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三年的夫妻情深,我以为这就是我全部的幸福。直到那个雨夜,
我提前回家,推开书房的门。养父的手正抚摸着我妻子的脸颊,她依偎在他怀里,
眼中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等林峰那个傻子死了,这些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站在门外,浑身僵硬。原来,我活了二十三年的人生,竟是一个笑话。
第一章雨水敲打着窗户,我站在书房门外,手握门把手却不敢推开。
里面传来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脏。"大山,你说林峰真的查不出来吗?
"苏雅的声音带着担忧。"放心,那小子从小就单纯,这么多年都没怀疑过。
"养父林大山的笑声让我胃里翻涌,"再说了,就算他发现又能怎样?没有我,
他什么都不是。"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爸,雅雅,你们在聊什么呢?
"苏雅瞬间从养父怀里跳开,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养父林大山也显得有些慌乱,
但很快恢复镇定。"小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公司加班吗?""项目提前完成了。
"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雅雅,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有。"苏雅避开我的目光,"就是房间有点热。"我走过去想要摸摸她的额头,
她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了。
"那我去厨房看看妈准备了什么晚饭。"我转身朝门外走去。"小峰。"养父叫住我,
"明天陪我去一趟银行,有些手续需要办。""好的,爸。"我关上门,靠着墙壁,
双腿几乎站不稳。二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三岁时被林大山夫妇收养,他们待我如亲生儿子,供我上学读书。大学毕业后,
我娶了同学苏雅,她美丽温柔,是我心中的完美妻子。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味道。
我机械地走到厨房,养母王秀正在准备晚饭。"小峰,你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妈,可能是累了。"王秀放下手中的勺子,
关切地看着我:"最近工作是不是太辛苦了?要不让你爸给你换个轻松点的部门?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如果今天没有看到那一幕,我会很感动。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不用了,妈。我能应付。"吃晚饭的时候,一家四口坐在餐桌前,
表面上其乐融融。养父和苏雅表现得很自然,仿佛刚才书房里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他们谈论着工作,谈论着天气,甚至还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机械地配合着他们演戏,
内心却在翻腾。"小峰,你最近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苏雅夹菜给我,
动作温柔体贴。我看着她,这张脸我熟悉了三年,可现在却觉得陌生得可怕。"谢谢。
"我接过碗,"雅雅,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在家啊,陪妈聊天。"她回答得很自然。
"是吗?"我看了一眼养母王秀。王秀点点头:"是啊,小雅陪我看了一下午电视剧。
"又是一个谎言。我低头吃饭,不再说话。饭后,苏雅主动收拾碗筷,我提出要帮忙,
她却拒绝了。"你累了一天,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
"以前我会觉得自己娶了个贤惠的妻子,现在却明白,她只是不想让我接近厨房,
不想让我有机会和养母单独相处。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三年的婚姻生活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都有蛛丝马迹。
苏雅经常一个人出去,说是和朋友聚会,但从来不让我送。她的手机总是随身携带,
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最让我不解的是,她从来不主动提起要孩子的事情。每次我提到,
她总说还不到时候。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她怎么会想要和我生孩子?
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而且,那个人竟然是我的养父。我闭上眼睛,
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和屈辱。不能冲动,我要冷静。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需要知道他们背叛我到什么程度。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陪养父去了银行。路上,他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调。"小峰,
过几天爸要出趟远门,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去哪里?"我问。"去南方谈个生意,
可能要一个月。"一个月?我心里一动,这是不是个机会?"那我能帮什么忙吗?""不用,
你专心工作就好。家里有你雅雅照顾,我放心。"到了银行,
养父要办的是一个大额转账手续。我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一千万。
这几乎是我们家所有的流动资金。"爸,这么大的数额,是什么投资项目?
""南方的房地产,机会难得。"养父签字的时候头都没抬,"过几年翻几倍都有可能。
"我没有再问,但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投资项目?
这笔钱是不是要转移到他和苏雅准备的账户上?办完手续出来,养父看起来心情更好了。
"小峰,晚上陪爸喝两杯?""好的。"晚饭后,我们父子俩坐在客厅里喝酒聊天。
几杯酒下肚,养父的话匣子打开了。"小峰,你知道吗?二十年前我收养你的时候,
很多人都不理解。"我的手紧握着酒杯:"为什么不理解?
""说我们夫妻俩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为什么还要收养别人家的孩子。
"养父的眼神有些迷离,"但是我觉得这是缘分。你妈妈那时候刚流产,心情很不好。
看到你这个小可怜,就动了慈悲心。"流产?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我还有个姐姐?
""有,不过她在你来之前就夭折了。"养父叹了口气,"你妈妈伤心得差点得抑郁症。
收养了你之后,她才慢慢好起来。"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我的存在确实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温暖。但是现在..."小峰,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养父突然问道。我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养父拍拍我的肩膀:"好孩子。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
爸爸可以告诉你。""真的吗?""当然。"养父喝了一口酒,"其实,
你的身世没那么简单。"我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到时候。
"养父站起身,"我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看着他摇摇摆摆走向卧室的背影,
我陷入了沉思。我的身世没那么简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他现在愿意告诉我?
是因为他觉得我很快就要死了吗?想到昨天听到的那句话,我浑身发冷。
"等林峰那个傻子死了,这些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他们真的要杀我?我回到卧室,
苏雅已经睡了。她侧身躺着,长发散在枕头上,在月光下美得像个天使。可就是这个天使,
正在和我的养父密谋害死我。我躺在她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三年来,
我们分享过多少甜蜜时光?我为她买过多少礼物?我为了她的一个微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她呢?她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是不是都在想着怎么和养父在一起?
我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她在睡梦中微微蹙眉。
"大山..."她梦呓般说出了这个名字。我的手瞬间僵住。即使在梦里,她想的也不是我,
而是他。我收回手,翻身背对着她。从今晚开始,我要重新审视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
重新审视我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既然你们觉得我是个傻子,那我就装傻到底。我要看看,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家里的每一个细节。
早上,我会比平时早起半小时,偷偷观察苏雅的行为。她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看到某些消息时会偷偷微笑。那种笑容,我从未在她看我的时候见过。"雅雅,
谁发的消息让你这么开心?""哦,是我同学,她要结婚了。"苏雅快速把手机收起来。
又是谎言。中午,我借口忘记带文件,突然回家一趟。家里很安静,
但我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客厅里的沙发坐垫有压痕,茶几上有两个杯子,
其中一个还冒着热气。厨房里传来洗碗的声音。我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到王秀正在洗碗。
"妈,我回来拿点东西。"王秀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小峰,你怎么回来了?
""忘记带重要文件了。"我看了看她身后,"刚才有客人来吗?""没,没有。
"王秀的眼神躲闪,"我就是洗洗杯子。"我点点头,没有多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肯定是苏雅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约了什么人到家里来。那个人会是谁呢?晚上吃饭的时候,
养父宣布明天就要出远门。"小峰,爸不在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妈和雅雅。""放心吧,
爸。""还有,如果有什么急事,你给我打电话。但一般情况下最好别打扰我,
那边的生意很重要。"我点头应承,心里却在想,他这是在故意避开我们。第二天一早,
我送养父去机场。临分别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峰,好好工作,好好照顾家里。
等我回来,说不定会有惊喜给你。""什么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安检门后,我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回到家里,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苏雅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
王秀也恢复了往日的慈祥。"妈,爸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的财务就由我来管吧。
"我提出建议。"不用了,小峰。"王秀摆摆手,"你忙工作就行了,
家里的事情我和小雅会处理好。""可是...""没有可是。"苏雅打断我,"妈说得对,
你专心工作就好。"她们的反应太强烈了,强烈得不正常。看来,
家里的财务状况确实有问题。那天晚上,我故意说要出去应酬,会回来得很晚。但实际上,
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开车回到家附近,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观察。
晚上九点左右,一辆出租车停在我家门口。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我家大门。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他的照片,然后悄悄跟了过去。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客厅里的场景。
那个男人和苏雅、王秀坐在沙发上,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苏雅的表情很兴奋,
王秀却显得有些担忧。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从侧面轮廓判断,他应该有四十多岁,
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深色西装。他们谈了大概一个小时,那个男人就离开了。我等他走远后,
才开车回家。"雅雅,我回来了。"苏雅正在看电视,看起来很轻松:"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是说要很晚吗?""朋友有事,提前散了。"我在她身边坐下,"妈呢?""睡了。
"我点点头,装作无意地问道:"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吗?""没有啊,就是正常的日子。
"苏雅的回答很自然。"哦。"我不再多问,但心里已经确定,她在撒谎。接下来的几天,
我都用同样的方式观察家里的情况。那个陌生男人又来了两次,每次都是晚上,
每次都会和苏雅、王秀密谈很久。我试图拍到他的正面照片,但每次都失败了。不过,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次他离开的时候,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什么。而且,
他来过之后,苏雅的心情总是特别好。第五天晚上,我决定采取行动。
我提前在客厅里安装了一个微型录音设备,然后照常出门"应酬"。这次,
我要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第四章深夜时分,我回到车里,戴上耳机,
开始听今晚录到的内容。刚开始是一些日常对话,没什么特别的。但很快,
我听到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威胁性。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苏雅的声音,"林峰没有任何怀疑。""最好是这样。"男人说,
"老林那边怎么样?""已经走了,去了南方。"王秀的声音有些颤抖,"钱也转出去了。
""很好。"男人停顿了一下,"那么,林峰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再等几天。"苏雅说,"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要拖太久。
"男人的语气变得严厉,"时间越长,变数越多。""我知道。
"苏雅的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最多一周,一切都会结束。""记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看起来就像意外。"男人笑了:"你很聪明,
难怪大山会选择你。"听到这里,我的手都在发抖。他们真的要杀我!而且,
这个陌生男人显然是整个计划的主导者。录音还在继续。"等事情结束后,
你们的报酬会按约定给付。"男人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苏雅问。
"处理完所有手续,大概一个月后。"男人站起身的声音,
"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去南方和大山汇合了。""那林峰的身世..."王秀开口。
"不用担心。"男人打断了她,"那些秘密会随着他一起消失。
没有人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当年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是万一有人调查..."王秀还是很担心。"谁会调查一个意外死亡的普通人?
"男人冷笑,"再说,就算有人怀疑,也查不到什么。当年的档案早就销毁了。"档案?
什么档案?"好了,我走了。"男人的脚步声朝门口走去,"记住,一周内必须解决。
""我知道。"苏雅送他到门口。门关上后,客厅里安静了几分钟。
然后我听到王秀叹气的声音:"小雅,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小峰他...他一直把我们当亲人。""妈,事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苏雅的声音很冷漠,"如果不这么做,我们都会有危险。""可是...""没有可是!
"苏雅提高了声音,"他必须死,这样我们才能安全。而且,这本来就是他欠我们的。
""什么意思?""妈,您忘了吗?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爸爸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王秀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那都是命运的安排。""什么命运!
"苏雅的声音充满怨恨,"都是因为他的身世,害得我们家这些年提心吊胆。
现在终于有机会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了。
""可他毕竟是我们养大的孩子...""养大又怎样?"苏雅冷笑,
"您真以为他会感谢我们吗?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们!
"她们的对话让我更加困惑。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给这个家庭带来危险?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显然她们已经回房间睡觉了。我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现在我确定了几件事:第一,苏雅、王秀,甚至包括养父林大山,
都在参与一个要杀死我的计划。第二,有一个陌生男人是这个计划的主导者。第三,
我的身世确实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关系到他们的安危。第四,他们给我一周的时间。一周!
我必须在一周内想办法自救,并且查清楚我身世的真相。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回家。
上楼的时候,我尽量保持平静。"雅雅,我回来了。""这么晚才回来?
"苏雅从卧室里出来,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如果我不知道真相,
一定会被她这副贤妻的模样感动。"是啊,朋友喝多了,我送他回家。""辛苦了。
"她走过来帮我脱外套,动作轻柔体贴,"我给你热点牛奶。""不用了,我不渴。
""那你早点休息。"她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这个吻让我浑身发冷。
这是一个即将杀死我的女人给我的吻。我机械地点点头,走进卧室。躺在床上,
我开始制定计划。首先,我要查清楚我的真实身世。其次,我要找出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
最后,我要在他们动手之前,先发制人。既然他们把我当傻子,那我就让他们看看,
这个傻子到底有多聪明。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开始我的调查行动。首先,
我要搞清楚我的身世。我记得小时候的一些片段,但那时候太小,记忆很模糊。不过,
我想起了一个人——当年的邻居张奶奶。她现在住在城南的老人院,已经八十多岁了。
如果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那一定是她。我开车到了老人院,找到了张奶奶。她已经很老了,
但精神还算不错。"小峰?真的是你吗?"她激动得握住我的手,"你长得真像你妈妈!
""张奶奶,您说的是我养母王秀吗?""什么养母?"张奶奶一脸疑惑,
"我说的是你亲妈妈秦梅啊!"我的心跳加速:"秦梅?""是啊,你不记得了吗?
你三岁之前一直和她住在我们隔壁。"张奶奶的眼神变得悲伤,"可怜的孩子,
那么年轻就......""张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奶奶看了看四周,
压低声音:"小峰,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也对,
你那时候太小了。""您能告诉我吗?"张奶奶犹豫了一下,
然后开口:"你妈妈秦梅是个好女孩,但她的身份很特殊。她爸爸是当年的大企业家,
后来出了事,全家都受到牵连。""什么事?""经济案件。"张奶奶压低声音,
"听说涉及的金额特别大,震动了整个省城。你外公被判了无期徒刑,
你舅舅也因为参与其中被判了十年。"我听得心惊肉跳。"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当时怀着你,为了保护你,她改名换姓,躲到我们那个小地方。
"张奶奶擦擦眼角,"她一个人把你养到三岁,日子过得很苦,但她从来不抱怨。
""后来呢?""后来......"张奶奶的眼神变得复杂,"有一天,
林大山和王秀突然出现了。他们说是你妈妈的朋友,要帮助你们。"我的拳头紧握起来。
"你妈妈开始很高兴,以为终于有人愿意帮忙。但是过了几天,她突然消失了。""消失了?
""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张奶奶的声音颤抖,"林大山说她出去办事了,会很快回来。
但一等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然后呢?""然后林大山告诉你,
说你妈妈出车祸死了。你那时候还小,哭得撕心裂肺。"张奶奶抹着眼泪,
"但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为什么?""因为没有尸体,没有葬礼,什么都没有。
"张奶奶凑近我,"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妈妈消失的前一天晚上,我听到隔壁有争吵声。
""争吵?""对,好像是你妈妈和林大山在争论什么。声音很大,但我听不清楚内容。
"张奶奶叹气,"第二天一早,林大山就带着你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妈妈。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原来,我根本不是什么孤儿,我是有妈妈的!而且,
我妈妈的消失很可能和林大山有关!"张奶奶,您还记得我妈妈的全名吗?""秦梅,
不过后来她改名了。"张奶奶想了想,"好像叫什么...李梅?还是张梅?记不清了。
""那您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吗?""你外公叫秦志远,在省城很有名的企业家。
"张奶奶的记忆很清楚,"当年的案子闹得很大,报纸上都有。"秦志远!
这个名字我一定要记住。"还有,小峰......"张奶奶犹豫了一下,
"你妈妈临死前...不对,是消失前,曾经来找过我。""说了什么?""她说,
如果她有什么意外,让我一定要告诉你一句话。"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什么话?
""她说:'告诉小峰,真相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里。'"真相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里?
"张奶奶,那个老房子是指哪里?""就是你们以前住的地方啊。"张奶奶说,
"不过现在可能已经拆了。"我谢过张奶奶,急匆匆地离开了老人院。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是什么孤儿,我是秦志远的外孙!
我妈妈秦梅很可能是被林大山害死的!而且,关于真相的证据,可能就在当年的老房子里!
我必须马上去找那个地方。可是,二十年过去了,那里还会有什么吗?不管怎样,
我都要去看看。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找到真相的机会。第六章根据张奶奶给的地址,
我开车来到城郊一个叫"向阳村"的地方。二十年过去了,这里变化很大。
原本的村庄已经被开发商改造成了住宅小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我找到小区的管理处,
想要了解当年的情况。"您好,我想了解一下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管理员是个中年女人,
看起来很热情:"这里原来是向阳村,2005年拆迁的。您是来找什么的吗?
""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想回来看看。""哦,那您可能要失望了。"管理员摇摇头,
"整个村子都拆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的心往下沉。
"不过......"管理员想了想,"有一个地方没有拆。""哪里?
""村东头的那个老宅子。"管理员指了个方向,"那里闹鬼,开发商不敢碰。"闹鬼?
我谢过管理员,朝她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
我看到了一个被围墙围起来的废弃院落。围墙破破烂烂,门也锈迹斑斑。我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让我震惊。这里确实保存得很完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院子里杂草丛生,
但房子的结构还在。我试图回忆童年的记忆,想找到当年我和妈妈住的那间房。
走到院子的最里面,我看到一间小平房,门虚掩着。我推开门,
里面的一切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但是,当我看到墙上的一张照片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那是一张母子合影。照片里的女人年轻美丽,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
就是我。那个女人,就是我妈妈秦梅。我颤抖着把照片拿下来,小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尘。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妈的真正样子。她长得真的很像我,尤其是眼睛。突然,
我想起张奶奶的话:"真相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里。"地下室?这间房子有地下室吗?
我仔细搜索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床的旁边,我发现了一块地板有些不同。
我用力撬开那块地板,下面果然有一个小空间。不是什么地下室,只是一个隐秘的储物空间。
里面有一个铁盒子,已经生锈了。我小心地把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有一些文件,
一本日记,还有几张照片。我先看照片。除了我和妈妈的合影,还有一些其他人的照片。
其中一张让我大吃一惊。照片上是我妈妈和一个中年男人,他们看起来很亲密。
那个男人我见过!就是这几天晚上来我家的那个陌生男人!我赶紧翻开日记。
日记是我妈妈写的,字迹秀丽,但内容让我心情沉重。"1998年3月15日,
小峰已经三岁了,越来越像他爸爸。我每天都在担心,担心他们找到我们。
""1998年4月2日,大山来了,说可以帮我们。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但是为了小峰,我愿意试试。""1998年4月20日,大山带来了一个人,
说是他的朋友。这个人让我很不舒服,总感觉他别有用心。""1998年5月1日,
我发现大山在调查我的身份。他知道了我的真实姓名,知道了我爸爸的案子。
他要求我把小峰交给他抚养,作为交换,他会保护我们的秘密。""1998年5月15日,
我拒绝了大山的要求。我不能把小峰交给他,那个孩子是我的全部。但是大山威胁我,
说如果不同意,他就把我们的下落告诉相关部门。""1998年5月20日,
事情变得复杂了。那个朋友告诉我,小峰的身份比我想象的更重要。原来,
我爸爸当年案子的关键证据,就藏在小峰身上。"关键证据藏在我身上?什么意思?
我继续往下看。"1998年5月25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峰并不是普通的孩子。
他的生父是当年案子的关键证人,为了保护证据,把重要信息用特殊方式存在了小峰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