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乱世小说,成了个普通商户女。
看着眼前这个刚从马厩出来、浑身是伤却眼神凶狠的少年马奴,我递过一纸契约。“合作吗?
我要你去乱世争一争,你成功后保我一生富贵安稳。”他捏着契约,眼底全是警惕:“成交。
”多年后,他黄袍加身,将我困在龙椅前:“朕如今,可还配得上夫人的安稳?
”但是我只是个天使投资人而已,没有爱上你哦骚年。——我穿越到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成了江南一个普通绸缎商家的女儿,沈知微。多方打听才明白过来自己穿书了,
这是一本男频男主白手起家称帝的爽文小说。如今诸侯纷争四起,皇家如同虚设。乱世之中,
商贾之家如同浮萍,我深知若无倚仗,迟早沦为他人鱼肉。与其将命运寄托于未知,
不如主动寻找一支潜力股。我选中了萧绝。为什么,他是男主咯。拜托,天命之子,
气运加身,不选他选谁?那个蜷缩在锦城豪绅们的马厩角落,浑身鞭痕与污垢,
却有一双狼一般倔强凶狠眼睛的少年马奴。我知道,按照这个世界既定的轨迹,
他将从这最卑贱的泥泞中爬起,踏着尸山血海,最终登上那至高之位。
彼时的沈家正被一地胥吏逼迫,父母焦头烂额,想招婿挡灾。
我拦住了他们想随便找个落魄书生的念头,径直去了锦城最大的跑马场。
仆役将萧绝带到我面前,他瘦削,狼狈,但脊背挺得笔直,
看人的眼神带着全然的戒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野性。我屏退左右,空旷的马厩旁,
只有我们两人。我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一份我亲手拟定的契约。“萧绝,”我唤他的名字,
声音平静无波,“我看得出,你不是池中之物。沈家可助你脱去奴籍,给你身份,供你银钱,
让你读书习武,但我要你去乱世争一争。”他猛地抬头,眼中锐光乍现,紧紧盯着我,
像是要剖开我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阴谋。我迎着他的目光,
继续道:“若你真有腾达之日,需保我沈知微一生富贵安稳,不受纷扰。仅此而已。
”我将契约递到他面前,纸张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合作吗?”空气凝滞。
马粪的气味混杂着草料的清香,还有少年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他死死盯着那纸契约,
又抬眼看看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惊疑、算计,
以及一丝被巨大机遇砸中的茫然。他沉默了许久久,久到远处的喧嚣都变得模糊。最终,
他伸出那双布满新旧伤痕和泥垢的手,接过了契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成交。
”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我们的“合作”就此开始。我动用沈家的关系和钱财,
很快消除了他的奴籍,给了他一个清白的平民身份。我为他聘请武师教他拳脚弓马,
请来西席教他识字念书,明面上是沈家培养未来的“姑爷”,
实则是我对他这支“原始股”的初期投入。我从不与他谈论感情,也从不试图窥探他的内心。
我们的交流简洁、高效。我提供资源,
告知他一些“偶然”听来的、关于时局或军中可能存在的机会。他则默默接受,
刻苦磨砺自己,偶尔会汇报进展,或是提出下一步需要的“资助”。我们婚后并未圆房,
一直在分房睡。我没有讨好男人的习惯,更对于生长于古代封建大男子男人毫无想法。
几千年的代沟,我害怕我和这些男人相处会被气的得乳腺癌。这里可没有西医拍CT。
他问过我:“你为何选我?又为何只要这些?”在他看来,沈家付出的,
与他可能带来的回报相比,似乎太不对等。彼时我正在查看账目,闻言头也未抬,
语气淡漠:“投资,讲究眼光。我看好你。至于回报,”我顿了顿,合上账本,“富贵安稳,
于我是最实际的需求。”乱世之中,还有什么比活着,并且活得好,更重要?情感羁绊?
那太奢侈,也太危险。他似乎被我的直白噎住,眼神复杂地看了我片刻,终是沉默离去。
几年后,天下彻底大乱,烽烟四起。他知道,时机到了。当他来向我辞行,说要投身行伍时,
我丝毫没有意外,将早已备好的沉重行囊和足够他初期经营人际的金银推到他面前。
“这是追加投资。望你谨记约定。”我的语气依旧平淡,如同交代一笔寻常生意。
他已褪去少年的青涩,身形挺拔,眉眼间多了风霜磨砺出的坚毅与深沉。他看着我,
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郑重地接过,深深望了我一眼:“萧绝,必不相忘。
”他走了,投身于那吞噬生命的乱世洪流。我依旧留在江南,经营着沈家日益萎缩的生意,
在动荡中艰难维系,同时利用我对未来大势的些许“先知”,悄悄购置田产,转移部分资产。
偶尔会收到他从前线捎回的只言片语,或是升迁的消息,或是某场战役的凶险。
我的回信同样简短,多是基于“历史”的提醒,或是新的“投资建议”。
我们像是最默契的异地合伙人,他是冲锋陷阵的CEO,我是远在后方的战略投资者。
时间一年年流逝,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从无名小卒到骁勇校尉,再到统兵一方的将军,
最后成为逐鹿天下的霸主枭雄。沈家因着这层无人知晓具体内情的关系,
倒也无人敢轻易招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最终,他扫平诸雄,定鼎中原,在旧都登基,
开创大晟王朝。作为他微末之时便有名分的“发妻”,我被风风光光接入宫中,
安置在象征皇后尊荣的椒房殿。殿宇奢华,却透着一股陌生的冰冷。新朝初立,百废待兴,
他日理万机。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在宫宴上共处一席,他身着龙袍,威严日重,
早已是睥睨天下的帝王。我们的目光偶尔会在空中交汇,他的眼神深邃难辨,而我,
依旧是平静地垂眸,保持着臣子该有的恭敬。臣子。而非臣妾。首先我们没有肉体关系,
其次,我是一名优秀的商人、沈家的家主,绝非一介后宫妇人。直到今夜。
他似乎是刚处理完繁重的政务,或许是饮了些酒解乏,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龙涎香,
未经通传,便径直步入我的寝殿。我正对镜卸下钗环,见他突然出现,动作微顿,随即起身,
依礼福身:“陛下。”他没有叫我起身,一步步走近,
带着帝王的威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他停在我面前,抬手,
微凉的指尖轻轻抬起我的下颌,迫使我与他直视。殿内烛火摇曳,
在他深沉的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知微……”他低吟,嗓音因酒意而有些沙哑。
我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陛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他凝视着我,许久,
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似笑非笑,带着一丝探究,一丝不满,还有一丝……志在必得。
“朕如今,”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坐拥万里江山,执掌天下权柄。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可还配得上夫人当年所求的……”他刻意停顿,
目光锁住我试图掩饰波动的眼睛:“一生安稳?”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被他指尖触碰的皮肤微微发烫。看来,这笔长期投资,到了清算时刻。而这位最大的合伙人,
似乎不满足于当初约定的回报了。“当然。陛下乃天神在世,
沈家如今的一切荣耀都是陛下给的。臣没齿难忘。
”其实我内心在骂这人半夜来我面前摆什么皇帝架子,怕不是发酒疯?该说不说果然吗,
这个时代的男人皆为大男子主义的优秀承袭者。不知怎的,这人突然眼神迷离起来,
捏着我的下巴就要凑近亲上来。酒味以及浓厚的男性气息侵略着我的面颊,
我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陛下,你醉了。”我立马招来我的丫鬟,想要带他去歇息。
萧绝瞬间就酒醒了。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眼瞳,清晰地看到我眼底的平静以及丝毫惶恐疑惑。
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那夜他不悦离去后,宫中关于选秀充盈后宫的风声,
便隐隐传到了我的耳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接连上奏,言及国本为重,陛下尚无子嗣,
宫中仅皇后一人,恳请广选秀女,以延皇嗣。我听着心腹宫女的回报,面上无波无澜。
这才是正常的帝王轨迹,不是吗?那夜无非是萧绝酒醉不清醒,大脑裹膀胱了而已。
我和萧绝的相处一直都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与他之间,本就是一纸契约,
如今他已是天下之主,自然需要更“匹配”的联姻对象,需要更多的子嗣来稳固江山。
我这位微末时的“合伙人”,若识相,就该主动让出位置,换取实利。于是,
在一个他看似心情不错的午后,我去了他的御书房求见。他见到我,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放下朱笔:“皇后何事?”我依礼跪下,
声音平稳清晰:“臣恳请陛下,准臣返回江南旧宅居住。”御书房内瞬间死寂。
我能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冰冷。“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我抬起头,坦然迎上他的视线:“陛下即将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