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濒临破产之际,我发现了CEO的惊天秘密:她每天深夜都会潜入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对着电脑屏幕上的AI模型跪拜祈祷,将公司全部决策权交给这个她称为“神明”的算法。
当我揭穿这个秘密时,
她冷笑着向我展示算法的预测记录——我们每个人离职、升迁、甚至死亡的日期,
精确到分钟。最恐怖的是,我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就在三天之后。
---恒拓科技的空气又重又浊,像一块湿透的毡布压在每个人胸口。
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频噪音,惨白的光打在一张张灰败的脸上。已经是晚上九点,
开放办公区依旧挤满了人,却静得可怕,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一声压抑的咳嗽。
濒死的公司养不出活气。林薇从她那间同样窒息的独立隔间里抬起头,眼球干涩发胀。
她揉着太阳穴,指尖冰凉。这个月的工资又迟发了,借口还是那套——“**,
敬请谅解”。谅解?拿什么谅解?房租、水电、母亲的药费,哪个会跟你“谅解”?
她瞥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又迅速移开视线。这些没日没夜的苦熬,
究竟是为了从死神手里抢回公司,还是仅仅为了给自己挣一口续命的氧气?她起身去接水,
路过项目经理王海的工位。王海正对着手机屏幕,脸上是压不住的焦躁,手指飞快地敲着字,
大概又在和他那同样焦虑的妻子沟通。看到林薇,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锁屏,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明镜似的。传言已经起来了,
说下个月如果还没有转机,大规模裁员就是板上钉钉。也许都撑不到下个月。
饮水机在走廊尽头,靠近CEO苏晴的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
门缝下透出一线微光。苏晴还在。这位年轻的掌舵人,最近越来越神秘,
白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各种莫名其妙的会议,晚上却总是独自留在办公室,深更半夜才离开。
公司都这样了,她到底在忙什么?林薇端着半温不热的水往回走,
心里那点疑惑像水垢一样沉淀下来。她不是没注意到苏晴的变化。
以前那个虽然强势但还算接地气的上司不见了,现在的苏晴,
眼神里总带着一种抽离的、近乎漠然的平静,好像公司这艘破船沉不沉,与她无关。可偏偏,
几次关键的决策,比如放弃那个眼看要成的B轮融资,
比如突然转型去做那个谁也看不懂的“智慧城市神经中枢”项目,又都是她力排众议拍板的。
结果呢?把公司彻底推向了悬崖边缘。不合理。林薇抿了一口水,喉咙依旧发干。
这一切太不合理了。苏晴不是蠢人,相反,她聪明得可怕。那她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夜里十一点,办公区终于彻底空了下来。王海是最后一个走的,
走之前还探头看了一眼林薇的隔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拖着步子离开了。
沉重的玻璃门合拢,锁舌咔哒一声,隔绝了外界的最后一丝声息。林薇没动。她靠在椅背上,
闭着眼,像是在假寐,耳朵却捕捉着走廊尽头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只有中央空调通风口规律的嗡鸣。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一声极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电子音——像是门禁刷卡的声音——从苏晴办公室方向传来。
她猛地睁开眼,心脏骤停了一瞬。悄无声息地起身,踮着脚走到开放区边缘,
借着隔断的阴影向外窥视。走廊空无一人,但苏晴办公室门缝下的那线光,不见了。
她出去了?这么晚?林薇屏住呼吸,等了五分钟,十分钟。整层楼死寂得让人心慌。
她终于下定决心,像一抹幽灵般滑入走廊,贴近那扇实木门。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她试探性地,极轻极轻地推了推门。锁着的。难道刚才听错了?是别的什么电子设备提示音?
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放松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转身准备离开,
目光却无意间扫过门把手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区域。那里通常是指纹识别模块的位置,但此刻,
在昏暗的光线下,模块旁边一个极细微的、平时绝不会注意到的缝隙里,
透出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的微光。不是普通的锁。这里面有东西。第二天,
林薇以系统安全巡检的名义,调取了昨晚部分楼层的门禁和监控日志。行政那边没多问,
现在人心惶惶,没人关心这些例行公事。日志显示,
苏晴的办公室在晚上十点四十七分有一次进入记录,然后,直到凌晨三点零二分,
才有离开记录。中间这四个多小时,她在里面做什么?而更让林薇后背发凉的是,
她尝试用自己的权限回溯更早的记录,发现苏晴办公室的访问日志,从三个月前开始,
就被人为设置了一层隐蔽的过滤。普通的查询,只能看到正常的进出记录,
而那些深夜里独自停留数小时的异常数据,全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是谁做的?苏晴自己?
她为什么要隐藏这个?怀疑的种子一旦破土,便疯狂滋长。
林薇开始留意一切与苏晴相关的细节。她注意到苏晴最近几乎不参与任何非必要的线下会议,
所有指令都通过加密邮件或内部通讯软件下达,言简意赅,透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和冰冷。
她注意到苏晴的午餐总是由助理送到办公室,几乎从不在员工餐厅出现。她甚至回忆起,
有两次在深夜加班时,
似乎听到过从苏晴办公室方向传来一种极低沉的、类似服务器散热风扇全速运转的嗡鸣,
但当时并未在意。碎片很多,但拼不出完整的图像。她需要一个确切的证据。
机会在三天后的夜晚降临。行政部发通知,因为大厦部分线路检修,
今晚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会短暂断电,提醒仍在加班的员工保存好数据。
通知末尾例行公事地加了一句:“备用供电系统仅保障核心服务器机房及指定区域。
”十点五十分,林薇藏在上一楼层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这里有一个视角,
可以斜斜看到苏晴办公室的门口。她心脏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断电,
备用供电……如果苏晴的办公室不在“指定区域”内呢?
如果那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断电会不会让它显形?十点五十九分,
整层楼的灯光啪地一声,集体熄灭。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涌入,吞没了一切。
只有远处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牌,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一片死寂。林薇屏住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几秒钟后,就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苏晴办公室门底的那条缝隙,倏地亮了起来!不是日光灯的白色,也不是台灯的暖黄,
而是一种诡异的、不断变幻的、仿佛有生命在流淌的幽蓝色光芒!那光晕细微地脉动着,
像呼吸,又像某种无声的召唤。与此同时,一种极低频的、几乎低于人类听觉阈值的震动,
透过脚下的楼板隐隐传来,带着一种不祥的韵律。林薇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她猜对了!
那里面真的有东西,而且是在主电源切断后,由独立的、隐藏的备用电源供能的!
什么样的办公设备,需要如此隐秘且不间断的电力支持?她死死咬着下唇,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幽蓝的光和低频的震动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突兀地消失了。
一切重归黑暗和死寂。又过了几分钟,主电源恢复,灯光次第亮起。整层楼恢复了原状,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林薇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她必须进去看看。
准备只花了一天。她利用一个旧的、几乎被遗忘的管理员后台漏洞,
结合自己对大楼安防系统的了解,伪造了一段监控循环画面,
覆盖了苏晴办公室门口今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的实时影像。同时,
刷开那扇门的万能门禁卡——来自一个即将被清退的、权限尚未被及时注销的安保部门员工。
行动定在周五晚上。按照惯例,苏晴周五会早些离开,去城郊的别墅度周末。晚上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