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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奠’字砸入我眼中。
“说来我害阿姨死在手术台上,又让你差点心脏骤停,仔细想想,怎么都应该来给你道个歉,希望沈**不要在意这点小事。”
母亲的死,我差点被她害死,落在江雪樱口中,成了不过就这点小事!
江雪樱打发走了护士,不等我回话,便忽然上前猛地掐住我的脖颈。
手用力收紧,我还没有恢复身体没有半分力气,根本无力反抗。
江雪樱因为兴奋,脸上表情狰狞。
“你说在傅宴生的心中,到底你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她松开手,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咔哒咔哒的声音回荡在病房中。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我震惊瞪大眼。
打火机落在被子上,瞬间火焰顺着棉被燃烧,整个病房都陷入一片火海。
火焰点燃了我的小腿皮肤,和被子粘连在一起,我忍痛从火堆中滚出,向门口爬去。
可头皮一疼,江雪樱拽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要将头皮都撕裂下来。
“着什么急?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果。”
下一刻,病房门被踹开,傅宴生不顾满屋火焰,猛地冲进来。
“救命——”
房顶被燃烧得摇摇欲坠,下一刻便会砸下来。
傅宴生快步向我的方向冲过来,我的心也如同病房内的火焰一样,不可避免地升腾起来。
或许傅宴生心中还有我的位置,哪怕一点。
或许傅宴生真的在乎我呢。
我向他伸出手,傅宴生却如风一般越过我,只留下一阵好闻的雪松香味。
他将江雪樱打横抱起,快步冲出火场,自始至终,我都像一个透明人。
天花板摇摇欲坠,轰然砸在我的身上。
一阵剧痛袭来,我死死咬牙,难受得快要晕厥过去。
傅宴生总之这样,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
所以当傅宴生折返回来,我心中没有任何雀跃。
以至于看到他匆忙拾起江雪樱的戒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竟然没有难过。
人总是要靠自己。
火越发的大,天花板整片砸下,堵住了病房门口。
我死死咬牙,推开窗户,在楼下围观人的惊慌声音中,一跃而下。
砰——
风从耳边快速刮过,我闭眼,短短几秒钟,过去一切在我脑中闪过。
傅宴生,这回你我之间的情分彻底断了。
重重落的声音响起,我只觉得内脏都移动了位置,喉口一阵腥甜,呕出一口血后,再没有了意识。
我又被送回医院,在ICU中急救了七十二小时才保住一条命。
每个昏睡的黑天白夜,总能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是傅宴生。
他握着我的手,一遍遍道歉,一遍遍说爱我。
病房门忽然被人踹开,冰冷的空气侵入病房,我冷得打了个寒战。
而一直紧张我的傅宴生却未曾发觉我的异常。
一道带着委屈声音响起,“你说过,在月底婚礼之前,你都是属于我的,为什么总守在沈青禾的病床前?”
是江雪樱。
“滚。”
傅宴生死死咬牙,甩开江雪樱。
他爱一个人的时候,将她捧到天上,不爱了,又将人甩到泥里。
江雪樱哭着哀求,“我只要一场和你的婚礼,哪怕是假的,这点愿望都不满足我吗?婚礼之后我愿意将心脏捐献给沈**,只求用这颗爱你的心换来最后的十天。”
我的眼皮动了动,衣服嘻嘻索索的声音响起,似乎江雪樱脱了裙子,赤身裸体跨坐在傅宴生的身上。
“你看看我,我就不相信,你心中真的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喘息声音变得暧昧,意识到两人在我病床前恩爱,胃中一阵翻涌,我再也忍不住睁开眼。
“要做滚出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