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带回一个新式洋派女人,说要与我解除婚约,追求自由恋爱。我点头同意,
转身就进了百乐门,成了最红的**。没人知道,我真正的目标,是那个坐在二楼包厢,
玩弄着打火机的少帅。直到他用枪口抵住我的额头,轻笑:“同学,你的舞跳得不错,
就是杀气重了点。”1冰冷的枪口贴着我的皮肤。我却笑了。“少帅的枪法不错,
就是眼神差了点。”“我这点杀气,是冲着楼下那对狗男女去的,可不是您。
”霍连城挑了挑眉,眼里的玩味更浓。他收了枪,在指尖转了一圈,咔哒一声收回枪套。
“沈家大**,沈若雁。”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三年前,金陵陆军军官学校,
特训班唯一的女生。”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果然认出了我。“记性不错,
”我维持着嘴角的弧度,“可惜,现在的我,只是百乐门的**,露丝。”“露丝?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尝什么有趣的食物。“很好。”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从今晚起,你,归我了。”“我给你庇护,你给我跳舞。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知道这是他设下的局,
一个试探我的局。但我没有选择。“好啊,”我踮起脚尖,吐气如兰,“但不知少帅的庇护,
是保护我不被别人欺负,还是……保护我不被您欺负?”霍连城愣了一瞬,
随即低沉地笑了起来。“有意思。”“那就看你的本事了。”2我成了霍连城的人。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上海滩。第二天,
我挽着霍连城的胳膊出现在百乐门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黏了过来。其中,
最炙热、最复杂的,来自我的前未婚夫,顾彦之。他身边站着那个让他为之痴狂的洋派女人,
白薇薇。“若雁?”顾彦之的脸色煞白,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白薇薇则立刻挽紧了他的胳膊,高傲地抬起下巴,鄙夷地看着我。“顾少,你瞧瞧,
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旧式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前脚刚被你退婚,后脚就攀上了少帅,
真是……不知廉耻。”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顾彦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羞辱,有愤怒,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悔意。我还没开口,身边的霍连城却笑了。他手臂一收,
将我更紧地揽进怀里。“白**,”他目光冷冽地扫过去,“我的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一个靠着家里的生意,才能站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女人,
有什么资格评价她?”白薇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滚。
”霍连城只说了一个字。白薇薇吓得一哆嗦,拉着顾彦之灰溜溜地走了。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霍连城低下头,凑在我耳边,气息温热。“这个庇护,满意吗?”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眼底却一片冰冷。满意?这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我要的,从来不是这种浮于表面的庇护。
3我的目标,是霍连城书房里的一份文件。三年前,
我沈家满门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抄斩,父亲蒙冤而死。签下那份处决令的,
正是霍连城之父,霍大帅。而我怀疑,真正执行构陷、并藏匿了翻案证据的,
就是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把我带回帅府,美其名曰“保护”,
实则将我置于最严密的监视之下。这天,他带我去了后山的靶场。“听说沈将军枪法如神,
”他递给我一把勃朗宁,“想来沈**也差不到哪儿去。”又是一次试探。我接过枪,
手指在冰冷光滑的枪身上滑过。肌肉的记忆几乎要让我立刻举枪,三发全中红心。但我不能。
我装作害怕地缩了缩手,颤抖着举起枪,胡乱地放了一枪。子弹打飞了,连靶子都没碰到。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我“花容失色”,手一松,枪掉在了地上。“啊……我,
我害怕……”我蹲下身,捂住耳朵,肩膀瑟瑟发抖。霍连城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那眼神,
像鹰隼,要将我寸寸剖开。良久,他才弯腰捡起枪。“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一个**,会跳舞就够了。”我暗暗松了口气,
以为这次又蒙混过关了。就在这时,他的副官匆匆跑来。“少帅,抓到了一个奸细,
想潜入您的书房,身手……像是受过南边军校的特训。”我的心,猛地一跳。
4.霍连城以“安全”为由,将我彻底软禁在了帅府主楼。我的活动范围,
仅限于他的卧室和相连的起居室。离他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却远如天堑。我必须想办法。
机会很快就来了。霍家举办家宴,庆祝霍大帅的寿辰。我作为霍连城“新宠”的身份,
被要求出席。宴会上,我再次见到了顾彦之和白薇薇。他们是跟着白薇薇的父亲,
上海总商会会长一起来的。白薇薇看到我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苏绣旗袍,
佩戴着霍连城送的钻石首饰,眼睛都红了。她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拦住了我。“沈**,
哦不,现在该叫你露丝**了。”“你一个**,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混进帅府,
也配出现在这种场合?”“你就不怕脏了霍家的地,污了各位贵客的眼吗?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刺向我,也刺向我身后的霍连城。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
等着看一场好戏。顾彦之站在一旁,脸色复杂,却没有出声阻止。我攥紧了手心,
正准备反击。霍连城却先一步动了。他没有发怒,甚至没有像上次那样呵斥白薇薇。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泛黄的、折了角的旧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着小军装的男孩,正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一起。
男孩是年少的霍连城。而那个女孩……是我。霍连城将照片展示给所有人看,
目光最后落在顾彦之惨白的脸上。“顾彦之,你与沈若雁解除婚约。”“但你可知道,
她的第一门婚事,是与谁定下的?”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
“二十年前,我霍家与沈家,早已为我与若雁,定下婚约。”“你退了与她的婚,
不过是……物归原主。”整个世界,在我耳边轰然倒塌。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大脑一片空白。我和霍连城……有婚约?我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恨意,
都建立在他是我仇人之子的基础上。可现在,他告诉我,我们本该是夫妻?这算什么?
我算什么?5白薇薇和顾彦之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霍连城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拉着我僵硬的手,径直穿过人群,回了楼上。门被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霍连城靠在门上,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脸。“早说?
告诉你我就是那个被你遗忘的未婚夫,然后看你继续把我当仇人,对我下手?
”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嘲弄。“沈若雁,从你踏进百乐门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谁。
”“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他掐灭了烟,一步步向我逼近。“现在,轮到你说了。
”“说实话。”“沈家大**,你费尽心机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被他逼到墙角,
退无可退。他的眼神像一张网,将我所有的伪装都撕得粉碎。信任他吗?把家族的血海深仇,
托付给仇人的儿子?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戏谑,只有一片深沉的坦然。我赌了。
“为了翻案,”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为了给我沈家一百多条冤魂,讨回公道。
”我只说了目的,隐去了我曾怀疑他的那部分。霍连城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良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