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站起身,没有回应,挺直脊背,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刚进门,手机又响了,是姜颂发来的视频。
宋瓷指尖发颤地点开。
画面不堪入目,是沈司澜和姜颂在……床上。
情动之时,姜颂从一旁摸出那份离婚协议,撒娇说看中了某个限量款包包,让沈司澜签字。
沈司澜似乎想低头细看,姜颂却凑上去亲吻他的喉结。
他低笑了一声,说了句:“小妖精,给你买。”
然后,他看都没看文件内容,就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司澜三个字,龙飞凤舞,一如他当年在结婚证上签下的那样坚定。
画面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睛里,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猛地关掉手机,冲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开始疯狂地收拾行李,把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件塞进行李箱。
动作又快又急,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被这个空间里残留的、关于沈司澜的气息窒息。
全部收拾完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沈司澜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好几个奢侈品袋子,脸上带着惯常的、对她独有的温柔笑意:“阿瓷,我回来了。今天有个应酬,回来晚了。你看,我给你带了最新款的包和项链,喜不喜欢?”
如果是以前,宋瓷会开心地扑过去,接过袋子,给他一个拥抱。
可现在,她知道,他是刚从姜颂的床上下来,身上或许还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她看着他,眼神空洞。
沈司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放下东西,走过来搂住她,语气关切:“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
宋瓷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强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偏过头,轻声说:“没事,生理期,有点难受。”
沈司澜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不早说?等着,我去给你熬红糖水。”
他熟练地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端到她面前,他还像以前一样,耐心地帮她揉着小腹,动作轻柔。
“还疼吗?乖,喝了睡一觉就好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看着他专注而担忧的侧脸,宋瓷的心痛到了极致。
演技真好呀,沈司澜。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怎么会相信,这个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心里竟然觉得她“脏”?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滑落。
沈司澜以为她是疼哭了,更加心疼,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安抚:“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
然而,在他抱过她之后,宋瓷清晰地看到,他趁她不注意,将那件价格不菲、只穿过一次的定制西装外套,递给了佣人,低声吩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