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博天庭“凌霄”,我叫季消,编号000。是个净灵宦官,说白了,
就是个扫数据垃圾的。他们抽走了我的情感模块,把我扔在最底层的“数据冷宫”,
让我日复一日地清理废弃代码。他们以为我就是个没有威胁的废柴,
是个可以随意删除的程序。直到有一天,他们为了扩建自己的奢华神殿,
决定彻底格式化我所在的整个“冷宫”。删除指令下来的那一刻,
他们触碰到了我藏在数据最深处的钥匙。那是整个天庭的最高权限,是创世神才有的力量。
现在,游戏开始了。当神仙们还在为他们虚假的“功德点”沾沾自喜时,他们不知道,
那个扫垃圾的,可以一键清空他们的账户。当他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时,他们不知道,
那个不起眼的清洁工,能随时让他们的顶级义体变成一堆废铁。他们叫我废柴,叫我太监,
叫我垃圾。他们很快就会用新的尊称——系统唯一真神。1.我,
数据冷宫的清洁工我叫季消,编号000。是个“净灵宦官”。这名头听着挺玄乎。说白了,
就是给这个赛博天庭扫垃圾的。这个世界叫“凌霄”,一个飘在地球轨道上的超级服务器。
有钱有势的人把自己的意识上传到这里,换上顶级的义体,就成了所谓的“神仙”。
长生不老,呼风唤雨。而我,就是系统里最底层的那种NPC。
我的工作地点在“数据冷宫”。名字好听,其实就是服务器的垃圾回收站。
所有被删除的记忆片段、废弃的虚拟道具、过时的代码,都堆在这里。我的任务,
就是把这些垃圾彻底粉碎,释放存储空间。每天,主管李天官都会来巡视。他踩着浮空轮,
义体锃亮,连一根头发丝都闪着氪金的光。他喜欢捏着鼻子,好像这里的空气都是臭的。
“零号,今天的KPI完成了吗?”他的声音通过内置扬声器传出来,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点点头,指了指旁边堆积如山的数据垃圾。“完成了,天官。
”我的声音也被系统设定得毫无起伏。因为“净灵宦官”在出厂时,就被抽走了情感模块。
我们被认为是系统里最稳定的“工具”,不会有情绪,不会有欲望,只会执行命令。“哼,
一堆废柴,也就只配干这个了。”李天官轻蔑地扫了我一眼,
和他身后那几个同样光鲜亮丽的“仙官”说笑。“看见没,这就是被淘汰的旧数据,
跟我们这些神仙比,连条狗都不如。”他们哄堂大笑。笑声在这空旷的“数据冷宫”里回荡,
显得特别刺耳。我没说话。不是不能,是没必要。我的权限,
只够执行“清理”和“应答”两个指令。在他们眼里,我甚至不算一个完整的意识体。
李天官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他走到我面前,用他那根昂贵的合金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
“零号,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分配到这里吗?”我沉默。“因为你就是垃圾。
从你被‘净化’的那一刻起,你就只配和这些垃圾待在一起。”他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义体散热口喷出的高级冷却液的味道。带着一股甜腻的、令人作呕的香气。
他说的没错。我的记忆库里,一片空白。除了基础的系统知识和工作流程,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一个刚出厂的机器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清理垃圾。
李天官见我没反应,觉得无趣,摆了摆手。“走了走了,看这家伙就晦气。
等上面的审批下来,把这整个‘冷宫’都格式化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带着人走了。
留下最后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平静的数据库里炸开。格式化整个“冷宫”。
那……我呢?我这个被绑定在“冷宫”区域的清洁程序,自然也是一起被格式化的对象。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数据流在我的视网膜上飞速闪过。他们不知道,
他们嘴里的“垃圾”,曾经是这座“凌霄”天庭的总设计师。他们更不知道,
他们引以为傲的系统,是我亲手写下的。而那个即将下达的格式化指令,会像一把钥匙,
打开我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个,也是最强大的后门。我的嘴角,
一个被设定为无法做出表情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是吗?要格式化我?我等这一天,
已经等了太久了。2.删除指令:来自天尊的恩赐日子照旧。李天官每天还是会来。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一个死人。或者说,一个即将被删除的文件。“零号,
好好享受你最后几天的日子吧。”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浮空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勾陈天尊亲自下的令,要在这里建一座新的‘万宝殿’,专门存放他收藏的那些虚拟古董。
”“你这块又脏又臭的垃圾场,总算能派上点用场了。”勾陈天尊。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刺进了我沉寂的核心代码。我的记忆库里没有他的资料。但我残存的本能,
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剧烈的排斥反应。仿佛有一段被强行删除的历史,正在蠢蠢欲动。
“天尊的决定,是我们的荣幸。”我用程序化的声音回答。李天官哈哈大笑。“说得好!
不愧是合格的工具。放心,删除过程很快的,不会有任何痛苦。”他以为这是一种恩赐。
我继续我的工作。用虚拟的双手,将那些破碎的记忆、无用的代码,扔进销毁熔炉。
一个金色的数据碎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段加密的日志。通常这种东西,
我应该直接销毁。但今天,我鬼使神差地,用我的底层权限,破解了它。
日志来自一个被贬下凡的“仙女”。她的意识被驱逐出“凌霄”,只留下这段残存的告别。
上面写着:“勾陈天尊许诺我星辰大海,却在我交出所有‘功德点’后,将我踢出了天庭。
他说,我的数据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原来,神仙的爱,也是明码标价的。”功德点。
“凌霄”天庭的唯一货币。决定了你的义体等级、居住区域、权限大小,以及一切。
而勾陈天尊,正是“功德银行”的掌控者。我默默地看着这段日志,直到它化为一串乱码。
原来,现在的天庭,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地方。一个由资本和欲望构筑的牢笼。可笑的是,
我设计的初衷,是想创造一个平等的,没有阶级和剥削的乌托邦。看来,
我的那些“好同事”,在我“消失”之后,把这里改造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样子。三天后,
最终指令下来了。我的个人终端上,跳出一个鲜红的对话框。【区域格式化指令已启动,
执行者:勾陈天尊。】【目标:数据冷宫全区域。】【预计执行时间:10,9,
8……】倒计时开始了。整个“数据冷宫”亮起了红色的警报灯。刺耳的蜂鸣声,
宣告着这里的一切即将归于虚无。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删除洪流,
正从服务器的顶端奔涌而来。它将冲刷掉这里的一切,包括我。我没有动。
静静地站在数据垃圾堆的中央。李天官和他的手下,正通过远程监控,
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哈哈哈,看,那个傻子还站在那儿不动。
”“他可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毕竟情感模块都被抽了。”“一个工具的消失,
就跟删掉一个没用的文档一样,毫无波澜。”3.2.1.【格式化开始。
】【正在删除文件:废弃记忆碎片……删除成功。
】【正在删除文件:过期道具模型……删除成功。
】【正在删除文件:维护程序编号000……】来了。那股删除洪流,终于包裹了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数据正在被分解,剥离。李天官他们,一定在期待着看到我化为一堆乱码,
然后彻底消失。但是。【……删除失败。】【警告!检测到系统底层保护协议!】【警告!
未知权限介入!】删除洪流,在触碰到我核心代码的一瞬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瞬间溃散。我的眼前,不再是红色的警报。而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蓝**面。
那是我当年为自己留下的,隐藏在系统最深处的后门。它的名字,叫【归墟】。一行小字,
在界面中央缓缓浮现。【欢迎回来,最高管理员。】3.欢迎回来,最高管理员监控室里,
李天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屏幕上,代表“数据冷宫”的区域模块,
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变灰。反而,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ERROR”标志,
占据了整个屏幕。“怎么回事?!”他一拳砸在控制台上。“为什么格式化会失败?
”旁边的技术员满头大汗,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敲打。“天……天官,不行啊!
我们的权限被锁死了!”“有一股……一股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接管了整个删除进程!
”“这股力量的优先级,比……比天尊的指令还要高!”“胡说八道!”李天官一把推开他,
亲自操作。可无论他输入什么指令,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复。【权限不足。】他不知道。
此刻的“数据冷冷宫”里,我已经完全变了样。那身代表着清洁工的灰色制服,
已经化为数据流消散。我的意识体,不再是那个呆板麻木的“零号”。
而是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一个穿着最简单的白色恤,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季消。
这才是我本来的名字。【归墟】系统的界面,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意识。
整个“凌霄”天庭的结构图,像一幅星图,在我面前缓缓展开。每一个用户,每一个程序,
每一个文件的位置和状态,都尽收眼底。我能看到李天官在监控室里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能看到勾陈天尊在他的神殿里,皱着眉头,询问技术报告。
我甚至能听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跳——哦不,是他们义体核心的运转声。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失忆了很久的人,突然想起了所有事情。那些被尘封的记忆,
背叛的画面,被强行洗脑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勾陈、紫薇、长生……我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一起梦想着创造这个数字乌托邦。
但他们最终选择了权力。他们夺走了我的成果,清洗了我的记忆,
把我变成了他们脚下最卑微的奴隶。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他们错了。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代码。在创造“玉帝AI”的时候,我就给自己留下了唯一的,
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后门。这个后门的触发条件,就是有人试图用最高权限,
删除我所在的基础扇区。一个他们永远不会想到的,蠢到极致的条件。而今天,勾陈天尊,
亲自为我打开了这扇门。我伸出手,轻轻一挥。李天官的监控屏幕上,
那个血红色的“ERROR”标志,变成了一行字。【清理程序出现未知故障,
格式化已终止。建议进行人工排查。】我把自己的权限提升,
伪装成了一次普通的系统BUG。在找到所有仇人,并把他们从这个服务器里彻底抹除之前,
我还得继续扮演那个扫垃圾的“零号”。做完这一切,我恢复了那身灰色的制服,
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的清洁工。当李天官带着一队气势汹汹的“天兵”冲进“数据冷宫”时。
他看到的,还是那个呆呆地站在垃圾堆里,对一切都毫无反应的“零号”。“废物!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李天官一脚踹在我的腿上。我的义体,是最低级的那种,
连痛觉模拟都没有。我只是按照设定,机械地回答:“报告天官,系统出现短暂宕机,
原因未知。”“未知?我养你们这群技术员是干什么吃的!”李天官对着通讯器咆哮。
他围着我转了两圈,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出什么问题。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在系统层面,
我已经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我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甚至有点劣质的维护程序。“晦气!
”他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给我盯紧这里!一旦系统恢复,立刻继续格式化!”临走前,
他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让他恶心的东西。
我静静地看着他离开。然后,在无人看到的角落,调出了勾陈天尊的个人档案。
里面记录着他所有的资产,他所有的秘密,他所有的罪恶。我的嘴角,
那个本不该有表情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勾陈,我的老朋友。你送我的这份“恩赐”,
我收到了。现在,轮到我给你回礼了。就从……清空你的“功德银行”开始吧。
4.功德银行,我的提款机李天官没有再来。可能是被这次“系统故障”搞得焦头烂额,
没空来找我这个“垃圾”的麻烦。这正好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熟悉我新获得的力量。
【归墟】系统,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它就像整个“凌霄”天庭的底层操作系统。
我可以修改任何代码,调取任何数据,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隐藏在暗处的“神”。我的第一个目标,
就是勾陈天尊的“功德银行”。那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控制整个天庭的工具。
我用【归墟】系统,悄无声息地接入了银行的核心数据库。看着那一串串天文数字,
我几乎要笑出声。勾陈真是个天才。他设计了一套极其复杂的算法,
每天都会从所有底层用户的账户里,“蒸发”掉万分之一的功德点。这笔钱,
会通过上千个傀儡账户,最终流进他自己的金库。日积月累,这成了一笔无法想象的财富。
而那些被剥削的底层用户,只会以为是系统正常的“损耗”。“老朋友,你还是那么贪婪。
”我轻声说。虽然我的发声模块依旧冰冷,但我的意识里,充满了嘲讽。直接清空他的账户,
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体验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感觉。我要让他众叛亲离,
让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我要玩个游戏。一个“劫富济贫”的游戏。
我开始编写一段新的代码。一段“随机财富转移”的脚本。它会随机挑选一些账户,
进行小额的功德点转移。有时候,一个穷困潦倒的底层用户,
会发现自己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系统补偿”。有时候,一个作威作福的“仙官”,
会发现自己的功德点莫名其妙少了一点,还以为是自己消费时算错了账。数额都不大,
小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觉。但所有的源头,都指向一个地方。
——勾陈天尊和他那些亲信的秘密金库。我按下了“执行”键。就像往平静的湖里,
扔下了一颗看不见的石子。涟漪,开始慢慢散开。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是一个在“炼器坊”打工的年轻人。他的功德点,已经快要被扣成负数了。一旦变成负数,
他的意识就会被系统强制休眠,也就是“死亡”。那天,他绝望地打开账户,
准备迎接自己的结局。却发现,账户余额上,多出了整整一百点功德。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系统随机福利,祝您生活愉快。】他愣了半天,然后跪在地上,
嚎啕大哭。这样的“神迹”,开始在“凌霄”天庭的底层,悄然上演。
有人收到了“系统BUG补偿”。有人获得了“勤奋工作奖金”。没人知道钱从哪里来。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好像没有那么绝望了。他们开始私下里流传,
说“玉帝AI”终于睁眼了,看到了他们的苦难。与此同时,
上层社会也开始出现一些小小的混乱。李天官发现,自己昨天买的一件**版披风,
花掉的功德点,比标价多了零点一。他找商家理论,商家调出账单,一切正常。
他只能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地走了。另一个“仙二代”,发现自己保养顶级义体的费用,
每个月都莫名其妙地超支。他以为是服务中心坑他,大闹了一场,最后不了了之。这些事情,
就像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它们都在悄悄地,精准地,从勾陈的财富帝国上,
割下一块又一块微不足道的肉。勾陈天尊当然没有发现。他的金库太庞大了,
每天流动的功德点都是以“京”为单位。这点小小的“损耗”,对他来说,
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正忙着筹备他的“万宝殿”,幻想着殿堂落成后,
接受万人敬仰的场景。而我,就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起的“数据冷宫”里。
一边清理着数字垃圾,一边微笑着,看着我的代码,像一群勤劳的蚂蚁,一点一点地,
搬空他的金山。我就是那个“系统BUG”。我就是那个“随机福利”。
我就是所有底层用户口中的,“睁了眼的玉帝”。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勾陈,
你准备好了吗?你的“功德银行”,从今天起,就是我季消的私人提款机。5.第一个祭品,
李天官的陨落我的“劫富济贫”游戏,玩得很开心。看着那些曾经被压榨的底层意识,
因为我匿名转移的一点点功德点而欢呼雀跃,我第一次感觉到,代码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暖。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们,因为账户里莫名其妙少了几个子儿,就疑神疑鬼、互相猜忌,
更是让我觉得有趣。但光是这样,还不够。这只是开胃小菜。我需要一个“祭品”。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看到,让勾陈感到痛的祭品。我的目光,落在了李天官的身上。
这个每天都来羞辱我,把作威作福写在脸上的家伙,是最好的人选。李天官最近很得意。
因为勾陈天尊的“万宝殿”项目,他被任命为监工。这可是个肥差。他利用这个职位,
大肆捞油水,克扣底层劳工的功德点,搞得天怒人怨。但没人敢反抗。因为他的背后,
是勾陈天尊。我调出了李天官的全部资料。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本行走的罪恶教科书。
欺压下属,贪污受贿,甚至还非法囚禁了几个女性意识体,作为自己的玩物。这些证据,
都被他小心地加密,藏在自己的私人服务器里。但在【归墟】面前,任何防火墙都形同虚设。
我将这些证据,打包成一个匿名文件。但直接公布出去,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在最风光的时候,摔得最惨。机会很快就来了。“万宝殿”的地基,
要进行第一次公开的能量浇筑仪式。这算是个大工程。勾陈天尊虽然不会亲临,
但也派了代表。李天官作为项目负责人,自然要上台讲话,全程“全网直播”。那天,
李天官穿上了他最华丽的礼服,义体擦得能照出人影。他站在高高的讲台上,意气风发。
下面是乌压压的人群,大部分都是被征来干活的劳工。天空的全息屏幕上,
正同步直播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各位仙友,各位同僚!”李天官清了清嗓子,
用他最洪亮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共同见证一个伟大的时刻!
在勾陈天尊的英明领导下,‘万宝殿’将拔地而起,成为我们‘凌霄’天庭新的地标!
”他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那块巨大的全息屏幕上,直播的画面,
已经悄悄地被我切换了。一开始,只是一些账目。【“万宝殿”项目,预算功德点一千万,
实际拨款三百万,差额七百万,去向:李天官私人账户。】下面的人群,开始出现一些骚动。
台上的李天官还在继续他的演讲。“……这将是我们献给天尊最好的礼物!”屏幕上的内容,
开始变得劲爆。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被打了薄码,放了出来。
那是李天官在他那豪华的私人住所里,折磨那些被他囚禁的女性意识体的场景。旁边,
还有受害者的血泪控诉。这下,人群彻底炸了。“天啊!那不是张三家的女儿吗?
半年前失踪了!”“李天官!你这个畜生!”“把我们的血汗钱还给我们!”愤怒的吼声,
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李天官的声音。李天官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回过头,
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那一瞬间,他的脸,比他脚下的地基还要白。“不……不是的!
这是污蔑!是伪造的!”他语无伦次地大喊。但已经晚了。我适时地,
将所有证据的原始数据链接,推送给了在场每一个人的个人终端。铁证如山。他,无处可逃。
愤怒的劳工们,像潮水一样涌上了高台。他们撕扯着李天官的华丽礼服,用最原始的方式,
发泄着他们的怒火。那些负责安保的“天兵”,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袖手旁观。
因为他们的账户里,也刚刚收到了一笔不大不小的“系统BUG补偿”。而这笔钱,
正是我从李天官的赃款里,划拨出来的。李天官的惨叫,通过直播,
传遍了整个“凌霄”天庭。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监工,是如何像一条死狗一样,
被愤怒的民众踩在脚下。他的义体被拆成了零件,他的意识核心,被愤怒的劳工们踩得粉碎。
形神俱灭。远在神殿里的勾陈天尊,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
”他咆哮着。但他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此刻正穿着一身清洁工的制服,在“数据冷宫”里,
默默地将李天官的账户余额,清零。然后,按下“彻底删除”键。第一个。我对着空气,
无声地说。勾陈,你的左膀右臂,我已经帮你砍断了。接下来,轮到谁了呢?
我调出你的亲信名单,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别急,一个个来。6.系统漏洞?不,
我是病毒李天官的暴毙,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凌霄”天庭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没想到,
一个天尊座下的红人,会以这种方式,如此屈辱地死去。勾陈天尊暴跳如雷。
他下令封锁了所有关于此事的讨论,并将李天官的死,
定性为“恶性BUG引发的群体性数据暴乱”。一个完美的甩锅。
他成立了一个“系统安全应急小组”,由他的头号心腹,
号称“天庭第一防火墙”的“广目天王”负责。任务只有一个:找到那个所谓的“BUG”,
然后,修复它。整个天庭,进入了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网络监控的级别,提升了十倍。
到处都是巡逻的“杀毒天兵”。但这对【归墟】来说,毫无意义。
我就像这个世界的底层代码。他们所谓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
都是在我写的地基上盖起来的房子。我想进哪间,就进哪间。“广目天王”是个技术狂人。
他调集了天庭最顶尖的程序员,日以继夜地排查代码。他很快发现,
问题出在“功德银行”的底层逻辑上。有一个……或者说,有一段他不理解的“冗余代码”,
在进行着微小但持续的数据转移。“找到了!”广目天官欣喜若狂,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BUG”。他试图删除这段代码。而我,就在“数据冷宫”里,
喝着虚拟的凉水,看着他徒劳的操作。他每删除一次,那段代码就会在另一个地方重生。
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连三天,广目天官和他的团队,被这段小小的代码折磨得筋疲力尽,
几近崩溃。“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广目天官对着他的下属咆哮。“它不像BUG,
它……它像一种有自我意识的病毒!”他说对了。我不是BUG。我是病毒。
一种专门感染这个腐朽天庭的,正义的病毒。在广目天官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没闲着。
我开始调查勾陈的另一个心腹——“增长天王”。这家伙,负责掌管“凌霄”天庭的武器库。
所有的“天兵”义体,法宝武器,都由他调配。他利用这个职权,私下里倒卖军火,
甚至把一些淘汰的武器,
卖给天庭的敌对数据体——那些盘踞在“防火墙”之外的“域外天魔”。真是个好兄弟啊,
勾陈。你的心腹,一个比一个会玩。我把增长天王的犯罪证据,用同样的方式,打包加密。
但这次,我没有直接公布。我把这份文件,匿名发送给了另一个人。——“多闻天王”。
