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哥的婚礼上,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说孩子是我哥的。
我爸妈为了保全我哥的名声,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指着我说:「你别胡说!他才是孩子的爸,
想讹我们家钱想疯了!」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包括我的未婚妻,
她眼神里的嫌恶,像一把刀。我冷笑,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轻轻抚上她的孕肚:「对,
孩子是我的。你开个价吧,这个爹,我当了。」1.我哥沈辞的婚礼现场,水晶灯璀璨,
宾客如云。司仪正用激昂的声音宣告着新人的誓词,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她叫林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挺着至少七个月的孕肚,
眼神倔强地穿过人群,直直地看向台上的沈辞。「沈辞,你真的要娶别人吗?」一句话,
让整个婚礼现场瞬间死寂。新娘周雅的脸色煞白,她抓着沈辞的胳膊,声音颤抖:「阿辞,
她是谁?」沈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皱眉道:「我不认识你,保安,
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我爸妈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沈家的脸,丢不起。我妈一个箭步冲过去,指着林晚的鼻子骂:「哪里来的野鸡,
想攀高枝想疯了?我儿子洁身自好,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人!」林晚的眼眶红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B超单,举得高高的:「孩子是沈辞的!你们要是不认,我就去法院告他!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晚,声音都变了调。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斥责林晚时,
他的手指猛地一转,指向了我。「你别胡说!他才是孩子的爸,想讹我们家钱想疯了!」
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我身上。针扎般的刺痛感,密密麻麻地袭来。
我站在人群中,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最伤人的,是来自未婚妻苏晴的目光。
她站在我身边,那双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嫌恶,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我笑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一步步走到林晚面前。她被我爸妈的阵仗吓到了,瑟缩着后退,
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戒备。我没有看她,
而是抬眼望向台上那个西装革履、一脸庆幸的男人——我的好哥哥,沈辞。然后,我低下头,
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林晚高高隆起的孕肚。隔着薄薄的衣料,
我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的心跳。我对林晚说:「对,孩子是我的。」2.我的话音落下,
全场哗然。我妈最先反应过来,她冲过来想抓我的胳膊,却被我侧身躲开。「沈诺!你疯了!
你胡说什么!」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林晚。
林晚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台上的沈辞松了一口气,立刻对我爸妈使了个眼色。我爸心领神会,
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着宾客们大声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这个逆子在外面胡搞,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想让他哥背锅!」他转向我,
声色俱厉:「沈诺!还不快带她走!别在这里给你哥的婚礼添堵!」一场闹剧,
在他们完美的配合下,被硬生生扭转了方向。沈辞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而我,
是那个不知廉耻、企图破坏兄长幸福的**。我爸过来:「还愣着干什么?滚!
带着这个女人赶紧滚!」我拉住还在发愣的林晚,对她说:「走吧。」林晚被我拽着,
踉踉跄跄地跟在我身后。走出会场大门,外面阳光正好,刺得我眼睛生疼。背后,
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我哥沈辞的人生,完美无瑕,光鲜亮丽。
而我的人生,在这一刻,被彻底毁掉了。我带着林晚,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坐下来,才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我需要一个孩子。」我看着她,直截了当。林晚愣住了:「什么?」「你开个价,
孩子生下来,归我。从此以后,你和沈家,和沈辞,再无任何瓜葛。」3.林晚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我知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是定金。孩子出生后,
我会再给你一百万。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合同。」林晚被这个数字惊得说不出话。
她家境贫寒,和沈辞在一起时,沈辞从不让她出去工作,
只靠他每个月给的几千块生活费过活。一百五十万,对她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但她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那张卡。
「我需要签合同,请律师。」她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而且,我要一次性付清。」
「可以。」我点头,「明天上午,去我公司找我。」我给了她一张名片,然后起身离开。
走出咖啡馆,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份代孕**抚养权的合同,
以及一百五十万现金。挂了电话,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是沈家最不起眼的二儿子,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而现在,
我成了一个即将拥有孩子的「渣男」。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我接起,
那边传来她冰冷的声音:「沈诺,我们完了。」「好。」没有挽留,没有解释。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咬牙切齿地问:「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有意义吗?」
我反问,「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了,不是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她才挂断了电话。我收起手机,驱车回了沈家。客厅里,我爸妈和沈辞都在,周雅也在。
看见我,我妈立刻冲了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还有脸回来?
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脸?」我冷笑一声,「为了沈辞的脸,
就可以牺牲我的名声,我的婚姻,我的一切,对吗?」我爸把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混账!
你哥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的名声关系到整个公司的股价!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用你的名声换公司的安稳,是你的荣幸!」「荣幸?」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沈辞是天上的月亮,是全家人的骄傲。而我,只是衬托他光芒的尘埃。
他犯了错,永远有我来背锅。他想要的东西,我必须拱手相让。这一次,也一样。「好,」
我点点头,「既然我这么没用,那从今天起,我净身出户,和沈家再无关系。」4.我说完,
转身就走。沈辞皱眉喊住我:「沈诺,你别冲动。」我回头看他,
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愧疚,演得真像。「冲动?」我笑了,「哥,这场戏,
你演得不累吗?」沈辞的脸色僵了一下。我爸气得站起来,指着我:「你滚!现在就给我滚!
我沈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子!」我没再回头,径直上了楼,收拾了几件衣服,拿走了我的证件。
下楼时,周雅拦住了我。她递给我一张卡:「沈诺,我知道你受了委委屈屈,这里面有点钱,
你拿着……」「不必了。」我打断她,「这出戏,你也是演员之一,不是吗?」
周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再说话。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却让我觉得无比清醒。第二天上午,林晚准时出现在我公司的会客室。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律师。合同条款看得很仔细,确认无误后,她签了字,按了手印。
我让助理把准备好的五十万现金交给她。看着那一手提箱的钱,林晚的呼吸都急促了些。
「孩子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我问。「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你住到我安排的地方,
我会请最好的月嫂和营养师照顾你。」林晚点点头,没有异议。她很聪明,
知道怎么做对她最有利。送走林晚,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城市,
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活在沈家的阴影下,任人摆布。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首先,就是我亲手创立,却被沈辞抢走的公司。
这家公司是我大学毕业后,用我妈给的五十万创业基金做起来的。三年前,
公司发展到了瓶颈期,沈辞提出以沈氏集团的名义注资,帮我渡过难关。我信了他。结果,
他用卑劣的手段稀释我的股份,最后将我彻底踢出局,自己成了公司的最大股东和CEO。
而我,只落得一个挂名的副总职位,没有任何实权。我爸妈对此,乐见其成。在他们看来,
我的一切,本就该是沈辞的。我花了三天时间,联系了以前跟着我一起创业的老员工。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被沈辞用各种理由排挤走了。听说我要另起炉灶,
他们都表示愿意跟着**。资金是个问题,我手头的钱不多,大部分都给了林晚。
我想到了一个人——我外公。我妈是外公唯一的女儿,但外公一直不喜欢我爸,
觉得他趋炎附势,是个小人。连带着,对我爸妈宠上天的沈辞,外公也看不上。
反而对我这个不被重视的外孙,颇为疼爱。我拨通了外公的电话。5.电话那头,
外公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阿诺?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外公,
我想借钱。」我开门见山。外公沉默了一下,问:「出什么事了?」我将婚礼上的事,
以及我被赶出家门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电话那头,
传来外公拍桌子的声音:「混账东西!沈家那群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气得不轻,
骂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你要多少?」「五百万。」「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添点。」
「够了。」我心里一暖,「谢谢外公。」「傻孩子,跟外公客气什么。」外公叹了口气,
「你妈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你别怪她,她也是……算了,不提也罢。你放手去做,
外公在后面给你撑腰。」有了外公的支持,我的底气足了很多。资金到位后,
我立刻注册了新公司,名字就叫「启航」。我以前的团队核心成员,很快就全部回归。
我们租了新的办公室,一切从零开始,但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另一边,
林晚也住进了我为她安排的高档公寓。我请了最好的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定期陪她去做产检。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影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开来。这个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给孩子取名叫「沈念」。思念的念。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一个月。「启航」
在我和团队的努力下,已经步入正轨,甚至从沈辞手里抢了两个大项目。
这让沈辞感觉到了威胁。他开始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散播谣言,说我私生活混乱,人品败坏,
还拿出婚礼那天的事大做文章。一时间,业内对我的风评极差。很多原本有意向合作的公司,
都打了退堂鼓。这天,我正在办公室焦头烂额,苏晴来了。她瘦了很多,脸色憔悴,
眼底带着红血丝。「沈诺,我们谈谈。」我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你想谈什么?」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创立新公司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笑了:「苏**,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做什么,似乎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沈诺!」
她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报复我,报复沈家,你很开心?」「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