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警告过你,安分守己地待在沈家,别总想着跟明月争。她陪了爸妈和我们二十年,这份感情是你比不了的。”
是啊,比不了。
二十年的亲情,足以让血缘变得一文不值。
母亲也对我投来失望的目光:“星落,做人要懂得知足。我们沈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把你从乡下接回来享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又是这样。
无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沈明月一哭,错的就永远是我。
沈逾白看我不说话,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我的脚边。
“这里的钱足够你支付医药费和后续的补偿。从今天起,安分一点,别再给家里添乱!”
啪!
银行卡砸落在地,我的心和尊严也跟着被碾碎。
我对上他的眼睛,喉咙沙哑:“沈逾白,如果昨天从高台上摔下来的是沈明月,你会对她说同样的话吗?”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过我会这么问。
半晌,才冷硬地开口:“明月不会像你这么有心机。”
呵。
我闭上眼,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殆尽。
“我明天就搬出去。”
说完,我艰难地走向房间。
门外,隐约传来沈逾白的低声咒骂:“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愣愣地在床上坐下,一动不动地缩成一团,感觉心在扯着痛。
太难受了,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声阵阵,将我惊醒。
我钝钝地想,我是在做梦吗?
实在是太多次在梦中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亲人,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唯独没想过,会是如今这样。
我在雷声中站起身,环顾这个房间。
名义上是我的,却处处都是沈明月的痕迹。
她不要的旧娃娃,她淘汰的旧衣服,塞满了整个衣柜。
而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打开箱子,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陈旧的木质音乐盒。
这是我十岁生日时,养父亲手为我做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芭蕾**孩。
他说,我们星星以后一定会是舞台上最闪亮的公主。
这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正准备将它放进背包,房间门却被推开了。
3
沈明月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
看到我时,她一副天真无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