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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女秘书传出绯闻第二天,我出轨医生好友被捉奸在床。
看着我满身暧昧红痕,裴冬年紧绷的手松开,嗤笑出声。
“早说你是这种浪荡货色啊,还省得我想糊弄的说辞。”
我们依旧步入婚礼殿堂。
只是好友被吊销医生执照,扭送警局,以**罪顶格七年判刑。
对此,裴冬年说得轻描淡写:“各玩各的可以,但别人玩剩下的,我嫌脏。”
我什么都没说,笑着在全行业封杀他的小秘以示回敬。
此后更是与他互相折磨,成了京圈有名的纯恨夫妻。
直到三年后,他新养的大学生不信邪,挺着孕肚蹦跶到我面前。
“裴太太,既然相看两厌,识相点退位让贤不好么?”
我嗤笑着抬手,在保镖如临大敌的注视中没扇下耳光,而是将她发间的红玫瑰换成花瓶里的一朵白茶。
“连他不喜欢艳丽的花都不知道,你比前几届的三儿真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夏薇,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敢动她一下!”
赶来的裴冬年防备地瞪着我,抱她的手大力到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
我心口紧绷的弦却倏地松了下来。
那就好,这样等我走了,你也不会太孤独......
......
“你要是晚来一步,我可能就要被她欺负了......”
宋栀抱住裴冬年的腰,将脸贴进他的怀里哭唧唧。
裴冬年才拍着她起伏的后背安抚:“没事,有我在给你撑腰,她不敢动你。”
一贯挑衅的目光落在我像纸一样苍白的脸,只是简单怔愣后,针尖对麦芒的嘲讽接踵而至:
“最近没找人泻火?瞧你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栀栀的同学倒是年轻力壮,要不要现在帮你联系?说吧,要几个?”
刻薄的话像带着倒刺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带出最不愿想起的记忆。
「薇薇,裴冬年就是个玩咖,你们结婚前夜他还跟别的女人传绯闻。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往日温柔的好友在那一天变成了狰狞的恶鬼,病态的占有欲爬满了整张脸。
「是不是只有彻底得到你,你才会和我在一起?」
衣服、裤子,身上的布料被一件件暴力撕碎,双腿也在绝望中被分开......
心里的委屈蔓延开来,比肾癌发作时,细胞万千病死崩坏还要难捱。
我勉强挺直的腰背被击垮,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面前的裴冬年陡然变了脸色:“夏薇,你怎么了?”
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袖筒下的手死死攥紧,我才勉强压制住疼痛,抬头朝他嘲弄一笑:“当然是被你恶心到了啊?我可不像你,什么货色都看得上。”
“裴先生,她骂我不是东西!”
宋栀气的跳脚,瞪大的双眼满是委屈。
裴冬年吐出声笑,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不用理她,不过是嫉妒我们之间过的恩爱,搭理才叫浪费时间。”
他哄着宋栀离开,路过我时还不忘甩出一句嘲讽:
“还以为你多会玩呢,结果日子过成这幅样子,还有这房子,阴森森的没个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棺材,看着就晦气。”
不等我回答,他就已经转身离开。
或许是怕我又跟他互怼,嫌烦。
不过这次他倒是多虑了。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这座自我们婚后他第一次踏入的婚房,是送别我最后一程的活坟。
我从他落座的沙发下抽出一张被挤压的医院报告单,检查结果一栏显示癌细胞已扩散至双肾,可存活日期预计:7天......
因为宋栀闯入得突然,我只来得及随手藏匿。
幸好没被发现,不然被恨三年的疼就白忍了。
疼得够久,就不会再像四年前在订婚宴上接到它时崩溃发疯质问苍天。
我将这封报告撕碎丢进垃圾桶,仍觉得不保险,又往里面点了一把火。
看着火舌卷没了纸张,只希望它连同我对裴冬年的情份一并烧灭才好。
恨终,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可升腾的烟令我咳到昏天暗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迷蒙间好像听到梦中经常听到的声音。
“夏薇、夏薇?”
当我睁开眼,却发现这不是幻觉。
裴冬年去而复返站在我面前,看向我眼神满是探究:“夏薇,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在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