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备《向日葵吻过他的孤岛》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2 16: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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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夜花店的枯萎玫瑰消毒水混着晚香玉的气味钻进鼻腔时,

程砚正用镊子夹起一枝完全蔫掉的卡罗拉。花瓣边缘蜷成焦褐色的波浪,

像被人狠狠揉皱后又勉强展平的信纸。"要扔掉吗?"清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砚的手指顿了顿。他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来人是住在隔壁巷口甜品店的苏棠。

她总在晚上十点半准时出现,穿着鹅黄色的针织开衫,

发梢沾着糖霜似的甜暖气息——即使现在是深秋,风里已经裹着冷雨。"顾客退的。

"程砚把花扔进黑色垃圾袋,镊子尖碰到金属内壁发出轻响,"本来要送人的,

结果对方说...婚礼取消了。"苏棠没接话,反而凑近了些。

她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蜂蜜味,是今天新烤的黄油曲奇。程砚余光瞥见她弯下腰,

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枝玫瑰的枯瓣:"其实它只是太想被看见了。""什么?

""上周我帮张奶奶送花,她把快凋谢的百合插在空矿泉水瓶里。"苏棠直起身子,

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的琥珀,"她说,就算花瓣掉了,花茎里还留着阳光的味道。

你看这枝玫瑰的叶子,是不是还有点绿?"程砚低头。在枯败的花瓣掩映下,

最底层的叶子确实泛着暗哑的绿意。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

在孤儿院的后院发现的那株野菊。那时他刚被领养又遭弃,蹲在墙角哭到嗓子哑,

是那朵被雨水打歪的菊花开在他脚边,黄得那么用力。"要试试吗?

"苏棠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玻璃罐,"我每天早上会给巷口的流浪猫喂牛奶,

顺便摘几枝新鲜的配叶。你把这枝玫瑰**去,说不定明天就不一样了。

"玻璃罐里的水清澈见底,几片薄荷叶载沉载浮。程砚接过时,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明明是深秋,她的手却像块温玉。"程先生总穿这么深的颜色。

"苏棠的目光落在他墨蓝衬衫上,"像...像把星星都藏起来了。"程砚喉结动了动。

他低头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该打烊了。"谢谢。"他把罐子塞进外套口袋,转身去锁门。

"等等!"苏棠追上来,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这是我烤的可露丽,趁热吃。

"纸袋还带着烤箱的余温,程砚捏着它站在台阶上,看苏棠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路灯把她的鹅黄开衫染成蜜色,像朵会走路的向日葵。他低头打开纸袋,

可露丽的焦糖壳裂开细缝,流出琥珀色的糖浆。甜味混着晚香玉的气息涌进鼻腔时,

程砚忽然想起,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东西。

第二章负罪者的土壤程砚在花店住了七年。七年前他从福利院出来,

在二手市场盘下这家"暮色花房"。老板娘是个总穿墨绿丝巾的老太太,

签合同那天说:"小程啊,花是有魂的,你对它们好,它们就把故事讲给你听。

"那时他不懂。直到某个暴雨夜,有个浑身湿透的女孩冲进来,

捧着一束被淋得蔫掉的向日葵:"求你...帮我送给林医生,

他说今天值班..."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女孩最后一次见林医生。

车祸现场的向日葵被压成了泥,而花店里这束,成了女孩唯一的遗物。从那以后,

程砚开始害怕接收带着故事的花。他学会用最整齐的方式包装,用最昂贵的花器搭配,

却再不敢问"这是要送给谁"。直到遇见苏棠。入秋后的傍晚,程砚正蹲在店门口修剪枯枝。

剪刀咔嚓一声,惊得他抬头——苏棠抱着一摞刚烤好的可露丽站在台阶下,

鹅黄毛衣沾着面粉,发梢还挂着糖霜,像颗被阳光晒化的软糖。"程先生,

"她晃了晃手里的纸袋,"今天的焦糖味特别浓,你尝尝?"程砚接过纸袋时,

指尖先碰到她微凉的手背。她的手很小,骨节分明,指腹有层薄茧,

是长期握烤箱手套留下的痕迹。他喉结动了动,低头掩饰嘴角的弧度:"谢谢。""不客气。

"苏棠忽然踮脚,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程砚僵在原地,

能闻到她发间残留的蜂蜜香,混合着可露丽的甜,在秋凉的风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程先生总穿深色衬衫,"她的指尖在他喉结处停留一瞬,"像把星星都藏起来了。

"程砚的耳尖发烫。他低头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该打烊了。"我...我该锁门了。

""等等!"苏棠追上来,递给他一个保温桶,"这是我妈炖的梨汤,润喉的。

你昨天咳嗽了。"程砚接过时,两人的手指在桶沿交叠。她的手暖得惊人,

隔着橡胶手套都能感觉到热度。他喉结滚动,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咳嗽?

""昨晚打烊时,你咳得桌子都在抖。"苏棠歪头笑,发梢扫过他下颌,

"我站在外面等了十分钟,看你收拾完才敢过来。"程砚的呼吸一滞。他想起昨晚,

自己蹲在花架后咳得蜷成虾米,以为没人看见。原来有人一直在暗处守着。"进来吧。

"他鬼使神差地拉开玻璃门,"喝完再走。"苏棠跟进来时,带起一阵风,

吹得店里的风铃叮铃作响。她环顾四周,目光停在角落的旧钢琴上:"这是你弹的吗?

""以前学过。"程砚舀了碗梨汤,递到她面前,"后来不弹了。""为什么?

"苏棠捧起碗,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我觉得你会弹很好听的曲子。"程砚低头搅动汤勺。

十二岁在福利院,他是唯一会弹钢琴的孩子,院长总让他表演。后来被领养那天,

继母摸着他的头说:"以后不许弹了,吵得慌。""没什么。"他轻声说。苏棠却突然伸手,

覆住他搁在桌沿的手背。她的掌心温热,像团小火苗,顺着皮肤往血管里钻。程砚浑身一震,

抬头看她。"程先生,"她的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指节,"你手背上有块疤。

"程砚这才注意到,那是去年冬天劈柴时划的,结了层淡粉色的痂。"不小心弄的。

""我也有疤。"苏棠翻开自己的左手,腕间有道月牙形的白痕,"十岁那年,

我爸把我锁在衣柜里,我拿碎瓷片割腕想逃。后来他醉醺醺回来,把我放出来时说'丑八怪,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程砚的瞳孔骤缩。他从未听她提过这些。"但后来张奶奶收养了我。

"苏棠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她给我涂药膏时说,'小棠啊,伤口会疼,

但也会变成你身体里最结实的地方。'你看,"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腕间,

"现在这里摸起来和其他皮肤一样软。"程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手腕传来。他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脉搏在跳动,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程先生,"苏棠仰头看他,睫毛上沾着水汽,"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

温暖是要自己攒的。但遇到你之后..."她顿了顿,"我觉得,温暖是可以传递的。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漏下的光斑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程砚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像那年春天,他在墙角发现那朵被雨水打歪的野菊时,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觉。

第三章未寄出的信十二月的雪来得突然。程砚凌晨关店时,雪已经积到脚踝。

他裹紧大衣往巷口走,远远看见苏棠的甜品店还亮着灯。玻璃窗上蒙着白雾,

隐约能看见她踮脚挂彩灯的身影。"程先生!"苏棠推开玻璃门,手里举着个保温杯,

"我煮了姜茶,你喝点再走。"热气扑在脸上,程砚喝了一口,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

从喉咙暖到胃里。他接过杯子时,苏棠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背:"小心烫。""谢谢。

"程砚低头抿茶,瞥见她鼻尖冻得通红,像颗沾了糖霜的草莓。

"今天有客人订了一束'初雪'。"苏棠指着柜台上的花束,"是香槟玫瑰配雪柳,

要配银色包装纸。"程砚接过花,指尖碰到她的手背:"需要帮忙吗?""程先生要帮忙?

"苏棠眼睛一亮,"那你帮我系丝带好不好?我总系不好蝴蝶结。"她搬来小凳子,

让程砚坐在柜台前。自己踮脚凑近,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玫瑰的甜,萦绕在他鼻尖。

程砚低头系丝带时,她的呼吸轻轻扫过他后颈,像片羽毛挠得人心痒。"好了吗?

"苏棠的声音带着期待。程砚抬头,看见她仰着的脸,睫毛上沾着细雪,眼神亮得像星子。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雪:"好了。"苏棠的脸瞬间红到耳根。

她低头绞着围裙带子,轻声说:"程先生,你今天...很温柔。"程砚的手僵在半空。

他想起继母的话,想起福利院阿姨的叹息,想起所有说他"阴郁""难相处"的评价。

可此刻,苏棠的眼神里没有嫌弃,只有纯粹的欢喜。

"其实..."苏棠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到某一页,"这是我攒的,

大家给我的温暖。"纸上贴着便利贴,写着:"苏棠,今天的蛋糕超甜!

"——初中同学"小棠,这束百合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张奶奶(已故)"苏老板,

我妈说你烤的饼干治好了我儿子的厌食症。"——宝妈"棠棠,我新写的歌,你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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