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把江家的私生子韩烬当狗骑过。他趴在地上,
背着我爬过了整个**大厅的每一块大理石地砖。五年后,他回来了。
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冷眼看着被保安押进来的我。"现在轮到你当狗了。
"他的声音冰冷得让人发抖。我知道,完了。这次真的完了。**的会议室里,
横七竖八坐着的是各路股东。就在刚刚,韩烬带着一纸收购协议,
将我们林家的产业吞并得干干净净。我看到这个曾经被我踩在脚下的男人,
从容不迫地签着文件。他变了。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眉眼间带着上位者的冷漠。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年。我心道完了。韩烬当年被赶出江家时,
我们对他百般羞辱,如今他大权在握,定是要狠狠报复。只是我没想到他那么狠。
拿来第一个开刀的人就是我姐夫,也就是**的前董事长江明远。江明远脸色铁青。
"畜生!你这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韩烬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毁掉一个人对他来说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江明远第二句话还没喊出来,
手里的股权**书就被撕得粉碎。我吓得后退,撞到了身后的股东。股东浑身发抖,
裤子都湿了,结巴道:"我,我愿意配合新董事长。""我们愿意配合新董事长。
"剩下几人如梦初醒,迫不及待地表忠心,生怕晚一步自己就会被踢出局。
我看到韩烬眼中闪过狠厉。"不必。江总最疼你们,还请各位下去作陪吧。
"几位股东在我眼前被安保人员请了出去。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
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再也没办法把韩烬和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助理指着我:"他怎么办?要轰出去吗?"韩烬说得慢条斯理。"不急,先留下来。
"我被保安架到他身前,西装都皱了。我瘫在椅子上,根本不敢抬头,
直到冰冷的钢笔敲击着桌面。韩烬低低笑起来,语气森然冷酷。"光是看着就怕了。
""一会儿你怎么受得住。"第二章我姐姐林雪是江明远的妻子,**的董事长夫人。
在商界人脉广泛,我是她唯一的弟弟。江明远爱屋及乌。允许我自由进出**,
以解姐姐的思亲之情。这是独一份的待遇。商场最会看人脸色。姐姐在江家地位稳固。
我被很多人巴结讨好,就连公司里的高管也得给我几分面子。我第一次见韩烬,
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当时正值数九寒天,天气冷得厉害。
我穿着定制的羊绒大衣,开着保时捷,出入前呼后拥。他衣着单薄,形单影只,
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我看了他两眼。助理很有眼色地上前驱逐。"你算什么东西!
还不快滚,别污了林少的眼睛。"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流露出一丝嫌恶,片刻后,
低下脑袋,退到角落。所有人待我如珠如宝,从未受过如此轻视。我喊停车子,
让人将他抓过来。"你为何那么看我?"他神情出现一瞬间的茫然,随即脸色变得难看。
我觉得他懦弱可笑。胆子这样小,怎么还敢开罪我。助理声音尖锐:"林少问你话,
还不快回!"他红了眼睛,牙齿打颤了半响,才说了两句。"不是不回话,我,
我是冻得实在说不出话了。""我也不是有意冒犯林少。"我蛮横惯了,
哼道:"难道不成是我污蔑你?"他嘴唇发抖,脸更白了。助理拧了他一把,
催道:"还不快给林少跪下赔不是。"他不肯。助理上去推他一把。他身体没什么重量,
一推就摔了个跟头。脸颊磕到地上,蹭破一大块皮,一抬头,半张脸都是血。
这样厉害的伤势,他哼都没哼一声,倔得惊人。我愣了。原本我只想吓吓他,没想真做什么。
助理还想继续动手,被我制止。"教训已经够了。"他一言不发,垂着头呆坐。我有些不忍,
解下身上的劳力士,丢在他脚边。"去弄点药膏涂涂,省得说我欺负人。"手表价值不菲,
治他脸上的伤绰绰有余。我都这么说了,他却没有一丝反应。助理道:"林少,
他定是喜傻了,咱们别管他,现在下雪了,一会儿把您冻着了,我怎么向夫人交代。
""是快些走吧。"我点点头,让车子继续开。可快到公司时,我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看。
他还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沾了一层雪花,好似雪中的一堆废纸。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何不肯对我下跪。原来。他是江家的私生子。
第三章我从未见过如此悲惨的豪门子弟。他是江明远的私生子。至今没有进入族谱。
他母亲出身低贱,是公司里的清洁工,被江明远酒后乱性。生下他没多久就病死了。
江明远将他视作污点,对其不管不顾,就连佣人都能随意欺凌。姐姐放下茶杯,口吻嘲弄。
"那清洁工是江夫人介绍来的,这事差点把老夫人气疯了,整死他娘之后,
又总找借口让他到地下室反省,一关就是半天。""这么冷的天,再好的身子骨也撑不住,
真是杀人不见血。"那他说的,自己冻得说不出话。也是真的了。我家姐弟和睦,父母慈爱,
这等腌臜事我是头次见。我想起他立于雪里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姐姐看出我的心思,
轻声道。"云哲,豪门的事情复杂得很,我知道你心软,把自己的手表送了出去,
可这手表对他无用。""在这豪门里没有权势,就什么都守不住。"正如姐姐所言,
手表给他招致祸害。江夫人视姐姐为眼中钉,觉得我的行径是打了她的脸,对他更加苛待。
手表也被戴到了江夫人身边女佣的手上。我对他的一丝善意,让他成了明晃晃的靶子。
姐姐见我实在放心不下,让人偷偷送了两盒药膏过去。我第二次见他。
他被围在几个纨绔子弟中间,那些人人高马大,唯有他干瘦得如同豆芽菜。
三少爷江城看见我,嘴巴翘得老高。"云哲,快来!""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江城待我异常热情,每次见他,我觉得不舒服。我有点怕他,他却爱黏着我,
有什么时兴的玩意儿会弄来给我瞧。可没想到这次好玩的是个人。还是个熟人。
我看到他脸上已经结痂。江城笑嘻嘻道:"我听说这杂种得罪了你,特意弄来给你出气。
""听过痛打落水狗吗——"我还没反应过来,江城一脚把他踹进游泳池里。他不会水,
呛了好几口,所幸水池较浅,扑腾两下又爬起来。我忙说:"我早就不气了。
"江城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拍了拍我的手,笑容残忍恶劣。"好云哲,你不懂,
这样的狗就是得教,要不然会咬人。"我看得明白。江城是江夫人的侄子,
这一出借着我的名头为江夫人出气。我为他求情之后,江城下手明显狠多了,
就好像我对他越好,他受的折磨就越多。我闭紧嘴,看着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把他踹进水里,
然后他又一步一步爬上来。如此反复。他浑身湿透了,身体不停地哆嗦。最后实在挺不住,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若再继续下去,他一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
几个纨绔子弟哈哈大笑。江城搭住我的肩膀:"怎么样,有意思吧?"我甩开他的手,
皱眉道:"这算什么?有本事你叫他给我当狗骑。"第四章我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几个纨绔子弟均是一愣。我再怎么受宠,和他们的身份还是有天壤之别。江城眼睛一眯,
笑得倒是很开心。"还是云哲聪明。""听见了吗?""还不快跪下来给云哲骑。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又被江城一脚踹到膝盖窝,疼得直不起身子。
我眉头皱得更紧:"他浑身湿漉漉的,叫我怎么玩?"江城对我任性见怪不怪,
好脾气地哄着。"好好,云哲只管放心。"不多时,他就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脖子都被套上一根狗链子。我坐在他身上,觉得这具身子骨都快被我压塌了。他红着眼睛,
沉默地往前爬动。纨绔子弟们聚众看热闹,嫌弃他反应不够。"光是爬怎么行,
学狗不得像一点。""叫两声听听。"江城低声威胁:"把云哲伺候开心点,
要不然我把你娘的坟扒了。""汪汪汪……"眼泪一滴滴砸到地砖上,狗叫声从我身下传出,
我还听到了压抑的哭声。落水狗的游戏不必再玩。但江氏大厦的每一块地砖都沾了他的眼泪。
别的纨绔要玩,我不许,直到日暮西斜,众人散去。他瘫在地上,终于放声痛哭。后来,
我再没见过他掉过一滴眼泪,就好像所有的泪都在那天流干。第五章我爸爸回家脸色奇差。
他细问了我近日的行踪,从书房取出一根教鞭。我自觉地把手伸出。
我爸怒道:"你这个孽障,江家家事是你能参一脚的吗?""他要是真有意追究,
别说你和你姐的前途保不住,到时候咱们一家老小谁都跑不了。""蠢东西!
"他在公司听到好几个版本的传言。
林家少爷恃宠而骇、欺凌同事、目无法纪……桩桩件件都是丢脸的事。
江明远兴许觉得丢了江家颜面,在董事会大发脾气,喝令所有人不准再谈。
当日在场的只有几个纨绔子弟,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还单单拎出我和姐姐。
我猜这里头一定有江夫人的手笔。爸爸的教鞭已经落在我掌心十几下,手心发烫发麻,
已然红肿。我忍着手疼,硬是没躲。我爸不忍心了。"哎,你打小就比姐姐笨,
当初若是多给你生个脑子就好了。""我也不求你什么,只要你别给你姐惹事。
"我在家避了一阵风头。待我伤好进公司,姐姐心疼坏了。"爸爸怎么打得这样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