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意味深长冷笑了一声:“请你一定要准时参加我和宥礼的婚礼喔。”
她昂着头,像得胜的女将军骄傲离开。
宋贺朝感觉到箍在他腰间的大手力道又重了几分,他没忍住开口提醒。
“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追上去打她一巴掌。”
说完,宋贺朝掰开她的手转身进屋。
进屋后。
林清阮以有事为由钻进了书房。
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引起了宋贺朝的好奇。
他悄悄跟到了书房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只见林清阮小心翼翼打开了沈宥礼送的礼物,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女士丝巾。
明明是送给他的,却是女人才会用的。
沈宥礼的野心一如前世。
所以他早就知道林清阮喜欢的人是他。
自始至终蒙在鼓里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书房里,林清阮正如珠如宝地试戴着丝巾,那是再简单不过的普通款式,甚至都不是真丝的,她却宝贝得要命。
甚至怕沾上一丝污垢,试戴完还拿真丝丝帕擦净,供奉般放回盒子里。
宋贺朝只觉得可笑又心酸。
他送过林清阮很多款式的丝巾,无一都是布料昂贵,设计独特,却也无一都被她放置首饰柜里吃灰。
每当他问起,她都说:“我不会搭配,也不会搭配。”
当天晚上,宋贺朝打包了饰品柜里所有送出的丝巾和项链,挂上二手奢侈品专卖网。
一律标价七位数以上,不到10分钟,全部哄抢一空。
宋贺朝畅快地舒了口气,这世上原来有眼力见的人还是比不识货的多。
至于林清阮,就尊重她廉价的命运好了。
隔天。
从不会可以搭配的林清阮,今天穿的非常吸睛。
宋贺朝一眼就锁定了她脖子上那条沈宥礼送的丝巾。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可他摸了摸心口,那里却奇怪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只是眼前突然一阵阵地发黑,像闪屏的电视机,眼睛里突然没了任何图像。
他没有很在意,可直到当天晚上,宋贺朝突然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宋贺朝找不见自己的手机,床旁更不见林清阮的身影,他跌跌撞撞摸下楼去。
却忽然听见庭院那边传来林清阮的斥责——
“林若溪,宋贺朝好歹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竟然在送他的礼物上做手脚想害瞎他,你也是够狠的!”
宋贺朝脚步一顿,整个人仿佛被定住,呼吸也骤然僵住。
那边,林清阮开着免提的通话还在继续。
林若溪的冷笑从她听筒里传出:“彼此彼此,还是多亏你的配合。你明明闻出来那只手办上有硫酸味,会腐蚀他的眼角膜,不也没拆穿吗。”
林若溪又叹了口气:“论狠,我还是狠不过你林清阮,为了宥礼的幸福嫁给一个自己压根就不爱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