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备《厨武赘婿:我在苏府煨的那锅江湖》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8 1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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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光绪二十六年,北京城乱得像一锅滚沸的杂烩汤。

御膳房总管顾云笙站在庖厨之中,手中那把传承了三代的“北辰天刃刀”在灯下泛着冷光。外面炮声隆隆,洋人的枪炮声夹杂着百姓的哭喊,一阵阵传来。

“爹,咱们真的不走吗?”十岁的顾初肴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恐惧。

顾云笙没回答,只是将刀舞得更急。案板上的萝卜在刀光中化作一朵栩栩如生的雪莲,瓣瓣分明,晶莹剔透。

“初肴,看好了。”顾云笙的声音异常平静,“咱顾家的刀,能切金断玉,也能雕凤刻龙。但最重要的是...”

话未说完,庖厨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内务府郎中德昌。

“顾云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诋毁朝政!”德昌尖着嗓子喝道,眼睛却死死盯着顾云笙手中的刀。

顾初肴吓得躲到父亲身后。就在两个时辰前,他亲眼看见父亲在宴席上痛斥朝廷无能,怒骂那些在洋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官员。

“我说错了吗?”顾云笙冷笑,手中的刀不停,“朝廷割地赔款,百姓流离失所。而那些大人们,还在惦记着今晚的燕窝够不够鲜!”

德昌脸色铁青:“给我拿下!”

几个侍卫冲上来。顾云笙突然手腕一翻,刀光如雪,却不是劈向人,而是划过案板上那朵萝卜雪莲。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萝卜雕成的花瓣竟然片片飞起,如暗器般射向侍卫们的穴道。几人应声倒地。

“顾家十八斩...”德昌眼中闪过贪婪与恐惧,“果然名不虚传。”

顾云笙将儿子推到身后角落,低声道:“记住,顾家的刀,为守护而生。将来有一天,你要让它重见天日。”

说罢,他转身面对德昌,突然放声大笑:“尔等奴才,也配染指我顾家绝学?”

刀光一闪,不是冲向敌人,而是划向自己的脖颈。

血,溅满了庖厨的白墙,像极了泼墨画中的红梅。

顾初肴永远忘不了父亲倒下的身影,忘不了德昌抢走“北辰天刃刀”时那得意的笑,忘不了自己被拖出去时看到的最后景象——父亲用血在墙上写下的两个字:

“活着”

......

十年后,云南昆明。

细雨绵绵,如烟如雾。一个瘦削的青年蹲在苏府后门的巷子里,正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菌子。

“哎哟喂!你个死小子!又偷懒是不是?”一个胖硕的妇人从后门探出身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让你去买松茸,这都什么时辰了?**的宴席马上就要用了!”

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发丝滴落,眼神温润得像块玉。

“胖婶,我没偷懒。”他轻声说,声音如春风拂过竹林,“今年的松茸下来得晚,我跑了三个市集才买到这些。路上滑,摔了一跤,所以...”

胖婶一看他满身的泥水和怀里那些依然完好无损的松茸,心顿时软了:“行了行了,快进来换身衣服。这些松茸给我,幸亏没摔坏,不然**怪罪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青年叫阿肴,是苏府厨房最低等的杂役。三年前,胖婶在府外发现他饿晕在路边,一时心软就带回了府里。这孩子话不多,手脚却勤快,更稀奇的是对食材有着天生的敏感,什么食材好什么食材差,他一看一闻便知。

厨房里热气腾腾,几个厨子正忙得团团转。今晚苏府宴请昆明几个大商号的掌柜,事关一桩重要的药材生意,半点马虎不得。

“阿肴,快去把松茸洗了!”主厨赵师傅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手里正在雕着一朵萝卜花。

“等等!”胖婶突然叫道,“这松茸...怎么好像比平时的要香一些?”

阿肴低着头:“我挑的时候,特意选了长在栗树下的,那种比长在松树下的更香。”

赵师傅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个打杂的,倒懂得多。”

阿肴不再说话,默默走到角落开始清洗松茸。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手指在菌盖和菌柄间游走,泥沙被迅速除去,却不伤及丝毫菌肉。

没有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杂役,正是十年前御膳房总管顾云笙的独子顾初肴。

那年顾家被抄,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充入官邸为奴。顾初肴本该一同被发配,却在押解途中被父亲旧部拼死救出,一路南逃至云南。为隐藏身份,他改名阿肴,意为“庖厨之肴”,既是纪念父亲,也是提醒自己活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李掌柜突然说吃不得辣,可咱们的主菜全是按麻辣口味准备的!”

厨房里顿时炸开了锅。赵师傅额头冒汗:“这、这怎么临时才说?现在改菜单哪来得及?”

今晚宴请的李家是昆明最大的药材商,苏家能否拿到这批珍贵的药材原料,全看这次宴请的效果。偏偏苏家大**苏清棠极其看重这次合作,亲自在前厅作陪。

“赵师傅,要不我做个不辣的汤?”胖婶试探着问。

“现熬汤哪来得及?而且没有合适的高汤底啊!”赵师傅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其实...这些松茸,可以做一道清炖松茸汤...”

所有人都看向蹲在角落的阿肴。赵师傅顿时火了:“你一个打杂的插什么嘴?清炖松茸?那得要上好的高汤底!现在熬得及吗?”

阿肴抬起头,眼神依然温顺,却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不需要高汤。松茸本身就很鲜,只需要用对方法。”

苏清棠走进厨房时,正好听到这句话。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身姿挺拔如竹,眉目清冷如画。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低下头。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也冷冷的,听不出情绪。

赵师傅赶紧解释:“**,李掌柜突然不能吃辣,阿肴这小子居然妄言能现做清炖松茸汤...”

苏清棠的目光落在阿肴身上:“你能做?”

阿肴低下头:“回**,可以一试。松茸本身极鲜,只需用山泉水,加少许盐,文武火交替慢炖,最大程度激发其本味。”

“需要多久?”

“一炷香时间。”

赵师傅顿时叫起来:“不可能!清炖松茸最少要半个时辰!”

苏清棠却只是静静看着阿肴:“你若做不好,今晚就离开苏府。”

阿肴轻轻点头:“若做不好,甘愿受罚。”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阿肴开始了他的表演——如果那能称为表演的话。

他的动作依然如平时般低调,甚至有些笨拙。但细看之下,他处理松茸的手法精准得可怕。每一片松茸都被切成几乎完全相同的厚度,下锅的时机恰到好处。火候的控制更是精妙,时而大火沸腾,时而小火慢煨。

更神奇的是,他往锅里加了几片众人都不认识的叶子。

“那是什么?”苏清棠突然问。

“回**,是香樟叶。”阿肴低声回答,“云南本地人才知道,加少许香樟叶可以去土腥,增清香。”

一炷香后,汤成。只见清汤如水,不见油花,但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

当这碗看似朴素无比的清炖松茸被端到前厅时,李掌柜起初是不屑的。但一口下肚,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这是...”他又连喝了几口,竟一口气将整碗汤喝得干干净净,“这汤鲜美无比,却不见半点油腥,咽下后喉间还有回甘!苏**,府上竟有如此高人?”

苏清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李掌柜过奖了,只是家常做法。”

那晚,苏家顺利拿到了药材合约。

事后,厨房里,赵师傅面色复杂地看着正在默默洗碗的阿肴。

“小子,你今天运气真好。”最后他只憋出这么一句。

阿肴低着头,没人看到他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那不是运气。那是顾家三代御厨积累的智慧,是《百味经》中记载的“返璞归真”之道。

只有胖婶注意到,阿肴洗碗时,右手手指在不自觉地微微颤动——那是顾家十八斩的起手式。十年过去了,他从未有一天停止练习,只不过是在无人时,以水代刀,以气驭之。

夜深人静时,顾初肴独自坐在厨房后院,望着北方星空。

“爹,我活了十年。”他轻声自语,“但今天,我才真正开始‘活着’。”

他不知道的是,后院阁楼上,有一双清冷的眼睛正透过窗缝,静静地看着他。

苏清棠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密报,上面写着短短一行字:

“京津一带有人在查顾家后人,疑与当年旧案有关。”

她望向楼下那个瘦削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仿佛要洗净世间的所有秘密。

但有些秘密,一旦揭开,便是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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