一次偶然,救起个落水的贵人。

贵人为了报恩,以一对龙鱼玉佩为信,定下娃娃亲。

「好像是什么沈家行二的公子……我不知他名字,你便以这玉佩为信!」我娘把玉佩交给我,

泪眼婆娑地叮嘱道:「是娘没挑好日子,让我儿苦命。扬州路远,万事小心谨慎。若不成,

咱们早些回家,我和你爹永远等着你。」我一抹眼泪,背起包袱出发了。我爹说,

对方是扬州城里姓沈的一家高门大户,虽不知定的是哪一位,但一切以玉佩为信。

他已提前为我寄了封书信过去,等我到了扬州,自会有人接应。从吴江到扬州,

一路顺风顺水,只消四日便到。刚到码头,便有个接引婆子满脸堆笑迎上来。

「您就是方渔晚方姑娘?」我点点头。她验过玉佩,却并不打算走。双臂一环,

话里话外都带着刺:「我们扬州沈家,家大业大,从指头缝里漏点儿,都能叫一堆人吃饱咯!

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里进,都想做少奶奶。」「特别是我们二少爷呀,

是扬州城里头一份的风流,叫什么——春闺梦里人!」「姑娘您这……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玉佩也攀不上啊。」「二奶奶心好,给您换了门姻缘。我们大少爷,沈鹤舟。」

「您要是愿意,老婆子我现在就带您去;您要是不愿意,那这回头就是吴江了。」

我气得胸口紧闷,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不就是叫我不嫁就滚蛋吗?这沈二少爷好大的威风!

我丢面子事小,此时回去,又要叫爹娘好一阵伤心,我实在舍不得。

想来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少爷,也不会差到哪去。我抿了抿唇,

感觉嘴里漫着一股苦味:「你家大少爷,可是自愿的?」接引婆子点点头:「自然!

姑娘这般花容月貌,配我们一心苦读圣贤书的大少爷,那真真算是浪费!

大少爷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强迫的?!」我不愿再听她恶心的阿谀奉承,猛一挥袖子,

冷声催促道:「行了,带我去见沈鹤舟。」婆子将我引至一处僻静巷口,

巷深处有一座门楣黯淡的小院。我凝神望去,只见两侧布满青苔,墙皮斑驳,院门虚掩着。

门缝中,隐约可见一角洗得发白的青衫一闪而过。婆子讪笑道:「您快去吧,

大少爷这个时辰在家,定是在等姑娘呢!」2.走进巷子,才发觉比看起来狭窄许多。

明明是夏末,巷子里却透着一股阴冷,连脚下的青石板都是潮湿的。我打了个寒颤,

轻轻敲了敲院门。「笃笃笃。」「来了——」声音清冽,我一抬眼,

正好撞进一双温润眼眸里。来人穿着身半旧青衫,身形清癯,丰神俊朗,

自有一股芝兰玉树的文人谦雅。我晃了下神,下意识眨了眨眼。他怔愣一瞬,

立刻将我迎进屋内:「方姑娘?巷子里凉,是我疏忽了,快进来说。」他引我坐到炉前,

又端来杯热茶让我暖手,最后翻箱倒柜找了件压箱底的大氅,准备让我披上。

我连连摆手拒绝,炉火正旺,烤得脸颊轻微发烫。方才的婆子都穿着湖绸,手戴银镯。

这沈鹤舟却是一身布衣直裰,手肘处缝缝补补,打满了补丁。我打量起这座小院子来。

屋里家具寥寥无几,就几个板凳,一张旧桌,桌子腿儿还垫着书,清苦得不像样。

不过墙角却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摞书册,捆扎仔细,书页泛黄,想来是经常翻阅。

墙上挂了幅修竹图,还悬着幅「素心若雪」的字,也算苦中作乐。我再一转头,

瞥向后头落了灰的厨灶。沈鹤舟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家中多年不生柴火,

让姑娘见笑了。」我心下诧异,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家中不生柴火,不吃饭的吗?」

他似是被我逗笑,莞尔道:「书院有供清粥小菜,每月只需二百文。」

我想了想先前吹嘘自己「家大业大」的沈家,又看了看一贫如洗的沈鹤舟,

突然觉得好不公平。他却浑不在意,又往炉子里添了两块炭,眉眼低垂,

声音温和:「我知姑娘家中殷实,我身无长物,前程未卜,实在不敢辱没了你。

你若不愿这门婚事,不必勉强,我会尽快筹措盘缠,亲自修书,姑娘放心回去就是。」

我心里钝钝的,有股暖流缓缓拂过,觉得鼻尖有些发酸。我突然鼓起勇气,盯着他的脸,

斩钉截铁道:「我愿意。」「沈鹤舟,我们成婚吧。」3.这句话让沈鹤舟浑身一震。

他沉默了片刻,那沉默让我几乎要后悔我刚才的莽撞。然而他再开口时,声音虽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能得姑娘此言,是鹤舟此生大幸。」他看着我,

目光清正:「但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趁你之危。」「我如今处境,你已亲眼所见。功名未立,

家业无着,一介寒儒,实非良配。」他说得坦诚,一字一句剖开他的窘迫,

却好似剖在了我心上,让我也跟着心疼起来。「我是认真的,我不走。」我说得酸楚,

抿着嘴不让眼泪掉出来。「我方渔晚今日选择你,不是因为我无路可走。

我见了沈家那些做派,听了那些诛心之言,我愈发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

「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他似乎被我这番话怔住了,呆愣良久,

猛地偏过头去,耳根泛起一丝薄红。「……你若不弃,可暂且住下。对外,我们便称已定亲,

以全礼数,护你名节。」「对内,」他脸颊绯红,说得温和却坚定,「我们以礼相待,

互不逾越。」「一年为期,若你彼时心意如初,我必三书六礼,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娶你。」

「若你在此期间,遇到真心之人,或心生悔意,我必助你另觅良缘,绝不痴缠。」

我压下鼻尖酸意,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好。就依你,一年为期。」

「那我现在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我目光扫过冷清的灶台。

「这一年里……家里总该开火吧?」4.我从钱袋里掏了几块碎银子,正想递给他,

又停住问道:「家中可有米面?」他摇头。「可有盐巴?」他摇摇头。

「那锅碗瓢盆总该有吧?」他羞赧地摇摇头。我心里叹了口气,这男人真是仙风道骨,

喝露水长大的!没有办法,只得去街市上将就对付一顿。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我听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骚乱,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沈鹤舟这个时辰,不读圣贤书,

倒在冷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灶房里忙开了。米缸堆满,盐罐崭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他脸上、手上、衣上全是柴灰,正趴着研究灶台如何生火。「吵醒你了,」

他擦了擦额上的薄汗,脸越抹越黑,「那边布包里的东西,你看可合用?」我凑过去一打开,

是半罐猪油,一小袋面,还有七八个新鲜的鸡蛋。「你哪来的钱?」我心底一震,脱口而出。

他赧然一笑,又趴下去清扫灶台里边:「暂押了两本不用的书,不碍事。」我心里一酸,

又暖的厉害,急忙过去把他推走:「出去出去,你去洗洗干净!我来给你展示一下。」

5.和面、洗菜,再利落地拌进面糊里,打两个鸡蛋进去搅匀。起锅烧油,

让锅边被油润得锃亮,「刺啦」一声下入混好的面糊,蛋香、菜香、面饼焦香混着,

从这间小破灶房里飘出去。沈鹤舟湿着发,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冒着热气的锅,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那眼神真挚得好像他的之乎者也、孔孟老子,全在这一个锅里了。「怎么不擦干头发再来?」

我笑着端出煎好的第一张饼,「尝尝!」他接过,小心翼翼地分了一半,

递到我嘴边:「你辛苦了,你也尝尝。」我咬下一口,他也跟着咬下,面饼细软,

加了鸡蛋过了油后有股酥脆的焦香,偶尔咬到里头的碎菜叶,又是另一番滋味。「……好吃」

他低着头,吃得有些狼狈,「好多年,没吃过这样的早饭了。」6.用过饭,

他主动去灶房收拾碗筷,我坐在炉子前打着哈欠,抵抗一波一波的瞌睡。生炉起灶的心思,

一旦起了,就再也消停不下来。我支着脑袋晕乎乎地想,来时听到路边小贩叫卖,

这里鲢鱼两文钱一条,便宜量多,但又无人问津……若是收来熬汤做面……「小心。」

沈鹤舟伸手扶住我往前倒的脑袋,有些好笑又有些自责,「是我把你吵醒了,

让你这时候打瞌睡。」他抬手,拈起我额前沾上的尘灰:「去卧房休息吧,不打紧的。」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热。」我面颊红得滴血,强打起精神,心里头小鹿乱撞。

7.睡前,他来给我递暖被的汤婆子。我伸手去接,袖子滑落,

露出手腕上两个明晃晃的水泡来。是晚间烧火,被火苗给燎的。他盯着我的伤处,目光一凝。

「无妨的,」我忙放下袖子遮掩,「我冲了水,抹了药,过两日便好了。」他未听我答话,

转身去书房里寻了片刻,拿着个极小的瓷瓶回来了。「手给我。」他紧蹙着眉,语气温和,

却不容拒绝。我迟疑地伸出手,他用指尖蘸了瓷瓶里清凉的药膏,

小心翼翼地给我的水泡上药。「痛不痛?」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自责,

「我应该早些发现的,是我疏忽了,本不该叫你为这些事情烦扰的。」夜风吹过,凉凉的,

我和他的距离此刻凑得极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书墨香和皂角香。「沈鹤舟,」

我迟疑着开口,「咱们现在家里是两个人了,我想着……得做点什么贴贴开销。」

「我下午想了想,你觉得,我去巷口支个摊卖面食如何?」沈鹤舟点点头:「你若是想做,

放手去做便是了。我只是担心……」「担心什么?」「担心你太过劳累。」他顿了顿,

「你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告诉我。」我心上像有羽毛来回轻扫,痒痒的。「好。」

我盯着他的手,「我都答应你。」8.我用仅剩的一点碎银子,置办了一辆旧摊车,

补齐了当街摆摊要用的一应物件。三日后,在离巷子不远的街口,我正式开始摆摊卖面。

招牌叫“太湖鱼头面”,是沈鹤舟写的,字迹清峻,与小摊有些格格不入,

却又奇异的和谐好看。炉子上始终沸着奶白的鱼头汤。几下烫熟细面,浇上一碗鲜汤,

来一点鱼背肉剁成的鱼蓉,再切点葱做点缀——一碗喷香的太湖鱼头面就好了。

沈鹤舟日日下课后都来帮忙收钱、招呼,有时甚至还要外送几碗去别处。口味实在好,

价钱也公道,不过三五日,食摊便有了回头客。「小娘子,你这汤里加了什么仙露?

我在西市门口都能闻到香味!」「老板娘,你这厨艺不得了!什么时候开夫妻店呐?!」

我被夸得面红耳赤,沈鹤舟也耳尖带红,眼底含着清浅的笑意。「太湖鱼头面」

的名声越传越广,甚至传到了沈家,传到了沈云宴的画舫里。9.这日午后,生意极好,

摊前的人似乎比平日还要多三分。沈云宴摇着扇子站在阴影里,

驻足打量着摊后那抹窈窕的身影。他本是听那几个喝花酒的狐朋狗友说,这「鱼头面西施」

比他画舫上的初云姑娘还美丽。他绝不相信,因此来亲自一探究竟。眉眼明艳,容姿却清丽,

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远超花魁”之处。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与心痒,

胸前玉佩无端有些发烫,鬼使神差地就挤到摊前,要了碗面。「葱花要吗?」

她声音清凌凌的。「要,」他倚着摊车,俯身压低嗓音,「小娘子如此手艺,

何必整日风吹日晒?不如跟我回府——」话未说完,一柄菜刀「哐」地剁进砧板,

利落斩断了他的话头。「公子,」她抬眼,目光里透着阴森森的寒气,「我嫁人了。」

几枚铜钱被利落拍回他面前。「面不卖了,请回。」沈云宴所有话都堵在喉头,

在四周投来的目光中,他第一次体会到悻悻然的狼狈。他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府中,

刚灌下一口茶,那几个狐朋狗友便嬉笑着围了上来。「二少,见识到了吧?

兄弟我从不说假话,那卖面娘子真是个美人吧?」「是个屁!」沈云宴没好气地一哼,

「一个嫁了人的村妇,乡野东西!」「嫁人?」一个朋友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

猛一拍大腿,「哦!你说她啊!她嫁的不就是你那个……哎哟!」有人狠狠踹了他一脚,

让他闭上嘴巴。沈云宴眉头一皱,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嫁的哪个?」朋友眼神闪烁,

支支吾吾着不敢作答。沈云宴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直打他后脑勺,

他猛地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你说不说?!」朋友吓得神色仓惶,脱口而出:「我说!

我说!沈鹤舟,她嫁的是你大哥沈鹤舟!」沈云宴面色惨白。他松开手,跌坐回椅子上,

只觉得天旋地转,迟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他想起摊前那张清丽冷漠的脸,

想起前些日子家里寄来、被他撕碎的信,

又想起早些年外祖父同他说「我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他摸着自己胸前的龙鱼玉佩,

口中无声地喃喃道——那不是什么鱼头面西施,那是他的未婚妻,方渔晚。10.当晚,

沈鹤舟看我一眼,便问道:「可是今日发生了什么?」我拗不过他,

索性便将白日的闹剧都说了。他听罢,默不作声。只是又往炉里添了块炭,

火光在他脸上投下狂乱的倒影。「若我猜得没错,」他声音有些喑哑,

「那人……怕是沈云宴。」我呆呆地「啊」了一声。虽然当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但此刻听到那人是沈云宴后,心头还是泛起一阵恶心。自那日后,沈鹤舟变得有些不同起来。

他下学归家的时辰越来越早,我每次收摊,总能在巷口恰巧遇见他。

我随口夸一句隔壁书生送的茭白鲜嫩,次日桌上便会出现一篮更水灵的。这日我在厨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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