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不见,不念》顾今宴靖王by极道无界免费看

发表时间:2025-07-23 17: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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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被抄,满门一百二十八口人,血染刑场。最后一刻,我的夫君,

当朝最年轻的权臣顾今宴,亲手为我端来一杯毒酒。他温柔地拂去我鬓角的乱发,

嗓音一如从前:“阿妩,喝了它,就不疼了。”我笑着饮下,毒药穿肠,痛彻心扉。再睁眼,

却是红烛高照,喜绸遍布。我竟回到了三年前,与顾今宴的洞房花烛夜。他身着大红喜服,

缓步向我走来,眉眼含笑,满是脉脉深情:“阿妩,从今往后,我定不负你。”我垂下眼,

攥紧了藏在袖中的金簪。不负我?好一个不负我。顾今宴,这一世,我要你和你顾家,

血债血偿。1“阿妩,怎么了?可是累了?”顾今宴的声音将我从刺骨的仇恨中拉回。

他已经坐到我身边,温热的手掌覆上我冰冷的手背,轻轻摩挲。我浑身一僵,

几乎是本能地想抽回手。前世,就是这只手,在扳倒我家后,

牵着另一个女人登上了权力的顶峰。就是这只手,稳稳地端着那杯要了我性命的毒酒。

我强忍住胃里翻涌的恶心,抬起头,逼自己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我凤冠霞帔的模样。里面盛满了,是我曾经最痴迷的、不加掩饰的爱意。

虚伪。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挤出一个羞涩的笑容,顺势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抚了抚鬓角,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紧张。”“紧张什么?”他低笑一声,靠得更近了些,

“我们是夫妻了,以后要相伴一生的。”相伴一生?我想起我那枉死的父亲、母亲,

还有我那刚刚及笄、被乱兵侮辱致死的妹妹。好一个相伴一生!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杀了他!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叫嚣。袖中的金簪已经被我的手心汗濡湿,

冰冷的触感仿佛一道催命符。只要我**,对准他的脖颈,

用力刺下去——“咕噜……”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响,打破了这旖旎又诡异的气氛。我愣住了。

顾今宴也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眼底仿佛漾开了星河,“饿了?”我这才想起,

为了遵循礼节,我从清晨梳妆起便滴水未进,此刻已是饥肠辘辘。他起身,

自然地牵起我的手,“等着,我去小厨房给你端些吃的来。”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

带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可于我而言,这温度却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慌。

趁他转身的片刻,我飞快地松开袖中的金簪,重新将手藏回宽大的喜服里。不能冲动。

我对自己说。顾家权倾朝野,顾今宴本人更是心思缜密,武艺高强。凭我一己之力,

此刻杀了他,不仅无法成功,反而会立刻暴露自己,让我云家背上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加速我满门的覆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云妩的仇,更要慢慢地报。

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一切,如同掌中沙一般,一点点流逝,最终化为乌有。

我要他品尝我前世所受万分之一的痛苦。我要他生不如死。2顾今宴很快就回来了,

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甜香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快趁热吃。

”他将白玉小碗递到我面前,语气是化不开的温柔。我接过碗,拿着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

甜糯的莲子滑入喉中,却丝毫冲不淡我心底的苦涩。前世,我也曾以为,能嫁给顾今宴,

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他是京城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家世显赫,俊美无俦,

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更难得的是,他对我一往情深,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给了我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盛世婚礼。我也曾真心爱他,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后宅,

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于他。我以为我们会是佳偶天成,白头偕老。

直到我父亲被卷入“科举舞弊案”,云家一夜倾覆。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我爹,

救救云家。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说:“岳父大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我亦无能为力。

”通敌叛国?多么可笑的罪名!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耿直不阿,

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科举舞弊案”,

不过是顾家为了铲除异己,为他日后谋反铺路而设下的一个局。而我云家,

就是那枚最关键的棋子,也是最无辜的祭品。更可笑的是,

我云家上下一百二十八口人的人头,竟然成了他顾今宴青云直上的垫脚石,

成了他献给新皇的“投名状”!一勺莲子羹送到嘴边,我却再也咽不下去。“怎么不吃了?

不合胃口?”顾今宴关切地问。我放下碗,摇了摇头,“饱了。”他没有勉强,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烛光下,他的眼眸深沉似海,仿佛能将人吸进去。“阿妩,

”他忽然开口,“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信我。”我心中一凛,几乎以为他看穿了什么。

但我抬起头,迎上的却是一双无比真诚的眼睛。“我此生,绝不会伤害你。”他一字一句,

郑重如许下山盟海誓。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压下心底的讥讽,顺从地点点头,

声音轻得像羽毛,“好,我信你。”信你,才会死无葬身之地。3良辰吉日,洞房花烛。

接下来的合卺酒、结发,一切都顺理成章。当顾今宴解开我的衣带,温热的唇覆上来时,

我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的吻很轻,带着试探和珍重,从我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我闭上眼,眼前却闪过刑场上血流成河的画面,闪过母亲和妹妹绝望的哭喊。

浓烈的恨意和恶心感直冲天灵盖。我猛地推开他。“阿妩?”顾今宴的动作停住,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我……我害怕。”我低下头,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一个初嫁新妇的恐惧和羞涩扮演得淋漓尽致。顾今宴沉默了片刻,

随即轻叹一声,重新将我揽入怀中。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任何逾矩的动作,

只是用他宽厚的胸膛包裹着我。“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安抚,

“是我唐突了。你累了一天,睡吧。”他竟然……就这么放过了我?我有些意外。

前世的洞房夜,他虽也温柔,却难掩急切。而此刻的他,却沉稳得像一潭深水,

没有丝毫欲望的痕迹。是他变了,还是我这只重生的蝴蝶,已经开始扇动翅膀,

改变了某些事情的轨迹?我不敢深想,只能顺从地在他怀里躺下,背对着他,全身戒备。

一夜无话。我几乎整夜未眠,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而顾今宴也异常安分,除了呼吸声,

再无其他。直到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只余下一点淡淡的余温。一个陌生的丫鬟端着水盆走进来,见我醒了,连忙行礼:“少夫人,

您醒了。少爷上朝前吩咐过,让您多睡一会儿,不必急着去给老夫人请安。”我点点头,

由着她伺候我梳洗。这个丫鬟名叫佩儿,是顾夫人派来我身边的人。前世,

她就是顾夫人的眼线,我院里的风吹草动,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到顾夫人的耳朵里。

而我从娘家带来的四个陪嫁丫鬟,两个被寻了错处发卖,一个被强配给了府里的小厮,

最后一个,也是我最信任的听雪,在我死前,被活活杖毙。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她们落得如此下场。梳洗完毕,我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对佩儿道:“走吧,

我们去给母亲请安。”新妇第一日,晨昏定省是规矩。顾今宴可以体谅我,但我不能不懂事。

我要当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顾家儿媳,才能更好地活下去,更好地……复仇。

4顾家是侯府,规矩森严。我带着佩儿和我的陪嫁丫鬟听雪,穿过几道回廊,

才来到主院“荣安堂”。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还是母亲有福气,

娶了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儿媳。我听说那云家大**,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这是一个略显尖刻的女声。我认得,是顾今宴的大嫂,周氏。前世,

她没少给我使绊子。只听一个威严又不失慈和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才女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宴喜欢。只要他们夫妻和睦,比什么都强。”这是顾夫人,我的婆婆。

一个表面宽和,实则手段狠辣的女人。顾家的后宅,被她牢牢掌控在手中。我深吸一口气,

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换上一副温顺谦恭的模样,迈步走了进去。“儿媳给母亲请安。

”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顾夫人穿着一身暗紫色缠枝宝相花纹样的褙子,头戴抹额,神情端肃。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看不出喜怒。“起来吧。”她淡淡地开口。“谢母亲。

”我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一旁的周氏掩着嘴笑道:“弟妹来得正好,我们正说起你呢。

瞧这模样,真是标致,难怪把我们家二弟迷得神魂颠倒的。”这话听着是夸赞,

实则是在暗讽我以色侍人。我只装作听不懂,微微一笑,“大嫂谬赞了。

”周氏见我反应平平,有些无趣,又转头对顾夫人道:“母亲,您看,弟妹这新婚第一日,

头上连根金钗都没有,未免也太素净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亏待了她呢。

”我心中冷笑。来了。这就是她们惯用的伎俩。看似是为我着想,实则是挑拨离间,

给我下马威。我今日确实穿得素净,一是为了迎合新妇的羞涩人设,二也是为了试探。果然,

顾夫人的脸色沉了沉。她没有看我,而是对身边的一个嬷嬷道:“去,

把我妆匣里那支赤金镶红宝的步摇拿来。”很快,那支华丽贵重的步摇就被呈了上来。

“今宴是我的心头肉,你嫁给了他,便也是我顾家的人。”顾夫人看着我,语气不咸不淡,

“我们顾家不比你云家书香门第,讲究的是体面。日后你的穿戴用度,自会按份例给你。

但身为顾家的儿媳,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她说着,亲自将那支步摇插在了我的发髻上。

沉甸甸的,压得我头皮发紧。“谢母亲教诲,儿媳记下了。”我恭顺地低下头。“嗯。

”顾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今宴今日休沐,一会儿就回来陪你。你们新婚燕尔,多处处也好。

下去吧。”“是,儿媳告退。”我带着丫鬟退出了荣安堂,自始至终,没有半分失态。

走出院门,听雪才不忿地小声说:“**,那大少奶奶也太过分了!还有老夫人,

那话里话外的,分明是在敲打您!”我脚步未停,只是淡淡道:“以后在府里,

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听雪一愣,随即低下头,“是,奴婢知错了。”我看向她,

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前世为了护我,连命都丢了。这一世,我不仅要她好好活着,

还要她活得风光。“听雪,”我放缓了声音,“从今天起,你要学着看,学着听,学着忍。

只有我们自己变得强大了,才不会任人欺凌。”听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偌大的侯府,就是我的第一个战场。

5回到我们自己的院子“清晖院”,顾今宴果然已经回来了。他换下了一身朝服,

穿着件月白色的常服,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

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上去俊逸非凡,岁月静好。若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

我或许真的会再一次沉溺于这样的表象。可惜,没有如果。“夫君。”我走上前,轻声唤他。

他放下书,抬起头,目光落在我发间的赤金步摇上,微微一顿。“母亲给的?”他问。“嗯。

”我点点头,伸手想将步摇取下,“有些太招摇了,我还是换了吧。”“不必。

”他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母亲给的,戴着便是。很好看。”他的眼神很真诚,

没有半分讽刺。我有些看不懂他了。前世,他虽然也对我好,

但对于后宅这些妇人之间的小把戏,他向来是不闻不问的。他总说,他是做大事的男人,

不该被这些琐事分心。可现在,他似乎对这些事情格外敏感。是我多心了吗?“今日休沐,

我带你出去走走?”他忽然提议。我愣了一下。新婚第一日,

新郎官不都该陪着新娘子待在府里,熟悉环境,增进感情吗?“去哪里?”我问。

“城西新开了一家书局,里面的藏书颇为有趣。你不是最喜欢看些杂书吗?”他笑着说。

我心头一震。城西的书局……我记得,前世我父亲出事后,我曾拼命寻找证据,

证明他的清白。最后,是在一家不起眼的书局里,找到了一本前朝的孤本,

里面记载的某个案例,或许能为我父亲翻案。可那本书,我还没来得及呈上去,

就被顾今宴发现了。他收走了书,对我说:“阿妩,别白费力气了。”然后,第二天,

那家书局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现在想来,那场大火,

恐怕也并非意外。而他今天,竟然要主动带我去书局?他到底想干什么?6“怎么?

不想去吗?”见我迟迟不语,顾今宴问道。“不是。”我回过神,连忙掩饰住眼底的惊疑,

“只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夫君会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囚犯。

”他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只要你开心。

”他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冷。城西那家书局,名叫“闻墨斋”。

是我与忠于皇室的靖王,暗中传递消息的秘密据点。靖王是我父亲的门生,

也是少数几个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人。前世,云家出事后,是他一直在暗中帮助我,

为我提供各种线索。我们之间的联络,就是通过闻墨斋里一本特定的书,

用密语夹在书页中传递。这一世,我重生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与靖王取得联系。

我需要他的帮助,也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而顾今宴,竟然主动提出要带我去闻墨斋。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试探?我不敢确定。如果这是试探,那他的心机,

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沉可怕。“既然夫君有此雅兴,那阿妩自当奉陪。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微笑着应下。无论如何,这一趟,我必须去。我需要确认,

闻墨斋是否还在,我与靖王的联络渠道是否还安全。顾今宴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我们换了身寻常衣物,没带太多下人,

只带了听雪和他身边的小厮长风,乘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了侯府。

京城的街道一如既往地繁华热闹。我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

这些鲜活的生命,这些热闹的街景,三年后,都将被顾家的铁蹄踏碎,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而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在看什么?”顾今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过头,

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视线也随着我望向窗外。“没什么,只是觉得,京城真好。

”我轻声说。“是啊。”他应了一声,语气有些莫测,“所以,我们更要好好守护它。

”我心中冷笑。守护?他所谓的守护,就是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将这天下,

变成他顾家的天下吗?马车很快便到了城西。闻墨斋的位置有些偏僻,藏在一条小巷子里,

门面也很小。顾今宴先下了车,然后朝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他扶着我下了车,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书局。书局里光线有些昏暗,

弥漫着一股旧书卷的墨香。掌柜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

他抬起头,看到我们,也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便又垂下头去。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7“自己去看看吧,喜欢哪本,我买给你。”顾今宴松开我的手,

柔声说道。我点点头,转身走向书架。我的心跳得很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假装随意地浏览着,目光却在飞快地寻找着那本我们约定好的联络书籍——《南华经》。

它应该在最里面的那个书架,第三排,从左数第五本的位置。我一边走,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顾今宴。他并没有跟过来,只是站在门口附近,

随意地翻看着一本书,似乎真的只是陪我来逛书局的。我稍微放下心来,加快了脚步。终于,

我在角落的书架上,看到了那本熟悉的《南华经》。就是它!我伸出手,

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书脊。“阿妩。”顾今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浑身一震,

像被定了身一般,僵在原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怎么了?”我强作镇定地回过头,脸上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夫君,你吓我一跳。”他站在我身后不到三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本书,

脸上带着探究的神色。“你在找什么书?”他问,目光落在我身前的书架上。

我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没……没什么,”我语无伦次地掩饰,“我只是随便看看,

觉得这排书的名字都挺有趣的。”“是吗?”他挑了挑眉,走上前,

从我刚才视线停留的地方,准确地抽出了那本《南华经》。我的呼吸,在这一刻,

几乎停滞了。完了。他发现了。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我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那本书,

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然而,顾今宴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始料未及。

他只是随意地翻了翻那本书,然后轻笑一声,将书递给了我。“眼光不错,”他说,

“这本书的注解,是前朝大儒孤山先生所作,极有见地。你若喜欢,我们就买下它。

”我愣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递过来的书。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都太过正常,

正常到让我觉得,刚才的惊心动魄,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我接过书,指尖冰凉。“怎么了?手这么冷?”他蹙起眉,

握住我的手,用他的掌心包裹住,“是不是穿少了?”“没……没有。”我摇摇头,

心脏却依然狂跳不止。“走吧,不看了,我们回去。”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好,

不由分说地拉着我,拿着那本《南华经》去付了钱,然后带着我离开了书局。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我怀里抱着那本《南华经》,心里却翻江倒海,无法平静。

直到马车停在侯府门口,顾今宴扶我下车时,才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阿妩,”他说,

“闻墨斋那种地方,人多眼杂,以后还是少去为妙。”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8他果然知道了。他不仅知道闻墨斋,还知道那地方“人多眼杂”。他是在警告我。

回到清晖院,我一言不发地走进内室,将那本《南华经》放在桌上。听雪见我脸色不对,

担忧地问:“**,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挥手让她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那本书,仿佛在看一个烫手的山芋。顾今宴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仔仔细细地回忆着重生以来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破绽。

可是没有。我自认没有露出任何马脚。难道……他和我一样?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

从我心底升起。不,不可能。如果他也是重生的,

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与他的政敌靖王联络?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揭穿我,处置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是警告,又是试探。前世,他为了他的“大业”,

连我云家满门的性命都可以牺牲,又怎么会对我这样一个“叛徒”心慈手软?我甩甩头,

努力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海。或许,他只是察觉到闻墨斋有些不寻常,

但并不知道那是我和靖王的联络点。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对我的保护和控制欲。对,

一定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当务之急,

是检查这本书,看看里面有没有靖王留下的消息。我将房门从里面闩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南华经》。按照我们前世的约定,

密语会用特制的药水写在特定的页面上,需要用另一种药水涂抹才会显现。

我从随身的香囊夹层里,取出一个极小的瓷瓶。这是我重生后,

特意让听雪帮我从外面买来的药材,自己调配的。我用指尖蘸了一点药水,

轻轻涂抹在第十九页的空白处。很快,一行细小的字迹,慢慢浮现了出来。“明晚亥时,

城南破庙。”看到这行字,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靖王还在,我们的联络,还在。

只要能见到他,我就有了扳倒顾家的第一份力量。可是,顾今宴的警告还言犹在耳。

他既然已经盯上了闻墨斋,就难保不会在我身上安插眼线。我明天晚上,

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侯府,去见靖王?这是一个难题。9第二天,我称病,

一整天都待在清晖院里,没有出门。顾今宴似乎很忙,一早就去了前院书房,

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一进门,就先来探望我。“好些了吗?”他坐在我的床边,

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虚弱地咳了两声,“多谢夫君关心,

只是偶感风寒,喝了药,已经好多了。”“那就好。”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随即自然地收了回去,“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没什么胃口,喝点粥就好。

”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休息,便又起身去了书房。我知道,他今晚,

有“要事”要商议。前世这个时候,顾家正在暗中联络一批对朝廷不满的旧臣,

为他们日后的谋反,拉拢第一批党羽。而今晚,就是他们第一次的秘密**。地点,

就在顾今宴自己的书房。这也是我今晚能够脱身的关键。夜色渐深,我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

便对守在门外的听雪说:“我想吃城东‘李记’的糖糕了,你去帮我买一些回来。

”“可是**,您不是没胃口吗?”听雪不解地问。“现在又想吃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快去快回。”我知道听雪这一去,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一个时辰。而佩儿,

作为顾夫人的眼线,我早就找了个借口,把她打发去做别的杂事了。现在,清晖院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迅速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夜行衣,将一头长发束起,

然后从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藏在靴中。我走到窗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夜深人静,只有巡夜家丁偶尔走过的脚步声。顾家守卫森严,正门是出不去的。唯一的出路,

就是院子后面那片僻静的竹林,竹林外,是一道不算太高的围墙。只要翻过围墙,

我就能暂时逃离这个牢笼。我深吸一口气,推开窗户,像一只轻巧的猫,

悄无声息地跃了出去。城南的破庙,离侯府并不算远。我凭借着前世的记忆,

在黑暗的巷子里穿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破庙里很黑,只有一尊缺了半边脸的佛像,

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我走进去,学着鹧鸪叫了三声。这是我和靖王约定的暗号。很快,

黑暗中,也传来了两声长一声短的鹧鸪回应。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佛像后走了出来。“云**。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王爷。”我看着他,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

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靖王,萧承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也是前世,

唯一一个在我家破人亡后,还愿意相信我,帮助我的人。只可惜,他最后也因为我,

被顾今宴设计,落得一个圈禁至死的下场。这一世,我不仅要报仇,

还要保住所有真心待我好的人。“你还好吗?顾家……没有为难你吧?”靖王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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