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许长夏睁开眼,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墨川的手臂沉甸甸地搭在她腰间,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
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回脑海——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沈墨川眼中闪烁的泪光,
还有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的"对不起"...许长夏轻轻挪动身体,
试图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起身。"别走。"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沈墨川的手臂收紧,
将她拉回怀中,"还早。"他的下巴抵在她肩窝,新生的胡茬蹭得她发痒。许长夏僵在原地,
前世今生她从未与沈墨川有过如此亲密的晨间时刻。前世的他总是天不亮就离开,
甚至很少与她同床共枕。"我...我去做早餐。"她找了个借口。沈墨川低笑一声,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让厨师做。我们再躺会儿。
"这个慵懒的、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沈墨川,与许长夏记忆中那个冷峻严肃的丈夫判若两人。
她犹豫片刻,还是转过身面对他:"昨晚的事...""不是梦。"沈墨川打断她,
眼神清明得不像刚睡醒的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切太突然,
你不确定我是不是一时冲动。"许长夏微微睁大眼睛。他太了解她的想法了,
仿佛能读心一般。"许长夏,"沈墨川的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是重生的吗?"她摇头。"家宴那天。"他低声道,
"你看我的眼神...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又痛又冷。那不是新婚妻子看丈夫的眼神,
而是一个被辜负的女人看负心汉的眼神。"许长夏心头一颤,
没想到自己的情绪暴露得如此彻底。"后来你一次次展现出对沈氏的了解,
对商业的敏锐...我开始确信你不是原来的许长夏。"沈墨川苦笑,
"但我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晨光中,他深邃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
许长夏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他高挺的鼻梁。这个在前世她想都不敢想的亲密举动,
此刻却如此自然。"你恨我吗?"沈墨川突然问,"前世那样对你..."许长夏收回手,
沉默片刻:"不恨。只是...不敢再相信了。"沈墨川的眼神黯了黯,
却点头表示理解:"我会证明给你看。"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用这一生的时间。
"这个承诺太过美好,美好得让许长夏不敢当真。
她转移话题:"那把钥匙...你母亲留下的,它在哪里?"沈墨川起身,
从昨晚扔在地上的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钥匙:"一直随身带着。"许长夏接过钥匙,
仔细端详。这是一把老式的黄铜钥匙,柄部刻着精细的云纹,
与她父亲印章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我父亲的印章..."她喃喃道,"车祸后就失踪了。
"沈墨川的表情变得凝重:"罗森塔尔说印章是钥匙...难道两把钥匙都在我们手上?
""不。"许长夏摇头,"印章只是其中一部分。我小时候常看父亲把玩它,底部有个凹槽,
似乎需要插入什么东西..."她突然顿住,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等等!手镯!
"许长夏跳下床,顾不上披件外套就冲向书房。沈墨川紧随其后,
两人在晨光中翻出那对翡翠手镯。"看这里。
"许长夏指着其中一只镯子内侧几乎不可见的凹槽,
"这形状..."沈墨川立刻拿起钥匙比对,钥匙的齿部与凹槽完美契合。
他眼中闪过震惊:"手镯和钥匙是一体的!""但还缺印章。"许长夏咬着下唇思考,
"罗森塔尔说印章是钥匙...也许需要三部分组合?"沈墨川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锁:"周谨。"接完电话,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罗森塔尔在拘留所死了。""什么?"许长夏惊呼。
"说是突发心脏病,但..."沈墨川的声音冷得像冰,"太巧了。"许长夏浑身发冷。
前世父亲的"意外"车祸,
如今罗森塔尔的"突发心脏病"...这一切背后显然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林老。
"她突然说,"罗森塔尔是他引荐的,他一定知道什么。
"沈墨川点头:"我已经让人调查林氏与'青云计划'的关联。
但现在..."他拿起钥匙和手镯,"我们得先找到那个容器。""瑞士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