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收手串后,女神放火点了我的店》 在线阅读<<<<
我做文玩回收的。这天有个美女拿着个塑料手串非要我25万收。
我不收,她抄起刀子就要砍我。1「你干什么啊?」我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蹿起来。
手忙脚乱把全屋监控都开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长得这么美。结果这么悍。
我警告地指了指对面,「我警告你别乱来,对过就是警察局。」美女叫柳小柔。
长相比脑子好了10个长相。她看我反应这么大,手一抖。着急地说,「孟老板,你误会了。
你是不觉得我这串嘎巴拉是假的?不行我切一颗给你看。」说着她就要动手。我摇头阻止她,
「不用切,你拿走。」且不说这玩意一眼关门。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收。师傅很早就教我。
做人做事都要讲规矩。所以我的文玩事业有个非死不破的规矩。一红,二黑,三白。
此类邪货打死不碰。白是骨头。这个美女拿的嘎巴拉串就属于此类。密宗法器,
用的是咱们同类的骨头。黑是黑犀角。红是鹤顶红。也就是盔犀鸟的头骨。
这种东西一旦买卖,接下来至少10年饭都不用愁。「老板,你嫌贵?
给不到25万的话打九折你能收吗?」柳小柔又问。急得一鼻子汗。我不为所动。
拿餐巾纸包着手把东西推回去,「不收,假的。旁边地摊10块钱3串。
你报我名字人能多送你一串。」「不可能!」柳小柔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还带着哭腔。
「我花了22万买的!」我真服了。看来钱并不难赚就是得碰对冤种。所以我耐心给她解释。
正常嘎巴拉的骨头是圆盘而你这个是圆珠。表面还这么坑坑洼洼,每一颗都像给狗啃了。
纯属造假都不严谨。柳小柔一边听我说,一边泪眼汪汪,「那怎么办啊孟老板。
我买了3个月了肯定不能退了。」我咬了咬牙尽量委婉,「各花入各眼,
一件东西只要你喜欢那就是值得。毕竟千金难买你高兴,对不对?」
结果一听我这话柳小柔哭得更大声。我被她哭得心里发毛。这孤男寡女的。
一个陌生美女对着我嗷嗷哭。一会让人看到可不得说我没干好事。我只能麻溜把她请了出去。
不是我见死不救,关键你要的是25万又不是25块。不然哥哥怎么也得帮你。
可我叹口气刚把没吃完的醉虾拿起来。门铃又响了。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站我跟前就跟一座山一样。挡光。我刚想问老板有啥可以帮你的。他开口了。声音很粗,
「孟老板,我知道你好东西多。这样的嘎巴拉有没有?看清楚,我要缺7个小口的,
缺口位置不能变。」说着他就把一张图往我鼻子下面一塞。我滴个乖乖。
最近嘎巴拉这么火的吗?哎不对。我突然呼吸不畅。这嘎巴拉咋恁眼熟?「你有一模一样的,
我30万收。」大汉说。230减去25等于5万。足够我半年房租呢。有钱不赚是傻子。
不玩邪物的规矩早被我抛在脑后。规矩那就是用来破的嘛。我得向金钱低头。「您先坐会儿,
等我下。」我招呼大汉坐下。虾也顾不得吃,夺门而出找柳小柔。可满大街哪还有她的影子?
我只能给她发消息,【我有一个朋友。他对你那串嘎巴拉有兴趣。方便的话我们再聊聊啊?
】柳小柔回得很快,【刚出了。】我吓了一跳,【这么快?
】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柳小柔的得意,【对啊我25万出的。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没还价也不诬陷我东西是假的。不像你。】可我下一秒就觉得不对。
这街上有这财力的除了我哪还有别人?别是拿假币忽悠姑娘吧?我:【卖给谁了啊付**?
】柳小柔不回了。「孟老板,你忙啥呢?你到底有没有一模一样的嘎巴拉?」顾强哼了一声。
满身的汗味都快把我搞窒息了。我犹豫了一下,「我没有,但见过。」男人眼睛一亮。
他掏出一个红袋子往桌上一扔就自报家门,「行。我姓顾,我叫顾强。5万定金你帮我找货,
三天内找到。咱们交个朋友。」看着袋子我反而头脑清醒了。
不玩邪物的规矩又在我脑子里撞钟一样响。我虽然很想赚钱。
但直觉告诉我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大哥我们以前认识吗?」我问顾强。他笑了笑,
但还是一脸凶相,「不认识,不过这条街谁不认识你孟老板啊?」
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挺会说话。「那顾老板如果你听说过我,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从不玩嘎巴拉。别家看看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尺子把钱往他那边推一推。没想到这话戳了顾强肺管子。他突然沉下脸。
一言不发,吸了吸鼻子猛地站起。伸手就把我店门关了。啪嗒。还上锁了。接着转过身,
不说话,就看着我笑。「孟岳,你装什么啊?」顾强继续阴恻恻道,「你一身穷酸样。
我都找上门了,这生意做不做可就由不得你了。」我听着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先算算流年。不算容易遇到自以为是的**。
我警惕地退两步随手抓了把指甲钳在手里自卫,「这店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这生意做不做当然我说了算。」我指了指外面虚张声势,「朗朗乾坤,你想干嘛?」
顾强愣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别跟我装蒜。我来之前有个女的带着这串嘎巴拉来你这了,
我在街对面都看见了。东西呢?」3嗯。顾强再怎么没礼貌,至少倒还算坦荡。
我索性也不遮遮掩掩,「她确实带了串嘎巴拉要卖。但我没收。刚我联系她了,
说已经卖掉了。」「什么?」顾强突然暴怒,一把抄起我没吃完的醉虾就往地上砸,
「臭娘们!」我愣了。说话就说话。砸我虾干嘛?所以我气也上来了。
我步步退让偏偏这胖子不上道。咱可不受这鸟气。于是我一拍桌子就跟顾强吼,
「你有脾气去外面发啊,在我店里发什么疯!赔老子虾!」说着我抄起手机摁下了110。
看我要报警顾强豪无惧色,「报不报警的随你便,这5万块够你买一屋子虾吃到下辈子了。
但孟老板你也在商言商。既然不愿意做嘎巴拉的生意我也不勉强。
我就问你买点别的东西好了。」他凑近我,「我问你买条消息。」
「你说的那个要卖嘎巴拉的女的,她往哪走了?」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干啥?
你还想追回来?人都卖掉了。」顾强一脸便秘,「当然。要是找不到那串嘎巴拉我会死的。
她到底往哪走了?」我其实也没看到。毕竟我追出去的时候,柳小柔已经跑没影了。
所以我只能往右指了一下,「就这条路一直走。」顾强龇了龇牙,「一直走是走多远?
模模糊糊的。这样,你把她微信号给我,我自己联系,不麻烦你。」我想了想,
「联系方式我给你,但她通不通过就不在我了。」顾强转了转眼珠子,「行。」他临出门时,
我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顾老板,你真的是找那串嘎巴拉吗?」顾强看了看我,冷笑一声,
「我不是都给你5万了吗?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OK?」好吧。终于把顾强这个活爹送走,
我叹口气拿起了扫帚开始打扫。突然我听到外面有人喊,「**你谁啊这不能动的!」砰。
又是一声。我觉得不对放下扫帚就往外跑。
刚推开门就看到对面地摊的小老板叉着腰破口大骂,「这监控是公家的,
你拆了也不怕警察找你麻烦啊?」顾强就跟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撒丫子就走了。
小老板看到我出来,跟告状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我,「孟哥,
你说搞笑吧那个**居然把监控拆了。这下子要是有纠纷我们找谁说理去?」拆监控?
我心里一跳。抬头一看,被我藏在我家店招牌下面的监控还闪着红光。
于是我着急忙慌跑回店里。打开了监控记录。视频里记录了顾强走出店门时的情景。
有声音有图像,清清楚楚。顾强并没有加柳小柔的好友。
而是把添加好友界面截了个图不知道发到什么群里。接着冷笑着发了条语音,
「介娘们把老子嘎巴拉卖了,刚在青三街古玩街上。让兄弟们去找。要活的。」
4为了确认没听错我还反复看了几遍监控。对。顾强咬着牙说的就是。要活的。
这怎么有点江湖通缉令的味道了?这下可给我急到了。给我整得坐立不安的。
看着桌子上红彤彤的5万我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柳小柔的语音电话。
想旁敲侧击提醒她注意安全。但我连打5个她就是不接。急得我嘴唇都起皮了。
心事重重坐在椅子复盘。这两个人一直执着于卖一个执着于买一串塑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那串嘎巴拉并不是单纯的塑料那么简单。我闭上眼努力回忆手串掂在手心的感觉。
它比一般的嘎巴拉要大一圈。另外如果是纯骨头不会那么重。尤其是还是脱蛋白后的。
会更轻。柳小柔那串沉甸甸的还有坠手感。材质有问题!
我记得那密密麻麻的黑点子摸上去是磨砂质感。就像油漆粉刷过的墙壁麻麻赖赖地那个样子。
我深呼吸汇总所有信息。器型不对。重。油漆磨砂粗糙。还有血色红点。等会。血色红点?
我猛地抖了一下。难道那串嘎巴拉根本就不是嘎巴拉,而是鹤顶红?纯纯的违禁品。
别说一串了。那么大的一颗在地下鬼市也是有市无价。想到这我一拍大腿。
如果真是鹤顶红那无论是22万还是25万还是30万就都说得通了。但贵归贵。
玩这个的除了收藏家,多少跟黑灰产有点关系。我正庆幸自己没被这俩社会边缘人士拖下水,
突然听到了一个冷冷的女声。「老板,你卖我卖得高不高兴?」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是柳小柔。她自助帮我锁了门还没忘记挂了歇业的牌子。我一口气没接上,「你特么干嘛?
这我店你店?」「是你的店。但孟老板你这店我征用2天。租金不少你的。」
白裙子盈盈走近。脸上毫无笑容。那串圆咕隆咚的嘎巴拉就在她手上晃来晃去。我吓了一跳,
指着手串问,「柳小柔?你不是说25万卖掉了吗?」柳小柔哼了一声,「我说啥你信啥,
你没长脑子?」我这才发现柳小柔的眼神里完全没了初见的天真无邪。而是充满戏谑。
介娘们扮猪吃老虎啊。我承认。我看走眼了。「征用是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柳小柔不慌不忙往我面前的椅子上一坐。「不想干嘛,我困了,想在你店里歇歇脚。」
她话锋一转,「那个在东洲的盔犀鸟饲养基地,3年前被烧没了的,你是股东吧?」5东洲。
盔犀鸟。烧。这几个字就跟大锤一样重重往我心口砸。我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柳小柔嘴角弯弯,眼神里却毫无笑意,顺势扫了一眼我的电脑屏,
「这还轮不到你管。孟老板,我刚跟你商量的你同意不同意?就两天,完事儿了我就走。」
说着,她跟主人一样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呸呸呸了几口。「难喝。」看着柳小柔的眼神,
我抖了一下又问了一遍,「我从来没做过显名股东,你怎么知道是我?」柳小柔晃了晃脑袋,
「这你别管。不过你放心,这次你帮我也算赎罪。」「」鸟场火灾死了那么多人,
你也不好受吧?」3年前我手头正好有点闲钱。就拿出500万投了个项目。
在东南亚盖了个鸟类饲养基地。专门饲养各类珍惜鸟类。包括盔犀鸟。
我的合伙人杨凯是鸟类专家。他当时带了个小秘书叫做赵铭。苦口婆心游说了我很久。他说,
我是在做善事。因为盔犀鸟颜色艳丽很是讨喜。但它的美丽同时也是灾难。
因为盔犀鸟头骨温润如玉。像玛瑙晶莹剔透。这就成为了某些喜欢猎奇,
或者有特殊爱好玩咖的心头好。我们盖的鸟场,其实也是把这些美丽的鸟保护起来。
会有福报。本来那个鸟类基地的经营已经逐步稳定。
突然有一天场长付海凌晨3点给我打电话,他声音惊恐,「孟老板,出事了,我们园被……」
电话突然被挂断,我在这头心跳都漏了节拍。于是麻溜飞去了东洲。可我到的时候,
那个曾经郁郁葱葱的鸟类基地已经化为一片废墟。我素未谋面的合伙人杨总,
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据说当日火灾绵延数十里。鸟,森林,甚至包括鸟场的工作人员,
包括兢兢业业的老付,包括我的合伙人杨凯,没有一个逃出来。我尽自己所能支付了赔偿。
可那么多条命,没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国,躲在这个小店里自我疗愈。
「东洲的盔犀鸟头骨跟别处不同。它的红色举世无双。」
柳小柔说着把那串嘎巴拉放到了我面前。「孟岳,你早就认出来了对吧?
你到底是不敢认呢还是不敢认呢?」她用眼神示意我,「没所谓,你挑一颗自己看好了。」
我咬了咬牙。颤抖着手,拿起小刀和清洁剂。轻轻擦拭着最大的一颗。没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