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备《新婚夜,我把妻子和她的白月光扔进荒岛》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2 16:4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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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的舷窗外,云海翻涌。林晚的侧脸在天光下白得像一张纸。她紧紧攥着平板,

屏幕上,是她前男友顾言的照片,旁边是刺目的标题:“知名探险家顾言于风暴中失联,

疑已葬身大海。”她的身体在发抖。终于,她转向我,眼眶通红。“沈舟,求你。

”她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可以派人去找他,

多少钱都可以,求你了!”我端着酒杯,晃动着里面金色的液体,笑了。“好啊。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但我们得玩个游戏。”1直升机的轰鸣声撕碎了海岛的宁静。

我亲手推开了舱门。“下去。”林晚脸色惨白,死死抓着座椅,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沈舟,

你疯了!这是我们的蜜月!”“现在不是了。”我解开她的安全带,动作粗暴,

不带一丝温度。“这是你选的,林晚。”她想救她的顾言,我成全她。

我把顾言从那片该死的风暴里捞了出来,直接空投到了这座我提前买下的小岛上。现在,

轮到我的新婚妻子了。“你不是要救他吗?他就在下面。

”我指了指不远处沙滩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林晚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浑身一震。是顾言。

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还活着。“下去陪他,或者,现在就告诉我,你嫁给我,

不是因为你们分手时,他欠了一**债,而我替他还清了。”林晚的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看着我,又看看下面的顾言,眼里的挣扎像刀子一样,来回割着我的心。

我最恨她这副样子。永远在我和顾言之间摇摆不定。我不再给她选择的机会,

直接将她推了下去。直升机距离沙滩不高,下面是柔软的沙地,摔不死人。林晚尖叫着坠落,

顾言听到了声音,挣扎着爬起来,冲过去接住了她。两个人滚在一起,姿态亲密。

真是一出感天动地的情深义重。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里传回的画面,对飞行员说:“返航。

”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一周,然后掉头。我回到了岛屿另一端的别墅,这里是我的控制中心。

整整一面墙的屏幕,将岛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三百六十个高清摄像头,带热成像功能,

无死角。他们就像我笼子里的两只小白鼠。屏幕上,顾言正扶着林晚站起来,

关切地检查她的身体。林晚推开他,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寻找我的飞机。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很好。我按下了通话按钮,我的声音通过遍布小岛的扬声器,

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欢迎来到‘伊甸园’,我的妻子,以及……她的前男友。

”林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顾言则一脸戒备地将林晚护在身后,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沈舟!你这个**!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言怒吼。“我想干什么?”我轻笑一声,

“我想看看,爱情在最原始的欲望面前,到底值几斤几两。”“游戏规则很简单。

”“这座岛上,没有食物,没有淡水,什么都没有。”“你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活三十天。”“三十天后,如果你们还活着,并且还‘爱’着对方,我就放你们走,

顺便祝你们百年好合。”林晚的声音发着抖:“如果我们失败了呢?”“失败?

”我切换了屏幕,一个装着基础生存物资的箱子,正通过无人机吊装,缓缓落在他们不远处。

“这就是你们唯一的补给。一把刀,一个打火石,一小袋盐,还有两个水壶。”“但是,

林晚,我的妻子,你可以随时退出游戏。”我将镜头对准她,仿佛在和她对视。

“只要你对着任何一个摄像头说,‘沈舟,我爱你,我嫁给你从不后悔’。游戏立刻结束,

专机马上就到。”“怎么样,这个游戏公平吗?”顾言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变态!

”我懒得理他。我的眼睛只盯着林晚。她在发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她没有说那句话。她选择了顾言。她扶着受伤的顾言,一瘸一拐地走向那个补给箱。我的心,

在那一刻,沉入了海底。好。真好。林晚,这是你自找的。我看着他们打开箱子,

顾言迅速将那把唯一的军刀别在腰间,把打火石揣进兜里。他把两个水壶都递给了林晚。

林晚接了过去。他们开始沿着沙滩行走,似乎在寻找庇护所。顾言不愧是所谓的探险家,

很有野外生存经验。他很快就判断出方向,带着林晚往岛屿内部的丛林走去。

第一天的阳光很烈。没过多久,他们嘴唇就开始干裂。林晚显然撑不住了,脚步越来越慢。

顾言停下来,扶住她,从她手里拿过一个水壶,拧开,递到她嘴边。林晚没有喝,

她摇了摇头。顾言说了些什么,我这里的音频还没打开,我不想听。我只想看。

看她最真实的选择。林晚还是摇了摇头,她指了指顾言干裂的嘴唇。顾言笑了笑,

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强硬地把水壶凑到林晚嘴边。林晚这才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那一幕,刺眼得让我几乎要砸了眼前的屏幕。他们之间那种默契,那种无需言语的关怀,

是我用一年婚姻,用无数金钱都换不来的东西。我拿起对讲机,

对我的助理老张说:“执行B计划。”“先生,现在就执行吗?这才第一天。

”老张的声音有些迟疑。“执行。”我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几分钟后,

一架大型无人机飞到了他们上空。一个巨大的箱子被扔了下来,

砸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林晚和顾言被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那个箱子。

顾言慢慢走上前,用刀撬开了箱子。里面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一箱82年的拉菲,

几套高定晚礼服,还有一双镶满了钻石的高跟鞋。是我送给林晚的结婚礼物。我通过扬声器,

把我的声音送过去。“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亲爱的?荒岛求生,也要有仪式感。

”顾言气得把一瓶红酒狠狠砸在地上。林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抬头,

仿佛在寻找我的眼睛。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绝望。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她的绝望。

我要让她知道,她所以为的爱情,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夜幕降临。气温骤降。

他们生了一堆火,蜷缩在火堆旁。顾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林晚身上。林晚没有拒绝。

她靠着顾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抵御着海岛的寒夜。我独自坐在巨大的监控墙前,

喝着那箱被顾言砸掉一瓶的同款红酒。酒是好酒,但入口,却满是苦涩。沈舟,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自嘲地笑了。用这种方式来验证一场婚姻,

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而我,从游戏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2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屏幕里的两个人就已经醒了。林晚的脸上带着疲惫,眼下是淡淡的青黑。

顾言的情况看起来好一些,他把火堆重新点燃,然后对林晚说了几句,独自走进了丛林深处。

我把镜头全都对准了他。他在找食物和水源。这家伙的野外生存能力确实很强,没多久,

他就找到了某种可以食用的植物根茎,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山泉。他没有立刻喝水,

而是先装满了两个水壶,然后才俯下身喝了个饱。他挖了大量的植物根茎,用衣服兜着,

回到了营地。林晚看到他带回来的水和食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笑意。那笑容,

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她从来没有对我这么笑过。她对着顾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是轻松的,是带着依赖的。而她对我的笑,永远是公式化的,礼貌,疏离,

像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他们用火烤着那些根茎,分着吃了。吃完东西,

顾言开始着手搭建一个更稳固的庇护所。他砍伐了一些细小的树木,用藤蔓捆绑,

林晚就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扶着木头。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他们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而我,只是一个提供场地的,可笑的观众。

我关掉了所有的近景镜头,只留下一个远景。眼不见为净。我让老张送来了午餐,

顶级的菲力牛排,配着黑松露。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拿起对讲机:“老张,

岛上的天气预报怎么说?”“先生,数据显示,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会有一场雷暴雨,

预计持续两个小时。”“很好。”我挂断了通讯。暴风雨,是最好的催化剂。可以催生恐惧,

也可以催生……感情。我倒要看看,灾难面前,你们的爱情有多坚固。下午三点,

天空准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狂风四起。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瞬间就连成了线。

他们刚刚搭好一半的庇护所,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根本无法住人。

两人只能狼狈地跑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躲雨。空间很小,他们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风裹挟着雨水灌进来,很快,他们的衣服就湿透了。林晚冷得瑟瑟发抖,抱着自己的手臂。

顾言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将林晚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

为她挡住大部分的风雨。林晚起初有些抗拒,挣扎了一下。但顾言抱得很紧,

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林晚渐渐放弃了挣扎,把头埋在了顾言的胸口。

我坐在舒适的控制室里,空调温度恒定在26度。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我死死地盯着屏幕,

几乎要将那块液晶显示屏看出一个洞来。我启动了音频。我想听。我想听听,

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我想听听,她会不会像对我一样,对他也说着那些言不由衷的谎话。

嘈杂的风雨声中,顾言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当年我不该放你走……我后悔了……晚晚,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一句又一句。

像是迟到了太久的告白。我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红酒洒出来,染红了我的裤子,

我却毫无察觉。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林晚身上。我在等她的回答。说啊!告诉他,

你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告诉他,你们已经结束了!可是,没有。林晚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更深地把脸埋进顾言的怀里,身体的颤抖慢慢平复下来。那是一种默认。

一种无声的接受。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输了。我输得一败涂地。雷声炸响,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了屏幕里他们相拥的侧脸。也照亮了我扭曲的,

如同恶鬼一般的脸。为什么?林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结婚一年,我把你捧在手心,

给了你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一切。我以为,就算是一块冰,也该被我捂热了。可你的心,

原来从来都不在我这里。雷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雨停后,林天晴了。一道彩虹挂在天边。

他们搭建了一半的庇护所彻底被毁了,食物也被雨水冲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看起来比昨天更加狼狈。但他们的“感情”,似乎经过这场暴雨的洗礼,

变得更加牢固了。顾言开始重新寻找可以庇护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虽然潮湿,

但至少能遮风挡雨。他把林晚安顿在山洞里,自己又出去寻找食物。林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担忧和……爱意。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关掉了所有屏幕。

整个控制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我指间的雪茄,闪着忽明忽暗的红光。我输了。但游戏,

不能就这么结束。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只是为了看一场现场版的旧情复燃。

我要让她后悔。我要让她知道,她选错了人。我重新打开一个屏幕,画面里,

顾言正在一棵树下,费力地挖掘着什么。我将画面放大。那是一种有毒的块茎,

外形和他们昨天吃的那种很像,但颜色更深。没有经验的人,很容易混淆。

顾言显然没有分辨出来。他挖了一大堆,喜悦地带回了山洞。我看着林晚接过那些块茎,

看着他们生火,把那些“食物”放在火上烤。我的手指,悬在通话按钮上。只要我按下去,

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阻止这一切。可是,我为什么要阻止?这不是我想要的吗?我想看看,

当顾言倒下的时候,林晚会怎么办。她会选择守着她濒死的爱人,一起死在这座岛上。

还是会哭着向我求饶,说那句我梦寐以求的“我爱你”?我期待着。病态地期待着。

他们分食了那些烤熟的块茎。半小时后。顾言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他捂着肚子,

蜷缩在地上。林晚惊慌地扶住他。“顾言!你怎么了?

”“肚子……好痛……”顾言的嘴唇开始发紫,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林晚吓坏了,

她拼命地摇晃着顾言,哭喊着他的名字。她的哭声,通过扬声器,回荡在整个控制室。

那么绝望,那么凄厉。她抱着顾言,抬头看向山洞的顶端,仿佛知道我在看着她。“沈舟!

你听到了吗!你出来!”“算我求你!救救他!他快死了!”“只要你救他,

我什么都答应你!”来了。终于来了。我按下通话键,用最平静的语调问她。“你爱我吗,

林晚?”3“你爱我吗,林晚?”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通过扬-声-器在潮湿的山洞里回荡。林晚抱着痛苦**的顾言,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

那张沾满泪水和泥土的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憎恨。“沈舟,你**!”她哭喊着,声音嘶哑。

“我问你,爱不爱我。”我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山洞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剩下顾言压抑的呻-吟,和林晚急促的呼吸声。我很有耐心。**在椅背上,端起咖啡,

慢悠悠地品尝着。我知道,她会妥协的。为了她的顾言,她什么都愿意做。果然,几秒钟后,

我听到了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爱。”这一个字,

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我笑了。“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我说我爱你!

”林晚几乎是吼了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沈舟,我爱你!我嫁给你不后悔!

现在你满意了吗?快救他!”“这才乖。”我打了个响指。一架无人机从别墅起飞,

吊着一个银色的医疗箱,飞向他们的山洞。“解药就在里面,还有一些食物和水。省着点用,

这是最后一次补给。”我的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无人机将医疗箱精准地投放在山洞口。

林晚立刻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箱子,找到了里面的催吐剂和活性炭,

笨拙地给顾言喂下去。我静静地看着。看着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另一个男人。

她给他擦拭呕吐物,给他喂水,用湿毛巾给他降温。那份焦急和心疼,没有半分虚假。

而刚刚那句“我爱你”,却像是一场笑话。我赢了这场口头上的胜利,

却输掉了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催吐剂起了作用,顾言吐出了大部分毒物,

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虽然依旧虚弱,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林晚终于松了一口气,

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疲惫到了极点。她没有去碰箱子里的食物和水,

只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她在哭。无声地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起来那么无助。我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掐灭了。过分?当她为了顾言求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当她在暴雨夜里,依偎在顾言怀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她的丈夫?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夜色再次降临。山洞里,火光摇曳。顾言已经清醒过来,

他靠在石壁上,喝着林晚喂给他的水。“晚晚,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虚弱。林晚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刚才……你都跟那个疯子说了?”顾言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林晚的身体僵住了。“都过去了。”她低声说。“不。”顾言抓住了她的手,“晚晚,

你看着我。你告诉他你爱他,是假的,对不对?你是为了救我,才那么说的,对不对?

”他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我也一样。我将音频的音量调到最大,死死地盯着屏幕。

林晚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然后,她慢慢地,把自己的手,

从顾言的手中抽了出来。“顾言,”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们……回不去了。

”“从我决定嫁给沈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爱上他了?”林晚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她只是转过头,

避开了顾言的视线。“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活下去。”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比直接的肯定或否定,更让人抓心挠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爱顾言了?那她爱我吗?

还是说,她两个都不爱?我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这个女人,就像一团迷雾,

我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她。接下来的几天,岛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们依靠着我“赏赐”的那些物资,勉强维持着生命。顾言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恢复之后,

他又开始了探险家的本职工作,每天在岛上探索,寻找新的食物来源。而林晚,

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山洞里,沉默寡言。她和顾言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没有了之前的亲密,

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他们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只是关于生存的必要交流。

“今天找到了几个鸟蛋。”“那边的浆果可以吃。”“晚上可能会降温,多加点柴火。

”我以为,我的目的达到了一半。我成功地在他们之间,打下了一根楔子。直到第七天。

那天,顾言在攀爬一处峭壁寻找海鸟蛋的时候,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他整个人摔了下去。

虽然下面是海水,缓冲了大部分力道,但他的腿还是撞在了礁石上。林晚听到他的惨叫,

疯了一样跑过去。顾言躺在浅水里,抱着自己的左腿,痛苦地呻-吟着。他的小腿,

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骨折了。林晚毫不犹豫地跳下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高大的顾言拖回了岸上。医疗箱里有简单的夹板和绷带,但是没有止痛药。

林晚用她在电视上看来的急救知识,咬着牙,给顾言固定断骨。那个过程,

光是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顾言痛得浑身是汗,几乎昏厥过去。而林晚,她的手一直在抖,

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却始终没有停下。她撕下了自己的裙摆,一遍又一遍地,

将夹板和顾言的腿紧紧地绑在一起。那条裙子,是她来的时候穿的,也是我们结婚时,

我亲手为她挑选的。现在,它成了包裹另一个男人的绷带。我坐在屏幕前,面无表情。

心里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我以为我成功了。

我以为林晚那句“我们回不去了”,是真的放下了。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有些感情,

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时隔多久,只要对方有危险,那种本能的保护和心疼,

是藏不住的。我输了。又一次。输得体无完肤。我拿起对讲机,声音沙哑。“老张,

准备直升机。”老张愣了一下:“先生,游戏……要结束了吗?”“不。”我看着屏幕里,

林晚正俯下身,轻轻吻去顾言额头的汗水。那一吻,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游戏,

才刚刚开始。”“把C计划的所有物资,投放到指定地点。另外,把那东西,也一起送过去。

”“先生,那东西太危险了,万一……”“执行命令!”我怒吼道。我要毁了这一切。

既然我得不到,那他们也别想得到。我要让他们知道,这座岛上,我才是神。我能给予,

也能……毁灭。4夜色深沉,海风呜咽。山洞里,顾言因为断腿的剧痛而陷入了昏睡。

林晚守在他身边,一夜未眠。她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决绝。天亮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独自一人走出了山洞。她要去寻找我空投的新物资。她知道,没有药物,顾言的腿会废掉,

甚至可能因为感染而死。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我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

这一次的物资投放点,我设在岛屿的另一端,一片沼泽地的中心。那里布满了危险。毒虫,

瘴气,还有……我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惊喜”。林晚,你不是很爱他吗?那就让我看看,

你愿意为他付出到什么地步。丛林里的路很难走。荆棘划破了她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她好几次都差点迷路,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朝着我给出的方向前进。

我不得不承认,她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女人,

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样的力量。中午时分,她终于到达了沼泽边缘。

她看着眼前那片泥泞和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水潭,犹豫了。我知道她在害怕。任何一个正常人,

面对这样的景象都会害怕。她在沼泽边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找了一根长长的树枝,

试探着,一步一步地踏入了沼泽。泥水很快就淹没了她的膝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有好几次,她都陷进了淤泥里,差点拔不出腿。她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咬着牙,

用尽全力挣脱出来。我坐在控制室里,喝着冰镇的香槟,欣赏着她的挣扎。

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电影。就在她快要接近沼-泽中心的时候,“惊喜”出现了。

一条潜伏在水下的鳄鱼,被她的动静惊扰,猛地窜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咬了过去。

林晚的瞳孔瞬间放大,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她下意识地后退,却因为脚下不稳,

摔倒在泥水里。鳄鱼巨大的尾巴扫了过来。我几乎以为她死定了。就在这时,

林晚爆发出了惊人的求生欲。她用手里那根树枝,狠狠地戳向鳄鱼的眼睛。鳄鱼吃痛,

发出一声怒吼,动作慢了一瞬。就趁着这一瞬间,

林晚连滚带爬地逃向沼泽中心那块唯一的高地。那里,放着我为她准备的物资箱。

她爬上高地,浑身都在发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条鳄鱼没有追上来,

在不远处的水潭里盘旋着,虎视眈眈。林晚惊魂未定地瘫坐在地,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她爬向那个物资箱,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了它。里面,是她想要的消炎药,止痛药,

还有干净的绷带。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食物罐头,压缩饼干,和几大桶纯净水。

足够他们撑过剩下的二十多天。但林晚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她拿出药品,

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她看到了箱子底部的另一样东西。一把信号枪。附带三发信号弹。

只要她发射,救援队会在半小时内赶到。游戏可以立刻结束。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想知道她会怎么选。是带着这些药品,冒着生命危险,回到顾言身边,

继续这场该死的游戏。还是,选择自己逃离这个地狱,把顾言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

这是一个考验人性的选择。林晚拿起了那把信号枪。她的手在抖。她看着信号枪,

又回头看了看那条还在水中盘旋的鳄鱼,和来时那片危机四伏的沼泽。她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挣扎和犹豫。我几乎能听到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回去,可能会死。不回去,

顾言必死无疑。而她自己,可以活。活下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我甚至开始期待,

期待她将枪口对准天空,扣下扳机。那样,我就可以嘲笑她所谓的爱情,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紧紧地握着那把信号枪,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把信号枪和一发信号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

她背上装满药品和食物的背包,毅然决然地,再次踏入了那片沼-泽。她选择了回去。

她选择了顾言。我怔住了。为什么?她明明可以自己活下去的!为什么还要回去,

为了一个已经注定残废的男人,冒这样的风险?这不合理!我无法理解。

我烦躁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加凶险。那条鳄-鱼似乎认定了她,一直跟在不远处。

林晚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精神高度紧张。在经过一个深水潭时,鳄鱼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一次,林晚有了准备。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信号枪。

她没有对准天空。而是对准了那条鳄鱼张开的血盆大口。“砰!”一声巨响。红色的信号弹,

拖着浓烟,精准地射-进了鳄鱼的嘴里。鳄鱼庞大的身躯在水中剧烈地翻滚,搅得泥水四溅。

它痛苦地嘶吼着,最终,慢慢沉入了水底,不再动弹。解决了最大的威胁。

林晚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用掉了一发信号弹。这意味着,她和顾言,

少了一次求救的机会。她看着水面,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这句对不起,

是对谁说的。是对顾言,还是对我。或许,是对她自己。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山洞。顾言已经从昏睡中醒来,正焦急地望着洞口。

当他看到浑身是泥,满身伤痕的林晚时,他愣住了。“晚晚……你……”林晚没有说话,

只是把背包扔给他。“药。”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5林晚昏倒了。高烧,感染,加上极度的疲惫,让她彻底垮了。现在,轮到顾言了。

我看着这个断了一条腿的男人,拖着残废的身体,挣扎着爬到林晚身边。

他笨拙地用背包里的酒精给林晚的伤口消毒,给她喂下退烧药。然后,他用自己的身体,

紧紧地抱着她,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晚晚,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他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悔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你醒醒,你看看我,求你了……”真是感人肺-腑。

如果我不是导演这场戏的人,或许我也会被感动。可惜,我只觉得讽刺。顾言,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你为了所谓的“赢回她”,

把她骗进这个地命-中-注定-的陷阱时,怎么没有想过她会受苦?你所谓的爱,

就是让她陪着你一起冒险,一起受罪?何其自私。我冷眼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林晚的烧,一直没有退。她陷入了昏迷,嘴里不停地喊着胡话。有时候喊“妈妈”,

有时候喊“冷”,但更多的时候,她在喊一个名字。“阿言……”不是“顾言”,

是“阿言”。那么亲昵,那么自然。仿佛已经喊了千遍万遍。每当她喊出这个名字,

顾言都会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回应她。“我在,晚晚,我在这里。”而我,沈舟,

她的合法丈夫,只能像个小偷一样,通过冰冷的屏幕,

窥视着他们之间这种“生死相依”的感情。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我让人送来了顶级的鹅肝和鱼子酱。我强迫自己吃下去。味同嚼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老张在外面敲门,担忧地问:“先生,您没事吧?”“滚!

”我吼道。**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嫉妒,像毒蛇一样,

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我恨林晚。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要设置这样一个愚蠢的游戏?

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结果却把自己逼到了绝境。我进退两难。结束游戏?我不甘心。

让他们就这么双宿双飞,比杀了我还难受。继续下去?我怕我会先疯掉。

林晚昏迷了整整两天。这两天里,顾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把所有的食物罐头都打开,

喂给她最有营养的肉汤。他把所有的水都省下来,一点一点地喂给她。

他自己的嘴唇干裂出血,腿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开始发炎流脓,他也毫不在意。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林晚一个人。第三天早上,林晚的烧,终于退了。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言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阿言……”她虚弱地开口。“你醒了!”顾言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了她,“太好了,

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林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没有推开他。

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你的腿……”她注意到了他发炎的伤口。

“没事,小伤。”顾言满不在乎地说,“只要你没事就好。”林晚的眼眶红了。她看着顾言,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心疼,有感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阿言,

”她忽然开口,“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顾言的身体一僵。又是这句话。“晚晚,

你什么意思?”“沈舟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林晚的声音很轻,“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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