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池壁,水流冲刷着他碰过的地方,却洗不掉那股恶心的触感。
云昭雪伸出手,笑容甜美无辜:「陆姐姐,我拉你上来呀。」
她突然撤回手时,我甚至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砸进水里。
水花四溅间,我死死捂住身前,耳边炸开刺耳的笑声。
云昭雪咬着下唇,睫毛上还挂着假惺惺的泪珠。
「陆姐姐,不好意思呀,是你没抓住,这回我向你道歉了,你可别再向砚泽哥哥告我的状了。」
周砚泽快步走来,我抬头看他,喉咙发紧。
可他的目光直接越过我,落在云昭雪身上。
他指尖拂过云昭雪的发梢,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没扭到手腕吧?」
而我泡在水里的身影,倒映在他漠然的瞳孔中,像个滑稽的小丑。
云昭雪眼泪汪汪走到我面前,抽噎着开口:
「陆姐姐,怪我昨天为了照顾你生意,点了太多冰激凌,累着你了,是我的错。」
「还有网上那些淫秽的视频,我不相信那是你。」
平板电脑突然亮起不堪的画面时,我正抓着池沿想要起身。
云昭雪把音量调到最大,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在泳池边炸开。
视频里的女人锁骨有颗痣,和我的一模一样。
「天啊!」云昭雪捂住嘴,故作惊讶,「陆姐姐,你这里……怎么也有一颗?」
周围瞬间安静,所有人眼神微妙地在我身上流转。
周砚泽轻笑一声,揉了揉云昭雪的头:「小馋猫,又乱说话。」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的尊严,在他眼里,还不如云昭雪的一句玩笑。
云昭雪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玩游戏吧。」
众人瞬间作鸟兽散,三三两两走向别墅。
周砚泽却回了头,他为我披上浴巾,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我满嘴苦涩,伤我的人也是他,可到头来,维护我可怜的自尊的人也是他。
别墅里,灯光昏暗,已经有几个女生衣衫不整,口红晕开。
正好轮到周砚泽抽取卡片。
「挑选在场的一位男士,两人同时脱光衣服,持续法式热吻,谁先有了反应,谁就输了。」
我僵在原地,偏头看向周砚泽。
他神情淡漠,眼神间催促我快点脱衣服。
先前揽着我腰肢的男人自告奋勇站了出来,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情侣游戏没玩过吗?砚泽带你来,就是承认了你的身份。」
「不是吧,视频里你那么放的开,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难道是想砚泽也加入?知道你能吃,没想到你这么贪吃啊。」
我瞪大了眼睛,胃里一阵翻涌,满心的厌恶与不适。
我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发抖。
「周、周砚泽,你告诉他们,那些视频是假的,我都没和你上过床!」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能这样对我!」
周砚泽就那样淡淡地站在一旁,眼神冷漠。
当我哀求他时,那声音里的绝望和无助,在他那里却如同过耳的风,没激起一丝波澜。
「玩玩而已,别扫兴。」
游戏继续,每一轮,目标都是我。
「脱了衣服,坐在对方身上跳一段舞……」
「在隐私处上写我是B子四个字,持续到游戏结束……」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被痛苦和绝望一寸寸啃噬,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游戏进行到最疯狂的时候,有人提议:「加点料助助兴吧?」
周砚泽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敲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随你们,注意点度就行。」
云昭雪取出一小瓶特制药,倒进香槟里晃了晃,递到我面前:「陆姐姐,喝一杯嘛,别扫兴。」
我摇头后退,却被周砚泽的好友一把扣住下巴:「砚哥都默许了,你还装什么?」
液体被迫灌进喉咙,辛辣灼烧着食道。
「放心,只是让你放松点。」
周砚泽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可很快,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笑声扭曲成尖锐的嗡鸣。
他们没说真话。
这不是普通的助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