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我收到一条匿名视频。视频里,妻子林晚在闺蜜陶桃组的局上,
被一个陌生男人抵在KTV的墙上亲吻。她眼神迷离,双手环着对方的脖子。我关掉视频,
平静地订了餐厅,给她发消息:“老婆,七周年快乐,老地方等你。”林晚回家时,
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痕迹。她撒娇说:“老公,陶桃她们闹得太疯了,不小心撞的。
”我笑着替她整理衣领:“下次小心点。”她不知道,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1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最后一份季度报表。
右下角的时间跳成了“19:00”。七年前的此刻,我和林晚在民政局门口,
手里捏着那本滚烫的红册子,笑得像两个傻子。七年了。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很足,
吹得人皮肤发紧。我揉了揉眉心,准备关电脑。一条新信息提示音突兀地响起,
不是林晚的专属**。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后面跟着一个云盘链接,没有文字。鬼使神差,
我点了进去。链接跳转,需要输入提取码。几乎是同时,第二条信息来了,四个冰冷的数字。
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一秒,敲了下去。一个视频文件开始下载。进度条跑得飞快,
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文件打开。画面晃动,光线昏暗,
带着KTV包厢特有的那种廉价迷幻的彩色光斑。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几乎要冲破手机喇叭。
镜头扫过堆满酒瓶的茶几,扫过几张模糊的、跟着节奏摇晃的亢奋面孔。
都是林晚那几个还没结婚的闺蜜,陶桃、李薇、张茜。她们中间,
还夹杂着几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穿着紧身T恤,头发抓得很有型。镜头最终定格。
角落的阴影里,两个人影紧紧贴在一起。女人背对着镜头,
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抵在冰冷的、贴着廉价反光壁纸的墙上。男人低着头,
一只手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她腰背间游移。女人穿着一条我熟悉的黑色吊带裙,
那是我上个月送她的纪念日礼物之一。她的双臂,此刻正紧紧环着那个陌生男人的脖子,
身体像藤蔓一样缠上去,热烈地回应着那个深吻。画面猛地一抖,似乎是拍摄的人手不稳,
或者也被这场景惊了一下。镜头拉近了一瞬。就是那一瞬。女人微微侧过脸,迷离的眼神,
潮红的脸颊,微张的、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林晚。我的妻子。结婚七年的妻子。背景里,
陶桃尖利的笑声穿透音乐:“晚晚!行啊你!深藏不露啊!
”另一个男人起哄的怪叫模糊不清。视频戛然而止。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自己的脸。
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震惊,只有一种冰冷的、沉到骨髓里的死寂。
像暴风雨前凝固的海面。办公室的冷气似乎更足了,顺着脊椎往上爬。我关掉视频,
删掉信息,清空云盘浏览记录。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停顿。然后,我点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标注为“老婆”的名字,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背景是震天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几乎盖过了她的声音。“喂?老公?
”林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黏黏糊糊的,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干嘛呀?
正玩着呢!”“没什么,”我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惯常的温和,“就是突然想起来,
今天是我们七周年。忙忘了?”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音乐声似乎小了点,
她像是走到了稍微安静些的地方。“啊?七周年?今天几号?”她的声音里是真切的茫然,
随即是夸张的懊恼,“哎呀!瞧我这记性!真忘了!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陶桃她们非拉着我出来聚聚,说好久没见了……”“没事,”我打断她,语气轻松,
“知道你忙。玩得开心点。我在‘云顶’订了位置,老地方,等你过来?庆祝一下。
”“云顶?”她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现在?
我…我这边还没结束呢,她们闹得正凶……”“不急,”我看了眼手表,“我等你。
多久都等。纪念日嘛,总得一起吃顿饭。”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背景的喧嚣。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纠结,权衡。“……好吧,”她终于应下来,声音软了几分,
带着刻意的讨好,“那你等我一下,我跟她们说一声,马上过去!爱你老公!”“嗯,
路上小心。”我挂了电话。“云顶”旋转餐厅,本市最高点,能俯瞰半个城市的璀璨灯火。
七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求的婚。我特意订了当年那个靠窗的位置。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短暂。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面前冷掉的牛排,看着窗外流动的光河。脑子里异常清醒,像被冰水洗过。
视频里的每一帧画面,林晚迷醉的神情,陶桃刺耳的笑声,
那个男人侵略性的动作……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没有痛感,
只有一种冰冷的、亟待释放的破坏欲。餐厅轻柔的背景音乐流淌着。一个多小时过去,
门口终于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带着点急促和虚浮。林晚出现在视野里。
她显然精心补过妆,试图掩盖醉态,但眼神的涣散和脚步的微晃骗不了人。
那条惹眼的黑色吊带裙外面,匆忙套了件我的薄款西装外套——大概是从家里玄关随手抓的,
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她快步走过来,带着一身混杂的烟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在我对面坐下,
脸上堆起歉意的、甜腻的笑。“老公!等久了吧?对不起对不起,她们死活不让我走,
非要再喝一轮……”她伸手过来想抓我的手。我的目光掠过她的脸,
精准地落在她左侧脖颈靠近锁骨的位置。那里,在餐厅刻意营造的暧昧暖光下,
一个新鲜的、硬币大小的暗红色印记,清晰地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枚丑陋的勋章。
她顺着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捂了一下脖子,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浓的娇嗔取代。
“哎呀!烦死了!”她撅起嘴,带着点撒娇的抱怨,“都怪陶桃!玩那个破游戏,
推推搡搡的,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磕在茶几角上了!疼死我了!你看,都紫了!
”她煞有介事地揉了揉那块印记,仿佛真的只是撞伤。我看着她表演,
嘴角慢慢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大概很温和,因为我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是吗?
”我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歪斜的西装外套领子,
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那个刺眼的痕迹。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下次小心点。
”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和纵容,“玩归玩,别伤着自己。
”她立刻像得到了赦免,笑容重新变得明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用力点头:“嗯嗯!
知道啦老公!你最好了!”她拿起菜单,试图转移话题,“我们点个甜点吧?庆祝一下!
哎呀,今天真是我的错,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了……”**回椅背,
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浇不灭心底那簇幽暗的火苗,
反而让它烧得更旺、更冷。她不知道。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她脖子上那个昭然若揭的印记,
她此刻虚假的甜蜜……这一切,都像投入油桶的火星。真正的游戏,属于我的游戏,
在她踏入这个餐厅、坐在我对面的这一刻,才真正按下了启动键。
2“云顶”那顿食不知味的“纪念日晚餐”后,日子似乎诡异地滑回了原来的轨道。
林晚变得格外“体贴”和“恋家”。她破天荒地连续几天早早下班,系上围裙在厨房里捣鼓,
端出一些卖相可疑但声称“充满爱意”的菜肴。晚上,她会主动靠过来,
用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身体蹭我,声音软糯地回忆我们恋爱时的趣事,
眼神里盛满了刻意营造的依赖。“老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吗?
你被浪打得像个落汤鸡,还非要背我……”她窝在沙发里,头枕着我的腿,
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我的衣角。“嗯,记得。”我翻着手中的财经杂志,
目光扫过一行行冰冷的数字,随口应着。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
却只让我觉得黏腻不适。那些刻意为之的亲昵,像一层薄薄的油彩,涂抹在腐烂的基底上,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那时候多好啊,”她叹了口气,带着无限怀念,
“就我们两个人,眼里只有彼此。”她仰起脸,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老公,我们…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淡了?都怪我,工作太忙了……”我合上杂志,
低头看她。灯光下,她脖子上的红痕已经淡成了浅褐色,像一块顽固的污渍。我伸出手指,
轻轻碰了碰那个地方。她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闪过一丝惊惶。“是有点淡了,
”我平静地说,指尖感受到她脉搏的加速,“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我收回手,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周末有个行业峰会,在邻市,我得去两天。”她明显松了口气,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啊?又要出差啊?辛苦老公了!
”她坐起身,语气是恰到好处的失落和体贴,“那你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别太累了。
”“嗯。”我起身,“我去书房处理点邮件。”关上书房的门,
隔绝了客厅里电视的嘈杂和她可能投来的目光。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电脑主机低沉的嗡鸣。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静静躺着那个视频文件,
还有一个新建的文档,标题是《礼物清单》。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冰冷而稳定。
母(退休教师)常用邮箱;陶桃所在“精英女性俱乐部”全体成员邮箱(需破解群发权限)。
附件:剪辑版视频(重点突出陶桃起哄画面及声音)。
主题:关于贵未婚妻/女儿/会员陶桃**“精彩”夜生活的一点分享。
发送时间:本周五晚21:00(赵峰生日派对**时)。敲下最后一个字符,
**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屏幕的光映在镜片上,一片冷白。报复的**尚未涌起,
只有一种精密仪器校准完毕、等待启动的冰冷期待。周五下午,我拖着行李箱出门。
林晚特意请假在家,帮我整理行李,絮絮叨叨地叮嘱,
将一个担忧丈夫的贤惠妻子扮演得淋漓尽致。在门口,她踮起脚想吻我。我侧过脸,
那个吻落在了脸颊上。“走了。”我拉开门。“老公,到了给我电话!”她的声音追出来。
门在身后关上。电梯下行,城市的景象在眼前展开。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律师,我托你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我的声音在封闭的电梯轿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传来陈律师沉稳的声音:“沈先生,您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关于那位耿砚先生,
初步调查显示,他并非什么‘海归精英’,真实身份是本市‘魅影’酒吧的常驻营销经理,
真名耿大力。有多次小额借贷逾期记录,风评…相当一般。
他目前似乎正急于寻找新的‘目标’。”他顿了顿,“另外,您夫人林晚女士名下,
那几笔近期频繁的、去向不明的信用卡大额支出记录,我们正在追踪具体收款方,
很快会有结果。”“很好。”我看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继续。尤其是耿大力,
把他所有的‘爱好’和‘需求’,挖得越深越好。”“明白。”挂断电话,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坐进驾驶室,我没有立刻发动车子。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着时间:18:47。离我设定的“礼物”派送时间,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我驱车前往邻市,入住预订好的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陌生的城市夜景。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络。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20:59。
我登录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无法追踪的匿名邮箱。光标悬停在那个精心准备的邮件上。
收件人列表密密麻麻,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21:00整。食指轻轻按下鼠标左键。
“发送成功”的提示框弹出。几乎在同一时间,我的私人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不是电话,
是信息。来自陶桃。第一条:“沈默!**什么意思?!
”(21:01)第二条:“接电话!**!”(21:02)第三条:“视频是假的!
是P的!你陷害我!”(21:04)第四条:“赵峰疯了!他砸了场子!
我爸妈电话被打爆了!你满意了?!”(21:07)第五条:“沈默!我求你!撤回!
快撤回啊!俱乐部的人都在问我!我完了!”(21:12)第六条:“晚晚知道吗?
你这个疯子!我要告诉她!我要让她看清你!”(21:15)信息一条比一条急促,
一条比一条绝望,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崩溃的哀求。我一条都没回,
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看着那个代表“已发送”的图标。
想象着此刻陶桃的世界是如何天崩地裂:精心准备的生日派对变成修罗场,
引以为傲的未婚夫当众翻脸,视她为骄傲的父母震怒惊惶,
苦心经营的“精英”人设在圈子里彻底崩塌……她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扔在闹市的孔雀,
只剩下丑陋和难堪。手机终于暂时安静下来。我关掉邮箱界面,打开另一个加密通讯软件。
一个头像亮着,备注是“影子”。我敲下一行字:“目标:陶桃。第一阶段完成。
启动第二阶段:舆论发酵。本地生活论坛、匿名八卦小组,重点推送。标题要劲爆,
内容要‘真实’。”“影子”秒回:“收到。素材已备好,三十分钟内覆盖主要平台。
保证让她‘火’出圈。”我合上电脑。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声响。
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一颗无声的惊雷,
已经在某些人的世界里,炸得血肉横飞。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林晚的手机,
此刻应该也快被陶桃的求救电话打爆了吧?她会是什么表情呢?震惊?慌乱?
还是……一丝心虚的恐惧?我拿起酒店座机,拨通了林晚的号码。响了好几声她才接起,
背景音很安静,但她的呼吸声明显不稳,带着强装的镇定。“喂?老公?你到了?
酒店怎么样?”她的语速比平时快。“嗯,刚到,还行。”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刚在开车,没看手机。你那边…没什么事吧?听着有点喘。”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她的声音更紧了:“没…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刚…刚在跑步机上运动了一下。
陶桃…陶桃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好像…好像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哦,情侣吵架正常。”我语气平淡,“让她冷静冷静就好了。你早点休息,
别管太多闲事。”“嗯…嗯,知道了。”她应着,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公你也早点睡。”“好。”挂断电话。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动的光河。
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的倒影,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锋利的弧度。
陶桃的崩溃,只是这场盛大交响乐的第一个刺耳音符。下一个乐章,
该轮到那位“不小心”撞了我妻子的“俊男”了。3邻市的峰会乏善可陈。
西装革履的人们交换着名片,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空气里弥漫着虚伪的繁荣气息。
我坐在后排,心思全然不在那些慷慨激昂的演讲上。手机屏幕偶尔亮起,
是“影子”发来的简报。
本地论坛‘城市之眼’热帖置顶:《八一八某‘精英俱乐部’女神不为人知的重口味狂欢夜!
有图有真相!》点击量破十万,评论区已沦陷。
”“‘吃瓜小分队’匿名区热帖第一:《实锤!海归未婚夫头顶大草原,
生日宴秒变捉奸现场!
》附带陶桃朋友圈截图(已删)及派对混乱现场模糊视频(疑似服务生**)。
”“陶桃所在公司HR邮箱收到匿名举报信,内容涉及其‘私生活混乱可能影响公司形象’。
”简报简洁,冰冷,高效。像一份份精准的战场捷报。
我能想象陶桃此刻的处境:工作岌岌可危,社交圈彻底崩坏,家人责难,未婚夫决裂。
她苦心经营的一切,正在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碾碎。而林晚,
作为她最亲密的闺蜜和那晚的“主角”之一,此刻想必也如坐针毡,被恐惧和猜疑紧紧缠绕。
周日傍晚,我驱车返回。推开家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客厅没开大灯,
只有电视屏幕的光明明灭灭。林晚蜷缩在沙发角落,手里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她脸色苍白,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视,
里面正播放着无聊的综艺,嘉宾夸张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听到开门声,
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一颤,手里的烟灰掉落在睡衣上。她慌忙拍掉,抬头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惊惶。“老…老公?你回来了?”她掐灭烟,
试图站起来,身体却晃了一下。“嗯。”我放下行李,换上拖鞋,语气如常,
“家里怎么这么大烟味?你抽这么多?”我走过去,自然地拿起烟灰缸走向厨房清理。
“我…我…”她跟在我身后,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哭过很久,
“陶桃…陶桃她出事了!”“哦?”我打开水龙头冲洗烟灰缸,水流声哗哗作响,
“她怎么了?上次电话里不是说只是吵架?”“不是吵架!是完了!全完了!
”林晚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有人…有人把那晚KTV的事情拍了视频!发给了赵峰!发给了她爸妈!还发到了网上!
到处都是!赵峰当场就翻脸了,跟她分手了!她爸妈气得要跟她断绝关系!
她公司…公司好像也知道了,要开除她!她现在人不见了!电话关机!微信也不回!
我找不到她!她会不会想不开啊!”她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残妆,
一片狼藉。我关掉水龙头,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崩溃的脸。她的恐惧如此真实,如此剧烈,
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这恐惧里,有多少是对闺蜜的担忧,
又有多少是对自身秘密可能曝光的绝望?“KTV的事情?”我微微皱眉,
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们那晚…不就是喝喝酒唱唱歌吗?能有什么事被拍?
”我的目光扫过她的脖子,那里已经光洁如初,仿佛那个印记从未存在过。
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她惊恐地看着我,眼神剧烈闪烁,嘴唇哆嗦着,
似乎在急速思考如何圆谎。“是…是…就是…就是玩得有点疯…”她避开我的目光,
声音低了下去,“有人…有人恶作剧,拍了些…不太好的角度…故意陷害桃子…”“是吗?
”我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那陶桃是挺倒霉的。不过清者自清,等风波过去就好了。
你也别太担心,她那么大个人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却感觉她在我手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可是…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更深的恐惧。“好了,先去洗把脸。”我打断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看你这样子,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吧?我去放水,你泡个澡放松一下。陶桃的事,明天再说。
”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失魂落魄地点点头,任由我推着走向浴室。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我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她的恐惧,她的眼泪,她的崩溃,此刻在我眼中,都成了这场复仇盛宴中,最开胃的前菜。
回到书房,我打开电脑。陈律师的邮件已经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目标耿大力(化名耿砚)调查补充信息如下:其就职的‘魅影’酒吧因涉黄被警方突击检查,
停业整顿,耿大力失业。其名下信用卡及多个网贷平台欠款总额已超80万,逾期严重,
催收电话频繁。有确切证据显示,其近期通过某非法渠道借入高利贷30万(周息20%),
用于堵伯及挥霍,现已输光。放贷方为‘鼎盛财务公司’(背景复杂,手段激进)。
其个人手机通讯记录显示,近期与林晚女士联系频繁(多为深夜),且最后一次通话为昨日,
时长17分钟。林晚女士名下信用卡于通话后一小时,有一笔20万元转账记录,
收款方为耿大力个人账户(附转账截图及通话记录截图)。”邮件末尾,
附上了清晰的截图证据。那笔20万的转账记录,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林晚刚才那副“担忧闺蜜”的虚伪面具上。
原来她这两天的“魂不守舍”和“疯狂抽烟”,不仅仅是因为陶桃的崩溃,
更是因为她在忙着用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填那个情夫的无底洞!去支付那晚放纵的代价!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上头顶,但随即被更深的、更黑暗的算计压了下去。很好。非常好。
耿大力这条贪婪的鬣狗,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的贪婪和愚蠢,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影子”的号码。“目标二:耿大力。资料已发你邮箱。
启动‘甜蜜陷阱’计划。”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用‘莉莉’的身份,接近他。告诉他,
有个来钱快、风险低的大‘项目’,需要他这样‘有门路’、‘懂交际’的人才。
前期‘甜头’给足,引他上钩,把‘鼎盛’那笔高利贷的坑,挖得再深点。最后,
把他对林晚的‘依赖’和‘期待’,吊到最高。”“明白。”“影子”的声音毫无感情,
“‘莉莉’已就位。鼎盛那边,也‘招呼’过了,他们会很‘配合’地给耿大力施加压力。
保证让他觉得,林晚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挂断电话,**在椅背上,闭上眼。
浴室的水声隐约传来,夹杂着林晚压抑的抽泣。书房里只有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林晚,
你以为用20万就能封住那张嘴?就能抹掉你脖子上的痕迹?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太天真了。你亲手喂养的这条毒蛇,很快就会调转毒牙,狠狠地咬在你最致命的地方。
而你用背叛换来的“甜蜜”,将成为将你拖入深渊的沉重枷锁。我睁开眼,
看着屏幕上耿大力那张带着几分刻意痞帅的登记照,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游戏,渐入佳境。4陶桃彻底“消失”了。她的朋友圈停更,电话成了空号,
连租住的公寓也人去楼空。有人说她回了老家,有人说她去了南方某个小城,
也有人说她精神崩溃住进了疗养院。曾经风光无限的“精英女神”,
成了圈子里讳莫如深的一个污点,一个被唾沫星子淹没的传说。偶尔有人提起,
也只剩下鄙夷的摇头和几声幸灾乐祸的嗤笑。林晚变得更加沉默和神经质。她不再提起陶桃,
仿佛这个闺蜜从未存在过。她依旧按时上下班,但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像一只惊弓之鸟。她对我表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依赖和讨好,做饭、洗衣、嘘寒问暖,
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她脖子上那点早已消失的痕迹,
似乎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让她在我面前永远矮了一截。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她不敢再晚归,不敢再提任何闺蜜聚会。
她的手机总是调成静音,接电话时会下意识地躲进阳台或洗手间,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做贼般的紧张。每次挂断电话回来,脸色都更白一分,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一层。
我知道是谁的电话。耿大力。那条被高利贷逼到悬崖边的鬣狗。
“影子”的进展报告定期传来。“目标耿大力已完全信任‘莉莉’。
‘项目’前期投入(小额返利)已成功激发其贪欲。鼎盛财务催收力度加大,其住所被泼漆,
车窗被砸(照片已存档)。其多次在通话中向‘莉莉’表达对林晚的‘信心’,
称其为‘最后的指望’、‘提款机’。”“林晚女士名下另一张信用卡,
于昨日再次透支5万元,转账至耿大力账户(附记录)。其个人储蓄账户余额已接近警戒线。
”鱼儿在网中挣扎,锁链正在一圈圈收紧。林晚的“小金库”快要见底了,而耿大力的胃口,
显然远不止于此。时机到了。一个普通的周三晚上,林晚在厨房心不在焉地切着水果,
刀几次差点切到手指。她的手机在客厅茶几上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又熄灭,反复多次。
她像没听见,或者说,不敢去听。我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阿砚”。耿大力。震动停止。几秒后,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内容直白而粗暴:“晚晚!钱!再给我转十万!就十万!最后一次!鼎盛的人要砍我手了!
看在那一晚的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求你了!快点!不然我死定了!他们真的会杀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到厨房门口,屏幕正对着她。林晚看到屏幕上的字,
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手里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料理台上。她惊恐地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找你的。”我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喜怒,“好像很急。”“不…不是…老公你听我解释…”她语无伦次,
扑过来想抢手机,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是…是骗子!对!是诈骗短信!
最近很多这种…”“是吗?”我收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调出之前陈律师发来的、她给耿大力转账20万和5万的银行记录截图,再次举到她眼前,
“那这些,也是骗子用你的卡转的?”铁证如山。林晚所有的辩解和伪装,
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她看着那清晰的转账记录,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双腿一软,
瘫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涕泪横流,
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声音嘶哑绝望,“那天…那天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
是耿砚他趁我喝醉…强迫我的!我不是自愿的!真的!你相信我!
怕…我不敢告诉你…呜呜呜…老公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她哭得撕心裂肺,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耿大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被胁迫的受害者。拙劣的表演,
充满了自私的狡辩。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涕泪交加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冰冷的厌恶。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撒谎,还在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把脏水泼给别人。
“强迫?”我慢慢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
我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她眼底深处,“视频里,你抱着他,
回应得可一点都不像被强迫的样子。”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林晚。她猛地瞪大眼睛,
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她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你…你…”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你…看到了?”“不然呢?”我松开手,站起身,
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捏过她下巴的手指,“你以为,
陶桃的视频,是谁送的‘生日礼物’?”真相如同最沉重的巨石,轰然砸下。
林晚彻底瘫软在地,眼神涣散,面如死灰,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终于明白,
自己早已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无处可逃的陷阱。她的丈夫,
这个她以为被蒙在鼓里的男人,才是幕后操控一切的猎人。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书房。
关门前,我丢下一句冰冷的话,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明天上午九点,
带齐你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到陈明律师事务所。我们谈谈离婚,以及,
你该如何‘净身出户’。”书房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客厅里那片令人窒息的绝望死寂。
锁链,已经牢牢套住了她的脖颈。下一步,该彻底勒紧,并让那条贪婪的鬣狗,
发挥他最后的“价值”了。5陈明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冷气开得很足。
巨大的红木长桌光可鉴人,映出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林晚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却像隔着一道深渊。她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高领薄衫,试图遮住什么,脸色灰败,眼窝深陷,
短短一夜,仿佛老了十岁。她不敢看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陈律师坐在主位,面前摊开几份厚厚的文件。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专业,
不带任何私人感情。“林晚女士,”陈律师的声音平稳清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根据沈默先生提供的证据,
资料、您多次私自挪用夫妻共同财产(总计人民币二十五万元)资助耿大力的银行流水凭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