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瞬间,掉进年代文。系统说,只要改变女主悲惨命运,就能功成身退。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周北辰想让我把城里的工作指标让给他初恋。我先声夺人。
「张青风来家里串门,说喜欢咱妈留给你的那块手表。」「我寻思都是一个院的,
就大方送了。」「你柜子里那些粮票布票,我也给他了,反正咱家不缺这点。」
那块表是周北辰母亲唯一的遗物。他戴了二十年从不离身。而那些票,
是他攒了五年准备和我结婚用的。周北辰脸色惨白,声音都在颤抖。
系统尖叫着说我改错了命运,就见女主命运线反向生长。系统:?我笑。「谁说要牺牲自己?
瞧,让渣男倒霉,女主自然就幸福了。」01“映雪,我知道这个要求让你为难了。
但薇薇她……她家里情况太特殊了,她爸妈身体都不好,全家就指望她了。你就当帮帮我,
把纺織廠那个工作名额让给她,好不好?”周北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他握着我的手,
掌心干燥而温暖。如果不是脑子里那个尖锐的电子音还在回响,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灵魂匹配度异常!
正在重新绑定……绑定成功!你好,宿主江映雪,欢迎来到《七零年代小娇妻》世界。
】【你的任务是,改变原主江映雪的悲惨命运。任务完成,即可返回原世界。
】我眼前的周北辰,就是原主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原主江映雪,是他的未婚妻。
一个典型的、被“奉献”和“牺牲”思想洗脑的女人。她爱周北辰爱到骨子里,为了他,
可以付出一切。所以,当周北辰为了他的白月光初恋林薇薇,
开口索要她拼了命才争取到的、唯一一个能改变命运的进城工作指标时,她痛苦挣扎之后,
还是答应了。她以为自己的退让能换来周北辰的感激和未来的幸福。可她换来的是什么呢?
林薇薇进了城,站稳了脚跟,反过头来就和周北辰旧情复燃。他们一个在城里,一个在镇上,
书信传情,最终,周北辰以“没有共同语言”为由,抛弃了失去工作、名声受损的江映雪,
娶了林薇薇。而江映雪,在大院里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受尽白眼和嘲讽,最终郁郁而终。这,
就是她悲惨的命运。而现在,我成了江映雪,正站在命运的交叉口。“映雪?
”周北辰见我久久不语,轻轻晃了晃我的手,“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放心,等我们结了婚,
我厂里的工资全都交给你管,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不分彼此。”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我的前途和尊严,是可以被他随意处置的物品。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抬眼看他。
周北辰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这个时代最受欢迎的那种英俊长相。可此刻,
这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虚伪的恳切。【宿主,根据情节,原主在这里大吵大闹了一场,
最后还是含泪答应了。你要不要……】系统小心翼翼地提示。我没理它。我看着周北辰,
忽然笑了。“北辰,你说得对。”周北辰眼睛一亮,以为我被说服了。
我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我们是一家人,确实不该分彼此。”我顿了顿,在他期待的目光中,
话锋一转。“对了,今天下午张青风来家里串门,看见咱妈留给你的那块手表,
喜欢得不得了。我寻思着,都是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就做主送给他了。”周北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我像是没看到他的反应,
自顾自地继续说:“还有你柜子最底下那个小木盒,里面不是攒了好多粮票、布票吗?
青风说他对象快过生日了,想扯块新布做身衣裳。我想着,反正咱家也不缺这点,
你又是车间副主任,每个月发的票都用不完,就一并给他了。都是为了邻里和睦嘛。”空气,
死一般的寂静。那块“上海牌”手表,是周北辰过世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他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戴了快二十年,表带都磨得发亮了,也从不离身。
只是今天厂里有体力活,怕磕碰了,才特意摘下来放在家里。而那些票,是他整整攒了五年,
准备用来置办我们婚礼的全部家当。周北辰的嘴唇开始哆嗦,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江映雪,你疯了?!”脑子里的系统也疯了,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宿主你干了什么!任务目标是改变女主的命运,不是改变男主的命运啊!
你把他的东西送人了,他的命运线也开始偏离了!完了完了,要出bug了!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谁说要牺牲自己,才能换来幸福?瞧,让渣男倒霉,
女主的幸福,不就自然而然地来了么?02“你再说一遍,你把我的东西给谁了?
”周北辰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气。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若是原主,恐怕早已吓得腿软了。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重复道:“给了张青风。怎么了?”“怎么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
“江映雪,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那些票是我辛辛苦苦攒了五年的!你凭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微微后仰,避开他的怒火,语气依旧平淡:“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吗?
我把工作名额让给林薇薇,是顾全你的面子。我把你用不上的东西送给邻居,
也是为了维护你的邻里关系。道理不是一样的吗?”“那能一样吗!
”周北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我妈的表就那一块!”“哦?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原来在你心里,我一辈子的前途,还不如一块旧手表重要啊。
”一句话,精准地堵住了他所有的说辞。周北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
手指都在发抖,“你……你强词夺理!”“我只是在学你说话而已。”我摊了摊手,“北辰,
既然你觉得我的前途可以为了你的初恋让路,那你的东西,为什么不能为了你的面子送人呢?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却又无力反驳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
这是替原主出的第一口恶气。“江映雪,你给我等着!”他终于放弃了与我争辩,
扔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往外冲。他要去张青风家,把东西要回来。我一点也不担心。
张青风是院里有名的无赖,占便宜没够。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更何况,
我下午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死了。“青风哥,北辰这人好面子,
这些东西是我替他送你的人情。他要是回头找你要,你千万别给他,不然就是打他的脸。
你就跟他说,是我送你的,跟他没关系。”对于张青风来说,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他自然是满口答应。周北辰这一去,注定要碰一鼻子灰。果然,没过多久,
外面就传来了争吵声。“周北辰,你什么意思?映雪妹子好心好意送我东西,
你跑来要是几个意思?看不起我张青风?”“那是我妈的遗物!是她送你的,不是我!
”“我管谁送的?反正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东西!有本事你让映雪妹子亲口来跟我要!
”争吵声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邻居的围观。我好整以暇地走到门口,靠着门框,
看着院子里的一地鸡毛。周北辰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气得双眼通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看到我,所有的怒火都有了宣泄口,大步流星地向我冲来。
“江映雪!你满意了?!”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肩膀被他捏得生疼,我皱了皱眉,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是你自己要去吵的,与我何干?周副主任,注意你的风度。”就在这时,
一个柔弱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北辰哥,你们……你们别吵了。”林薇薇来了。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眼眶红红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像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小白花。她一出现,院里几个大妈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充满了同情和怜爱。“哎哟,这不是薇薇吗?快别哭了。”“就是,为这点事,至于吗?
”林薇薇走到周北辰身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了拉周北辰的衣袖,
小声说:“北辰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和映雪姐也不会吵架。工作我不要了,
你快别生映雪姐的气了。”她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
又坐实了我是个为了工作名额就跟未婚夫撒泼的妒妇。周北辰听到她的话,心疼得不行,
立刻放缓了语气,安慰她道:“不关你的事,薇薇,你别多想。是我不好,是我没处理好。
”他转过头,再次看向我,眼神已经冷得像冰。“江映雪,现在,立刻,
跟我去把东西要回来。然后,去跟薇薇道歉。”我简直要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气笑了。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迎上他的目光,寸步不让,“我没做错任何事。倒是你,
周北辰,你该道歉的人是我。你为了别的女人,逼迫你的未婚妻放弃前途,你还有理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邻居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的目光在我和周北辰、林薇薇之间来回逡巡,神色各异。林薇薇的脸白了白,
眼泪掉得更凶了,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周北辰立刻扶住她,
对我怒目而视:“你闭嘴!薇薇身体不好,你别**她!
”看着眼前这对“情深义重”的狗男女,我彻底没了和他们纠缠的耐心。“周北辰,
我把话说明白。”我冷下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工作,是我的,我不会让。婚约,
你要是不想结,现在就可以解除。东西,送出去了,就是要不回来了。你自己选。”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的嘈杂和恶心,都隔绝在门外。
03门外,周北辰的咒骂和林薇薇的啜泣交织在一起,最终渐渐远去。**在冰冷的门板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脑子里的系统已经从刚才的崩溃状态恢复过来,
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宿主,你……你这么刚,后面的情节怎么办?】“什么情节?
”我问。【就是……原情节里,你让出工作后,周北辰对你心怀愧疚,
对你好了那么一小段时间……】“然后呢?”我冷笑,“用短暂的温情,换我一辈子的毁灭?
这种买卖,傻子才做。”系统沉默了。我知道,从我拒绝让出工作的那一刻起,
这个世界的情节,就已经被我彻底打乱了。接下来要面对的,
是周北辰和林薇薇更疯狂的反扑。我不能坐以待毙。第二天一早,
我没有理会院子里那些探究和鄙夷的目光,径直去了镇上的纺织厂。
工作名额虽然是上面分下来的,但最终决定权在厂领导手里。
我必须在周北辰他们动手脚之前,把这件事敲定下来。负责招工的是后勤处的王主任,
一个四十多岁,神情严肃的中年女人。我递上我的资料,她看都没看,
只是淡淡地问:“江映雪?周北辰的未婚妻?”看来,周北辰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我心里一沉,但面上不显,恭敬地回答:“是。”“小周跟我说,你身体不太好,
怕是胜任不了纺织厂的工作。主动要把名额让给另一位叫林薇薇的同志,是吗?
”王主任抬起眼皮,审视地看着我。果然来了。我没有急着反驳,
而是不卑不亢地笑了笑:“王主任,我的身体好不好,口说无凭。您看这样行不行,
您随便出几道题考考我,或者让我跟着车间的工人干半天活,您一看便知。
”王主任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哦?你倒是有自信。
”她沉吟片刻,从桌上拿起一张报纸,“这样吧,你把这篇社论读一遍,
再给我算算上个月我们车间的耗电量。数据在这儿。”她递给我一张写满了数字的表格。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我接过报纸,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流利地将社论通读了一遍。我的声音清晰洪亮,毫无半点“身体不好”的虚弱感。接着,
我拿起那张表格,目光飞快地扫过,大脑迅速开始运算。不到两分钟,我便放下了表格。
“王主任,总耗电量是三千七百四十二度。其中一车间最高,一千二百零八度,三车间最低,
八百六十一度。平均每个车间的耗电量是九百三十五点五度。”我报出了一连串精准的数字。
王主任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惊讶。她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地核对了一遍,
结果和我报出的一模一样。这个年代,有文化的人不多,能读书识字就算不错了。
像我这样反应迅速、心算能力强的,更是凤毛麟角。“你……上过高中?
”王主任放下了算盘,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是,在镇上读的高中。”我谦虚地回答。
王主任看着我,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赞许。“不错。是个好苗子。
”她收起我的资料,“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我知道,这件事,成了。从纺织厂出来,
我心情大好。回家的路上,我甚至还去供销社,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一根红糖棒冰。
冰凉甘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驱散了连日来的郁结。然而,当我走到大院门口时,
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周北辰和林薇薇正站在我家门口。林薇薇的眼睛肿得像桃子,
靠在周北辰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周北辰则一脸阴沉地看着我,那眼神,
仿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院里的几个大妈围在他们身边,七嘴八舌地劝着。“映雪啊,
你也太不懂事了!北辰为了你的事,急得嘴上都起泡了!”“就是啊,薇薇多好的一个姑娘,
你干嘛非要跟人家过不去?”“得饶人处且饶人,工作让了就让了,都是一家人,
何必闹成这样?”我看着这颠倒黑白的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原来,
他们见工厂那边走不通,就跑来打“群众牌”了。0林薇薇看到我,
立刻从周北辰怀里挣脱出来,快步走到我面前,带着哭腔说:“映雪姐,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有非分之想,工作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你和北辰哥千万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她一边说,一边就要给我鞠躬。我侧身避开,
冷眼看着她表演。“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淡淡地说,“因为你道不道歉,工作都是我的。
”林薇薇的身体僵住了,脸上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周北辰冲上前来,
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怒吼:“江映雪,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薇薇都已经退让了,
你还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迎着他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周北辰,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为了她,逼我让出工作,在我拒绝后,又跑去厂里污蔑我身体不好,
现在还带着她跑到我家门口,联合邻居来逼我。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他们虚伪的面具。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那些大妈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周北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没有!”他嘴硬地辩解,“我只是觉得薇薇比你更需要这份工作!
”“她需不需要,轮不到你来判断。”我冷冷地打断他,“周北辰,我再说最后一遍,
工作的事,免谈。你要是再敢带着她来烦我,我们就直接去革委会,把订婚凭证交上去,
一拍两散。”“你敢!”周北辰的眼睛瞬间红了。这个年代,
解除婚约对男方的名声同样有影响,尤其他是厂里的副主任,更注重这些。“你看我敢不敢。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最终,是周北辰先败下阵来。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还在抽泣的林薇薇,狼狈地走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