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我把我老公卓嵩捧成了有点名气的编剧。金兰奖颁奖典礼,
我看见卓嵩抱着一个年轻女的亲了上去。大屏幕上,《向死而生》的作者名字是柳霏。
可原作者是我三年前死了的亲姐姐,天才女作家闻筝!这本书是她留下的!手机响了,
是我儿子发来的消息。「妈妈,柳老师才是爸爸的灵魂伴侣,你为什么要去现场破坏他们?」
我手里的相框掉在地上。啪。玻璃碎了,也划破了相框里我姐的脸。我弯腰捡起那张照片。
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舞台。全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有奇怪的,有想看热闹的。
卓嵩的脸一下就黑了。他身边的柳霏,那个年轻的女的,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走上台,
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我举起手里坏掉的相框,对着台下的人,也对着镜头。我声音发抖,
但还是说出来了。“卓嵩,这本书是我姐姐闻筝写的。”现场一片哗然。
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柳霏的反应快得惊人,她立刻哭倒在卓嵩怀里,眼泪说来就来。
“姐姐,
不喜欢我……但您不能这么污蔑我的心血啊……”她的声音通过卓嵩胸前的麦克风传遍全场,
泫然欲泣委屈到了极点。卓嵩立刻回过神,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话筒。他搂着柳霏,
对着全场对着镜头,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各位,这是我的妻子闻静。
”“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因为我挖掘了柳霏这位天才新人,她心里……有些嫉妒。
”嫉妒。精神不稳。两个词像两颗钉子,把我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
台下的人看我的眼神变了,从探究变成了鄙夷和同情。保安快步上台,
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女士,请您冷静,跟我们离开。”我被他们拖拽着,
挣扎着回头。只看到卓嵩正低头,温柔地为柳霏擦去眼角的泪水。
那画面刺得我眼眶几乎要滴出血来。我被“请”到了后台。颁奖礼还没结束,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等着他们下来。很快,卓嵩和柳霏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手里捧着金色的奖杯。我冲上去拦住他们。“卓嵩,你怎么拿到我姐书稿的?
”他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嘲讽。“你姐姐的遗物,我处理一下怎么了?
”“她人都死了,难道让那些稿子在书房里发霉吗?是我让它重见天日!
”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仿佛他才是那个救世主。躲在他身后的柳霏,怯生生地探出头。
“闻老师,是我……是我在整理卓老师书房的时候,发现了这份蒙尘的遗珠,
我觉得它不该被埋没……”她把“盗窃”说成了“拯救”。把**当成了功劳。
我的血冲上头顶,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手腕却被卓嵩死死抓住,力道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
“闻静,别发疯了!”他压低声音,眼神里全是警告。“你再闹,我就把星源接走!
你现在这副样子,不配当妈!”儿子。他用我们八岁的儿子来威胁我。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姐姐生前一个人独居的家。推开门,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像被洗劫过一样。我冲进书房,那个专门存放姐姐遗物的柜子,空了。
姐姐留下的所有手稿、笔记、草稿纸,全都不见了。他做得这么绝。手机疯狂震动,
新闻推送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金兰奖得主遭金牌出版**子大闹现场,
因嫉妒还是另有隐情?
女人闻静:当才华配不上野心》《独家深扒:卓嵩妻子闻静的控制欲人生》我被媒体网暴了。
“恶毒妒妇”的标签,死死地贴在了我的身上。2第二天,我去学校接儿子卓星源。
放学铃响,孩子们涌出校门。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向我,
而是躲开了我的视线。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走到他身边,亲密地摸了摸他的头。
是柳霏。她居然是星源学校的老师。柳霏带着星源走到我面前,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虚伪的微笑。“星源妈妈,孩子很敏感,
您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她用老师的身份,对我进行高高在上的“说教”。
我没有理她,拉住儿子的手。“星源,跟妈妈回家。”儿子却猛地甩开我的手,
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我,大声说:“你就是嫉妒!柳老师那么好!爸爸跟她在一起才开心!
你只会逼他!”童声清脆,却字字如刀。我愣在原地,心脏被狠狠捅穿。儿子还在继续喊,
把周围家长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姨妈的书,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柳老师说了,
那是她和爸爸一起创作的!你就是个小偷!”小偷。这个词从我亲生儿子的嘴里说出来,
比世界上任何酷刑都残忍。我的世界天旋地转。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卓嵩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他将一份文件扔在茶几上,滑到我面前。
“对外公关协议。”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你只需要在微博上发个声明,
承认自己最近情绪失控,并向柳霏公开道歉。我们还是夫妻。”我拿起那份协议,看都没看,
直接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落下。我看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离婚。”卓嵩笑了,
笑得轻蔑又残忍。“离婚?闻静,你别忘了,这房子、车子,都是婚后财产。
你净身出户还要背负一身骂名,你拿什么跟我斗?”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界面,
递到我眼前。是我的工作邮箱。一封来自公司HR的解聘通知书,措辞严厉。【闻静女士,
因您的个人行为已严重损害公司声誉,经董事会决议,即刻与您解除劳动合同。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断了我所有的后路。他还不罢休,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
是一份伪造的、我姐姐的“手稿**授权书”,末尾是我姐姐的签名,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看,法律上我无懈可击。”他凑近我,脸上最后一丝伪装也撕了下来,面目狰狞。
“是你,闻静,是你一个人在无理取闹。”儿子卓星源从房间里跑出来,
一把抱住卓嵩的大腿,警惕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闯入家里的怪物。这一刻,
我的事业,我的家庭,我的亲情……全部崩塌。我被卓嵩推出了家门。身上除了手机和钥匙,
只带走了那个被摔碎的、姐姐的相框。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我听见里面传来柳霏温柔的说话声,卓嵩的笑声,还有我儿子的欢呼声。
他们像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而我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3.我住进了一家简陋廉价的旅馆。房间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我打开手机,
网上对我的谩骂已经从单纯的指责,演变成了疯狂的人肉搜索和人身攻击。
我的手机号、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全都被曝光了。
骚扰电话和死亡威胁的短信像潮水一样涌来。“疯女人去死吧!”“嫉妒让你变得真丑,
说的就是你这种**!”我关掉手机,世界总算安静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去了我一手创办的出版社,想找以前最信得过的副手帮忙。可我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
前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戒备。“闻总监,抱歉,我们老板交代了,您不能进去。
”我明白了,卓嵩早就把所有事都打点好了。整个出版行业,
都把我当成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一个没人敢碰的“麻烦”。旅馆的电视里,
正在放柳霏的专访。她穿着白裙子,化了妆,在镜头前哭得不行。
她说着自己是怎么呕心沥血创作这部得奖的作品。她还“大度”地表示,
不追究我这个“可怜女人”做的那些过激的事。她多掉一滴眼泪,网上骂我的人就多一堆。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我去银行取钱却发现我名下的卡全都被冻结了。银行柜员告诉我,
是我丈夫卓嵩申请的“夫妻共同财产保全”。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连住旅馆的钱都快付不起了。我被逼上了绝路。我抱着姐姐那个摔碎的相框,
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最后走到了她的墓前。墓碑上,姐姐在笑,笑得很温柔。
**着冰冷的墓碑坐下,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姐姐,对不起。
”“我没能护好你的东西……也护不好我自己了。
”我脑子里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冒出了死的念头。或许,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用袖子轻轻擦相框上的灰。我想把里面那张划破的照片拿出来,换一张没坏的。
可我发现这个相框的背板特别的厚。我用指甲使劲去抠,撬开了一个小角。
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一个念头冲了上来。我用上全身的力气,把整个背板都撬开了。
背板夹层里,有一个黑色的U盘。我整个人都懵了。我跑去最近的网吧。我的手在抖,
开机键按了好几下才按开。我抖着手,把U盘插了进去。屏幕上弹出一个盘符。点开,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是,“给我唯一的妹妹”。我的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我点开文件夹。里面全是文档。从第一个字到最终稿,每一个版本都有,修改时间详细到秒。
更重要的是,还有几十个视频。我点开第一个。视频里是姐姐的脸。她瘦了,但眼睛很亮。
她对着镜头笑。“嗨,静静。今天我写下了第一章,一个女孩在深渊里看星星的故事,我想,
主角的眼睛,一定要跟我们家星源一样,亮晶晶的……”她在视频里讲每一章的想法,
她怎么想的,遇到困难,还有解决困难后的高兴。这不只是证据。
这是能弄死卓嵩和柳霏那对狗男女的东西。我笑了。看着屏幕上姐姐的笑,我也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可我的眼泪一直往下掉。【付费点】4.我没有立刻把证据甩出去。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不是简单的身败名裂,而是让他们从自己亲手堆砌的荣耀之巅,
摔得粉身碎骨。我擦干眼泪,从网吧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大学时期的导师王教授。
他是国内评论界的泰斗,为人最是刚正不阿。在王教授家,
我给他看了U盘里的一小部分视频。老人看完,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在桌子上。“**!
文坛的败类!”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沉声说:“闻静,你放心去做,我这把老骨头,
豁出去了!”有了王教授的支持,我拿到了他的第一笔投资。我用这笔钱,
注册了一家新的出版公司。公司的名字叫“涅槃书局”。我的第一步,不是复仇,是重建。
书局”的官方微博发布了第一条公告:【本公司将独家出版一位已故天才女作家的绝笔之作,
书名暂定《深渊回响》。她用生命书写深渊,我们带她的灵魂归来。】我没有提姐姐的名字,
也没有提《向死而生》。我用了一个全新的书名,并且放出了一段姐姐视频日记的片段。
视频经过了模糊处理,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听到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讲述创作。
这条微博像一颗石子投进湖心,立刻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卓嵩和柳霏果然注意到了。
柳霏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了一段意有所指的文字:“最近跟风的人真多,
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碰瓷天才女作家的概念。经典,是无法模仿的。
”她还配了张自己拿着奖杯的照片。她慌了,她怕了。我笑了。我换了个号,
给我认识的几个记者发了条消息:“听说《深渊回响》的作者,
跟《向死而生》的作者写东西的路子一模一样,有人都怀疑是同一个人,这里面故事可大了。
”我就是要亲手把这两本书绑在一起,逼他们必须出来说话。网上的风向一下就变了,
到处都是吵着“抄袭”、“模仿”的声音。卓嵩果然坐不住了。他把他所有能用的人都叫上,
到处打听我这个“涅槃书局”是什么来头。他甚至还派了个助理跑来联系我,
张嘴就说要用大价钱买《深渊回响》的版权,想把这个苗头给按死。
我让我的新助理回他:“作者家属说了,这心血不卖。”更**的是,
他派了儿子卓星源来当说客。星源找到了我租下的、破旧的办公室。他看着简陋的环境,
皱起了眉头。“妈妈,爸爸说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你别再闹了行吗?
柳老师都快被你逼出抑郁症了。”我看着他被洗脑后天真的脸,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平静地对他说:“星源,你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偷。”我什么都没解释,
只是把一段录音发给了卓嵩。那是他助理试图用一百万商业贿赂我助理,
想买断版权的全部对话。卓嵩收到录音后,立刻把星源叫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对儿子说了什么,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卓嵩和柳霏的公关团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