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三条鱼的小说《独居:带血的直播间》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2 13:5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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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倒计时——“程队,你看这个!”法医老秦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在我耳边拉开一道口子。我正蹲在“废弃第七医院”冰冷的手术台边,勘察着现场。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铁锈和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腐臭。死者,陈梦,网名“柒柒”,

一个粉丝千万的顶级户外探险主播。三天前,她在这里,当着直播间数百万观众的面,

用一把生锈的手术刀,一刀一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没有挣扎,没有惨叫。

她甚至全程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的微笑。“看什么?”我头也不抬,

用镊子夹起一枚落在地上的、不属于死者的纽扣。“直播录像!最后三分钟!

”老秦把平板电脑怼到我面前。屏幕上,是陈梦死前的最后画面。她坐在手术台上,

背对着镜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直播间的弹幕疯了一样地滚动。

【柒爷背后有人!】【我看到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她回头了!她冲我笑!

】【假的吧?特效?柒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皱起眉,死死盯着屏幕。在陈梦的身后,

那面布满污渍的墙壁上,确实有一个模糊的、一闪而过的人影。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在陈梦举起手术刀,对准自己脖子的前一秒,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一句只有口型,没有声音的话。

老秦放慢了0.5倍速,又放慢了0.25倍速。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着她的口型。

“下……一……个……是……你……”我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因为我清楚地看见,

她口型所对的方向,不是别人。正是举着手机,观看这场直播的我。

第一章:午夜的观众时间倒回72小时前。我叫程小飞,市刑侦支队的一名普通刑警。

那天晚上,我轮休,正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大数据很懂我,

给我推了一个名为【柒柒勇闯鬼门关】的直播间。封面图很唬人,是一个女孩举着手电筒,

站在一座阴森的废弃医院门口。主播“柒柒”,真名陈梦,我略有耳闻。

她是户外探险圈的顶流,以胆大、专业和从不搞封建迷信的噱头闻名。

据说她背后有高人指点,每次探险都能精准避开真正的危险,

又能制造出恰到好处的惊悚效果。今晚的目的地,是本市臭名昭著的“废弃第七医院”。

传说这里曾是一家秘密的私人妇产医院,上世纪九十年代,因为一场医疗事故,

死了好几个孕妇和孩子,其中就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后来医院倒闭,就彻底荒废了。

几十年来,闹鬼的传闻就没断过。“家人们,老规矩,信科学,破迷信!”镜头里,

柒柒穿着一身专业的户外装备,已经走进了医院大门。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调侃,

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今天,我就要带大家看看,这所谓的‘鬼宅’,

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直播间的热度瞬间飙升,弹幕像瀑布一样刷过。【柒爷威武!

坐等打假!】【我赌一包辣条,最后肯定是流浪汉或者线路老化。】【前面的别乌鸦嘴,

我有点怕……】柒柒的镜头很稳,她从一楼大厅开始,逐个房间探索。

挂号处、药房、诊室……一切都和我之前在卷宗里看到的资料一模一样。这地方我来过。

三年前,这里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案子至今没破,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柒柒的直播很专业,她会讲解建筑结构,分析墙上的涂鸦,甚至能根据灰尘的厚度,

判断出最后有人活动的时间。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得有些乏味。

直到她走到二楼的妇产科手术室。“家人们,看,这就是传说中闹鬼最凶的手术室。

”柒柒把镜头对准那张锈迹斑斑的手术台,语气依然轻松。“据说,

当年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就是在这张床上……”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播间的画面,

突然“滋啦”一声,剧烈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像是小女孩的笑声,

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嘻嘻嘻……”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猛地扎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瞬间坐直了身体。柒.柒似乎也听到了,她猛地回头,

用手电筒扫视着空无一人的手术室。“谁?谁在那里?”她的声音里,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颤抖。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是笑声!

】【**!高能预警!这不是剧本吧?!】【柒爷快跑啊!这地方不对劲!

】“别自己吓自己,”柒柒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可能是风声,老房子的穿堂风,

很容易产生这种声音。”她一边解释,一边慢慢地走向那张手术台。就在这时,我看到了。

通过她的手机镜头,我清楚地看到,就在柒柒的身后,

那个她刚刚扫视过的、空无一物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背对着镜头,站在阴影里。她一动不动,

就像一个被遗弃的洋娃娃。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而镜头前的柒柒,对此一无所知。

她还在用她所谓的“科学”解释着一切。“大家看,这手术台上的锈迹,

是典型的氧化反应……”弹幕已经疯了。【她后面!她后面有个人!!!】【是那个小女孩!

红裙子!】【柒爷快回头啊!求你了!】【我不敢看了!我退出了!

】我下意识地想在弹幕里提醒她,但我的手指却僵在屏幕上,动弹不得。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从我的脚底板,一路窜上了天灵盖。因为,

屏幕里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她没有五官。脸上,

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然后,她对着镜头,或者说,对着正在看直播的我,咧开嘴,

露出了一个无声的、诡异的笑容。紧接着,直播间的画面,陷入了一片漆黑。

只剩下那个尖锐的、冰冷的笑声,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嘻嘻嘻……嘻嘻嘻……”——第二章:第七天的献祭——直播中断了大概十秒钟。

当画面再次亮起时,镜头已经切换成了固定机位。手机被放在了对面的架子上,

正对着那张手术台。柒柒,陈梦,就坐在手术台上,背对着我们。她一言不发,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直播间里,

死一般的寂静。刚才还在疯狂刷屏的弹幕,此刻一条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住了。我也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一样,

重重地敲击着胸膛。“柒柒?你怎么了?”“说话啊!别吓我们!”终于,

有零星的弹幕开始冒出来,带着试探和不安。但柒柒没有任何回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手术室里,安静得可怕。就在我以为这只是又一次的技术故障或者恶作剧时,柒柒动了。

她缓缓地放下了梳头的手,然后,从身后那堆生锈的医疗器械里,摸出了一把手术刀。

那把刀,锈迹斑斑,刀刃上甚至还有缺口。她拿着刀,在手里把玩着,

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月光从破败的窗户里照进来,洒在她的侧脸上,

勾勒出一种近乎圣洁的轮廓。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足的、诡异的笑容。

“不……不要……”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嘶吼。我疯了一样地去翻找手机,想报警,

想通知同事。但我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沙发上,完全不听使唤。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举起那把手术刀,毫不犹豫地,

对准了自己白皙的、纤细的脖颈。然后,轻轻地,划了下去。没有惨叫,没有挣扎。鲜血,

像一条红色的丝线,从伤口处涌了出来。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她闭上眼睛,

脸上露出一种痴迷的、陶醉的表情。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她像一个虔诚的艺术家,

在自己的身体上,创作着一件血腥的作品。直播间里,彻底炸了。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

混杂着无数的报警电话,几乎要冲破我的手机屏幕。【疯了!她疯了!】【快报警啊!

有没有本地的!快去救人!】【我吐了……这他妈是真的自杀?!

】我终于挣脱了那股无形的束缚,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摔下来,抓起手机,

拨通了我们队长老刘的电话。“老刘!第七医院!出人命了!”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等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手术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甜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陈梦,就倒在手术台下方的血泊里。她的眼睛,

还睁着,脸上,还保持着那个诡异的、满足的微笑。她的脖子,几乎被自己割断了。

她的手机,还架在对面的架子上,屏幕上,是黑压压的、挤爆了的直播间。数百万观众,

通过这块小小的屏幕,完整地、清晰地、目睹了这场血腥的“献祭”。“程队,你看这个。

”法医老秦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把平板电脑怼到我面前,屏幕上,

是陈梦死前的最后画面。她对着镜头,或者说,对着屏幕前的我,无声地说出了那句诅咒。

“下……一……个……是……你……”我看着那张熟悉的、带着诡异微笑的脸,一股寒意,

从脊椎骨,直冲头顶。这不是幻觉。她就是在对我说话。“老秦,”我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把这份录像,列为A级物证。”“另外,

立刻对死者的手机进行技术分析,我要知道,在她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明白。

”老秦点了点头,脸色凝重。我站起身,环视着这间阴森的手术室。墙角,

那个“红衣小女孩”曾经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地上,除了我们的脚印,

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自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杀。一个精神崩溃的探险主播,

在极度的恐惧和幻觉下,选择了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结论,合情合理,

完美无缺。但是,我看着自己手机里,那张从直播录像中截下来的图。

那个没有五官、咧嘴微笑的红衣小女孩。还有那句无声的诅咒。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那个东西,它还在。它就在这间屋子里,某个阴暗的角落,正静静地,

看着我们。等着,下一个祭品。——第三章:消失的证据——第二天一早,

市局就召开了紧急会议。“静安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刘文刚刚落网,还没等我们喘口气,

“顶流主播柒柒直播自杀”的案子,又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全网引爆。舆论的压力,

像潮水一样涌来。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队长刘建国,我们都叫他老刘,

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他四十多岁,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办案经验丰富,

最讨厌的就是装神弄鬼。“技术科!有什么发现?”老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技术科的小李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刘队,

我们对死者的手机进行了全面的数据恢复和分析。在她直播中断的那十几秒里,

手机确实出现了强磁场干扰,导致了短时间的宕机。

但我们找不到任何外部入侵或者信号劫持的痕索。”“也就是说,手机是自己坏的?

”老刘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从技术角度看,是这样的。”小李推了推眼镜,“另外,

我们还对那段‘女鬼笑声’的音频进行了声纹分析,结果显示……”他顿了顿,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结果显示什么?快说!”“结果显示,那段笑声,

和死者陈梦本人的声纹,有97.8%的相似度。是她自己,用某种变声软件或者技巧,

发出的声音。”这个结论一出来,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自己吓自己?这图什么?

”“为了流量,连命都不要了?现在的年轻人……”“我就说嘛,哪有什么鬼,都是炒作!

”老刘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向法医老秦:“老秦,尸检报告怎么说?”老秦站起身,

表情严肃。“死者陈梦,死于失血性休克。致命伤在颈部,

是她自己用手术刀反复切割造成的,伤口特征与自残完全吻合。另外,我们在她的血液里,

检测出了高浓度的致幻剂成分。”“致幻剂?”我心里一动。“对。”老秦点了点头,

“是一种很罕见的、从某种蘑菇中提取的生物碱,吸食后会产生强烈的视听幻觉,

并伴有极度的兴奋和偏执。这种东西,在黑市上都很难搞到。”致幻剂的出现,

似乎为这起诡异的自杀案,找到了一个科学的、合理的解释。一个追求**的探险主播,

为了制造更逼真的直播效果,不惜以身试毒,结果玩火自焚,在幻觉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故事,听起来比“厉鬼索命”要可信得多。“也就是说,基本可以定性为……意外死亡?

”老刘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我沉默了。我拿出了那张从直播录像里截下来的图片,

放在投影仪上。那个没有五官的、咧嘴微笑的红衣小女孩,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个,

又怎么解释?”我问。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那张诡异的图片,

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光影效果吧?”技术科的小李迟疑地开口,“老旧的镜头,

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这种类似人脸的图像噪点。心理学上叫‘空想性错视’。

”“那这个呢?”我切换到下一张图片,是陈梦死前那句无声的诅咒。

“下……一……个……是……你……”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在对谁说话?

她口中的‘你’,又是谁?”这一次,没人能回答我的问题了。老刘盯着那张图看了很久,

最后,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在这自己吓自己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对外通报,

死者因吸食致幻剂产生幻觉,导致自杀。至于网上的那些灵异传闻,让网警那边处理一下,

该删的删,该封的封。”“可是,刘队……”我还想说什么。“没什么可是的!

”老刘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程小飞,我知道你心里的那根刺还没拔掉。但我们是警察,

我们只讲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会议,就这么不欢而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仿佛甩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只有我,坐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

看着屏幕上那张诡异的笑脸,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再次调出了那段直播录像。当看到那个“红衣小女孩”出现的画面时,我按下了暂停键。

然后,我将画面放大,再放大。就在那个小女孩脚下的阴影里,

我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细节。一个模糊的印记。

像是……一个用血画出来的符号。我立刻将这个符号截图,发送给了局里的符号学专家。

半个小时后,专家回了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恐惧。“小程!

你这个符号,是从哪儿弄来的?”“一个案发现场。怎么了?”“这不是普通的涂鸦!

”专家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是一种极其古老和恶毒的……献祭符文!在古代,

一些邪教组织会用它来召唤邪灵,而被献祭的人,会成为邪灵的……食粮!”我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食粮?”“对!符文的作用,就是标记祭品!被标记上的人,

在第七天,必须用自己的血,完成最后的献祭!否则,邪灵就会被激怒,带来更大的灾祸!

”第七天……我猛地想了起来。柒柒的探险直播,一共持续了七天!而她死的那天,

正好是第七天!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精准的……献祭!我挂掉电话,

疯了一样地冲出警局,开着车,直奔“废弃第七医院”。我必须再去一次现场!

一定还有我遗漏的线索!然而,当我赶到那里时,却发现,医院的门口,

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几个工人,正在用崭新的砖块和水泥,将医院的大门,彻底封死。

“你们在干什么?!”我冲过去,大声质问。一个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递给我一支烟,

满脸堆笑。“警官啊,我们是接到上面的通知,说这里晦气太重,让我们连夜把这里封起来,

永绝后患。”“上面的通知?谁的通知?”“这我哪知道啊。”工头挠了挠头,

“反正钱给够了,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呗。”我看着那堵正在被迅速砌起的高墙,

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点。有人在销毁证据。有人,想把那个秘密,永远地,

埋葬在这座医院里。——第四章:保安亭里的老人——亭子里,光线昏暗。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在狭小的空间里扫过。一张破旧的行军床,

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棉絮,看起来有人睡过。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式收音机,

旁边是一本翻开的泛黄的旧报纸。空气中,那股劣质烟草的味道更浓了,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有人吗?”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每一步都踩得极轻。我的目光落在报纸上,

头版头条赫然写着:“静安里连环杀人案告破,凶手刘文落网。”报纸的日期,是三天前。

这说明,这里最近确实有人居住。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去寻找其他线索时,

一个低沉的、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小伙子,找谁啊?”我猛地回头,

手电筒的光束瞬间对准了声音的来源。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坐在墙角的一张小板凳上。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双眼浑浊,正盯着我。

他手里,还握着一个扁平的酒壶。他看起来很眼熟,我飞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对了,

是静安里那个酒鬼大叔,之前在林荞的案卷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叫张双福。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住在静安里小区一楼吗?“大爷,您怎么在这儿?”我收敛起警惕,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张双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慢悠悠地抬起手,

指了指我手里的手机。“你这玩意儿,挺亮堂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看到了我手机上的手电筒。“大爷,我是警察。”我亮出证件,语气严肃了几分,

“我来这里调查一些事情。”张双福的眼神,在我警官证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又移回我的脸上。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没有牙齿的笑容。“警察啊……警察好啊,

警察抓坏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像是喝醉了。“大爷,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我问。“多久了?”张双福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自言自语般地重复了一句,

“很久了……很久很久了。”“您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我继续追问,“比如,

最近几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张双福的笑容凝固了。

他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奇怪的人?奇怪的声音?

”他重复着我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小伙子,

你问的是……那个红裙子的小姑娘吗?”我的心猛地一跳。“您见过她?”我急切地问。

张双福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根烟,颤颤巍巍地点上。“这地方啊,

阴气重。”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有些东西,你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

”“您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上前一步,语气更加急切。张双福又灌了一口酒,

然后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她啊……她一直在找人。找她的……妈妈。”“她的妈妈?

”“对啊。”张双福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涣散,“她妈妈当年,

就是在这里……被活活吓死的。”“被吓死的?”我皱起眉,“您能说清楚一点吗?

”张双福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着烟,喝着酒。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疯卖傻?“大爷,您认识陈梦吗?就是那个直播的主播。

”我拿出手机,调出陈梦的照片。张双福看了一眼照片,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认识啊。”他点了点头,“那个小姑娘,胆子大。可惜了……”“可惜什么?”“可惜啊,

她不该来这里。”张双福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她为什么不该来这里?”我追问。张双福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

看向保安亭外那堵刚刚砌好的高墙。“他们想把她……永远地留在这里。”他喃喃自语,

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猛地在我耳边炸开。“谁?谁想把她留在这里?

”我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张双福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猛地推开我的手,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别问了!别问了!”他声音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再问下去,她会来找你的!”他指了指我身后,空无一人的门口。我猛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但一股冰冷的寒意,却从我的后背,直冲头顶。“大爷,您到底知道什么?

请您告诉我!”我再次抓住他的肩膀。张双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挣脱我的手,

蜷缩在墙角,抱着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他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坏了。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从他这里,我似乎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大爷,

您好好休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

张双福的声音,再次从我身后传来。“小伙子……”我回头。他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她不是一个人。”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张双福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个男人……他很喜欢……玩游戏。”我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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