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白家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一个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她眼神空洞,
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胡话。没错,这个女子就是白静初,白家的养女,
三年前被养父以一顶花轿送进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催春官外宅,如今,
竟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这不是白家那个被送走的丫头吗?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路过的丫鬟甲小声嘀咕道。“嘘,小声点,听说她在催春官那儿待了三年,
谁知道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说不定是个疯子了。”丫鬟乙吓得捂住了嘴。
主仆二人的议论声虽小,却像针一样刺进白静初的耳朵里。她却似毫无察觉,
依旧自顾自地在白家的院子里游荡,时不时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很快,
白静初回来的消息就传到了白家主母柳氏的耳中。柳氏正坐在雕花梨木椅上,
悠闲地嗑着瓜子,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瓜子“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你说什么?
那个小贱蹄子回来了?”柳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是的,夫人,
她现在就在院子里,模样十分吓人,嘴里还胡言乱语的。”来报信的小厮低着头,
大气都不敢出。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狠狠地将手中的瓜子碟摔在地上,
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祸害,当初就不该留她,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晦气!
”与此同时,白家的其他下人也都在交头接耳,对白静初的归来议论纷纷。
“听说催春官那儿可邪乎了,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催春官给迷晕了,才趁机跑出来的。
”“我看啊,她就是个不祥之人,这次回来,指不定又要给白家带来什么灾祸了。
”白静初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的目光呆滞,漫无目的地在白家的各个角落游走,
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处熟悉的房间,那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房间走去,推开房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旧,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白静初缓缓走进房间,坐在那张破旧的床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
三年的噩梦般的生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残忍的画面、痛苦的记忆,
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从自己的怀抱中汲取一丝温暖,可是,
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却如影随形,怎么也驱散不去。“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
”白静初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破旧的床单上,
洇出一朵朵悲伤的泪花。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白静初的思绪。
她赶紧收起眼泪,装作一副疯癫的样子,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哈哈,你们看,我是仙女,
我会飞啦!”白静初大笑着,从床上跳下来,在房间里胡乱地奔跑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柳氏带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到白静初这副疯癫的模样,
柳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这个疯子,还敢回来?这里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柳氏走上前,一把抓住白静初的胳膊,狠狠地说道。白静初却似毫无痛觉,依旧傻笑着,
嘴里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嘻嘻,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我要找我的花仙子姐姐。
”柳氏被白静初这副模样气得七窍生烟,她用力地甩开白静初的胳膊,
对白静初身边的丫鬟说道:“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几个丫鬟立刻上前,架着白静初就往外走。白静初也不反抗,任由她们拖着自己,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花仙子姐姐,你在哪里呀,快来救我……”柴房里阴暗潮湿,
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白静初被扔在角落里,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传来了上锁的声音。她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柳氏,
你们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们算清楚的!”白静初在心底暗暗发誓,
尽管此刻的她看似疯癫,实则清醒无比,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复仇的时机。
柴房的夜晚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白静初蜷缩在角落里,
听着外面传来的风声和老鼠的吱吱声,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愈发浓烈。她抱紧自己的双臂,
试图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和孤独。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白静初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待适应了光线后,
才看清来人正是继母柳氏。柳氏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静初,
眼中满是厌恶和不屑:“你这个小贱蹄子,还装疯卖傻呢?我告诉你,
别以为你回来了就能翻出什么花样,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玩意儿!
”白静初依旧一副疯癫的模样,笑嘻嘻地看着柳氏:“你是谁呀?怎么长得这么丑,
像个老妖婆一样。”柳氏被白静初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她狠狠地一巴掌扇在白静初的脸上,
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嘴硬!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白静初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依旧傻笑着:“嘻嘻,你打**嘛呀?是不是嫉妒我比你漂亮?”柳氏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冷笑着说:“漂亮?就你这副鬼样子,也配说漂亮?我告诉你,
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改变你命运的机会。”白静初歪着头,
一脸疑惑地看着柳氏:“什么机会呀?你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呢。
”柳氏没有理会白静初的质疑,自顾自地说道:“如今宴国公府的世子到了适婚的年纪,
正在挑选试婚丫鬟。只要你能被选上,去伺候世子,那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要是你能讨得世子欢心,说不定还能成为世子的妾室,到时候,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听到“宴世子”三个字,白静初的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深知,
这所谓的试婚丫鬟,不过是柳氏的又一个阴谋,是想把她再次推进火坑。可她现在身处白家,
毫无反抗之力,若是拒绝,柳氏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更恶毒的法子来对付她。
白静初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寻找脱身的机会。于是,
她装作一副心动的样子,说道:“真的吗?去伺候世子真的有那么好吗?可是我好害怕呀,
我怕我做不好。”柳氏见白静初有些动摇,心中暗自得意,她连忙说道:“你怕什么?
只要你听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保管你能讨得世子欢心。再说了,这可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要是错过了,就只能在这柴房里自生自灭了。”白静初咬了咬嘴唇,
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那好吧,我试试。可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再欺负我了。
”柳氏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明天我就找人教你一些规矩和礼仪,你给我好好学,要是敢出一点差错,我饶不了你!
”说完,柳氏转身离开了柴房,门再次被重重地关上,黑暗重新笼罩了白静初。
白静初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更加严峻的考验,而她,
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在这充满阴谋和算计的深宅大院中,寻找那一丝生的希望。第二日,
天还未亮,白静初就被柳氏派来的丫鬟从柴房里拉了出来。她们将白静初带到了一个房间,
扔给她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命令她换上。“动作快点,别耽误了去宴国公府的时辰!
”一个尖脸丫鬟不耐烦地催促道。白静初也不生气,依旧傻笑着,慢吞吞地换着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丫鬟们又开始给她梳妆打扮。说是梳妆打扮,
其实也只是简单地给她梳了个发髻,插上了一根廉价的木簪。“就她这副样子,
还想伺候世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一个圆脸丫鬟小声嘀咕道。
白静初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空洞地任由她们摆弄。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白静初被柳氏带着上了一辆马车,朝着宴国公府驶去。一路上,
柳氏不停地在白静初耳边叮嘱:“到了宴国公府,你给我老实点,别乱说话,
要是能被世子看上,你可就发达了,要是敢搞砸了,有你好看的!
”白静初笑嘻嘻地应道:“我知道啦,我会乖乖的,说不定世子一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呢。
”柳氏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在她看来,白静初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根本不可能入得了世子的眼。马车很快就到了宴国公府门口。白静初下车后,抬眼望去,
只见宴国公府的大门巍峨壮观,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对金色的兽首衔环,
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门口的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宴国公府的威严。
柳氏带着白静初走进了宴国公府,在一个管事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偏厅。此时,
偏厅里已经有不少女子,她们都是来参加试婚丫鬟选拔的。这些女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容貌姣好,相比之下,白静初就显得格外寒酸。“你就老实待在这儿,听候传唤,
我先去和管事嬷嬷打个招呼。”柳氏对白静初说完,便和管事嬷嬷走到一旁,
小声地交谈起来。白静初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走进来,
高声说道:“世子殿下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问安。白静初也跟着起身,低着头,
不敢直视来人。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偏厅,他身姿挺拔,
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此人正是宴国公府的世子池宴清。
池宴清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白静初身上。不知为何,
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穿着朴素,面容憔悴,
但她身上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你,抬起头来。
”池宴清指着白静初,轻声说道。白静初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了。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池宴清的目光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池宴清从白静初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和倔强。
“你叫什么名字?”池宴清问道。“民女白静初。”白静初轻声答道,声音微微颤抖。
“白静初?”池宴清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倒是个好名字。”一旁的柳氏见池宴清对白静初似乎有些兴趣,心中暗自得意,
她连忙上前说道:“世子殿下,这白静初虽然出身贫寒,但她乖巧懂事,手脚勤快,
若是能伺候世子殿下,定能尽心尽力。”池宴清看了柳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最讨厌这种攀附权贵的人。他没有理会柳氏,而是继续对白静初说道:“你可愿意留下来,
做我的试婚丫鬟?”白静初心中一惊,她没想到池宴清会这么直接。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一想到柳氏的威胁,她又犹豫了。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民女愿意。
”池宴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吧。”说完,
他转身离开了偏厅。白静初望着池宴清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
自己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而这改变,究竟是福是祸,她也无从知晓。
自从白静初成为宴世子的试婚丫鬟后,白家便在暗中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让白静初攀上高枝,于是,一条恶毒的谣言悄然在京城传开。“听说了吗?
那个白静初,就是宴世子新纳的试婚丫鬟,她在催春官那儿待了三年,得了催春官的真传,
身怀秘术呢!”一个身穿绸缎衣裳的贵妇人,一边嗑着瓜子,
一边眉飞色舞地对身旁的姐妹说道。“真的假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催春官可是个变态又狠辣的角色,她居然能活着出来,还得了真传?
”另一个妇人满脸的惊讶和怀疑。“这还能有假?我可是听白家的下人亲口说的,
他们白家为了把白静初送进宴国公府,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这白静初啊,就是个狐媚子,
靠着那点秘术,把世子殿下迷得晕头转向的。”贵妇人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嫉妒和不屑。
就这样,谣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白静初身怀秘术的事情。
有的人对她充满了好奇和觊觎,想要一探究竟;而有的人则对她充满了嫉妒和厌恶,
认为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宴国公府中,白静初也渐渐察觉到了周围人的异样眼光。
那些丫鬟和婆子们,在她经过时,总是会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鄙夷。
就连一些平日里与她关系不错的丫鬟,也开始对她敬而远之,
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瘟疫一般。“哼,不就是个从催春官那儿出来的女人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个丫鬟看着白静初的背影,
小声地嘀咕道。“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世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看啊,她迟早会被世子殿下厌弃,到时候,有她好受的。”另一个丫鬟附和道。
白静初听到了这些议论,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她知道,
这些谣言都是白家的人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她的名声,
让她在宴国公府中无法立足。可她又怎能让他们得逞?“白静初,你给我站住!”突然,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静初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正怒气冲冲地朝着她走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
正是宴国公府的嫡**池宴蓉,池宴清的亲妹妹。“见过大**。
”白静初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池宴蓉却没有理会她的行礼,而是走上前,
一把抓住白静初的胳膊,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勾引我哥哥!
还说什么身怀秘术,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不过是个**的东西,也配待在我哥哥身边?
”白静初皱了皱眉头,用力地甩开池宴蓉的手,冷冷地说道:“大**,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与世子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至于谣言,我相信清者自清,
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哼,你还敢嘴硬!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哥哥远一点,否则,
我不会放过你的!”池宴蓉气得满脸通红,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样顶撞过。
“大**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白静初不想再与池宴蓉纠缠下去,
她转身欲走。“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池宴蓉再次拦住了白静初的去路。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蓉儿,你在干什么?”白静初抬头一看,
只见池宴清正大步朝着这边走来。“哥哥,你来得正好。这个白静初,她勾引你,
还在府里散布谣言,说她身怀秘术,迷惑男人。我看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可不能被她骗了!”池宴蓉看到池宴清,立刻像找到了靠山一样,委屈地说道。
池宴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看了一眼白静初,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他知道,
这些谣言对白静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走上前,轻轻地将白静初护在身后,
对池宴蓉说道:“蓉儿,你不要胡说八道。静初是个好姑娘,那些谣言都是假的,
你以后不许再提了。”“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护着她?她不过是个试婚丫鬟,你为了她,
居然凶我?”池宴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
居然会为了一个试婚丫鬟而凶她。“蓉儿,我再说一遍,静初是我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
就是与我为敌!”池宴清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池宴蓉被池宴清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她知道,哥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咬了咬嘴唇,
不甘地说道:“好,哥哥,我听你的。不过,你可要小心,别被她骗了。”说完,
池宴蓉转身跑开了。池宴清看着池宴蓉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过头,
看着白静初,温柔地说道:“静初,让你受委屈了。那些谣言,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白静初看着池宴清那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道:“世子殿下,我没事。我知道,这些谣言都是白家的人故意放出来的,
他们就是想让我在府中无法立足。不过,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池宴清点了点头,
说道:“嗯,我会保护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搬到我院子里住吧,这样,我也能随时照顾你。
”白静初的心中一惊,她没想到池宴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小声地说道:“世子殿下,这恐怕不太好吧……”池宴清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我的试婚丫鬟,住在我院子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只是想保护你。”白静初看着池宴清那真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点了点头,
说道:“那好吧,一切都听世子殿下的安排。”就这样,白静初搬进了池宴清的院子。然而,
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等着她。
白静初搬进池宴清院子后的日子,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涌动。那些关于她的谣言,
如同野草一般,在宴国公府中肆意疯长,怎么也无法根除。一日,
池宴清带着白静初外出参加一场宴会。
这场宴会乃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为庆祝一位王爷生辰而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