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可真是一个好理由。但阮雪眠,你不是有洁癖吗?居然还能用自己的身体帮他?”说完,孟西洲嗤笑一声:“还有,帮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给他找比你更好的心理医生。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被他按在诊所床上!”
“孟先生,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有抑郁症。”周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歉,“我当时情绪失控,阮医生真的只是想帮我。”
“既然如此,你们不如私下协商解决呢?”
纪检专员捏了一把冷汗,在场的两夫妻,他们一个也不想招惹啊。
“我们回去,阿灿还小,他的名声很重要。”
阮雪眠伸手,扯住孟西洲的手腕,却被他一把甩开。
“他的名声重要?阮雪眠,你连脸都不要了,还有空管别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因为我碰他不碰你?孟西洲,你就这么饥渴吗?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咱俩同房我允许你碰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众人的视线纷纷望了过来。
孟西洲扬起巴掌,还想再打的时候,周灿扑了过来。
“不要!都是我的错,孟先生,求你别怪她!”
那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男孩脸上。
“孟西洲!你闹够了没有!”
她被打,没反应。
周灿被打,她激动地冲过来,一巴掌将孟西洲掀翻在地。
手掌心擦在地上,直接破了皮。
鲜血从伤口里氤氲出来的时候,孟西洲笑了。
可他的笑容里,却满是讥讽。
他抬眸,盯着阮雪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阮雪眠,是我瞎了眼,我们离婚。”
看见他泛红的眼眶,阮雪眠蹙眉,“当初逼我嫁给你,我提过无数次离婚你都不肯,这次又想怎么样?”
孟西洲没再说话,只是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已经不想再说这些废话了,反正说了阮雪眠也不在乎。
刚才腿撞到了桌腿,很疼,孟西洲只能一瘸一拐地朝着卫健委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阮雪眠还是追了上来,想将他拉上车。
“先送阿灿回去,我们再回家。今晚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说法。但是我请求你别再闹下去。”
阮雪眠对他说话,永远都是这种语气。
孟西洲没有心思再闹,他今晚已经够累了。
脚受伤了,走回去不可能,他不想勉强自己。
于是他伸手,想要拉开副驾的车门,却被阮雪眠拦住。
“阿灿晕车,让他坐前面。”
“不用的,我坐后面就好了,一点点路而已。”
周灿连忙摆手,孟西洲没有要让的意思,阮雪眠也没打算退。
僵持了几分钟后,周灿打了个喷嚏,阮雪眠才松手。
“随你,阿灿上车,外面风大。”
车上,孟西洲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