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盯着母亲手臂上的针头,面色惨白,透析机的嗡鸣声在病房里打转。护士刚来过,
放下缴费单就叹了口气:“下次透析要交四千,再拖下去,机器就不能给阿姨用了。
母亲枯瘦的手攥住她的衣角,声音轻得像羽毛:“晚晚,要不……咱不治了,妈知道你难。
“说什么胡话!”苏晚立刻打断,把缴费单揉成一团塞进兜里,挤出笑来,“妈你放心,
钱的事我早有办法,今天就能凑齐。
她伸手去贴母亲手臂上脱落的胶布,指尖沾着母亲手臂的冷汗,胶布粘在干枯起皱的皮肤上,
刚贴好就见母亲瑟缩了一下——是扯到了针口周围的淤青,苏晚赶紧放轻动作,
眼眶却热得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