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逼我去替他相亲。他说对方是个又老又丑的富婆,让我去把事情搅黄,断了家里的念想。
我坐在餐厅,同一时间收到了两条消息。一条是女友的分手通知:“对不起,
我不想再跟你过苦日子了。”另一条是我哥的:“演得像一点,别露馅了。”我抬头,
看见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她就是相亲对象。我自暴自弃地把一切都说了,
她却笑得前仰后合。“你哥真有趣。不过,你比他更有趣。”她忽然敛了笑意:“娶我,
你前女友和看不起你的人,我让他们跪着求你。”01绝境的交易手机屏幕上的光,
映得我脸色惨白。两条消息并排躺在通知栏里,像两块冰冷的墓碑,
埋葬了我仅存的、可笑的尊严。“对不起,我不想再跟你过苦日子了。”这是张月,
我谈了七年的女朋友,发来的。字字诛心。“演得像一点,别露馅了。事成之后,
给你五百块辛苦费。”这是我哥,林峰。他让我来替他相亲,
对象是一个据说又老又丑的富婆。他的语气,像是打发一个乞丐。
我坐在法式餐厅的丝绒椅子上,感觉自己像个拙劣的小丑。周围衣香鬓影,
刀叉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和食物混合的味道。
这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我身上这件唯一的西装,还是三年前为了毕业面试买的,
袖口已经磨得有些发亮。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来。七年的感情,
最后只换来一句冰冷的“不想过苦日子”。我为了给她买那个最新款的手机,
连着吃了两个月的泡面。我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公司里像条狗一样加班,被上司呼来喝去。
可这一切,在她眼里,只是“苦日子”。而我那个好哥哥,
从小到大都只会从我身上榨取价值的林峰,此刻正用五百块钱收买我,
让我来替他搅黄一个他自己攀不上的富贵。多么讽刺。我抬头,
一杯柠檬水被轻轻放在我面前。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
涂着低调而优雅的裸色。顺着那只手往上,
我看到了今天的主角——我哥口中“又老又丑的富婆”。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锁骨。
皮肤白得发光,五官明艳,尤其是一双眼睛,深邃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她根本不老,
更不丑。她看起来最多二十七八岁,气质卓然,气场强大到让整个餐厅都成了她的背景板。
她在我对面坐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秒。“林峰?”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询问。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绝望和愤怒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让我有了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拿起手机,直接推到她面前,屏幕上还亮着那两条消息。“我不是林峰,我叫林默,
是他弟弟。”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他嫌你老,嫌你丑,
怕被你这种富婆缠上,所以花五百块钱让我来替他,任务是把这场相亲搅黄,
让你彻底断了念想。”“哦,对了,刚刚,我被谈了七年的女朋友甩了,因为我太穷。
”我说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就这样吧,都毁了才好。
我以为她会愤怒,会觉得被羞辱,会当场掀桌子走人。可我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看那两条消息。然后,她忽然笑了起来。
不是那种礼貌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前仰后合的大笑。笑声清脆,
引得周围几桌客人纷纷侧目。我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你哥……真有趣。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还带着一丝泪花,“不过,你比他更有趣。”她把手机还给我,
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锁住我。“林默,是吗?”我点了点头。
她忽然敛了所有笑意,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极具压迫感。“娶我。
”她说。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这两个字背后的信息。
“什么?”我下意识地问。“我说,娶我。”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我需要一个丈夫,一个挡箭牌。而你,需要钱,需要地位,需要报复。”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的手机。“你前女友,还有看不起你的人,我让他们跪着求你。”我看着她,
内心充满了荒唐和自嘲。这是一个玩笑吗?一个有钱人对我这种底层小人物的戏弄?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因为你坦诚,也因为你……看起来很干净。
”她淡淡地说,“最重要的是,你没有退路,不是吗?”她的话像一把尖刀,
精准地捅进了我最痛的地方。是啊,我没有退路了。爱情没了,亲情凉薄,事业一潭死水。
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拿出自己的手机,
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然后调转屏幕给我看。上面是张月的社交媒体动态。
就在半小时前,她发了一张照片,配文是:“新的开始。”照片里,
她笑靥如花地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背景是一辆宝马车的方向盘。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一个四十多岁、脑满肠肥的油腻小老板,叫王总。
张月曾经还跟我吐槽过他,说他像个**的泰迪。原来,
这就是她所谓的“不想再过苦日子”。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快要窒息。“宏发贸易的王总,做点小生意,去年刚买了这辆二手的宝马三系,
用来骗骗你前女友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倒是足够了。
”苏锦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连一句废话都没有。“是我,苏锦。”“三分钟,让宏发贸易的王总破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整个过程,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只是在吩咐助理买一杯咖啡。我怔怔地看着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是一条财经新闻的推送。【突发!
宏发贸易因涉嫌巨额税务欺诈及非法集资,已被相关部门立案调查,
法人代表王宏发已被控制!】我看着那条新闻标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脑子里。
瞳孔在剧烈收缩,我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金钱的力量,什么叫权力的恐怖。
三分钟。她真的只用了不到三分钟。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前一秒还在张月朋友圈里炫耀方向盘的小老板,
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摧毁了。“现在,你信了吗?
”苏锦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推到我面前。“婚期一年。在这一年里,你扮演好我的丈夫,陪我出席必要的场合,
应对我的家人。”“作为回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这份协议到期后,
这套位于市中心顶级地段的大平层,以及一千万现金,都归你个人所有。
”我的目光落在协议上。黑纸白字,条款清晰。那套大平层的名字,
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段。那一千万后面的零,多到我需要数一遍才能确定。我抬起头,
看向苏锦。她的眼神平静而锐利,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在审视她即将收入囊中的一枚棋子。我想起张月决绝的背影。想起我哥林峰轻蔑的嘴脸。
想起父母永远偏袒哥哥的眼神。想起这个城市带给我的所有压抑和屈辱。尊严?
我的尊严早在被张月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经碎得一干二净了。抓住这根稻草,
我可能会粉身碎骨。但不抓,我现在就已经在地狱里了。我颤抖着手,
拿起了那支冰冷的钢笔。笔尖落在纸上,我用尽全身力气,写下了“林默”两个字。
写完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也仿佛听到了一个新世界开启的声音。
苏锦满意地收回协议,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很好。”她站起身,
像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现在,林先生,我们去买几件配得上我丈夫身份的衣服。
”她转身向外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
对迎上来的餐厅经理说:“这家餐厅,我买了。”经理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苏锦头也不回,语气淡漠。“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谈事情的地方吃饭。
”02初次交锋:家庭的丑陋嘴脸苏锦的司机开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平稳地停在我家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车身漆黑锃亮,
和周围斑驳的墙皮、晾在外面五颜六色的衣物、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潮湿霉味,
形成了一种荒诞而强烈的对比。我身上穿着一套刚刚在顶级奢侈品店买的高定西装,
面料顺滑,剪裁贴合,价值六位数。店员恭敬的态度,苏锦刷卡时眼都不眨的从容,
都让我感到一种不真实的眩晕。现在,我穿着这身不属于我的华服,
回到了这个禁锢我二十五年的牢笼。“需要我陪你上去吗?”苏锦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我摇了摇头,解开安全带。“不用了,有些事,我自己解决。”“好。”她没有勉强,
“我在楼下等你。”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周围几个乘凉的大爷大妈,
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和探究。我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这不是老林家那个二儿子吗?出息了啊,坐这么好的车。”“八成是租的吧,
要么就是给哪个大老板当司机。”我没有理会,挺直了背脊,
走进了那扇熟悉的、掉了漆的铁门。楼道里声控灯坏了很久,我摸着黑,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我哥林峰高谈阔论的声音,伴随着父母的奉承和笑声。我推开门。
客厅里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妈正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我,
手里的盘子差点掉在地上。我爸坐在沙发上,嘴里的瓜子壳都忘了吐。而我哥林峰,
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部最新款的手机,脸上的得意僵住了。三双眼睛,
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震惊,疑惑,然后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哟,
这是谁啊?我们家默默认不出来了啊。”林峰最先反应过来,阴阳怪气地开口,
“这身衣服哪儿租的?花了不少钱吧?为了去相亲,真是下了血本了。
”我妈也附和道:“小默啊,你别打肿脸充胖子,咱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
有那租衣服的钱,还不如给你哥换个好点儿的手机呢。”她说着,
心疼地看了一眼林峰手里的新手机,那是我爸妈刚从牙缝里省出来,
又问亲戚借了点钱给他买的。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内心一片冰冷。这就是我的家人。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沙发前,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苏锦给我的那张黑卡。
我将卡片放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我结婚了。”我平静地宣布。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三个人都死死地盯着那张通体漆黑、泛着幽光的卡片。
林峰的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抓起那张卡,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写满了不信和嫉妒。“假的吧?
你从哪儿弄来的道具?还结婚了,跟谁?跟那个又老又丑的富婆?”我冷漠地伸出手,
从他手里把卡抽了回来。“跟你没关系。”我的动作和语气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
林峰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林默你什么态度!你是不是疯了!”他不信,或者说,
他不愿意相信。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相亲介绍人的电话,还刻意按了免提。
“王阿姨,我问您个事儿啊。今天跟我弟相亲的那个苏**,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电话那头的王阿姨声音很兴奋:“哎哟,小峰啊,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跟你说,
苏锦**那可是咱们市顶级财团‘锦绣集团’的CEO!身家千亿!千亿啊!
你弟弟这是祖坟冒青烟了!”“什么……?”林峰的声音在颤抖。“锦绣集团……CEO?
”王阿姨还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但林峰已经听不见了。他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
他的脸色从涨红,到煞白,再到铁青。他终于意识到,
自己亲手推开的是一个怎样天大的机会。那个他口中“又老又丑”,避之不及的富婆,
竟然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而这个天大的富贵,被他最看不起的弟弟,林默,捡了去。
嫉妒和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疯了一样地向我扑过来,面目狰狞,目标是我口袋里的钱包。“这是我的机会!我的!
是你偷了我的富贵!把卡还给我!”我没有躲。在他扑上来的瞬间,
我第一次没有选择退让和忍耐。我侧身,一把握住了他挥过来的手腕。常年做体力活的我,
力气远比他这个好逸恶劳的人大得多。我手上用了力,林峰立刻发出了吃痛的惨叫。“啊!
疼!林默你放手!”我爸妈见状,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非但没有拉开疯狂的林峰,
反而冲着我怒吼。“林默你干什么!你怎么能对你哥动手!”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骂。
“他可是你亲哥!你有了钱就忘了本是不是!快放手!”我妈上来就想掰开我的手。
我看着他们偏袒到毫无道理的嘴脸,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凉了。我猛地一甩手,
将林峰推得一个踉跄,撞在了沙发上。“忘了本?”我冷笑出声,“从小到大,
他抢我的玩具,穿我的新衣服,花我的压岁钱,你们说,哥哥就该让着弟弟。
”“他高考落榜,你们花光家里的积蓄给他找关系复读,我考上大学,
你们却连我的学费都拿不出来。”“现在,我结婚了,他觉得我抢了他的富贵,
你们就觉得是我错了?”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他们心上。
他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不想再和他们多说一句废话。
我整理了一下被林峰抓皱的西装领口,转身就走。身后,
传来林峰气急败坏的怒吼和父母的叫骂声。我没有回头。走出那扇铁门,
重新呼吸到楼外新鲜的空气,我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二十五年的枷锁。
宾利车还静静地停在原地。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苏锦递给我一瓶水,没有问任何问题,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回家。”回家。一个简单又陌生的词。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破旧街景,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真的不一样了。
03前女友的“表演”第二天,我正式入职锦绣集团。苏锦把我安排在了战略投资部,
职位是项目专员。这显然是一个可以接触到公司核心业务的部门。她给了我平台,
但正如她所说,路要我自己走。我一整天都在熟悉公司的业务和资料,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林默……”电话那头,传来张月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瞬间皱起了眉头,只想挂断。“林默,
你别挂,求你了,听我说完。”她急切地哀求着。“我和那个王总……我们分了,
他是个骗子!他欠了一**债,公司也破产了!我被他骗了!”她哭得声嘶力竭,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不就是她自己选的路吗?
“林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继续哭诉,“我昨天想了一晚上,
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我们七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再也不嫌你穷了,我陪你一起奋斗。”她的话,听起来那么深情,那么悔悟。
可我只觉得恶心。如果不是王总破产了,她会打这个电话吗?
如果不是她从什么渠道得知了我“嫁”入豪门,她会说出这番话吗?“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冷冷地打断她。“不!没有结束!”她尖叫起来,“林默,我在你公司楼下,
你下来见我一面,我们当面说清楚!”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我不想去,但以我对张月的了解,如果我不下去,她能在楼下闹到人尽皆知。
我不想第一天上班,就成为全公司的笑柄。我深吸一口气,还是乘电梯下楼了。
锦绣集团的大楼门口,人来人往。我一眼就看到了张月。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化着精致的妆,但哭花了的眼线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她看到我,
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来,紧紧拉住我的衣角。“林默!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的声音很大,立刻吸引了周围进出公司大楼的同事们的目光。他们纷纷停下脚步,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你看,那不是新来的那个林默吗?
”“他女朋友?怎么在楼下哭哭啼啼的,闹分手?”“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
不会是发达了就抛弃糟糠妻的渣男吧?”那些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张月楚楚可怜地仰着脸看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林默,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她演得真好,像个被无情抛弃的痴情女子。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内心只剩下麻木和讽刺。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女人。正当她张开双臂,
试图抱住我,上演一出破镜重圆的感人戏码时。一阵平稳而有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面前。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辆价值千万的豪车吸引了。后座的车门被司机打开。
一只穿着银色高跟鞋的脚先迈了出来,随后,苏锦从车上优雅地走下。
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裙,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但依旧挡不住她那强大的气场。她就像一个女王,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所有人都看呆了。
苏锦径直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身体微微靠着我,姿态亲昵。
她的目光透过墨镜,落在张月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询问。“亲爱的,这位是?
”张月在看到苏锦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从震惊,到嫉妒,再到恐慌。
她显然认出了苏锦,这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顶级富豪。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拉着我衣角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看着张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我冷淡地开口,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一个不太熟的……前同事。”“前同事”三个字,
我咬得特别重。张月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苏锦发出一声轻笑,声音悦耳,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她摘下墨镜,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轻蔑。“这位**,
我先生不喜欢和不三不四的人拉拉扯扯。”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被张月抓过的衣袖上,
眉头微蹙。“另外,我先生这件衣服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全球**三件。碰脏了,
清洗费你可能付不起。”说完,她不再看张月一眼,挽着我的手臂,转身走向宾利。“上车,
我带你去吃晚饭。”我配合地跟着她,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宾利平稳地启动,绝尘而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
张月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望夫石。而她周围,是同事们鄙夷和嘲笑的目光。这一刻,
我没有感到报复的**,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悲哀。为了所谓的物质生活,
她抛弃了七年的感情,最终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04鸿门宴与初步反击周末,
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里的语气,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热情和谄媚。“小默啊,
这个周末有空吗?带你媳妇回家来吃顿饭吧,一家人,总要齐齐整整地见个面嘛。
”我握着手机,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我妈那张堆满笑容的脸。“你哥也知道错了,
那天是他太冲动了,他给你道歉。”呵,道歉?如果我娶的不是苏锦,如果我没有一步登天,
林峰会道歉吗?他们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我心里清楚,这顿饭,就是一场鸿门宴。
但我没有拒绝。“好,我们周六晚上回去。”有些事情,必须当面了断。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苏锦。她正在看一份文件,头也没抬。“想让我陪你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说。她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当然。作为你的妻子,见见家人是应该的。我也很好奇,他们会怎么‘招待’我。
”周六晚上,我带着苏锦回到了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家。我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丰盛得像过年一样。我爸也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热情地招呼着苏锦坐下。林峰坐在我对面,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弟妹,快坐。那天……是哥不对,哥给你赔不是了。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苏锦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优雅地入座,
仿佛没看出这家人虚伪面具下的贪婪。饭局开始。父母不停地给苏锦夹菜,
问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家常。酒过三巡,林峰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那个……弟妹啊,”他搓着手,一脸谄媚,“你看,
我现在也没工作,闲着也是闲着。我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经验还是有的。
不知道……你公司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岗位?我也不挑,什么部门经理、总监之类的,
我都能干。”我差点气笑了。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整天游手好闲的人,
居然好意思开口就要经理、总监的职位?他哪来的脸?我妈立刻帮腔:“是啊是啊,锦丫头,
你看峰子也是你大伯哥,都是一家人。他能力强着呢,就是运气不好,没遇到贵人。
你随便给他安排个位置,肯定能帮你把公司管得好好的。
”我爸也跟着敲边鼓:“小默性子闷,不懂人情世故。峰子不一样,他活络,会办事。
你们俩兄弟,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正好互补。”他们一家三口,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苏锦的公司,是他们家开的。苏锦全程保持着微笑,不置可否,
只是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我。“亲爱的,这是你的家人,
家里的事,你做主。”她把皮球踢给了我。我知道,这又是一次考验。
我在他们充满期盼和压迫的目光中,看向我妈。“妈,你刚才不是说一家人要齐齐整整吗?
”我妈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那你们为了给哥买新手机,跟亲戚借了三千块钱,
打算什么时候还?”我妈的脸色瞬间变了。我又看向林峰。“哥,你说你社会经验丰富,
那你上个月挪用你上一家公司公款去堵伯,输掉的两万块钱,窟窿填上了吗?
”林峰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失。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那是我一个朋友发给我的,
他正好认识林峰的那个牌友。录音里,林峰输了钱抵赖的声音,清晰无比。最后,
我又看向我爸。“爸,当年我考上大学,你和妈拿着准备给我交学费的钱,
去给哥买了那辆他心心念念的摩托车。这件事,你还记得吗?”“这笔账,
要不要也一起算算?”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我爸妈和林峰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
他们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把这些陈年旧账,当着苏锦的面,血淋淋地全部翻出来。
苏锦适时地开了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看着面如死灰的林峰,语气冰冷。
“我对有前科,尤其是手脚不干净的员工,不感兴趣。”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簿,
签下了一张十万的支票,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我父母面前。“这是给二老的赡养费。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让助理按时打到你们的账户上。”“林默以后会和我住在一起,
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她的话,像是在宣布一个不可更改的决定。给钱,但不是“彩礼”,
而是“赡养费”。这笔钱,彻底买断了我和这个家庭的关系。我站起身,拉着苏锦的手,
在他们震惊、愤怒、怨毒又不敢发作的复杂目光中,第一次挺直了腰板,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坐上车,苏锦的助理回头递给我一份文件。“林先生,
这是林峰挪用公款的全部证据,以及他欠下的赌债明细。”我看着那份文件,心里明白,
苏锦早就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今晚,她只是在给我一个亲手斩断过去的机会。
05职场立威回到锦绣集团,苏锦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
我被任命为战略投资部一个新成立的项目组的负责人,全权负责一个棘手的海外并购案。
这个任命,像一颗炸弹,在整个部门引起了轩然**。一个毫无资历的“皇亲国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