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锈迹斑斑的请柬暴雨如注的午夜,陈默蹲在老城区拆迁区的废墟里,
手电筒的光束在断壁残垣间颤抖。作为市立大学民俗学专业的研究生,
他为了完成毕业论文《城市边缘的禁忌传说》,
已经连续一周泡在这片即将被推土机抹平的老街区。
“吱——吱——”尖锐的鼠叫声从身后的废弃下水道井口传来,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密集感。
陈默猛地回头,光束照在井口生锈的铁盖上,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抓痕,
像是被无数尖锐的指甲长期刮擦过。更诡异的是,铁盖边缘卡着一张折叠的牛皮纸,
被雨水泡得发胀,却依然保持着规整的折痕。他弯腰捡起牛皮纸,展开的瞬间,
一股混合着霉味、鼠尿味和腐烂有机物的恶臭扑面而来。
纸上用暗红色的墨水写着一行扭曲的字迹,笔画像是活物般蜷缩着:“诚邀您参加地下盛宴,
午夜十二点,鼠王殿见。”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模糊的爪印,
五个趾头的痕迹清晰可见,指甲缝里似乎还沾着暗红的血渍。陈默的心跳骤然加速。
老城区一直流传着“老鼠人”的传说——据说几十年前,这里曾是麻风病院,
后来一场大火烧毁了大半建筑,幸存的病人躲进了地下下水道,与老鼠共生,
逐渐变成了半人半鼠的怪物。当地老人说,老鼠人以腐烂的尸体为食,
会在午夜时分诱捕迷路的人,将其拖进地下巢穴。“封建迷信。”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将牛皮纸塞进背包。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某些调皮的孩子或者流浪汉的恶作剧。但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
手电筒的光束突然照到井口铁盖上,那些细密的抓痕竟然在缓慢蠕动,
像是有无数隐形的老鼠在黑暗中不停刮擦。雨势越来越大,雷声在头顶炸响,
照亮了废墟中摇摇欲坠的墙体。陈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下却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通体乌黑的老鼠被踩在脚下,它的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
嘴角挂着一丝暗红色的黏液,临死前还在疯狂地扭动身体,爪子抓挠着地面,
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
这只老鼠的前爪竟然长着类似人类的手指关节,指甲又尖又长,沾着暗红色的血渍,
与牛皮纸上的爪印一模一样。陈默猛地抬起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踉跄着后退,
手电筒的光束在废墟中胡乱扫射,却发现黑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
正死死地盯着他。那些眼睛密密麻麻,遍布在断壁残垣的缝隙里、下水道井口周围,
甚至爬满了倾斜的墙体。“吱——吱——”密集的鼠叫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场诡异的合唱。
陈默转身就跑,背后传来无数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无数只老鼠在追逐他。他不敢回头,
拼尽全力冲出拆迁区,直到跑到灯火通明的主干道上,才敢停下脚步大口喘气。
回到租住的出租屋,陈默浑身湿透,背包里的牛皮纸已经被雨水泡得字迹模糊。
他将牛皮纸摊开在桌子上,试图辨认上面的字迹,
却发现那些暗红色的墨水竟然在慢慢渗透纸张,像是有生命般在纸上蔓延。突然,
他注意到牛皮纸的角落有一个微小的符号,像是一个蜷缩的人影,又像是一只站立的老鼠。
这个符号让他想起了白天在拆迁区一座废弃建筑的墙壁上看到的涂鸦,
当时他只当是流浪汉的随手之作,现在想来,那个涂鸦的线条扭曲程度,
与牛皮纸上的符号如出一辙。陈默打开电脑,翻出白天拍摄的涂鸦照片。放大后,
他赫然发现涂鸦的下方藏着一行极小的字迹,因为墙体剥落而模糊不清,
但勉强能辨认出“鼠王”“献祭”“永生”等字眼。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拆迁区遇到的那位拾荒老人。老人头发花白,衣衫褴褛,
手里拿着一个用老鼠骨头串成的项链,看到陈默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眼神疯狂地说:“别进去!地下有东西!它们会把你变成同类!
”当时陈默只觉得老人精神失常,敷衍着挣脱了他的手,现在回想起来,
老人手腕上布满了细密的抓痕,指甲缝里也沾着暗红色的血渍,
与那只诡异老鼠的爪印一模一样。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从窗外的教堂传来,
陈默的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下去。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黑暗中,
“吱——吱——”的鼠叫声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来自窗外,而是来自房间的角落。
他猛地抬头,只见墙角的阴影里,无数只血红色眼睛正在闪烁。那些老鼠顺着墙壁攀爬,
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天花板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它们的前爪都长着人类的手指关节,
指甲锋利如刀,沾着暗红色的血渍。陈默抓起桌上的台灯,朝着墙角砸去。台灯碎裂,
玻璃渣四溅,却没有伤到任何一只老鼠。那些老鼠像是不受物理规则影响,继续朝着他逼近。
更诡异的是,它们爬行的轨迹竟然形成了一行扭曲的字迹:“盛宴开始,速来鼠王殿。
”就在这时,陈默的背包突然蠕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他颤抖着拉开背包拉链,只见那张牛皮纸竟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暗红色的小蛇,
顺着他的手臂爬行。小蛇的头部是一个模糊的爪印,嘴里吐出分叉的舌头,
带着浓郁的鼠尿味。“啊——”陈默尖叫着甩动手臂,试图将小蛇甩掉。
但小蛇死死地缠住他的手腕,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他低头一看,
手腕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与牛皮纸上一模一样的爪印,正在慢慢渗透进皮肤,
变成暗红色的纹身。房间里的老鼠已经爬到了他的脚边,它们的牙齿摩擦着,
发出“咯咯”的声响。陈默突然想起拾荒老人的话:“它们会把你变成同类!
”他转身冲向门口,却发现门把手上爬满了老鼠,形成一个黑色的球体,挡住了他的去路。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雷声炸响,照亮了房间里的恐怖景象。那些老鼠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
顺着裤腿、手臂、脖颈攀爬,它们的爪子抓挠着他的皮肤,留下细密的抓痕。
陈默感到一阵眩晕,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他的指甲开始变长、变尖,皮肤变得粗糙发黑,耳朵逐渐拉长,变成了老鼠的模样。
脑海里响起无数诡异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老鼠在低语:“加入我们,成为鼠王的仆人,
获得永生……”就在陈默即将彻底失去意识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
那些老鼠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从他身上跳下,顺着墙角的排水口逃窜而去。
房间里的灯光恢复正常,电脑屏幕也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行陌生的邮件:“想救自己,
明晚午夜,拆迁区下水道井口见。”陈默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爪印纹身,
以及已经开始变形的手指,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他知道,
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关于老鼠人的恐怖阴谋,而明天午夜,将是他唯一的救赎机会,
或者……是更深的地狱。2鼠骨项链第二天一早,陈默在医院的急诊室醒来。护士告诉他,
他是被一位拾荒老人送到医院的,送来时浑身是血,手腕上有一个诡异的爪印纹身,
嘴里不停念叨着“老鼠”“鼠王殿”等胡话。陈默猛地坐起身,抓住护士的手臂,
急切地问:“送我来的老人呢?他在哪里?”护士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连忙说:“那位老人放下你就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老鼠骨头串成的项链,说是给你的。
”护士递过来一个用黑色绳子串起来的项链,上面串着十几块细小的老鼠骨头,
骨头的缝隙里沾着暗红色的血渍,散发着淡淡的霉味。陈默接过项链,
认出这正是三天前那位拾荒老人佩戴的项链。他将项链紧紧攥在手里,
骨头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他突然想起昨晚电脑上的邮件,
难道送邮件的人就是这位拾荒老人?出院后,陈默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市立大学的图书馆。他翻阅了大量关于老城区的历史资料,
终于在一本泛黄的《城市地方志》中找到了关于麻风病院的记载。资料显示,
老城区的麻风病院建于1943年,由日本侵略者建立,用于关押感染麻风病的中国人。
1945年日本投降后,麻风病院被**接管,后来因为一场不明原因的大火,
大部分建筑被烧毁,幸存的病人失踪,麻风病院也被废弃。资料中还附带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麻风病院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陈默放大照片,
赫然发现照片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的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
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手指关节异常粗大,指甲锋利如刀。更让他震惊的是,
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个与拾荒老人一模一样的老鼠骨头项链。陈默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继续翻阅资料,发现了一篇1950年的新闻报道,标题为《老城区离奇失踪案频发,
疑似麻风病人所为》。报道中提到,1949年至1950年间,
老城区有十几位居民离奇失踪,失踪地点都在废弃的麻风病院附近。警方调查后,
在下水道里发现了一些人类的骸骨,骸骨上布满了细密的抓痕,指甲缝里沾着老鼠的毛发。
报道的最后一段写着:“据目击者称,失踪者失踪前都收到了一张牛皮纸请柬,
上面写着‘地下盛宴’等诡异字样。警方推测,失踪案可能与废弃麻风病院的幸存病人有关,
他们因长期与世隔绝,精神失常,以老鼠为食,逐渐变成了半人半鼠的怪物。”看到这里,
陈默终于明白,老鼠人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那些失踪的居民,
很可能都被老鼠人当成了“盛宴”的祭品。而自己,因为闯入了拆迁区,收到了牛皮纸请柬,
也成了老鼠人的目标。夜幕降临,陈默带着老鼠骨头项链,再次前往老城区拆迁区。
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那个废弃的下水道井口。铁盖上的抓痕依然清晰可见,
散发着浓郁的鼠尿味。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下水道井口的铁盖突然“哐当”一声弹开,
露出漆黑幽深的通道。通道里传来“吱——吱——”的鼠叫声,混合着人类的低语声,
像是一场诡异的交响乐。陈默深吸一口气,戴上事先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打开手电筒,
钻进了下水道。通道狭窄而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暗红色的污渍,
脚下的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颤抖,
照亮了通道两侧密密麻麻的老鼠洞穴,每个洞穴里都有血红色的眼睛在闪烁。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正跟在他身后,它的身体有半人高,前爪长着人类的手臂,
手指关节粗大,指甲锋利如刀,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嘴角挂着暗红色的黏液。“你是谁?
”陈默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这是他特意准备的武器。那只巨大的老鼠突然开口说话,
声音沙哑而诡异,像是无数只老鼠在同时低语:“我是鼠王的仆人,奉命来接你参加盛宴。
”它的嘴巴张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牙缝里沾着人类的血肉。陈默举起消防斧,
朝着巨大老鼠砍去。巨大老鼠灵活地避开,爪子一挥,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滴落在污水里,引来无数只小老鼠疯狂地争抢。“别反抗了,你已经被鼠王选中,
注定要成为我们的同类。”巨大老鼠再次发起攻击,爪子朝着陈默的头部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默脖子上的老鼠骨头项链突然发出一道暗红色的光芒,
巨大老鼠像是受到了重创,惨叫着后退了几步。陈默趁机举起消防斧,
朝着巨大老鼠的头部砍去。“咔嚓”一声,巨大老鼠的脑袋被劈开,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溅满了他的全身。那些争抢鲜血的小老鼠闻到血腥味,变得更加疯狂,朝着他扑来。
陈默挥舞着消防斧,杀出一条血路。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鼠王殿,
否则迟早会被这些老鼠撕碎。通道越来越宽,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
石门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爪印,与牛皮纸上的爪印一模一样。
石门两侧站着两只体型与刚才那只相似的巨大老鼠,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嘴里发出“吱吱”的警告声。陈默没有丝毫畏惧,举起消防斧冲了上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他终于杀死了两只巨大老鼠,推开了石门。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的顶部悬挂着无数只老鼠的尸体,
尸体下方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散发出诡异的绿光。洞穴的中央有一个高台,
高台上坐着一个通体乌黑的怪物。它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老鼠,却长着人类的头颅,
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它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用人类骨头串成的项链,手里拿着一根用老鼠脊椎骨制成的权杖。
这就是鼠王。鼠王看到陈默,缓缓开口,声音苍老而诡异:“欢迎你,我的孩子。
你终于来了。”陈默握紧消防斧,怒视着鼠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些失踪的人都在哪里?”鼠王轻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我是什么东西?
我是永生的存在。那些人?他们都成了我的祭品,用他们的血肉滋养了我的子民,
也让我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鼠王举起权杖,洞穴里的黑色火焰突然暴涨,
无数只老鼠从洞穴的各个角落涌出,朝着陈默扑来。陈默挥舞着消防斧,
与老鼠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手臂、腿部都被老鼠抓伤,鲜血淋漓,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脖子上的老鼠骨头项链再次发出暗红色的光芒。这一次,
光芒更加耀眼,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罩,将所有老鼠挡在外面。鼠王看到项链,脸色骤变,
声音变得尖锐而疯狂:“不可能!你怎么会有鼠骨项链?那是我的东西!
”陈默突然想起《城市地方志》里的那张老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同样的项链。
他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当年麻风病院的医生!你利用麻风病人做实验,
把他们变成了老鼠人,对不对?”鼠王的脸色变得狰狞:“没错!
那些麻风病人都是我的实验品。我发现了一种可以让人与老鼠共生的病毒,注射病毒后,
人会逐渐变成半人半鼠的怪物,获得永生的力量。可惜,那些病人的体质太差,
无法完全融合病毒,只能变成低级的老鼠人。而你,”鼠王盯着陈默手腕上的爪印纹身,
“你是百年难遇的完美宿主,只要你自愿献祭,我就能借助你的身体,完全融合病毒,
成为真正的永生者!”“做梦!”陈默怒吼着,举起消防斧朝着鼠王冲去。鼠王挥舞着权杖,
黑色火焰朝着他喷射而来。陈默借助项链的保护罩,避开火焰,纵身一跃,
将消防斧劈向鼠王的头颅。“咔嚓”一声,鼠王的权杖被劈断,
头颅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鼠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身体开始抽搐、变形。它的皮肤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老鼠,那些老鼠像是失去了控制,
疯狂地四散逃窜。洞穴开始剧烈摇晃,顶部的老鼠尸体纷纷掉落。陈默知道,洞穴即将坍塌,
他必须尽快离开。他转身朝着通道跑去,身后传来鼠王不甘的怒吼:“我不会死的!
我会回来的!你们都会变成我的同类!”当陈默冲出下水道井口时,
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下洞穴彻底坍塌。拆迁区的废墟在震动中再次塌陷,
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暴雨已经停止,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废墟上。
陈默瘫倒在地上,看着手腕上逐渐淡化的爪印纹身,以及脖子上的老鼠骨头项链,
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他不知道,在坍塌的地下洞穴深处,
一只沾着暗红色血液的老鼠从碎石堆里钻了出来,它的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
前爪长着人类的手指关节,嘴里叼着一块破碎的人类骨头,朝着城市的方向爬去。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位拾荒老人看着电视里关于拆迁区坍塌的新闻,
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的手腕上,同样布满了细密的抓痕,
指甲缝里沾着暗红色的血渍,脖子上戴着一个用老鼠骨头串成的项链。
3蔓延的诅咒陈默以为鼠王被消灭后,一切都会恢复平静。但他错了,诅咒才刚刚开始。
回到学校后,陈默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更诡异的变化。他的听力变得异常敏锐,
能听到百米外老鼠的爬行声;嗅觉也变得极其灵敏,能分辨出不同老鼠的气味;夜晚睡觉时,
他会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吱吱”的低吟,指甲在无意识间会长出半寸,
尖锐如爪。更让他恐惧的是,他开始对生肉产生强烈的渴望。
食堂里的红烧肉、炒牛肉再也无法满足他,每次看到生猪肉摊,他都会控制不住地流口水,
脑海里浮现出撕咬生肉的画面。他知道,这是鼠王病毒在他体内作祟,
它并没有随着鼠王的死亡而消失,反而在疯狂地吞噬他的人性。一周后,
学校里发生了第一起诡异的失踪案。失踪的是一名大一新生,
最后有人看到他在图书馆地下一层的储藏室附近徘徊。警方调查后,
只在储藏室的角落发现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以及几个带着人类手指关节的老鼠爪印。
陈默听到这个消息时,浑身冰凉。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老鼠所为,
而是另一只老鼠人。鼠王的诅咒已经开始蔓延,那些被病毒感染的老鼠,
正在逐渐进化成新的老鼠人,继续着“地下盛宴”的献祭仪式。他试图联系那位拾荒老人,
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陈默只能再次来到老城区拆迁区,
坍塌的深坑周围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几名警察在现场巡逻。他绕到深坑的侧面,
发现有一个狭小的洞口,像是被老鼠挖掘出来的通道。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通道。
通道里比之前的下水道更加狭窄,墙壁上布满了新鲜的抓痕,散发着浓郁的鼠尿味和血腥味。
他的听力捕捉到前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人类的低语声,像是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型的地下洞穴,洞穴里燃烧着几簇黑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景象。
十几只体型各异的老鼠人围在洞穴中央,它们有的保留着大部分人类的特征,
只是耳朵拉长、指甲变长;有的则已经完全变成了半人半鼠的怪物,浑身覆盖着黑色的毛发,
嘴巴里长满了锋利的牙齿。洞穴中央的石台上,绑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正是学校里失踪的那名大一新生。她的嘴巴被布条堵住,眼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
一只穿着破烂衣服、头发花白的老鼠人站在石台前,手里拿着一根用老鼠腿骨制成的短杖,
嘴里念念有词。陈默认出,这只老鼠人正是之前送他到医院的拾荒老人!“献祭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