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姜知许晃着香槟杯走过来,嘴角挂着明晃晃的笑。
“我结婚之后住进贺随家里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开心吧?”
“听爸爸说,是周家给的药救了奶奶,我也顺理成章拿到了继承公司的机会。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记清楚了,你永远只配活在我的阴影里。”她凑到我耳边,“就像小时候,你只能捡我玩腻的娃娃。”
话音刚落,她突然抬手将香槟全泼在自己脸上。
“啊!!”尖叫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陆承州已经冲过来狠狠推开了我,“你在干什么!”
我踉跄着撞翻身后的餐桌,杯盘碎了一地,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小腿。
在一片狼藉中抬头,正对上满堂宾客或讥讽或同情的目光。
“姜知夏你又发什么疯!”我爸铁青着脸。
母亲躲在人群后不敢看我,而姜知许被陆承州护在怀里,朝我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陆承州看我的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眼眶发烫,我转身离开。
转身时踩到玻璃碎片,却还要挺直脊背,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狼狈。
我找到了闺蜜林婉瑜,在她家借住了几天。
听我说了所有事,林婉瑜气得直跺脚,
“就算陆承州是块千年寒冰,你也没必要嫁给周家那个废人啊!”
“你为姜知许付出那么多,他连句谢谢都没有,什么佛子,根本就是……”
她突然噤声。
画廊门口,陆承州正小心翼翼护着姜知许走进来。姜知许一袭鹅黄连衣裙,纯洁得像朵雏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