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备《虐爱空竹:错骨焚心三十年》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4 10:4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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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空竹推开办公室门时,雨丝正斜斜地打在落地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苏蔓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一身香槟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看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

“空竹,抱歉没提前打招呼就过来了。”她的声音柔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藏着毫不掩饰的倾慕,“陈助理说你在忙,我本来想等你……”

闫空竹没有接话,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黑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连日的疲惫让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却更添了几分阴郁的压迫感。

“有事?”他的声音很淡,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没有看她,而是落在窗外连绵的雨幕上。

苏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她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上周在巴黎看到的袖扣,觉得很适合你。”

盒子里躺着一对铂金袖扣,上面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这是他们两家商业联姻的默认信号,也是苏蔓多年来不变的示好方式。

闫空竹没有碰那个盒子,只是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疏离:“苏蔓,我们之间不必做这些。”

苏蔓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受伤:“我知道你还在为玉汐容的事烦心。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些关于她的事。”

“关于她?”闫空竹的眉峰骤然蹙起,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嗯。”苏蔓点头,语气变得凝重,“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或许不该瞒着你。毕竟……十年前,我和玉汐容也算认识。”

闫空竹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知道苏蔓和玉汐容是同校校友,却从未想过她们有交集。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苏蔓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姿态优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十年前,你住院的时候,我去探望过你几次。那时就听说,有个女生和你配型成功了。”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闫空竹,眼神里带着回忆的恍惚:“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生是玉汐容。说实话,我很惊讶。”

“为什么惊讶?”闫空竹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因为在学校里,她给人的印象就是……很想往上爬。”苏蔓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伤了谁,却字字清晰,“她家里条件不好,却总穿着超出消费能力的裙子,还经常去参加一些富家子弟的聚会。我们都私下说,她是想找个有钱的男朋友,改变自己的命运。”

闫空竹的指尖掐进掌心。这些话和母亲说的如出一辙,甚至和他过去十年对玉汐容的认知完美重合。可不知为何,此刻听来,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想起在玉家老宅看到的那些信,想起那本写满批注的《骨髓移植护理学》,想起药盒里那三个刻得极浅的字。那个在文字里温柔坚韧、在药盒里藏着心事的玉汐容,真的会是苏蔓口中汲汲营营的样子吗?

“你怎么知道她参加聚会是为了找男朋友?”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苏蔓似乎没料到他会反问,愣了一下才解释:“有次我在‘鎏金’会所看到她,穿着一条明显是租来的礼服,局促地站在角落,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些富二代。后来听说,她还主动向年级里最有钱的男生表过白,被拒绝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给他:“这是毕业舞会那天拍的,你看她穿的裙子,是当年最新款的香奈儿,以她家当时的条件,根本买不起。”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背景是喧闹的舞会现场。角落里的玉汐容穿着一条白色礼服裙,裙摆上镶着细碎的水钻,在闪光灯下泛着光。她的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笑,确实和老宅里那些洗得发白的校服照片判若两人。

闫空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手指轻轻拂过玉汐容的影像。他记得这条裙子,十年前他在医院的杂志上见过同款,价格足以抵得上玉家三个月的生活费。

“她哪来的钱买这个?”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还能是哪来的?”苏蔓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听说她那时经常向同学借钱,还打了好几份工。你说,一个女生为了一条裙子做到这份上,不是贪慕虚荣是什么?”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我还听说,她当年之所以去做骨髓配型,就是因为知道配型成功能拿到一大笔钱。那时她爸的厂子正缺钱,她天天在宿舍念叨‘要是能突然有钱就好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敲在闫空竹摇摇欲坠的认知上。苏蔓的语气自然,细节具体,甚至连玉汐容的神态、说过的话都描述得栩栩如生,由不得人不信。

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玉汐容在火场里推开他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抱期待。如果她真的贪慕虚荣,又怎么会在拿到五千万后,还过着拮据的生活?又怎么会在被他囚禁时,连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闫空竹抬眸看她,眼神锐利如刀,“你们当年很熟?”

苏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也不算熟,就是……听同学议论的多了,就记住了。毕竟她那时在学校挺‘出名’的。”

“出名?”

“是啊,”苏蔓点头,语气笃定,“又想攀高枝,又不肯脚踏实地,谁不议论?后来听说她捐髓拿到钱,好多同学都说‘果然被她等到机会了’。”

闫空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苏蔓的话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困在其中。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药盒里的刻字、老宅里的信、护士的话,又算什么?

是玉汐容演技太好,还是他太蠢,轻易就被表象蒙蔽?

“空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苏蔓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带着一丝怜悯,“但你也该看清了,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钱来的。现在失忆了装可怜,指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可不能再被她骗了。”

“够了。”闫空竹猛地睁开眼,眼神冰冷地看向她,“我的事,不用你管。”

苏蔓被他突如其来的厉色吓了一跳,眼圈瞬间红了:“我不是想管你的事,我是担心你……你忘了你妈怎么说的了?玉家就是想攀附我们闫家,从十年前就是!”

母亲。

又是母亲。

闫空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苏蔓的话和母亲的话完美重合,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包裹其中,让他看不**相,也辨不清方向。

他想起昨天去见母亲时,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捻着佛珠,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空竹,苏蔓说得对,玉汐容就是心思不正。当年要不是她死缠烂打,我怎么会同意让她捐髓?你可不能被她现在这副样子骗了。”

那时他只觉得烦躁,现在想来,母亲的话和苏蔓的证词如此一致,未免太过巧合。

“陈助理。”闫空竹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冰,“送苏**出去。”

苏蔓没想到他会突然下逐客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空竹,我……”

“出去。”闫空竹打断她,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他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忍不住质问她那些细节的来源,会忍不住戳破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谎言。

苏蔓咬了咬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拿起包,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连绵的雨声。

闫空竹睁开眼,目光落在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照片里的玉汐容笑得腼腆,裙摆上的水钻在灯光下闪着光,像一颗颗细碎的星辰。

他拿起照片,翻到背面。右下角有一行极小的字迹,是照相馆的印章,日期是十年前的6月15日。

6月15日。

闫空竹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这个日期,十年前的这一天,正是玉汐容进行骨髓捐献手术的日子。

一个刚做完骨髓捐献手术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毕业舞会上?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陈默,查一下十年前青藤大学毕业舞会的日期,还有……苏蔓当年的室友联系方式,我要立刻见到她们。”

挂了电话,他将照片扔在桌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蔓在撒谎。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连日来的迷雾。她为什么要撒谎?是为了迎合母亲的说法,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他想起苏蔓刚才提到的“鎏金”会所,想起那条香奈儿礼服裙,想起那些关于玉汐容“贪慕虚荣”的传闻。这些看似独立的碎片,此刻串联起来,竟形成了一条清晰的线——有人在刻意塑造玉汐容贪财的形象,而苏蔓,就是其中的一环。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落地窗,发出沉闷的响声。闫空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被雨水冲刷的街道,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苏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她提到玉汐容向同学借钱时的笃定,描述毕业舞会时的细节,甚至连玉汐容在宿舍说过的话都了如指掌。这些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不可能描述得如此逼真。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爱慕他,想除掉玉汐容这个“障碍”?还是……受人指使?

闫空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闫家老宅方向,眼神越来越冷。如果苏蔓的证词是假的,那母亲呢?她那些看似无意的念叨,那些恰到好处的“提醒”,又有几分是真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信息:“闫总,查到了,十年前青藤大学毕业舞会是6月20日,玉汐容的手术日期是6月15日。另外,苏蔓当年的室友说,毕业舞会那天,玉汐容根本没去,她因为术后感染,还在医院躺着。”

确凿的证据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闫空竹的心上。

苏蔓不仅撒谎,还编造了一个时间线完全对不上的谎言。她算准了他不会去查十年前的毕业舞会日期,算准了他对玉汐容的偏见会让他轻易相信这些“证词”。

而他,差点就信了。

闫空竹握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想起苏蔓离开时那深深的一眼,想起母亲捻着佛珠时平静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场针对玉汐容的骗局,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庞大、更久远。

从十年前那个雨夜开始,从他接过母亲递来的那杯温水开始,从他认定玉汐容贪财开始,他就已经走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而玉汐容,这个被他恨了十年、伤了十年的女人,不过是这场骗局里最无辜的牺牲品。

“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悔恨。嘲讽自己的愚蠢,悔恨自己的残忍。

窗外的雨还在下,像是永远不会停。闫空竹拿起桌上的丝绒盒子,打开,看着里面那对闪着冷光的袖扣。

商业联姻。

多么可笑。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控在别人的谎言里,又有什么资格谈论联姻?

他将袖扣扔回盒子里,合上盖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像是在宣告一场闹剧的终结。

“陈默,”他再次拨通电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查清楚苏蔓和我母亲最近的通话记录,还有……十年前毕业舞会前后,她们有没有见过面。”

他要知道,这场骗局的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参与者。他要知道,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玉汐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挂了电话,闫空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玉汐容还在笑着,裙摆上的水钻闪着光,像一颗颗冰冷的泪。

他轻轻撕下照片上玉汐容的部分,将剩下的扔进垃圾桶,然后将这半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紧贴着那张从老宅带回的、被剪得只剩一角的轮椅照片。

两张照片,两个玉汐容。

一个是被精心塑造的“贪慕虚荣”的假象,一个是藏在时光里的、真实的温柔。

闫空竹合上钱包,指尖在皮革表面轻轻摩挲着。他知道,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加艰难,会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甚至可能动摇闫家的根基。

但他别无选择。

为了玉汐容眼底那些被辜负的温柔,为了药盒里那三个刻骨铭心的字,为了他自己这十年荒唐的仇恨,他必须查下去。

哪怕真相的尽头是万丈深渊,他也必须跳下去。

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一笔用谎言和伤害堆砌的,蚀骨之债。

雨还在下,冲刷着城市的罪恶与肮脏。闫空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轮廓,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阴郁和暴戾,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

他的赎罪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被任何谎言蒙蔽。他要亲手揭开所有的伪装,让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操纵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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