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刀人诡事》张明远李志远-小说未删减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2 12: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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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门秀才大明嘉靖二十三年,江南水乡的一个小村落里,春雨绵绵不绝,

将本就泥泞的乡间小路浸得更加难行。村东头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内,

张明远正借着窗缝透进来的一线天光,埋头苦读《四书集注》。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从里屋传来,打断了张明远的思绪。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

快步走进内室。“娘,您又咳血了?”张明远看着母亲手中帕子上刺目的鲜红,心头一紧。

张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妨事,老毛病了。远儿,你专心读书便是,娘没事。

”张明远扶母亲躺下,转身去灶台生火熬药。灶膛里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

映照着他清瘦的面庞。二十四岁的他,眉目清秀,却因常年营养不良而显得面色蜡黄。

身上的青布长衫已经洗得发白,袖口处还打着几处补丁。药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着,

苦涩的药香弥漫在狭小的屋内。张明远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心中愁绪万千。

自从父亲三年前病逝后,家中便一贫如洗。母亲体弱多病,他虽已考中秀才,

却因家贫无法继续求学,只能靠给村里孩童教书勉强维持生计。“明远兄在家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张明远打开门,见是同窗好友李志远站在雨中,

手中提着一个油纸包。“志远兄,快请进。”张明远连忙让开身子。

李志远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将油纸包递给张明远:“家母让我给你带些米糕来,

说是给伯母补补身子。”张明远接过还带着余温的油纸包,眼眶微热:“替我谢过伯母。

”李志远环顾四周,叹了口气:“明远兄,今年的乡试你可准备好了?

”张明远苦笑着摇头:“家中这般光景,我如何能安心赴考?

况且盘缠也无着落...”“这怎么行!”李志远急道,“你才学过人,若不去应试,

岂不可惜?盘缠之事你不必担忧,我父亲说了,愿意借你十两银子。”张明远闻言,

心中既感动又羞愧。他与李志远自幼一起长大,李家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

每每他陷入困境,总是李家人伸出援手。“志远兄,我...”张明远声音哽咽。

李志远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不必多言。三日后便是启程之日,你可要早做准备。

”送走李志远后,张明远回到书桌前,却再也无法静心读书。窗外雨势渐大,

豆大的雨点砸在茅草屋顶上,发出噼啪声响。屋内几处漏雨的地方已经摆上了接水的盆碗,

叮咚作响如同催命的更漏。“远儿...”张母虚弱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李家少爷说的对,

你该去应试。娘这病...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若能看到你金榜题名,

死也瞑目...”“娘!您别这么说!”张明远跪在母亲床前,泪水夺眶而出,

“儿子一定考取功名,让您过上好日子!”夜深人静时,张明远独坐灯下,

翻看着自己这些年来写过的文章。纸页已经泛黄,边角处因多次翻阅而起了毛边。

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明远啊,为父一生清贫,却从未做过亏心事。

你若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切记'为官一任,

造福一方'这八个字...”第二章赊刀人来雨下了整整三天。第四日清晨,天终于放晴,

张明远早早起床,收拾行装准备启程赴考。他将母亲托付给邻居照看,又向李志远道了谢,

便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通往县城的路。村口的老槐树下,

一个陌生的身影引起了张明远的注意。那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身着灰色粗布衣衫,

腰间挂着一串各式刀具,正倚着树干闭目养神。张明远本欲绕道而行,那人却突然睁开眼睛,

目光如电般射来。“这位公子请留步。”陌生男子开口道,声音沙哑却有力。

张明远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对方:“阁下有何贵干?”男子微微一笑,

露出满口黄牙:“在下是个走江湖的赊刀人,见公子气度不凡,想与公子结个善缘。

”“赊刀人?”张明远听说过这种江湖行当,赊刀人会将刀具赊给需要的人,

约定日后收取报酬,但从未亲眼见过。“正是。”男子从腰间取下一把精致的裁纸刀,

“这把刀锋利无比,最适合读书人使用。今日与公子有缘,便赊给公子,

十年后再来收取报酬如何?”张明远本想拒绝,但见那裁纸刀做工精良,

刀柄上还雕刻着精美的云纹,不由多看了两眼。“公子不必疑虑,”赊刀人笑道,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最善相面。观公子眉宇间有紫气萦绕,十年之内必当大富大贵,

位极人臣。届时区区一把刀的报酬,对公子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张明远闻言失笑:“阁下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寒门秀才,何谈大富大贵?

”赊刀人却不以为意,将裁纸刀塞入张明远手中:“天机不可泄露。这把刀公子且收下,

就当是在下的一份心意。十年后的今日,我自会来寻公子取报酬。”张明远推辞不过,

又见对方执意相赠,便从怀中摸出仅有的一个铜板:“既如此,这枚铜钱权当信物,

他日若真有富贵之日,定当厚报。”赊刀人接过铜钱,仔细收好,

意味深长地说:“记住今日之言。十年后的今天,无论公子身在何处,我都会前来。

届时希望公子莫要忘了今日的承诺。”说罢,赊刀人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张明远望着手中的裁纸刀,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很快便被赶考的紧张冲淡了。

第三章青云直上世事难料,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张明远在乡试中超常发挥,一举夺魁。

次年春闱,他又高中进士,殿试时更被嘉靖皇帝钦点为状元。一时间,

“寒门状元”的美名传遍京城。金榜题名后,张明远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吏部侍郎赵文华看中他的才华,将爱女许配给他;接着在岳父的提携下,

他很快被任命为翰林院修撰,成为朝中新贵。春风得意的张明远没有忘记家乡的母亲。

他派人将母亲接到京城,请最好的大夫为她治病。可惜张母积劳成疾,到京不久便撒手人寰。

临终前,她拉着儿子的手说:“远儿,娘只望你做个好官,

莫要辜负了百姓的期望...”母亲的离世让张明远悲痛欲绝,

但官场的浮华很快冲淡了他的哀思。在岳父的精心安排下,他的仕途一帆风顺,

短短数年间便从七品翰林升至四品京官,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随着地位的提升,

张明远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起初,他还记得父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教诲,

处理政务兢兢业业。但渐渐地,他开始沉迷于权力带来的**,学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这一日,张明远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妻子赵氏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夫君,歇息片刻吧。

”赵氏将参汤放在书案上,目光落在张明远手中的裁纸刀上,“这把刀你用了这么多年,

怎么不换把新的?”张明远闻言一怔,低头看着手中已经有些磨损的裁纸刀。

这把刀伴随他多年,刀锋依然锋利如初。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后的清晨,那个神秘的赊刀人,

以及那个“十年之约”。“这把刀...是一个故人所赠。”张明远轻声道,

心中计算着时日,发现距离那个约定已经过去了九年有余。

赵氏不以为意:“夫君如今贵为吏部侍郎,用这等粗陋之物,未免有失身份。

明日我让管家去寻把象牙柄的来。”张明远点点头,却没有放下手中的刀。不知为何,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那个赊刀人会如约而至。第四章寿宴惊变时光飞逝,

转眼间十年期限已至。这一日,正是张明远岳父赵文华的六十大寿。赵府张灯结彩,

宾客盈门。朝中大小官员纷纷前来贺寿,就连内阁首辅严嵩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张明远作为女婿,自然是寿宴上的重要人物。他身着正四品绯色官服,腰系金带,

气度不凡地站在岳父身旁,接受着众人的恭维。“赵大人有福啊,得此佳婿,前途无量!

”“张侍郎年轻有为,将来必定位列九卿!”“听说张大人即将升任礼部侍郎,

真是可喜可贺!”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张明远面带微笑,

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借岳父寿宴之机,与几位实权派官员拉近关系。正当寿宴进行到**时,

门房匆匆跑来,在张明远耳边低语:“老爷,门外有个自称'赊刀人'的求见,

说是与您有十年之约。”张明远闻言,手中的酒杯差点跌落。他强自镇定,向岳父告罪一声,

便随门房来到府门外。月光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石狮旁,腰间依然挂着各式刀具,

只是面容比十年前更加沧桑。“张大人,别来无恙啊。”赊刀人咧嘴一笑,

露出那口标志性的黄牙。张明远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显:“原来是阁下。不知今日前来,

有何贵干?”赊刀人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年前今日,

在下赊给大人一把裁纸刀,约定十年后收取报酬。如今期限已至,特来履约。

”张明远松了口气,笑道:“原来为此。阁下请随我入府,我命人取百两纹银相赠,

权作答谢。”“百两?”赊刀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张大人,

您如今贵为侍郎,家财万贯,区区百两就想打发我?”张明远脸色一沉:“那阁下想要多少?

”赊刀人伸出两根手指:“不多不少,请张大人为华东水灾捐出白银一万两。”“一万两?!

”张明远几乎喊出声来,“阁下莫不是在说笑?一把裁纸刀如何值得万两白银?

”赊刀人收敛笑容,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张大人,您能有今日之富贵,

全赖当年在下的预言。若非我点破天机,您恐怕至今仍是那个穷困潦倒的秀才。这一万两,

买您十年富贵,难道不值吗?”张明远心中一震,回想起这十年来平步青云的经历,

确实如有神助。但他转念一想,这不过是江湖术士的事后诸葛亮罢了。“阁下休要胡言!

”张明远厉声道,“本官的功名富贵,全凭寒窗苦读所得,与你有何干系?念在昔日情分,

我给你二百两银子,速速离去!”赊刀人冷笑一声:“张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

若今日不履约,恐怕您这富贵荣华,也维持不了多久。”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

直刺张明远心底。他忽然意识到,若这赊刀人四处宣扬他曾预言自己会飞黄腾达,

朝中那些嫉妒他的政敌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说他与江湖术士勾结,

甚至污蔑他使用邪术谋取官位。想到这里,张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换上笑脸:“阁下说得有理。这样吧,请随我去书房,我亲自取银票给您。

”赊刀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依然跟着他走进了赵府。两人穿过热闹的宴席,

来到后院僻静的书房。张明远关上门,转身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张大人这是何意?”赊刀人面不改色。“阁下既然知道太多,就别怪张某心狠手辣了。

”张明远声音冰冷。话音未落,张明远已经扑了上去。出乎意料的是,赊刀人并未躲避,

任由匕首刺入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张明远的官服上。更令张明远毛骨悚然的是,

出了真面目...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张明远手忙脚乱地处理了尸体,

命心腹家丁连夜将赊刀人埋在了城外乱葬岗。回到寿宴上,他强作镇定,

继续周旋于宾客之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从那天起,

张府开始怪事频发...第五章怪事频发赊刀人死后的第七天,张府开始出现异状。

张明远从浅眠中惊醒,额头沁出冷汗。窗外月光如水,将庭院照得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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