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你这种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男人眼里的嫌恶,像淬了毒的刀,
一刀刀剜着她的心。直到被他心爱之人推下高楼,灵魂飘在半空,她才看清一切。
原来她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只是把她当成一块垫脚石。再睁眼,她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
这一次,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笑了。陆辰,这辈子,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
还要让你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小婶婶。1“苏晚,你还要不要脸,居然追到这里来!
”尖锐的斥责声在耳边炸开。苏晚猛地回神,心脏因那熟悉的嗓音而剧烈收缩,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满是厌恶与不耐的眼睛。陆辰。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鄙夷。
“我跟你已经完了,别再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上一世,就是在这里,
她卑微地乞求他不要分手,换来的却是更无情的羞辱。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她送的廉价袖扣扔在地上,用皮鞋碾得粉碎。他说:“苏晚,你这种女人,
给我提鞋都不配!”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尊严,
那些被他视若敝履的真心,还有她家破人亡时,他在电话那头轻飘飘的一句“咎由自取”。
最后,是她被他的白月光夏柔从天台推下时,他冷漠旁观的侧脸。
彻骨的恨意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但苏晚的脸上,
却慢慢绽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陆辰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皱起眉头:“你发什么疯?”“是啊,
我疯了。”苏晚轻声说。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的。她不再看他,转身就走,步履决绝,
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陆辰愣住了。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苏晚以前那爱他爱到骨子里的性子,此刻不该是抱着他的腿哭着求他别走吗?
今天怎么回事?他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下意识地想追上去,
可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又让他停住了脚步。算了,走了更好。一个没钱没势的孤女,
甩了就甩了,正好给夏柔腾位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朝着宴会厅的正门走去。今天,
是陆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寿宴。而苏晚,此刻正逆着人流,走向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灯光昏暗,宾客稀少,只有一个男人独自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看起来与这金碧辉煌的宴会格格不入,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陆景深。
陆辰的小叔叔,陆家最神秘、也最不好惹的存在。传闻他手腕狠辣,城府极深,
二十岁就脱离陆氏集团,在海外一手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就连陆家老爷子,
都要让他三分。上一世,苏晚只在陆家的全家福上见过他,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她死后,
灵魂飘荡之际,却意外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陆景深和陆辰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亲大哥,
早已面和心不和,为了陆氏集团的继承权斗得你死我活。而陆景深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只是缺一个合适的契机,一个足以让他名正言顺插手陆氏内务的理由。苏晚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个理由,她来给。她深吸一口气,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红酒,
脚步看似踉跄地朝着那个角落走去。“啊——”一声惊呼。殷红的酒液,不偏不倚,
尽数泼在了陆景深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衬衫上。空气瞬间凝固。周围的宾客倒吸一口凉气,
纷纷投来惊恐的目光。谁不知道陆景深有严重的洁癖,最恨别人碰他。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陆辰也听到了动静,循声望来,当他看清惹事的人是苏晚时,眼中瞬间迸发出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纠缠自己还不够,居然还敢去招惹小叔叔!他快步走过来,想把苏晚拽开。
然而,陆景深却先一步动了。他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发怒,只是垂下眼眸,
看着胸前湿透的衣料,眉头微微蹙起。然后,他抬起头,
目光落在苏晚那张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的脸上。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巴掌大的小脸,
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像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无辜。“对、对不起先生,
我不是故意的……”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泛红,看起来可怜极了。陆景深看着她,
黑沉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没有说话。周围的气氛愈发压抑。
就在陆辰即将冲到跟前时,苏晚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举动。
她没有去拿纸巾,反而伸出手,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直接贴上了陆景深的胸膛。
“我帮您擦擦……”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
触碰到男人滚烫结实的胸肌。陆景深身体一僵。2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胆大包天的手上。陆景深的洁癖是出了名的,别说被人触碰,
就是别人离他近一点,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把人掀翻。这个女人,死定了。
陆辰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后拽。
“苏晚!你疯够了没有!赶紧给我滚!”他的力气很大,苏晚的手腕瞬间被捏出一圈红痕。
但她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委屈又倔强地看着陆辰。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凭什么管我?陆辰被她看得心头火起,拽着她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跟我走!”他想把她拖离这里,拖离小叔叔的视线。这个女人,
就算是他不要的,也轮不到别人染指。尤其是小叔叔。
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占有欲在他心底疯狂滋生。苏晚吃痛地蹙起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冷冽的嗓音,缓缓响起。“放开她。”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陆辰的动作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小叔叔……在帮苏晚说话?陆景深缓缓站起身。他比陆辰高了半个头,
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压迫感,让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他看都没看陆辰,目光落在陆辰紧紧攥着苏晚手腕的手上,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再说一遍。
”“放开。”冰冷的两个字,像两把利刃,狠狠扎进陆辰的心里。
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苏晚。苏晚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躲到了陆景深的……身后。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陆辰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死死地盯着苏晚,又嫉又怒。“苏晚,你什么意思?躲到我小叔叔身后?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死缠烂打吗?”苏晚从陆景深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却字字清晰。“我现在不缠着你了,你又凭什么管我?”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陆景深,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仰慕和痴迷。“这位先生,比你英俊,
比你沉稳,比你更有男人味。”“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追他。”轰——苏晚的话,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宴会厅里炸开。所有人都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震得外焦里嫩。
当着前男友的面,宣布要追求前男友的小叔叔?这是什么操作?太劲爆了!陆辰的脸,
瞬间从黑色变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
所有的颜面和自尊都被苏晚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你……你**!”他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苏晚,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晚却根本不理他,她所有的注意力,
都放在了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她仰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景深,大胆而直白。
“先生,你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陆景深垂眸,对上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
那里面有算计,有野心,有孤注一掷的疯狂。却唯独没有,她看向陆辰时,那种卑微的爱意。
有意思。他活了二十八年,见过无数投怀送抱的女人,她们的目的或为钱,或为权。像这样,
把他当成报复工具,还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倒是第一个。他没有回答苏晚的问题,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气急败坏的陆辰。他的眼神很淡,却带着一股洞穿人心的锐利。“陆辰。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陆辰浑身一震,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所有的怒火和不甘,瞬间被冻结。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对小叔叔吼了。在陆家,等级森严,他对陆景深不敬,
传到爷爷耳朵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不甘地低下头,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小叔叔。”陆景深没有理会他的道歉,
而是脱下了身上那件湿透的衬衫,随手扔给旁边的保镖。他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
露出了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宽阔的肩膀。充满了野性的荷尔蒙气息。
周围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他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苏晚,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想追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尾音,
在苏晚耳边轻轻刮过。“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说完,他便转身,在保镖的簇拥下,
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和彻底石化的众人。以及,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陆辰。他死死地盯着苏晚,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苏晚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挺直了背脊,
也转身离开了。从今天起,游戏开始了。陆辰,洗干净脖子,等着我。3寿宴不欢而散。
苏晚当众宣布要追求陆景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
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一个笑话。一个被豪门继承人甩了的拜金女,异想天开,
想攀上更高的高枝。简直是痴人说梦。谁不知道陆景深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心狠手辣。
这个叫苏晚的女人,怕是连他三米之内都无法靠近,就要被他的保镖扔出去了。
陆辰也是这么想的。最初的愤怒和羞辱过后,他冷静下来,只觉得苏晚可笑又可悲。
她以为小叔叔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吗?等着吧,不出三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自己。然而,
三天过去了。苏晚没有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苏晚还是没有回来。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陆辰开始感到一丝不安。他派人去查苏晚的行踪,
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苏晚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走投无路。
她租下了一个小公寓,找了一份**,每天过得有滋有味。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
她真的在“追求”陆景深。她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去陆景深的公司楼下等他,
送上亲手做的便当。虽然每一次,那些便当都被陆景深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下,
然后扔进垃圾桶。但她毫不在意,第二天依旧准时出现。风雨无阻。
整个圈子都在看她的笑话,说她是不自量力,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辰也觉得她是在自取其辱。可不知为何,看着手下拍来的照片里,苏晚站在陆氏大厦楼下,
仰着头,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样子,他心里堵得发慌。那种笑容,他从未见过。以前的苏晚,
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卑微。而现在的她,自信,张扬,仿佛脱胎换骨。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陆辰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他忍不住了。这天下午,
他亲自开车去了陆景深的公司楼下。果然,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晚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陆辰停下车,
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苏晚!”苏晚闻声回头,看到是他,
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冷漠。“有事?
”她冷淡的语气,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陆辰。“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抑着怒火,
“你以为你这样做,小叔叔就会看上你吗?别做梦了!他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
”“他喜不喜欢我,是我的事。”苏晚淡淡地回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
”陆辰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苏晚,我警告你,立刻停止你这种愚蠢的行为,否则,
别怪我不客气!”他开始威胁。“不客气?”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像上一世那样,逼死我全家,再把我从天台上推下去吗?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陆辰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你说什么?”什么上一世?什么推下天台?她怎么会知道……不,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一定是巧合。苏-晚看着他惊疑不定的脸,心中冷笑。
她当然不会把重生的事告诉他,她要让他活在无尽的猜疑和恐惧之中。“没什么。
”她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静,“我只是想提醒你,陆大少爷,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
轮不到你来管。”说完,她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陆氏大厦的门口。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了大厦门口。车门打开,陆景深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挺括的灰色西装,气场强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苏晚眼睛一亮,
立刻提着保温桶迎了上去。“陆先生!”陆景深脚步一顿,侧头看她。他的保镖像往常一样,
上前一步,准备拦下她。“等等。”陆景深却忽然开口。保镖愣住了。陆景深看着苏晚,
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保温桶,眉头微挑。“又来送饭?”“嗯!”苏晚用力点头,
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还有……”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不远处的陆辰打断了。“小叔叔!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拜金女,她接近你,
都是有目的的!”陆辰快步冲了过来,指着苏晚,情绪激动。陆景深闻言,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苏晚。“哦?是吗?”他问她:“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所有人都以为苏晚会惊慌失措,会拼命否认。然而,苏晚却迎着他的目光,坦然一笑。
“我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她踮起脚尖,凑到陆景深的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我的目的,是成为你的女人。”“然后,
让陆辰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小婶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沙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景深的耳廓上,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陆景深黑沉的眸子,
瞬间变得深不见底。他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良久,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好啊。
”他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桶,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合作愉快。”“别让我失望。”说完,
他提着那个粉色的,与他气场格格不入的保温桶,转身走进了陆氏大厦。只留下苏晚,
和彻底石化在原地的陆辰。合作?什么合作?小叔叔……接受了她的便当?
陆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4陆景深亲自接过了苏晚的便当。
这个消息,比苏晚宣布要追求他时,更具爆炸性。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
陆景深默许了她的靠近。那个被所有人当成笑话的女人,
居然真的撬开了陆景深这座冰山的一角!整个上流圈子都炸了。而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
陆辰的感受,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愤怒”来形容。是羞辱。是背叛。
更是一种被夺走心爱之物的强烈不甘。尽管苏晚是他主动抛弃的,但在他心里,
她依旧是他的所有物。现在,这个所有物,不仅脱离了他的掌控,
还即将冠上他小叔叔的姓氏。只要一想到未来在家族聚会上,他要对着苏晚那张脸,
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小婶婶”,他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不行。绝对不行!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陆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苏晚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很快,一场针对苏晚的家族“鸿门宴”,便悄然拉开了序幕。
地点在陆家老宅。名义上,是陆辰的母亲,也就是陆景深的二嫂——周雅琴,
举办的一场小型家宴。实际上,却是为了当众羞辱苏晚,让她知难而退。
苏晚接到陆景深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寓里研究菜谱。“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一起去。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不出情绪。苏晚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她勾了勾唇。来了。“好啊。”她答应得干脆利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不用。”陆景深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人来就行。”晚上七点,陆景深的车准时停在了苏晚的公寓楼下。
苏晚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香槟色长裙,画着精致的淡妆,优雅而从容地上了车。她看起来,
一点也不像是要去赴一场鸿门宴,反而像是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陆景深看着她,
黑眸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陆家老宅灯火通明。
当陆景深牵着苏晚的手走进餐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了过来。有惊讶,有鄙夷,
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陆辰和他的母亲周雅琴坐在主位旁边,夏柔则乖巧地坐在陆辰身边。
看到苏晚和陆景深亲密地走进来,陆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握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
夏柔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毒,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取而代代的是一副温婉柔弱的表情。周雅琴作为今天的主角,率先开了口。
她看都没看苏晚一眼,只是对着陆景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景深啊,你可算来了,
大家就等你了。这位是?”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和轻蔑。
“苏**是吧?我听辰儿提起过你。”来了。苏晚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二嫂。”不等苏晚开口,陆景深便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周雅琴的脸色一僵。
陆景深这一声“二嫂”,看似是正常的称呼,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是长辈,他带来的女伴,轮不到她这个做嫂子的来置喙。周雅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碍于陆景深的威严,又不敢发作,只能干笑两声。“景深,你看你,我就是好奇问问。
毕竟,这可是你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她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苏晚。
“苏**真是好福气,能得我们家景深的青眼。不过……”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端起一副长辈的架子。“我们陆家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豪门,但对儿媳妇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不仅要家世清白,更要品行端正。苏**以前和我们家陆辰的那段……我们都有所耳闻。
”“我这个人说话直,苏**别介意。女孩子家,还是要自重一点比较好。朝三暮四,
水性杨花,传出去,丢的可是我们陆家的脸。”这番话,说得极其刻薄,
简直就是指着苏晚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等着看苏晚的反应。在他们看来,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被未来婆家的长辈如此羞辱,除了哭着跑出去,没有第二条路。陆辰的嘴角,
已经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然而,苏晚的反应,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她只是轻轻地挣开了陆景深的手,
向前走了一步,直面周雅琴那张刻薄的脸。“伯母,您说得对。”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女孩子家,确实要品行端正。我们苏家虽然落魄了,
但家父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她顿了顿,
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夏柔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不像有的人,
嘴上说着爱,背地里却和别人的男朋友勾勾搭搭,还未婚先孕,用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
逼着人家分手。”“我倒是也想问问,像这种品行不端,
还带着一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拖油瓶的女人,又是怎么有脸坐在这里,妄想嫁入陆家的呢?
”“伯母,您说,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又是谁的脸呢?”苏晚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周雅琴、陆辰,以及夏柔的脸上。
周雅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5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苏晚这番话给震住了。未婚先孕?生父不详?这些信息量巨大的词语,
像一颗颗深水炸弹,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
聚焦在了夏柔那张瞬间血色尽失的脸上。夏柔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她做得天衣无缝,除了她和陆辰,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辰,
眼中充满了惊慌和求助。陆辰也懵了。他完全没想到,苏晚会知道夏柔怀孕的事。
这是他最大的把柄,也是他当初下定决心和苏晚分手的根本原因。夏柔告诉他,
她怀了他的孩子。为了孩子,也为了夏柔背后夏家的势力,他只能选择抛弃苏晚。可现在,
苏晚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捅了出来!而且,她还说什么……生父不详?什么意思?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陆辰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到他来不及抓住。
“你……你胡说八道!”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周雅琴。她“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苏晚,
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血口喷人!我们家柔柔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这是污蔑!是诽谤!”夏柔也回过神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往下掉。
她扑到陆辰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阿辰……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我知道了,
她一定是还在恨我,恨我抢走了你,
所以才编出这种谎话来诋毁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柔弱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陆辰的心瞬间就软了,也疼了。他搂住夏柔,抬头怒视着苏晚,
眼中是滔天的怒火。“苏晚!你给我向柔柔道歉!”“道歉?
”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缓缓地勾起唇角,眼中却是一片冰冷。“陆辰,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哭着求我,让我把你让给她的?”“是谁挺着肚子找到我,
说她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哦,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故作恍然大悟状。“她还给了我一张支票,五百万,让我永远离开你。
”“只不过……”苏晚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夏柔。“那张支票,是空头的。
”轰——又一个重磅消息。如果说怀孕的事还可能是苏晚的污蔑,那支票的事,
就让整件事的性质,彻底变了。一个为了上位,不惜用空头支票打**敌的女人。这心机,
这手段,简直令人不寒而栗。夏柔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
苏晚居然连支票的事都知道!不,不对!那张支票她明明已经销毁了,苏晚不可能有证据!
她是在诈她!想到这里,夏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哭着摇头。
“没有……我没有给过你什么支票……阿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是吗?
”苏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不如,我们请夏**解释一下。”“两个月前,
你在市中心医院妇产科做的孕检报告,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月前,
你在城西的‘蓝夜’酒吧,和一位姓张的富商,共度良宵的监控录像,又是怎么回事?
”苏晚每说一句话,夏柔的脸色就白一分。当听到“张姓富商”和“监控录像”时,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了陆辰的怀里。完了。全完了。她最大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